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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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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袭的目光落到苏言手里的虾上,然后又收了回去,微微一侧头。这已经让顾俞大吃一惊了,大哥居然没有让苏言滚蛋,或者打断他的手,难道大哥更偏爱新来的弟弟一些吗,突然有点嫉妒。

    苏言举着虾有点骑虎难下,他萌生了一种把手里的虾放进自己的嘴里嚼嚼吃掉的念头。

    他小声的对顾袭说:“大哥,你开口跟我说句话,算我求你了。”

    顾袭无动于衷。苏言又继续在顾袭的耳边说:“大哥,想要听我说什么,或者你想要我干什么,你告诉我?”

    顾袭的眼皮撩了一下。有戏。苏言再接再厉:“我都听大哥的,大哥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顾袭的手指动了动,终于给点反应了,苏言看到了希望:“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反悔我是王八蛋,行了,大哥快别闹,大家都快饿死了。”

    顾袭嗯了一声,宛若天籁之音,有一种武、装解放社会的感觉。苏言赶紧要把手撤回来,想把虾放进自己嘴里吃了,举了半天手了真累。

    虾还没嘴里,就听顾袭说:“喂我。”真是够了,苏言原本就是做做样子,众目睽睽之下他生不出真的喂一喂顾袭的勇气来。

    苏言假装没听见,但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手一转,将大虾放到了顾袭的盘子里:“大哥吃虾,我给你剥,我手艺好着呢,不信你试试。”

    顾袭终于拿起了筷子,夹起盘子里的虾吃掉了。

    顾俞心里有点苦,他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我是你亲弟弟呢,难道我一直没有正确get到讨好大哥的方式,剥虾喂食才是对的?

    顾俞撇撇嘴,眼角看到了坐他对面的顾媛,顾媛的手一直在哆嗦,她似乎没有什么食欲,筷子一直在一个菜里搅合,感觉到顾俞在看她,抬起头来阴沉沉的看了顾俞一眼。吓了顾俞一跳,顾媛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觉得顾媛变成从医院逃出来精神病了。

    这一顿饭吃的,苏言觉得自己都没有吃多少,净给顾袭剥虾了,吃完饭,顾袭还把十根手指晾到了苏言面前:“擦干净。”

    十根手指挺干净,修长有劲,指节分明,手型漂亮,连滴水都没有滴上。顾袭是故意的。做人要讲信用,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苏言冲纸抽里抽出几张纸巾,握住顾袭的手,一根一根的擦过去。

    顾俞觉得自己眼晕了,天啊,有人握住大哥的手了,新来的弟弟真是了不起。从小到大,顾袭从来没有牵过他的手,顾袭嫌弃他擦过鼻涕的手脏。

    周美娟有点被吓着了,她早就在顾绅那边听说过顾袭,对顾袭这个人,虽然说不上什么讨厌,但是绝对的印象只停留在他上不敬老下不爱小全天下哥冰山脸最吊的形象上,专、制,强势,霸道,无理,傲慢,都是周美娟脑海中属于顾袭的标签。

    出了餐厅大门,她拉住苏言走到一边:“言言,你跟那个顾袭怎么回事儿,听老顾说他这个儿子不好形容,反正是挺不好相处,怎么你们俩像是挺熟的样子?”在顾绅和顾袭之间,苏言不由自主的偏向了顾袭,好话脱口而出:“其实大哥挺不错的,跟他多相处一下,其实也还行吧。”

    周美娟还是不放心:“言言是也算是大人了,什么事儿都掂量清楚了,妈妈知道你心里有分寸,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

    苏言看着周美娟,餐厅外面的灯光很柔和,昏黄的带着些乳白的光芒,其实最衬人的皮肤,让肌肤看起来光滑细腻柔嫩入水。可是即便是在这样的灯光下,苏言还是发现了藏在周美娟脸上的皱纹,浅浅淡淡的分部在她那双大眼睛的周围,像是一条在岁月里泅泳沉浮起落的鱼。他更担心周美娟的,他并不看好这场婚姻,但是周美娟走到太累了,人在太累的时候,总是需要歇一歇,一块石头也能让疲劳的人感恩戴德,更何况顾绅这样一个懂得嘘寒问暖的人。

    他握住周美娟的手:“我知道,你也要知道,无论将来怎么样,我就是你的儿子,会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牢靠的靠山。”

    周美娟心里一酸,伸手去抹眼角要掉下来的眼泪,抹了两把,一推苏言:“净会说好话哄你妈妈我。”

    苏言哎了一下,笑:“谁让我随我爸,嘴甜呢。”

    周美娟整整衣服,捋捋鬓角:“行了,咱们俩别说小话儿了,老顾说中午吃完饭要带你去买个新笔记本,上次妈妈一提说你的笔记本键盘坏了,他倒是上心了,还记得呢,一会儿咱们跟老顾一起去。”周美娟揽着苏言的胳膊:“谁也比不上我儿子,我儿子多帅,老顾他现在对我也不赖。”

    他们俩从门后面走出来,顾袭正靠在车上抽烟,看见苏言,将烟扔到地上,踩灭:“过来。”

    周美娟率先开口:“言言他一会儿要和我一起出去。”

    顾袭没有回答周美娟,而是看向了苏言,挑了眉毛。

    苏言秒懂。今儿就得听大哥的,大哥有本事让所有人不痛快。

    苏言拉住周美娟:“妈,你去跟顾先生给我挑一款,一般点的就行,能上个网玩个游戏就中了,我跟大哥说好的,有事儿要出去一趟。”

    周美娟其实不放心,不是放心不下苏言,而是不放心顾袭。

    然而苏言都这么说了,也就只能跟顾绅先行离去。

    顾俞躲在一边,跟只耗子一样偷偷摸摸的观察着,越看越觉得这个新弟弟跟大哥的关系不一般,看,新弟弟坐进大哥的车里了,还是副驾驶,公子我活了二十几年上大哥的车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因为大哥嫌我脏,我天天洗澡的啊,为什么小时候不擦鼻涕的事儿大哥能记一辈子。苦恼。

    顾袭的车开,顾俞才从自己的车后面钻出来。顾媛始终站的不动,仿佛僵化了,她的脸也不知道这几天受了什么打击,竟然微微凹陷进去,再加上好像彻夜不眠的黑眼圈,真像一只白日游逛的女鬼。顾俞不解,此刻顾媛不该是春风得意的么,他都听说顾袭要给她生日开个大趴体了,听说各界重要的人士都请啦,都说顾袭很疼爱自己的妹妹呢。

    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做给谁看。

    顾俞嗤了一声,低咒:“丧气。”然后开车离去,他最近迷上了一个法国小男孩,金发碧眼,长得漂亮,就是一直泡不上,好不容易有一宿灌醉了,撂倒在床上,脱了衣服发现小肌肉鼓鼓的比他都有料,力气又大,顾俞被压在床上反抗不了,差点被那么什么了,然后使了吃奶的劲儿才落荒而逃了。再约就不好约出来了,然而顾俞又放不下,一口还没啃上呢,一直琢磨着怎么约出来,工作都无心工作了。

    顾媛阴沉沉的盯着顾俞的车消失不见。她恨顾袭不爱他,也恨顾俞这幅瞧不起她的样子,有时候甚至恨顾绅,她的身份不尴不尬。顾绅很疼她,她的身份是顾绅的养女,十几岁的时候她就觉出自己迷恋顾袭,特别害怕自己是顾绅的私生女,跟顾袭有血缘关系,还悄悄的哭着问过顾绅,自己是不是他的私生女,她跟大哥是不是亲兄妹,顾绅很笃定的告诉她不是他的私生女,跟顾袭也不是亲兄妹。

    既然不是亲兄妹,那么他们就是可以在一起的。

    顾媛绷着脸,她的眉目中带着一股煞气。开车去了间常去的酒吧,推开门,就遇见了宋思迪和平日里玩的好的女伴们。但又不一样,宋思迪不在的时候,她是这群女伴中的领头的,宋思迪在的时候,就处处压她一头。

    顾绅再疼她,说到底也就是个养女。

    顾媛一进来,宋思迪就招呼她:“媛媛来了,几天没见,怎么看上去憔悴了。”

    顾媛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最近睡不好。”她是睡不好,一闭眼就是顾袭无情的看着她让她去死。

    宋思迪摸摸嫣红的指甲:“你还睡不好,听说顾袭要给你办个生日宴会,惊动了大半个圈子,还不知足。”她一直知道顾媛对顾袭的心思,在这个圈子里能有几个不对顾袭有那种心思的,对顾媛宋思迪是又瞧不起,又嫉妒,要是换了她,每天守在顾袭身边,就算是暂时勾不住心,人起码也到手了。她小心的试探:“顾袭对你这么好,是不是你得逞了?”

    顾媛目光有点空,等了会儿才说:“说什么呢,大哥他最近有点忙,我大概是很久没见他了。”宋思迪放心了,她伸出手朝旁边的女伴指指,小声说:“佟溪把周荣勾到手了,听说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哎,真是没想到,周荣还是落到了佟溪手里,真是的。”

    顾媛现在对八卦没什么兴趣,但是对这一对,有点。她一直对佟溪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佟溪喜欢了周荣十几年,周荣身边人不断,如今居然要娶佟溪了。

    顾媛喝了口酒:“怎么回事,周荣爱上佟溪了?”她心中嫉妒,凭什么别人就能修成正果,而她只能苦熬。

    宋思迪看看正在闭眼小憩的佟溪,冷笑:“开什么玩笑,爱?佟溪和周荣上床了,被佟家捉、奸在床不得不认,现在佟溪肚子里有了周荣的孩子,更是推都推不掉。”

    顾媛甚是惊奇:“周荣肯睡佟溪?”佟溪容貌一般,身材微胖,实在不符合周荣的审美。

    宋思迪凑近顾媛的耳边:“据说佟溪给周荣下了药。”

    顾媛瞪大了眼睛,宋思迪的话似乎给了她提示,她小心翼翼的问:“什么药?”酒杯转了一个圈,宋思迪含糊的笑:“你傻啊,还能是什么药,这酒吧里不多的是吗,还用找我问。”说完。宋思迪朝着一个正在调酒的服务生眨了眨眼,顾媛顺着宋思迪的眼神看过去。

    宋思迪拍拍顾媛的肩膀:“不和你闲聊了,我去跳个舞,一会儿要去做头发,你要去吗,顺便试试我的新车?”

    顾媛摇着头拒绝了宋思迪。

    她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手心都是汗,但仍然紧紧的握着不松开。

    直到顾媛的身影消失,宋思迪从吧台后面走出来,她敲敲酒吧台,对调酒师说:“给她了?”调酒师朝着宋思迪俏皮的眨眨眼,递过去一杯调好的彩虹酒:”给她了,您要她听的那句话也说了,这么美丽的小姐,谁能在你生日宴会上拒绝你的一杯酒。”

    宋思迪笑笑,把彩虹酒推回去:“干得不错,这个月给你加薪。”她在心里笑顾媛,一个不被圈子里承认的养女还想攀上顾袭,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被当成蝉的顾袭正开着车,他想了想为了享受分别已久的主人和宠物的二人世界没有把车开往顾宅。苏言也看出来,这条路不熟悉,他问:“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顾袭回答他:“秘密基地。”

    这么大岁数了还有秘密基地。大哥他果然与众不同。

    等下了车,眼前是一座比顾宅还要老的宅子,黑铁门大门上面挂着锁,锁上生着斑驳锈迹,很久没人打开了。蔓藤植物围绕着很高的墙壁,苏言清晰的看到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刺。顾袭递给苏言一个礼品盒:“礼物。”

    苏言接到手里有点羞愧,居然还准备了礼物,真是太对不起大哥了,竟然连根鸡毛都没准备就来道歉了,为什么觉得自己那么没诚意。

    苏言抬头看向顾袭:“大哥,我可以拆开吗?”

    顾袭果断拒绝:“不可以。”

    苏言默默的将放在盒子上的手收了回来,这种心理有愧的感觉就跟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的感觉是一样的,受制于人。

    顾袭掏出钥匙,打开大黑铁门上锈迹斑斑的锁。

    这栋房子果然上了岁数了,完全是按照七八十年代的豪宅建的,搁在这儿一直没被推到重建,真是有点古怪。这房子与周围林立的高楼格格不入。苏言估摸了一下这栋豪宅的面积,恐怕是赔偿金太多。

    顾袭扫了苏言一眼,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周围是我的楼盘。”

    苏言真想把手里的盒子拍在顾袭头上,炫富真是够了。

    打开屋子的门,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顾袭脱下鞋,赤着脚走进屋。苏言抱着盒子跟在后面也赤脚走进去,跟外面那么老旧不同,里面的装修还是蛮奢侈豪华的。苏言好奇:“里面挺好的啊,怎么没人住啊,就是租出去一个月也能闹个万八千的,这么放着真是浪费。”

    顾袭沿着木质的楼梯往上走:“有人不敢来,有人忘记来,有人不想来,于是就一直空着,我母亲死在这里。”

    真是会心一击,苏言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扮演一下知心哥哥,抱着顾袭哄一哄,真是觉得自己太对不起顾袭了,怎么老往人家心窝子上戳。

    顾袭领着苏言往上走:“带你看看我的房间。”

    苏言跟着顾袭的身后上楼去。

    顾袭房门打开,苏言第一眼就看见了房子中间那只金黄的大笼子。真是太大了,椭圆型的笼子足有一个半人那么高,很大,有三四米那么宽。

    这是放什么的?难道顾袭在房间里养了个狮子么?

    但是里面的摆设,怎么看都是装饰性的,笼子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闪闪发光的玩意,地上铺着超级厚的地毯,长长的地毯毛薅一把下来都有尺把长。

    顾袭坐到床上,面对着苏言:“打开。”

    终于打开礼品盒子,真心好奇顾袭能给他准备什么样的礼物。解开盒子上的缎带,掀开盒子上盖,苏言看见的里面的礼物,特别想把盒子扔出窗户去。

    他先从盒子里拎出两只雪白的耳朵,扔在床上,又拎出四个雪白的宠物爪子一样的手套脚套,扔出去,最后一件雪白的毛绒绒的只包裹着胸前和胯部的衣服,也扔了。

    这个礼物太魔性了。

    苏言笑了:“大哥,送错人了。”

    顾袭的手指挑起那双耳朵:“穿上。”

    苏言当然是拒绝的:“你自己穿吧,我没空跟你玩这个羞耻play。”

    苏言心里想,真想挖开顾袭的脑袋看一看,他究竟在想什么东西,真是够了,这种东西是我穿的吗,这种东西应该是给那种小女生的穿的,也不对,我究竟在想什么,这种东西就不能当做礼物。

    苏言闭上眼睛再睁开,在心里默念,我是理亏的,我是理亏的,我是理亏的。

    如此默念了三遍,才能用正常的态度跟顾袭说话:“你这是在惩罚我吗,大哥故意的吧,游戏玩到这儿就行啦,你还真想看我穿这个怎么滴,大哥真心hold不住。”求放过,我知道错了。

    顾袭回答:“是的。”

    苏言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顾袭的目光太坚定了。

    苏言心里哼了一声,他走进顾袭:“大哥,咱们还是换个地方玩吧,难道你是想我穿上这身爬进这个笼子里,别闹了,我真心知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他拉住顾袭的手捏了捏,笑的有点灿烂,希望顾袭能够衣下留人。

    顾袭摇头:“不。”他顺道看了一眼旁边的大金笼子,然后目光顺着苏言的腰下去,落到了苏言的腰上。苏言的裤子又已经落到胯上了。苏言悟了,这真是要他去笼子里呆一呆啊,当自己养狗呢,老子不干了。

    苏言甩手要走。顾袭的大长腿就伸了出去,一个不留神苏言就被绊了一下,顾袭趁他还没有站稳,拉住他的手臂猛地一拽,苏言跪在了地板上。

    顾袭坐在床上,低着头捏住苏言的下巴:“什么都听大哥,嗯?”

    苏言内心在尖叫,霸总什么时候回归的,下次求暗示信号,突然袭击心脏受不了。

    顾袭继续:“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嗯?”

    苏言内心在挣扎,求别再说了。

    顾袭不会放弃:“反悔就是王八蛋,嗯?”

    顾袭那个尾音拉的特别长,伴着这个霸总标准姿,苏言的心里莫名其妙有点囧,囧里有点怪,怪里有点热,热里有点痒。

    苏言早就抛却了自己的信誓旦旦:“我宁愿做王八蛋也不穿啊。”

    顾袭唔了一声:“你爸妈?”

    顾袭这是问你是王八蛋,你爸妈是什么,苏言瞬间无语。顾袭出手迅速,手指朝着苏言的胯上袭去,将苏言牛仔裤的两边拎起来,一扔扔到了床上。

    顾袭的一只手的手指插、进苏言胯间牛仔裤的缝隙中,另一只手使劲往下一拉,顺手将苏言一抬,麻溜的,苏言的牛仔裤就被脱下来,就剩下一条蓝胖子的内裤。

    顾袭满意了。

    苏言一窜就起来,拿起枕头朝着顾袭拍过去:“大哥,你太过分了,脱裤子的技巧很纯熟啊,早知道无论如何也要系腰带。”悔之晚矣。

    顾袭拎起一个枕头反击过去,枕头大战一触即发。但是顾袭的枕头太准了,力气太大,直接拍在苏言脸上,有点晕。

    然后手里的枕头被顾袭夺了过去,被顾袭压倒在床上,面对着面。顾袭的睫毛一根一根的清晰卷翘,苏言怀疑顾袭一定给造物主走了后门,不然为什么每一个细节都这么精巧,连眉毛上的那一点痣都带着诱惑,想让人去摸一摸。

    苏言有点忍不住,顾袭的热气落在他的耳边,让人面红耳赤,莫名其妙的色气又来突袭,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顾袭眉梢的那一点痣。嫣红的一点小小的痣。

    然而,顾袭伸手就把苏言的T恤一卷,盖住了苏言的头,那些古怪的旖旎瞬间消失的连根毛都找不着了,刚才一定是错觉,苏言面无表情的想,我怎么会觉得大哥这个王八蛋色气,我擦,我一定是烧坏脑子了,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神经病。

    顾袭从苏言的头上把T恤脱了下来。

    现在苏言就穿着一条蓝胖子的内裤,心无力,体无力的躺在床上。

    他躺在大床上瘫在四肢,无奈的笑了,扭头对顾袭说:“大哥,你赢了,我穿还不行吗,但是打个商量,我就带那个耳朵,跟那个毛茸茸的爪子怎么样?”

    顾袭很坚决:“不行。”他说道:“大哥给你穿。”

    苏言继续讲条件:“那我不进那个笼子。”

    顾袭这次没有说话,他的手指摸到了毛茸茸的耳朵,似乎是后退了一步:“大哥进。”苏言心道,你爱进不进,反正我不进。

    顾袭的手摸过苏言柔软的头发,软软的发丝,很滑,真是太舒服了,苏言刚刚洗过头发,发丝中带着股淡淡的柠檬香气,顾袭舒服的眯了眯眼,悄悄的在苏言的头上揉搓了两把,才把耳朵给戴在了苏言的头上。

    然后顾袭拿过那件毛茸茸的衣服,拉开拉链,给苏言套了进去,摸过苏言光滑的皮肤,嫩嫩哒,滑滑哒,有点膈手,手感还是那么棒,只是,顾袭点评:“瘦了,大哥带你吃好的。”

    给苏言穿上毛茸茸的四个爪子,顾袭虽然面无表情,一张脸冷冰冰,但是,但是内心简直要被萌哭啦。

    那么白那么滑的皮肤配上白色的毛茸茸的衣服爪子简直是绝配,好想让他这样一直穿下去怎么办,锁在大笼子里每天摸一摸,真是太美好。

    苏言穿着衣服在床上了打了滚,然后转过去看向顾袭:“好看吗?”

    顾袭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没有给予评价。

    苏言觉得自己已经丑的不能看了,顾袭的审美真是太怪异了,一个纯汉子穿这么件衣服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是看萌妹子穿啊,长得好看的人审美都这么怪异吗?

    苏言四肢一摊,眼睛一闭:“来吧,来吧,不来拍几张嘛,可以留着日后威胁我。”

    顾袭点赞,好主意,拿出手机啪啪几张。苏言幡然醒悟:“大哥,你还真的拍呀,求删除。”

    顾袭把手机的放进口袋里,伸手把床上平摊在苏言一捞,将苏言头朝下扛在了肩上。这一捞,转的苏言有点晕头转向,头朝下有点恶心。他赶紧踢腿:“大哥,你快放我下。”

    顾袭伸手拍了他屁股一下:“别动。”

    又被拍屁股了。还是穿着这样的一身衣服,苏言马上就安静了,他的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头朝下憋得还是羞耻心满满涨的。

    然后被扔进笼子里。

    苏言坐在长毛地摊上,看着顾袭,不是说好不进的吗,信用呢,大哥做人要讲信用。

    顾袭也走了进来:“大哥进。”

    好嘛,原来是误会了。那句大哥进的意思是大哥和你一起进。

    长毛地毯太舒服了,既来之而安之,反正,反正也不是他一个人笼子里装大狗玩,还有顾袭呢不是。苏言躺在长毛地毯上,拍在身边的位置:“大哥甭说,你们家的地毯真舒服啊,快来,躺一躺。”

    顾袭嗯了一声,开始动手脱衣服。顾袭的衬衫一落地,苏言就开始紧张起来,他猛地坐起来问:“你干什么?”

    顾袭奇怪的看着他反应:“睡觉。”

    苏言脸色羞愧,难道我还没有从那几本漫画的阴影里走出来吗,我刚才居然担心他睡我。顾袭脱了上衣,落在腰带上的手顿了一下,停了下来。

    然后他躺在了苏言的身边。

    也许是午后的阳光太温暖,房间的气氛太平静,淡淡的樟脑丸的味道让人有点怀旧,顾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很安静。苏言忍不住欣赏了一下顾袭的睡姿。几秒钟之后,他惹不住想给造物主挂个投诉电话,造物主一定给顾袭开了挂,但上帝是公平的,给人开了一扇门必然会给人关上一扇窗,于是上帝把顾袭变成了个神经病。这么一想,苏言心理平衡了,许多。

    顾袭似乎是睡着了。苏言轻声叫他:“大哥,大哥。”顾袭没有醒来,他的手就忍不住奔顾袭眉梢上的痣去了,就摸一下。

    苏言摸了一下,觉得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美味,只是指尖有点莫名其妙的黏稠。

    苏言干脆闭上眼也睡了。

    五分钟后,顾袭清醒的睁开了眼睛,他伸手扒拉了一下苏言的耳朵,苏言没动,于是又伸手扒拉了一下,苏言还是没有动。

    顾袭满意了。

    他抱住了苏言,伸手在苏言的头上摸了几把,真是太舒服了,滑滑哒,毛茸茸哒,然而顾袭后悔了,白白的毛茸茸的毛还没有小孩儿滑溜溜的皮肤好摸,真是错误的估计。

    顾袭终于睡了个好觉。

    一场午睡醒来,苏言舒服的伸了懒腰,有钱人的地毯就是不一样,比他的床还要舒服。三四点钟的太阳晒进来,淡淡的,带着一点秋高气爽的味道。

    顾袭此刻正坐在床上,拿着一本书看,窗帘很体贴拉上了一半,遮住了苏言这边的太阳,而顾袭整个人沐浴在淡淡的阳光里,阳光似乎给他围绕起了光环,如同天神下凡的阿婆罗。

    真特么想打个投诉电话啊,一样是人,差距不能这么大。

    苏言的衣物被叠的整齐放到了笼子外面。

    苏言从笼子里钻出来,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顾袭此刻以一种悠长的语调读出他手中那本书的句子:Du bist nah ! Die sonne sinkt, bald leuchten mir die sterne。 oh, warst du da。

    万籁无声。

    唯有顾袭此刻的悠长低沉的声音。

    如果苏言听得懂德语,那么一定知道顾袭读的诗歌是:你离我这样的近,太阳落山了,一会儿群星就会向我闪烁,噢,你要是也在那儿,该多好。

    然而苏言听不懂,他诚恳的赞扬:“大哥,你读的真好听。”

    顾袭从书中抬起头看他嗯了一声。

    苏言再一次的求教:“这是英语吗,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好歹我也是英语六级,为什么只听懂了一个oh,大哥你能用普通话读英语吗,方言不好。”

    顾袭将手里的书合起来,他说:“德语。”

    怪不得听不懂,用普通话读德语他也听不懂。

    顾袭将书放回书架,回头看苏言:“回家。”顾袭式语气,这是要回家。

    苏言没有蠢到去问回你家还是回我家,更没有蠢到说现在他根本不想回家,他现在想找个地方静静,尤其看到顾袭把地上那一身白绒绒的衣服捡起来,叠好,听到他说:“下次穿。”的时候,真是够了,能不能让人从噩梦中醒来了。

    苏言从车上下来,站在楼底下跟顾袭礼貌的告别:“大哥再见了,一会儿你去干什么?”

    顾袭摇下车窗:“加班。”

    苏言朝着顾袭摆手:“那大哥慢点。”苏言目送顾袭的车离去,车屁股喷出一股烟,转个弯不见了。拍拍手,真是大哥你好,大哥再见,一个月不都想再看见顾袭了,看见他总是会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顾袭开车回到公司。程助理悄悄的抬起头观察老板的表情,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冰山脸,但是程助理还是从这座冰山上找出一朵盛开的小花儿来,当然别人是看出来的。他暗暗松了口气,真是弹无虚发老板娘,妖娆白皙小蛮腰,一朝远方得归来,化解君王冰山脸,怪不得人人都爱老板娘。

    顾袭走进助理办公室敲敲程助理的桌子:“加班。”

    一助二助三助不敢抬头,埋头工作,等顾袭走出办公室,他们纷纷看向程助理,怎么又加班,老大,你不是许诺今晚不加班了。程助理的脸上是平静的,内心是纠结的,老板娘都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加班,加班,加的脸都肿了。

    顾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靠在墙上,叼着一根烟,打开手机,登陆博客,解锁:久别胜初见,为什么觉得今天的头发那么好摸,还有不是什么都听大哥的,不是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是不听话,应该在教训一下,虽然白色很衬肌肤,但是想要下一次试一试黑色的,毛茸茸的,简直是可爱,关在笼子养着简直不能在好,瞒着外祖父做的笼子终于上了,还有,我是那么好哄的吗,以为只要叫几声大哥,吃的个好吃的就能哄好了吗,简直是错误的,还欠我一顿大菜,不和小孩一般计较。锁上,退出博客。

    猛吸几口烟,抬手一扔,把烟头扔进烟灰缸,然后顾袭神清气爽的开始看文件。睡了这么好的一觉,整个人都精神了,工作效率大大提高,所以必须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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