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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告诉原幸年,剧情只是被规则给拐回来了一点。原本的剧情是费桦多偷得了金辉软甲送给君政,根本没有李荃什么事。现在则是金辉软甲早就在几百年前就不见了,根本没人知道它在哪,而历代宗主都必须隐瞒这个真相,结果有人打了镇宗之宝的主意,于是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炼心宗宗主表示乐得轻松,将费韵剔除了炼心宗,他还算仁慈,要是别的宗主,一般都是直接杀了。自然,费韵在赏剑大会的排名也就作废,由十九个人开始下一轮。费韵原本的对手则是直接进了下一轮。
原幸年经由君政的磨练之后,终于面对初级的阵法能够一眼就看穿,在和那个阵法师对战的时候倒是不受影响,倒是轻而易举的获胜了。因而,关注他的修士越来越多,甚至听说还有个联盟,里面都是喜欢他的人。
原幸年没兴趣理会这些,他此刻正窝在师兄怀里看新出来的对战表。
“哦哦,师兄你对上那个隐息宗的,听说现在都没有人对上他时看得到他出手的动作。”
“别担心,你师兄小剑冢不也看出了那个隐息宗的所在吗?”君政捋了下垂落到他手边的发丝,淡淡道。
原幸年“唔”了声,好奇的问道:“师兄你怎么看出来的?”
“气息。就算他再怎么隐藏自己的气息,也会暴露一点。”君政解释道。
“那有人可以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吗?”
君政脸上一闪而逝怀念的表情,顿了下道:“现在的隐息宗宗主应该可以。”
原幸年赞叹道:“那还真厉害。”
“大千世界,能人多的是。”君政心不在焉的玩着原幸年发丝,他的发丝长而细柔。
“也是。”原幸年点头,看向自己的对手,好吧不认识,“唔,我们宗门进了三个,宗主肯定高兴死。”
君政笑起来,看向原幸年的脖子,不知为何又想到他背上的伤痕,这么久都没有消散而且还很长,那就是以前弄的,而他没有印象如果排除其他也就是说在他还未记事时发生的。这样的伤口普通人根本就活不下去,可是原幸年依旧还好好活着,若说是命大,也未免运气太好。
原幸年翻了新出的小册子,那个写这本册子的绝对是奸商,瞧瞧这么薄一本就要十个灵石。若不是说号称十名晋级的修士情报都在这,他才不会买来看。
第一页的就是自己,原幸年看了下,还真的增加了不少,只是那个喜欢吃的东西是怎么回事,还有他的那个尺寸又是啥?!原幸年嘴角抽了抽,无语的忽视这些,发现他的功法多了水风暴,至于神弓潋影的名字倒是没有。
原幸年继续往下看别人的,然后发现就他一个人的信息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对手的情报写的无比正经,忍不住心里呵呵了两声。要是他知道是谁写的,一定要揪他出来!翻到了最后一页,原幸年原本打算放回储物戒指的时候突然发现那页最下面用毛笔写下的三个字:千闻阁。
千闻阁?难道是周通?!
“师兄,你看这!”原幸年转过身来,将那页指给君政看。
君政意思的看了一眼,随后用一种没兴趣的语气回道:“嗯,然后呢。”
感情师兄又早知道了。原幸年撇撇嘴,不知道这个千闻阁究竟是不是周通创办的,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失去至亲的痛苦,他比谁都了解,他那时候何尝不是浑浑噩噩的许久才振作起来。
若不是为了报仇……
原幸年皱起眉头,对于上一世他还有些事很是在意,比如上一世到底是谁告诉他的凶手是谁,为何师兄的灵宠会在他手里。
“想什么呢。”君政戳了戳原幸年的脸颊,又偷了个吻。
原幸年摇头,从床上站起来,看了看天色,“师兄,你说后面会不会我们对战啊?”
君政弯唇笑,“那我是应该让给我的伴侣呢还是打败你呢,哦那些爱慕你的修士肯定要伤心落泪还要指责我不怜香惜玉了。”
原幸年瘪瘪嘴,将君政拉进了妙灵之境里,随后一脸得逞的笑。君政好笑的任由原幸年对他动手动脚,他们命契越发融合,彼此间情绪比较动荡的都能够察觉出来。他吻了下原幸年的发旋,流露出低低的满足的叹息声。精致的伴侣喉咙里咕噜了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慢慢挤进他身体的速度陡然变快。君政抱住他,两个人就像是本为一体,紧紧的缠在了一起。
躲在储物戒指的纸人怒其不争一般摇头晃脑:“纵欲不好啊,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真身,也找个伴侣呢。他也真是的……保护就保护嘛,我也很喜欢阿年啊。哼。”
原幸年在君政脖子上咬了一口,闷哼一声随即发泄出来,他就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懒洋洋的趴在师兄身上。
“你刚自己嘀咕什么呢。”君政没有动,他觉得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身上都是被舔的吻痕。他说完就听到原幸年一声羞窘的轻笑。
原幸年将脸埋在君政厚实的胸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我说师兄,我忍不住啦。”
君政倒是坦然听着,闻言还戏弄的在自己伴侣耳边用他那喊得过度的沙哑声音道:“幸年,师兄其实比你更想要呢。”
原幸年的脸轰的更加红透了,他哼哼了两声,埋在师兄体内不愿出来。
“你可别是累得睡着了。”君政抚摸着原幸年白皙的背部,只觉得那道伤痕刺眼的很,他别过脸,低声调侃道。
原幸年小心翼翼的退出君政的身体,闻言掐了一把他的腰,手中已经捏出了一个缩小版的水风暴,正要往师兄身体里窜的时候,被他眼疾手快的阻止了。
“用净身术就好了。”
“哈哈哈,师兄你也有怕的事吗?”原幸年也没有坚持,替他用净身术清理了。
君政背靠在床上,斜睨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只是重新将原幸年抱在了怀里。突破金丹时间越来越近,他必须得找到那样东西才行,要不然还是有可能会将原幸年拉进心魔里。他一方面不希望原幸年看到那些,另一方面也不希望他受到伤害。之前他们进去,其实后面大部分都由君政承受了,那个悬挂在门上的男人显然更怨恨他。他沉眉勾起嘴角,轻柔的吻了下原幸年的眼角。
原幸年原本正无聊的玩着君政的手,突然感觉到一阵困倦,慢慢的就闭上了眼睛。
君政神色一变,下一刻已经穿好了道袍,人也在了客房里。而那里白字正意兴阑珊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个杯子,盛满的水并没有动,只是似乎正无聊的观看着温水的波动。
“前辈,不打一声招呼就随意进入别人房间,不好吧?”君政站着,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门外。
白字将温水一饮而尽,手一挥,那原本站在外面的人就走了进来。他面色麻木,眉心一点红,独臂。随即,站在了白字身边。
“你的心魔看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白字淡淡说道,又指了指旁边的人,“上好鼎炉,送给你了。”
君政面上一沉,想也不想的拒绝道:“多谢前辈好意,我自有办法。”
白字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顿时狂风凌冽,他旁边的鼎炉受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唯有君政左手快速捏了个法诀,顿时脚底下一个圆形蓝色波纹由里到外扩散开去,竟是挡住了那些肆虐的犹如刀子一般的风。滴答滴答,是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随后,那些鲜血顺着蓝色波纹径直往君政身上延展,竟是将他灰色的道袍都染成了一片血红。
“前辈,这是何意。”君政停下那个阵法,手中的辛岩石则是扔在了那个神色呆滞的男人面前。顿时鲜血尽数被辛岩石吸收完,那个男人也因为失血过多倒在了地上。
“像他!你果然!”白字突然大笑起来,手轻轻一扬,那个男人就又站了起来,“有他的血,你必不用担心心魔。”
君政收回那枚血色的辛岩石,神色复杂的看着白字,“前辈,你何必。故人已逝,是该放下了。”
白字冷哼了一声,抱起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他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他站起来,临走前道:“我只不过是看在你和他相像的份上才帮你,你不要以为就有权利干涉。”
君政目送着白字踏风离去,站了一会儿才无奈的摇头,他将辛岩石收了起来,看来他是不需要找那样东西了。那个男人的血足够他突破心魔,只是他从来都不愿欠别人的人情,这次看来是没办法了。因为原幸年的存在,他不能够冒险,而这却让他甘之如饴。君政进入了妙灵之境,原幸年还在入睡,他拥他入怀,轻笑着看着他孩子气的睡颜。
而他不知道的是,白字并没有离开,而是神色复杂的看着那扇门关闭,低声道:“不是那个人啊……他从来不会有牵挂。”随后,他古怪的笑了下,拎着昏迷的“上等鼎炉“离开了。
第九轮赏剑大会对战开始,原幸年的对手好歹也是一轮轮比拼过来的,所以倒是没有那么快打败。只是明显对方功法的使用并没有原幸年考虑得当,在衔接还有护身法宝的使用上也显得比较怕受伤。
天赋这种东西奢求不来,而显然原幸年足够冷静,面对危险时也不会慌张,可想而知对方输了。他显得很轻松,虽然身上有几道有意没躲的伤口,可这反而更让他看起来耀眼夺目。原幸年微笑着接过竹签,就要去师兄的对战台。
结果没想到原本以为不会再纠缠他的历贺又出现在他面前,只是脸色很是难看。
“有事吗?”看到历贺,原幸年顿时没了好心情,俊俏的脸蛋也是沉了下来。
历贺面色难看,他已经见识过原幸年的实力,而且他越来越强,他已经无法在他手中坚持半个时辰。可是没有办法,他必须得这么做。
“我有事想单独和你说。”历贺缓缓说道,“关于你的娘亲。”
原幸年怀疑的看向历贺,戒备道:“你想说什么。”
历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艰难的说道:“关于你背后的那道伤。我想你会有兴趣吧。”
原幸年瞪大了双眼,“你怎么会知道。”
“跟我来。”
历贺转身走,原幸年迟疑了还是跟了过去。他很好奇历贺为何会知道他的事。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很多修士都认识这个强悍又好看的天门宗弟子,纷纷和他打了招呼。原幸年勉强笑着回应他们,心不在焉的跟在历贺身后。
历贺东拐西走的,走的路人越来越少。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原幸年心里生疑,环顾四周一片荒凉,没想到炼心宗竟然有这样的地方。荒废的庭院,杂草横生,似乎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前面就是了。”历贺停下脚步。
他们面前是茅草房,看起来已经荒凉了几十年。历贺率先走了进去,原幸年迟疑了一下,手中悄悄捏了法诀,藤蔓悄声声的破土而出,跟在了主人的身后。
“这里,曾经是你爹娘住的地方。”历贺停下脚步,背对着原幸年道。
“什么?”
原幸年诧异的看着这茅草屋,他知道他爹娘是隐居在永和镇,可从未想过他们曾经在炼心宗待过。况且,他们也并不是体修,难道是认识炼心宗的人吗?
“他们身负重伤,是被一个人救了的。那个人好心好意的帮他们疗伤,可是你的爹娘却背叛了他们!”历贺咬牙切齿,他转过身来怒瞪着原幸年,“他们偷走了他的法宝!那是传闻可以起死回生的飞升法器,只能够使用一次。”
原幸年生气的反驳:“这不可能!我爹娘不会是这样的人。你不要含血喷人!”
历贺冷笑,“你无法接受,可这是事实。”
“你不是历贺!”原幸年突然冷静下来,肯定道。
“我是,也不是。”历贺勾唇,“我只不过占据了他的身体而已,早知道那时你爹娘将我打成重伤,我不得不这么做。枉费我金丹修为,现在只能成为个凝脉而已!都是你爹娘的错!”
那一瞬间,原幸年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怒气,他连忙祭出纸伞,同时雨帘也横亘在他们面前。
纸人从储物戒指里出来,面对着这乱七八糟的剧情只能无语,“这应该是夺舍没成功,两个灵魂都在这具身体里。”
还可以这样……原幸年了然,沉默的看着“历贺”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难道这是两个灵魂在争夺这具身体的主权?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也是你,你杀了我你也会死!”也不知道历贺在对谁说。
原幸年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打算离开的时候,一声冰冷的叹息出现在他身后。他想要转过身来,身体却无法动弹,而他脚下竟然是自己催生出的藤蔓。
“我的弟弟,你这样,我该如何为你报仇。”那声音近在咫尺,带着冰冷的无奈。
纸人趴在原幸年肩上,瞪大眼睛盯着那个说话的人,“是李荃……他竟然还潜伏在炼心宗,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原幸年发现他可以进入妙灵之境,只是他并没有轻举妄动,他想知道“历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兄长!救我!”“历贺”全身都泛着血红,脸上的血肉竟是开始往下掉落,看起来可怖的很。
李荃缓步走到了原幸年面前,看也不看正嘶声力竭的“历贺”,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原幸年,“你好像不惊讶。”
原幸年沉默应对。
“真无趣。”李荃眯起眼睛,似乎很不满还在喊着的历贺,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顿时鲜红的血被他吸收进手心。
历贺惨叫着,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兄长,然而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慢慢变成一具枯尸。
“你信他的话吗?”李荃凑近原幸年,低声而又缓慢的问道。
“不信。”原幸年别过脸。
李荃短促的笑了声,“其实我也不信呢。毕竟这个故事不是我愚蠢的弟兄的。”他走到那具只剩下骨皮,血与肉尽失的尸体面前,蹲下身来。“所以那个人的事我也没兴趣管。”
原幸年闹不明白李荃的意思了,他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手中跳跃出一点火线,随后点燃到了那具枯尸身上。
“那个死老头肯定在我进入炼心宗就知道我的目的了,啧,没有金辉软甲还要欺骗众人,死要面子。”李荃等到大火已经蔓延开来,笑眯眯的站起来身对他道,“我不喜欢杀人,所以这次你运气不错哦。我们有缘再会了。”
李荃说完就离开了。原幸年收回藤蔓,蹙眉看向他的背影。不喜欢杀人,那还心狠手辣的将自己的兄弟杀死,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到底是谁……历贺说的那个故事是谁告诉他的,那其中是真是假,曾经他爹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全都一头雾水。
原幸年将大火扑灭,随后匆忙赶回了对战台。
结果就听到有人道:“不是吧?!君政竟然输给了那个隐息宗的修士?”
他连忙看上台子,他所向披靡从来都如战神一般的师兄脸色惨白,一只手更是鲜血缓缓往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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