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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信任着,歌留多·贾格尔非但不觉得压力,也没有多少要感激涕零报效大枢机主教的正常想法,只是觉得这次的任务有趣极了,兴致勃勃地要大干一场。
不仅路维克大枢机主教自信自负,运筹帷幄,出手从无败绩,歌留多·贾格尔看似平淡,其实内心深处也是骄傲自负的一个人,从未觉得自己会失败呢。
然而这场棋局,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丹漉教区,葛福曼直辖公国,文薪城。
身为宗主教直辖的公国,葛福曼一直都是整个丹漉教区民众目光的焦点,而文薪城之于丹漉教区就如同珀留城之于苏尼亚教区一样的地位,是广阔的近亿平方公里区域内无数争奇斗艳的花朵里最鲜妍尊贵的一朵,凛凛不可侵犯,绽放着独属于她的美丽,吐露沁人心脾的幽香。
文薪城坐落在从北流向南流入西南蓝海的沧兰江江畔,是一条沟通尔德林和丹漉两大教区的关键水路,每日在这条江上扬帆的货船数不胜数,沿江大大小小的城市都受到这条水路的馈赠,一派繁华兴盛。
身为丹漉教区的都会,文薪城虽不如珀留城那样宏大壮丽,却有它独有的精致迤逦。文薪城四季如春,也因为这样的温暖气候适宜鲜花生长,走在城池里,大约每个人最先注意到的就是簇满了城市的鲜花吧,那样盛烈活泼的景象,会让每个进入文薪城的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快乐和热情。
南方多川泽,丹漉教区就是其中的典范,有了沧兰江这条奔腾入海的主干河流,文薪城里也密布了许多细密的支流,如今看来是一道道河流分割了城市,但是在城市兴建之初,大约是人们按照河流分割的区块来建造城市的各个区域的吧。因为这样独特的地理特点,文薪城里的建筑不那么高大,单个建筑的占地也不是很广,它们大多小巧精致,形式活泼,喜欢用鲜丽的色彩涂刷在砖石上,使得整个城池带着迥异于联邦腹地的独特审美,绮丽多情,令人难以忘怀。无论是谁来到文薪城,都是要赞叹不已,流连忘返的。
然而虽然是这样说,却总是有一两个例外的,比如在城市东北方的贵族府邸,因为歆慕联邦首府的建筑特色,贵族们大多喜欢请来珀留城的本地建筑师为他们营造府邸,恍然像是把珀留城的一部分移居到了南方文薪城一样,带着首府建筑独特的清净美丽。除此之外还有宗主教大人带着一众教廷神职人员们办公和休憩的区域,这是教廷的制式建筑,占地广阔,肃穆宽敞,让人一进去就不得不收敛心神,真切感受到联邦统治者光明教廷对这片大地稳稳四万年的辖制力——然而,文薪城已经两年没有宗主教了。
这实在是个让文薪城、不,是整个丹漉教区都为之关心担忧的话题。宗主教是一个教区最高的统治者,代表了教廷牧守一方,在教廷统治联邦四万年的如今,宗主教对每个民众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宗主教真真实实的是教区每个人的精神支柱,是他们打心里能安稳生活的基石——宗主教大人就是人民的父母,这句话从四万年前说到现在,可能联邦建立之初尚且有人不那么认同,如今却是再正确真实不过的话了。
如果一个教区没有了为民众遮风挡雨、为奴为仆的宗主教,那和晴天霹雳了也差不多,人们平时连吃饭也不香了,精气神也没那么足了。所以在丹漉教区两年没有宗主教的日子里,简直是每天都要霹雳一下,能吃三碗饭的都要忧愁地减成一碗了,真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从爱德华·纳美重伤回到教廷治疗调养之后,丹漉教区的人们每天都在期盼着教廷再派一位宗主教过来,一日日的等下去,一日日的没有消息,请愿的人们都快挤满了宗主教府邸门前的十三条大街了,偏偏远在天边的教皇对此毫无动静。
教廷只是让爱德华·纳美的副手阿瑟·约暂代宗主教管理丹漉教区,再没有其他调令传出来了,这实在让丹漉教区的民众灰心丧气地紧——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他们纷纷咒骂,是谁伤了爱德华宗主教大人,让他重伤垂危的?!
然而,知道的守口如瓶,不知道只能茫然被袭来的风雨吹打。
在文薪城的南方,也有一片区域和整个城市不那么融洽,这里的建筑比寻常的建筑高出许多,占地却不多,观其形容,和教廷的建筑有那么一丝意味相同的地方,同样的肃穆庄严,却小巧精致许多,建筑的绘画装饰更是和光明教廷迥然不同,显然是各为其主。这就是在南方信仰众多泛滥成灾的异神神庙了。
异神的信仰在丹漉教区扎根万年,根深叶茂,不要看在文薪城里这些神庙只能在城市南方委委屈屈地挤在一个地方,但是文薪城是什么地方?这是教廷直辖的葛福曼公国的都会,是教廷在丹漉教区掌控力度最大的地方,在这里这些异神神庙还能堂而皇之地散播信仰,招收信徒,可见教廷对丹漉教区的辖制有多么宽松无力。
不管明面上怎么说,对于丹漉教区,教廷的态度的确就像是圣骑士曾经和希灵说过的那样,“只要这些异神的信仰不离开丹漉教区,教廷也不会去剿灭他们”。
然而这却有一个前提,这些神祗之中没有邪神。
如今,却有一个邪神胆敢侵犯联邦的底线了。这样的情况下,即使要杀灭丹漉教区的一半的人,教廷也是绝不手软的。
说到底,教廷统治联邦四万年,从来都是在血与火里杀出来的。
在这片异神的神庙里,最引人瞩目的是其中的三家,他们的神庙前总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显然求到这三家神祗面前的人最多,不管这些人是否真的虔诚信仰自己所祈求的神祗,他们却是实实在在在给神祗们奉献信仰的——既然有所求,自然有所给。
财富女神、幸运女神、风暴与海洋之神。
无论是金钱、幸运、还是力量,这都是人类永生在孜孜追求的东西啊。
“叮——”
一枚金币抛上了天空。
闪耀的金币旋转着舞蹈,跃上高空,又轻盈地落下。
在一座又高又宽敞的殿堂里,一个穿着神袍的青年玩着抛硬币的游戏。
——不,或者说这不是游戏。
“嘿,女神说了什么?”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金币快要落在桌子上了,神袍青年神情关注,静静等着神祈的结果,全然没听到这句问话似的。
“啪嗒——”金币落在了桌子上,声响清脆,闪耀的光芒炫出一阵光,金币滴溜溜转着,最后立在了桌面上,薄薄的一片正对着她的信徒。
站在门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叹了口气,微微羡慕又带着调侃的语气:“也只有你能让女神和你玩这样的游戏了。”
一直没说话的神袍青年捡起了金币,金币并不是寻常的联邦金币,一面是一位女士的头像,一面是一个字母“T”。
这位女士就是太摩拉,幸运女神太摩拉。显然,这里就是她的神庙了,这两个年轻人就是她的神官。
“女神说,”神袍青年终于说话了,语气严肃,好像要说什么重要的神谕一样,“不告诉你。”
“噗——”走过来的年轻人忍不住笑出来,他来到神袍青年的身边坐下,拍了拍好友兼同事的肩头,“阿伦,你真是认真地可爱。”
神袍青年叫阿伦戴尔·法伊,年轻人亲昵地叫他阿伦。
阿伦茫然地眨了眨眼,显然不清楚同伴为何这样说。
不过那不重要。
“丹漉要乱起来了,”阿伦喃喃说,“我向女神询问这次谁吉谁凶,女神却不告诉我——是我的信仰还不够虔诚么?吉米?”阿伦把头扭向同伴的方向,虽然在向同伴问话,两眼却无神光,显然没在看他口中的吉米,好像在散漫地思考着什么。
吉米——吉米·瓦伦丁,对好友的状态已经见怪不怪,他撩起落下的金发放到耳后,叹了口气,然后看着阿伦认真说:“这不是信仰是否虔诚的问题,阿伦。你问的问题已经超过范畴了,这是牵扯到那位主神的事情,并不是女神能够轻易测定吉凶的。”
听了这话,阿伦沉默不语。这时候正是上午阳光最清澈温柔的时候,从赞美女神的描金绘画透明窗格中透过来的光轻盈美丽,他转头看向右侧的窗户,窗户外面是前来神庙赞颂礼拜的人群。
“真是烦恼啊。”他轻轻说。
“这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事情,”吉米也朝窗外凝视,口里却说着,“连女神都降下神谕禁止我们卷进这次的漩涡里了——不管怎么样,神庙都会没事的。”
“可是,”阿伦抿着唇说,“会死一大批人吧。”
金发的神官用浅淡的棕色眼珠看了一眼好友,只能暗暗叹息。
“那没办法的,”吉米轻声说,“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阿伦戴尔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他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黑色的眼睛,最后只能徒劳地说:“……那是我们的信徒啊。”
温柔的黑眼睛有着薄薄的水光,金发的神官的心软了一块,他觉得今天叹气的次数快要赶上一年份的了。
“好了,阿伦,”金发神官站了起来,揉了揉还在伤心的好友的栗发,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大神官自有决断,一切都听女神的吧。”
金发神官走远了,阿伦呆呆地托着脑袋,看向宫殿外面的人群,握了握拳头。
在卡梅城外的尤金货栈里歇息了一晚之后,在早晨的五点货栈里就开始人声鼎沸了,商队是不允许好吃懒做的,商队成员们早早就起床准备启程了,不仅要统计人数防止旅人丢失,检查货物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更重要的是给马匹们吃上一顿晨料,让它们吃饱之后能开始赶路。早晨的重头戏还在这里,不要以为喂马匹吃草料是个简单伙计,光是搬运几百匹马早上要吃的草料就已经是个沉重的活计了,要在一个小时里把这些杂活全部干完,是决不允许任何一个劳动力偷懒的。
不过这些事和旅人们可没有关系,商队七点准时出发,他们大可以睡到六点再起来,美美吃顿尤金货栈提供的丰盛早饭,然后在商队出发时再上车,开始新一天的旅程。
希灵的生物钟准时在五点半把他叫了起来,即使头还有点晕乎乎的,希灵已经洗漱穿戴好了衣服,昨天晚上“同床共枕”的乌尔丽卡翘着头发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力图把货栈嘈杂的噪音驱逐在枕头之外,然而这注定是徒劳的。
翻了个身,赖床的小龙懒洋洋地看着希灵梳理头发。
“我要去吃早饭了哦,”希灵好心提醒他,“如果你再不起来的话,你只能自己去前面找我了。”
“唉,”小龙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等等我,我起床了嘛。”
说是起床,乌尔丽卡的动作慢到令人发指,等到他终于打理好自己,已经六点了。
“咚咚”——“少爷,您起了么?”是梅布尔的声音。
打开房门,希灵露出一个笑,门外正是梅布尔。
“走吧,”希灵轻快地说,“我们去吃早饭。兰农他们呢?”
“队长去马厩了,”梅布尔说,“早上也要喂马呢。”
希灵的脚步顿了顿,转身问道:“那他们吃早饭了么?”
“少爷,等喂完马队长会去吃的,”梅布尔赶紧说,“您不用担心。”
希灵点点头,他没想到早上还要去喂马,这让他明白旅途其实不总是愉快地欣赏风景的,也要花费部分时间在这样的准备工作上。
正是有了兰农,希灵才不用烦恼这些琐事,他抿了抿唇,明白了冕下安排骑士队长在身边的一层用意。明天,他想,明天我也要早起来喂马,这趟旅程不应该只是享受别人的付出。
早上七点商队准时出发了,一切准备就绪,希灵也要登上马车和商队一起开往下一站。尤金货栈可爱的女侍者可米情绪有点激动,她和希灵拥抱道别,被女孩子抱了个满怀,希灵的脸蛋红扑扑的。马儿希律律地鸣叫,希灵终于上了马车,和可米挥手再见之后,商队开动,女孩子的身影渐渐看不到了,希灵松了口气。
“第一次被女孩子投怀送抱的感觉怎么样?”乔爱洛微酸地说。
“……”希灵想了想,认真地说,“太热情了。”
生了个好皮相。乔爱洛心里哼哼唧唧地想。
离开了卡梅城,下一站是一座小城玛卡城,距离卡梅城有五百多公里的路程,车队保持着四十五千米左右的时速向玛卡城驶去。
接下来的没什么新奇的,重复着第一日的单调乏味,幸好希灵预感到了这一点,在次元戒指里放了很多书,总算可以消磨掉旅途的时间。这时候不得不夸赞舅舅准备的这辆马车,行驶在路上几无震动,像是在卧室里一样。
在第四天的晚上,商队来到了苏尼亚南方重城亚罗城。
亚罗城是扼守在南方要道上的第一座重城,这或许别人不知道,希灵是清楚的。联邦的地域广大,教廷分成了十个教区进行统治,每个教区就好像独立的区域一样,每个教区作为一个单位,他们有一套自己的防备其他教区颠覆后的处理预案,这并不是要发动内战,而是在紧急情况下防止联邦全域沦陷的预案罢了,而对于苏尼亚教区来说,南方的丹漉教区就是如今这套预案的针对对象,邪神想要发动战争,这已经是教廷高层心知肚明的事情了,既然这样,这套预案就可以拿出来进行增删涂改了。
来到了亚罗城,商队会在这里停留一日,一方面据商队老板亚力克说,他要在这里处理一些货物,另一方面连续四天的旅程,商队也需要一日的休整放松放松。
出发后的第五天希灵就是在亚罗城外的货栈里醒来的,今天不需要继续前进,因为惯性五点就起来的希灵晃了晃脑袋。昨天晚上的时候亚力克和希灵闲聊时介绍了亚罗城的诸多有意思的地方,身边人都提议去城里逛逛,希灵也颇为意动,亚力克一看随即爽朗邀请希灵和他一起进城,等他处理了货物之后就可以充作向导为他们游览亚罗城,虽然时辰尚早,希灵决定还是起床了。
没有打扰乌尔丽卡,希灵轻手轻脚穿好了衣服洗漱一番就出了门。
吃了早饭之后,希灵来到了马厩。连续三天早起亲自喂马,希灵觉得自己有些喜欢上了这个活动。
希灵也有一匹枣红色的小马,是舅舅送给他练习骑术用的,神骏非常,又通人意,很得希灵的喜爱,可惜这趟旅程不能带它一起。
希灵一行人一共有二十五匹马,其中十三匹是战马,另外十二匹马两匹马拉一辆车。在这些马儿里,希灵最喜欢的就是那匹名叫“科曼”的红褐色战马。
这匹马是骑士队长兰农的伙伴,还是个青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头顶上红色的毛发里有一块雪白的顶心白毛,漂亮极了,耸立的大耳朵在希灵摸他的时候总喜欢晃来晃去。只是来喂了三天,科曼就已经认得希灵了,温润的黑色大眼睛看着希灵的时候总是让希灵忍不住要摸一摸这匹温驯稳重的马匹。
战马性烈,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他们是容不得这些人靠近的,其他几匹战马都是这样,因为希灵和他们相处的时间还不够,在希灵给他们喂饲料的时候总是有些焦躁。然而科曼却不是这样,科曼好像特别的通人意,在第一天希灵被兰农介绍给科曼之后,希灵再靠近科曼已经很容易了,甚至科曼还会主动舔一舔希灵的手指,这让希灵对科曼更加喜爱了。
穿着干活用的外套防止弄脏衣服,从车上取下精饲料喂给马儿们之后,希灵擦了擦汗。取下外套来到科曼面前,马儿吃得正高兴。
等科曼吃完,希灵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几粒糖果,笑嘻嘻地递到科曼的嘴巴边:“来,科曼,吃糖。”
舌头一卷一嚼,科曼就把松子糖都吃掉了,希灵扶着膝盖看着,想起喜欢吃薄荷糖的萨奇,再一次觉得科曼才是正常的马儿。
摸了摸科曼的顶心白毛,希灵夸赞道:“好马儿。”
“你起来了都不叫我!”乌尔丽卡跑了过来指控希灵“无情”的行为。
希灵闲闲道:“谁叫你赖床。”
“你叫我我就不赖床了啊。”乌尔丽卡自觉非常委屈。
“今天没关系啊,”希灵拍了拍手,走去水池边洗手,乌尔丽卡在身后亦步亦趋,“今天不用起这么早,赖床没关系,让你多睡一会儿还不好么?”希灵边笑边说。
乌尔丽卡噘撅嘴不说话了。
今天依旧是个大晴天,商队出发以来天气一直很好。亚力克要带进城处理的货物并不多,只有一辆货车,等到亚力克安排好了一切,希灵带着小龙、梅布尔上了亚力克的马车,乔爱洛没有跟来,他经过四天的旅程有些仄仄的,直接在货栈休养了。兰农骑着马在车外跟随,希灵本来是想让兰农休息的,却被兰农的不放心他的安危给打回去了。
劝不住这位骑士队长,希灵也只好听之任之,权当散心了。
马车嘚嘚进了城,希灵好奇地往外看,发现和珀留城也没什么两样,毕竟这里才出珀留城两千公里,并不是很远。
“您经常来这里处理货物么?卡伦德先生?”希灵问道。
亚力克哈哈一笑:“没错!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过来送货,本来只有一车货,赚不了什么钱,不过老板是我认识好多年的朋友了,就是照顾生意吧。”
希灵睁大了眼睛,惊奇地问:“每次经过亚罗城都要来么?”
“是啊,”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感叹道,“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做小伙计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了,那时候他爸爸还在珀留城里开店,我们商队和他爸爸还有合作关系。不过做生意嘛,总是有点风险的,有一次韦斯莱先生进了一批货卖不出去,没办法只好把珀留城里的大商店盘给别人,他们回到了亚罗城重新再来,不过韦斯莱老先生因为这次失手心里总是不高兴,之后的生意也就提不起劲来了,直接把商店交给了琼恩,琼恩不是个会做生意的,就喜欢捣鼓一点稀奇古怪的东西,慢慢店铺也要开不下去了,那时候我刚做上如今的位子,看不下去就帮了一把,如果没有这家店,琼恩连三餐都不知道怎么办。慢慢的,我就一直给他送货送下去了,送到了现在。”
说到这里,亚力克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等我退休的时候他怎么办。”
马车一直在震动,窗帘也被风吹的微微漂浮起来,希灵听着亚力克提起老友关不住话匣子的絮语,带着不容错辨的关怀,不免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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