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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老太太是个教了几十年书的人物,经历过战争,体会过人情冷暖,可谓阅人无数。得知大牛的血型和自己儿子一样是稀有的熊猫血,再看夏天一副咽了苍蝇的表情,心中疑虑更甚。
当晚她就将儿子叫到房间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个遍。对月娘这个名字她不熟悉,可对刘月梅这个名字她是知道的,以前虽没见过,可她与自己儿子同窗,又恋爱多年的事她早有耳闻。可谁曾想,她竟然给他们阮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含辛茹苦将其带大,现在还给他娶了媳妇儿,一个失去双腿的女人做到这些可真不容易。
所以阮老太对月娘的更喜欢了,不止因为她给阮家留了香火,还因为她身上那股子韧劲。
“经文啊,大牛既然是你的儿子,你就有责任让他认祖归宗。”阮老太靠在床铺上,做完针灸的腿舒服许多,她看着面前的儿子说道,“另外你对月娘亏欠的太多,总要想个妥帖的法子补偿人家才是。”
阮经文听母亲讲话,不语。
大牛是他的儿子,这一点在他给大牛输血的时候还存在疑惑,只是后来夏天的表情胜过千言万语。他没想到,月娘竟给他生了儿子,而且还一直瞒着他,若不是有输血这回事儿,她是不是打算瞒他一辈子了?
远在徐家村的夏天,连打了三个喷嚏,把睡着的儿子吵醒了。
“春妮,给娘拿件外套。”大牛拐着破伤风的吊瓶,见夏天打喷嚏,赶紧扯了扯床边趴着睡着了的媳妇儿,“娘,我没什么事儿了,让春妮扶您去房里睡吧。”
他这一病,又该让娘操心了。
不过他有一件事想不通,自己虽不是良子那样的农业好手,可也是在田里摸爬着长大的,再怎么不济都不可能将镰刀往自己身上扎。可当时田里就他和春妮,镰刀也一直是自己用的那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柄松了,刀头稍一用力就能甩出去。
夏天打完喷嚏,感觉冷飕飕的,这会儿阮经文应该是在盘算怎么跟她谈儿子的事儿。这个年代,虽说男女平等,可重男轻女的思想维持了百年,不是说变就能变的,何况阮家还有个阮老太。
儿子是月娘的儿子,相依为命十八年,怎么能让人抢走。夏天看了眼床上的大牛,大牛还因为她打喷嚏一脸担忧,况且这么好的儿子她也不舍得让人抢走,大牛可是月娘下半辈子的依靠啊。
“牛啊,娘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的父亲?”
大牛摇头,表情黯了下来,“以前我问您父亲的事,你总骂我。”
虽然已经成家,有了媳妇,可大牛毕竟才十八岁,在21世纪十八岁的年纪正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时候。他黝黑的脸上还带着稚嫩,说起自己的父亲,既充满好奇又有些胆怯。
以前的月娘从不愿跟儿子提阮经文,他们母子是被抛弃了的,说的再多,那个所谓的父亲也不可能回来,还不如不说,以免平添儿子的烦恼。可今天,夏天想和大牛说实话,他应该有自己的判断,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
“娘,阮老爹的血型怎么和大牛一模一样,村子里的人说大牛与他长得有几分相像呢。”
春妮把长外套拿来披在夏天肩上,把敞开的窗户关上,随后她坐回床边,看了看吊瓶,还有半瓶没挂完。前两日,她以为大牛救不活了,幸亏了阮老爹的血才将她的丈夫从鬼门关拉回来。可是这几日,村子里总有人说大牛和阮老爹不止血型一样,就连长相还有几分相似。
她趁大牛睡觉时,她细看过,大牛的长相大抵是和娘一样的,只是眉宇间的神采当真是像极了阮老爹。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任何。
夏天知道,村子里的人是不知道月娘和阮经文的过往,若是知道,大牛是他私生子的传言早就不绝于耳了。不过这一天早晚是要来的。
“大牛,阮经文是你父亲。”
夏天不愿当私生子的传闻传入大牛耳朵时,他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她要他有心理准备,提前消化自己的生世。
夏天将月娘与阮经文的过往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牛,听到真相的他,脸色比失血过多昏迷时更惨白,两片厚嘴唇上下合动几下,终是没开口。他不知道娘把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告诉他究竟是藏了什么心思,难不成是害怕他会去认爹而抛下她?
大牛不善言辞,不知怎么跟夏天保证。夏天看穿他的心思,只一句“娘信你。”就化解了母子俩心里的担忧。
秋天,日短夜长,夏天在床榻上辗转,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可没一会儿,她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阮舒站在那。
夏天以为是阮经文来了,抬头却看见阮舒,有些惊讶。
“月大娘,我是来给您报喜的。下月我就和良子成亲了。”阮舒抬腿走近,走到床边,把夏天得外套给她拿过来,扶她坐起,帮她穿衣。
如今自己一副病怏怏的身体能找到婆家,多亏了月大娘,而且良子虽性格木讷,却是个实诚的人,平时干活也勤奋,要是娶了她准能一心一意地对她好,不会亏待她。
“你们俩能喜结连理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大娘替你高兴。”
阮舒的娘在十年前抢了阮经文,可夏天却不能将月娘的遗恨牵连在无辜的她身上,上一代人的恩怨本应该由上一代人清算,与晚辈是毫不相干的。更可况阮舒是个乖巧的孩子,长得俊还会照顾人,嫁给良子定能勤俭持家做个好妻子,将来给陈家二老尽孝。
可这成亲的日子在下个月,她这么早跑来难道只为了通知她喝喜酒?
“大娘,您的全名是不是叫刘月梅?”阮舒今天一个人从陈家村走山路到这来,当然不是只为了通知个日子这么简单。陈良是这儿的人,就算是通知日子也该是陈家来通知,还轮上她。
她心里有疑问需要解开。
夏天点头,也不做解释等她继续往下说。
“那您就是外婆说过的妈妈一直觉得对不起的人了。”肯定了夏天的身份,阮舒这才对她说了实话。
阮舒的妈妈叫白淑芳,和阮经文是在战争中认识的,一个是战士一个是护士,两人在一次伤员治疗中看对了眼随后确定了恋爱关系。战争结束后,两人就到陈家村安家落户。婚后不久,白淑芳就怀孕了,孕八月时医生告诉它胎儿情况不稳定,加上她身体素质太差,若想把胎儿生下来会有生命危险。
那时候,她晚晚做恶梦梦到腹中的孩子不能安全降生,到后来干脆就睁眼到天亮。在快生产时,白淑芳跟自己母亲通电话,告诉了她阮经文因为自己抛弃了同窗多年的女友的事,她还说孩子不平安,大概是老天爷来惩罚她了。后来,白淑芳生产时难产,刚生下阮舒没来得及看一眼就断气离世了。
阮舒说起自己从未某面的母亲,哭了。不断起伏得双肩说明她哭的很伤心,眼泪从瘦削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大娘,我替我娘跟你说声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虽然苍白,可却是她母亲欠了月娘的,母亲不在了,就由她这个女儿代劳。
夏天伸手扶住她的手,用力按了按,终是不知如何安慰。
死者已矣,如果月娘知道白淑芳是带着对她的愧疚离世的,也不会再忍心怪她了。况且那年的背叛,阮经文才是占主导因素的人,若他对她情比金坚,又怎会让白淑芳钻了空子?
阮舒哭了一会儿,抽泣声断断续续地停了下来,从口袋拿了帕子把眼泪擦干,看见夏天望着自己,有些害羞地垂了头。
“阮舒,大娘问你件事儿,你要是知道可不许瞒着大娘。”夏天想起大牛成亲那天,阮舒一早就来家里帮忙,她忙进忙出的,定能看见一些生脸孔。不过她是隔壁村的人,即使家里有生面孔也未必知道。
不过阮舒听了夏天的问题,想了许久,恍然道,“是有个奇怪的人。那天他比别的喝喜酒的人来的要早,一来就问您在哪。他看见您在院子里看报纸就没过去打扰您,可后来我陪春妮发喜糖的时候却没看见这个人。”
奇怪的人?
“他是什么长相?那天什么装扮?”夏天有点急。
“穿了一身深灰色的长褂,脚上是一双黑色布鞋,他脸上有块疤,在右边侧脸的地方,那天他还戴了一顶帽子,好像怕人认出来似的。”阮舒尽量回忆,对那人的印象也只有这点,帽子遮住了脸,要不是他脸上的刀疤格外狰狞,她大概也不会注意到。
夏天更迷茫了。
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重要,可有脸有疤的男人太多了,根本不能用来甄别。
现在她要做得就是等。
那个男人一定还会回来找她,估计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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