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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潘盼,自打与南侠他们分道扬镳后,心头是如释重负,一路“叭叽”着花生米,开心无比地往后山去了。下了青石潭,翻过蚯蚓岭,找了块平坦地儿歇脚,静候江畔日出。估摸还有些时候,索性借着如意绦,攀上一棵松树,脱去庄丁衣服,兜手绕了个花卷做枕头,美美地倚着树杈眯噔起来了。难得的惬意啊……她心底如是想。
昏昏欲睡之际,冬日的清冷晨光透过松针一丝一缕射入,炫得她逐渐睁开眼来。扬手搭个凉棚东眺,那一轮红日早已跃出水面,挂在半山之间。再往江心看去,但见茫茫碧波,点点白帆,隐隐青山,天水相连,好一幅婉约灵动的江南美景。
潘盼滑下树来,伸胳膊儿踢腿,操练了几下,登觉倦意减了好些。正想掏摸梳子篦篦头发,猛然发现双手粘乎乎的,净是那卤花生汁干掉后留下的印迹。她见不远处芦花荡有个浅滩,便欲下去洗个手。才行到半路,忽闻芦苇丛中“吱吱呀呀”似有声响,心内骇了一跳,忙绕到一块巨石后面躲藏。
细听之下,隐约还有人声。这大清早的,驾船到此隐秘之处,却会是谁呢?潘盼难捺心头好奇,悄悄儿探出半个脑袋向滩边够望。只见两艘小舟摇靠了岸,打船上依次跳下三个人来,正是在丁家庄险些哭得背过气去的卢方和他两位兄弟!那卢方雄赳赳在前头领路,气色尚且不错,身后跟着蒋平、徐庆。蒋平倒是面色如常,惟有这徐庆架势颇为夸张,提了柄明晃晃的薄脊钢刀,满脸的杀气腾腾。潘盼心底一阵哆嗦:这仨人倒是干嘛来了?提刀去救展昭?这不在计划之中啊……难不成要砍白玉堂?好歹兄弟一场,以众欺寡,也忒翻脸无情了罢?
正狐疑着,那翻江鼠眼尖,倒是瞅见她了。“小潘!”蒋平尖着嗓子冲她招手,“你家展爷可脱困了?”
“嗯嗯。”潘盼赶紧从山石之后跳出,见了个礼,谨慎问道,“三位爷,这是要去……”
“我那五弟最是争强好胜,卢某且去庄中照看,刀剑无眼,伤了哪个都是卢某的罪过。”卢方言辞恳切道。
一旁的徐庆听了不耐:“大哥,你就偏向老五!怕他一人吃亏是罢?照我说,把白玉堂捆了,交给包相爷处置便是。”
卢方被说中心思,臊了面皮无话。潘盼也不敢吱声,气氛一时难堪。只听蒋平突道:“大哥,你们且去五义厅,能劝服老五,自是再好不过。若是他一意孤行,少不得让他吃些苦头,长长记性。”
那二人点头称是,蒋平又问向潘盼道:“小潘,眼下可是无事?”
某人艰难出声:“小的……小的……在此等候展爷与丁二爷。”
“听说你水性不错,可会掌船?”
别是这家水产公司也看上咱了罢?都说二十一世纪最缺的是人才,这十一世纪也是如此吖……潘盼颇有些沾沾自喜,所幸尚未昏头,把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连声说:“不会!不会!”
“摇橹不会?”翻江鼠不死心追问。
“没摇过。”她老实道。
“那撑篙呢?”蒋平皱眉,原本就蜡黄的脸色更是沉下几分。
不知怎的,她心底就蛮惧这个四鼠,见他神色难看,便骇怕答道:“倒是会一点,但手艺不来私啊!”
蒋平满意点了点头,吩咐道:“好。待会你随我撑船去江汊子捕鱼。”
“捕鱼?”潘盼险些惊掉下巴。
“嗯,逮大鱼。”蒋平一双绿豆小眼滴溜溜转着,促狭笑意转瞬间即逝。
话说这白福出了五义厅,直往连环窟而来,取了三宝正要回转,陡然发现眼前人影闪动。未及张口,是手被剪了,眼被蒙了,连人带包袱直被抬进松林深处。
“大爷饶命!”白福着了地高叫。
“白福!”丁兆蕙嘻笑着凑近,揪住他衣领道,“你倒是猜猜爷是哪个?猜对了,爷就不打你。”
白福吓得三魂出窍,哭丧着脸叫唤:“哎哟喟,我的丁家爷爷,您就饶了小的罢!您不是那大爷就是那二爷,小的如何分得清呐!”
丁兆蕙挥拳做势:“分不清,那就该打!”
展昭拦了他道:“二弟,时候不早,咱们赶紧回五义厅要紧。”
那白福感激涕零:“多谢展老爷疼爱小的。”
双侠住了手,唾一口骂道:“便宜你小子!再干些凿船坑人之事,仔细爷揭了你的皮!”说着将白福腰间汗巾解去,剥了他的鞋袜塞口,扣了个活结反吊在树上,携了三宝与南侠一同离去。
彼时五义厅内,白玉堂等了许久不见伴当回转,心下起疑:这白福平日甚为机灵,取个物件却耽搁好些时候,莫不是路上被人截住了罢?随即提了剑道:“两位哥哥稍候,玉堂且去通天窟瞧上一瞧。”
智化见势不妙,忙将他摁回座位,又抽走宝剑,佯装生气道:“五弟,你我兄弟难得聚首,总该喝个尽兴。你这会儿离席,可是不待见愚兄?”
白玉堂正犯着难,陡听门响,掉头回望,厅内竟多出四张熟脸来,登时酒醒了大半。只见展昭提个靛蓝包裹,抱一抱拳,微笑言道:“五弟别来无恙。劣兄已奉命将三宝取回,可要校验一番?”
锦毛鼠始知中计,铁青着脸冷笑出声:“诸位哥哥真是辛苦,串通好了做戏给小弟看呐!”复又望向南侠着怒道,“展昭!你算是哪门子英雄好汉?找着这许多人帮忙,我都替你臊得慌!”
不待南侠答言,徐庆抢着接口:“好你个姓白的!你暗中阴损人家不说,现在倒叫起冤来了。呔!先吃俺一刀!”言罢,竟真的持刀向白玉堂奔去。
那白玉堂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掀了桌子骂道:“来啊!来啊!就你那两下,又能奈我何?有种就一齐上,爷还怕了你们了……”
“徐三哥且慢!”沈仲元见这两兄弟动了真格,赶紧帮着劝解。
二人只是不理,竟绕着座位追打起来了。徐庆黑着脸,一刀快似一刀;白玉堂本挎着展昭的巨阙,恼的是先前被黑妖狐耍宝解了去,加上饮多了酒,一时间只有躲闪的份,在席间闪转腾挪,形容甚是狼狈。两个斗到门口,那卢方突然哭着冒出来了,上前一把抱住徐庆腰身泣道:“三弟,五弟,有话好好说,莫要伤了自家和气!”白玉堂是何等机敏之人?见大哥有意相帮,当下寻了个间隙,跃出五义厅,直往山下跑。徐庆被卢方拉住动弹不得,手持钢刀对着玉堂背影跺脚痛骂个不止。卢方本是地主,众人又敬他年长,此番护弟心切,群侠也不好说些甚么,只得由着白五去了。
卢方又嚎了半晌,走到展昭身前,攥住他一条胳膊眼泪汪汪:“贤弟,千错万错,都是愚兄的错……”
南侠温言道:“卢兄不必自责,多谢诸位帮扶,三宝安然无损,小弟也可向相爷交差了。至于五弟,少年气盛,得空慢慢儿说服他便是。”
双侠也道:“既是如此,难得大伙儿聚个周全,不妨都到茉花村喝上几杯。”
智化第一个叫好,群侠纷纷表示赞同,卢方忙命庄丁准备船只,这时小诸葛忽道:“咦,为何不见蒋四哥?”
徐庆翻眼想了想,答话:“俺那四弟也是个弯弯肠子,想甚么,俺都捉摸不透。他只说上回二哥那事儿,五弟便与他不对付,待在山下,也不肯上来。”一拍脑袋,指向南侠又道,“噢,对了!还捎带上你家伴当,说是捕鱼去了。”
展昭暗自一惊,忙问:“四哥将小潘带走了?”
卢方接道:“四弟是个极稳妥之人,贤弟放心,必不会出事。你们乘大船先行,愚兄这就去后山知会他们。”
且说这潘盼跟着蒋平一路前行,到了山根之下,却见一棵合怀抱粗的木桩,上系一根拇指粗细的铁链,颤悠悠横跨松江,通向对岸。蒋平二话不说,摸出一柄短斧,便向那桩子斫去,呼呼几下,铁链便“哗”的一声散开,直坠江底。
潘盼怔忡片刻,小心询问:“四爷,弄断这链子,可是为啥?”
蒋平嘿嘿应声:“这是我那五弟专门练就的独龙桥,拆了它,咱们才接得上摆渡的生意。”
看不出白老五还蛮有两把刷子么?“达瓦孜”都玩得起来……白衣飘飘,凌波微步,啧啧,真是美型……某人开始浮想联翩。
“走咧,撑船去!”蒋平一声断喝叫破色女春梦。
“撑船去……去哪?”她结巴道。
“捉我家五弟为你家展爷报仇可好?”蒋平笑答。
潘盼吓得要死,战战兢兢开口:“这个……冤家易解不易结,如此掺和,会不会不大好啊?”
蒋平细眉一挑,道:“怕甚么?我那五弟又不识水性,你只管把他撑到江心便好,余下的事儿交由我来办。”
他不识水性,可他会武功也!万一识破了,将咱暴打一顿咋办?潘盼心中抓狂,哭丧着脸道:“为嘛偏要小的去渡五老爷?”
蒋平振振有词:“他与你不熟,心思必定不加防备。五弟性子多疑,换作是我,难免被他认出,到时可落不着好。”
NN滴!你刚封了校尉急着表功,犯不着拿咱当炮灰吖……她愤愤不平撑着小舟,有一篙没一篙地往江汊子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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