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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正常的父亲,看到女儿已经跟了男人好了,还生了孩子,尽管再不喜欢女婿,也没有办法,只会选择祝福。
但是杨娟的父亲并不是这样,他重男轻女严重,女儿对于他来说,只要可以捞到钱就可以了,现在杨娟虽然已经生过孩子,可这并没有什么影响,现在男多女少,村子里还有好些男人没有娶媳妇呢,况且虽然杨娟跟了陈磊那么多年,但一直没有和他扯结婚证,也是如此,杨娟都不算是离过婚。虽然矮了些,可面容俊啊,再找个对于杨父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杨娟回去的时候,女儿陈思思也是带着的,陈思思也就不好办了,对于杨父来说,如果给杨娟说对象,对方听说杨娟还带着一个闺女的话,怕是没有什么男人愿意要,于是他悄悄找了人贩子,通过人贩子找客源,将陈思思卖给了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妻。
杨娟知道后,也没有怎么伤心,因为她和杨父一样,是个重男轻女的人,现在她恨陈磊到了极点,陈思思是她和陈磊生的女儿,好些地方都像陈磊,看到陈思思那张小脸,她就恨不得把陈思思当成陈磊,把陈思思大卸八块。
卖了陈思思之后,杨父四处给杨娟看对象,最后看中隔壁村的一个瘸子,那个瘸子已经四十多岁了,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又赚不到什么钱,所以到现在还打着光棍。
杨父为什么看中这个瘸子呢?是因为这个瘸子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只要没有离过婚就可以了,而且,他不要求女方有嫁妆,如果女方愿意,那么就拿两万块娶,两万块也不用退回来,这也差不多就是变相的买媳妇了。
这两万块是瘸子这四十多年以来的全部积蓄,也是如此,只要娶了个媳妇,他也就一贫如洗了,如果女方一点嫁妆都不过来,那么女人家今后跟着他的日子可想而知。
但杨父这种人,怎么可能把那彩礼钱退回去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杨娟可不想嫁给那个穷矮子,当天求了她爸失败了之后,她就想自杀,结果被杨碰到了,当下就把她给暴打了一顿,然后关在房间里关着,直到矮子来迎亲那天才可以出去。
如果没有陈磊,那么她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这一切的错,都是陈磊!都是陈磊!如果还能再遇到陈磊,她一定将陈磊大卸八块才解恨!
一想曹操,曹操就到,第二日陈磊来了。在林香那儿吃了无数次闭门羹之后,他终于放弃,为自己编造了无数个理由请求杨娟原谅。
他原本还是见不到杨娟的,是杨父出去打牌,趁着家里除了杨娟和杨娟的疯子妈妈,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偷偷溜进去找到了杨娟,之后偷偷放出杨娟,两人一起逃了。
虽说杨娟和陈磊走了,可是她对陈磊的恨可没有一丝减少,回到陈家村之后,两人在一起做那事的时候,杨娟在给陈磊那东西舔的时候,一口将陈磊的那东西咬断了!
说到这儿,私家侦探杨鹤低低笑道:“那时候,陈家乱的啊,半夜陈磊的尖叫声把陈妈惊醒了,两人的门没有锁,陈妈一推就进来了,看着满床的血,自己的儿子已经晕了过去,那个老母亲被刺激的也差点晕了过去,不过还是没有晕成,她直接跑去厨房拿了菜刀,追着那个杨娟四处乱跑。”
听了这话,林香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狼来了抽……这个杨娟还是真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她还真是佩服。
私家侦探顿了顿,又继续说,“我猜那个时候杨娟的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了,她那个时候也是光着身子的,被陈妈拿着倒追,她也不怕,反倒哈哈大笑的躲,这一砍一躲,两人就去了外面,她们两个的动作太大,把村子里很多人都惊喜了,村民们推开门一看,便看到陈家老母亲拿着菜刀在追暂的儿媳妇呢。
原本大家还以为是陈磊家的新媳妇在外面偷、情被婆婆打,后来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而是儿媳妇把儿子传宗接代的宝贝给咬下来了!这种事情,还是头一回遇到啊,真是好戏好戏!村子里的年度大戏!把人的大牙都给笑掉咯!”
“还真是荒唐。”林香抿着唇低声笑。
“是啊,陈磊是昨天出院的,因为没有脸呆在村子里了,所以昨天就上去了城里。那个陈妈报警了,被警察抓走了,可警察鉴定出她有精神病,所以没有关她,放了出来,现在也不知道才她乱跑到了哪儿去了。”
杨鹤说这些的时候,林青也在旁边听着,听了杨鹤的这些话,她握着林香的手不由大笑起来:“三妹,这个世界还真是善恶都有报,现在陈磊和杨娟那个贱、人都被老天爷惩罚啦!我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
林香笑的斯文,真是觉得这世界上真是无奇不有,不过她对这些倒没有什么兴趣,她的全部兴趣都在女儿陈楚楚的身上,她朝林青点点头:“是啊!善恶都有报!”
话音落下,她便看向杨鹤,问:“那个,杨先生,那陈磊去了城里,我女儿呢?”
杨鹤这才把正题绕回了陈楚楚的身上,“这次去城里,陈妈和陈楚楚也上去了。不过上去之后,陈楚楚没有在城里,而是去了y市,她的大伯家里面。我特意跟着去了,在那儿观察了几天,原来传闻都是假的,什么大伯家把楚楚当作亲生女儿,根本就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顿了顿,喝了口茶,“为什么楚楚大伯家会帮着陈磊一直养着楚楚,是因为楚楚对他们有用,啊,楚楚这孩子勤快,帮忙看店打扫卫生,是一个极好的小帮手。什么和自己的亲生还在一视同仁,根本就不是这样,他们的亲生孩子可是在家里像小姐公子什么都不用做,楚楚倒像一个佣人般。”
听了这话,林香沉了脸色。她问杨鹤:“那么现在,我要找陈磊拿回抚养权,应该怎么做呢?”
杨鹤回答:“这些你都不要担心,这些事情顾淮都帮你准备好了,我会打电话给顾淮为你找的律师,他会为你处理好一切,你就等着将楚楚接回来吧。”
听了这话,林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顾淮他怎么把一切想的那么周到?她和顾淮命名没有什么关系,顾淮这样帮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顾先生……他现在在哪呢?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总得感谢感谢他。”
杨鹤听了不由笑:“这些对他来说,不过都是些小事,他现在忙的很,也没有什么空,等楚楚这件事情彻底处理完了之后再看看吧。”
林香点点头:“好的,那杨先生,那联系律师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嗯。”杨鹤颔首,“时候不早了,这底下的事情也差不多,我就上城里去了。”
林香听了这话,忙反应过来,急忙说:“杨先生,你瞧我这记性,现在事情也差不多尘埃落定了,也该给你结结工钱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杨鹤就立马摆手,说:“别别别,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上去城里而已。而且,这费用你不必给了,顾淮以前帮过我的大忙,你是他看中的朋友,我帮你是应该的,而且这件事情很好办,我也就跟着走了几遭而已,也没有费脑筋,所以就这样吧!”
“这不行!”林香忙说。
“这有什么不行的。”杨鹤打断她的话,“我如果收了你的钱,我和顾淮就不好交代了,”他想了想,然后对林香说:“要不这样,我听顾淮说,你做的东西很好吃,你的厨艺连城里那些大厨吃了怕都自愧不如,对于顾淮说的这个,我一直嘴很馋呢,不如这样,作为你对我的报酬,你就做一堆好菜好饭招待我吧!”
“这饭是该吃的,可是这钱也是你理所当然改得的啊……”林香皱眉。
杨鹤再度打断了她的话,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唉,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看来这口福是没得享了,反正这钱我是绝对不会收的,我先上去了。”
“等等!”林香实在拿他没有办法了,连忙说:“行行行!那就现在我家吃顿饭吧,关于钱的事,以后再说。”
杨鹤以后自然不会给她有机会说,也就是说林香这话跟没说一样,他满意地点点头,“那我就在你家里吃顿饭再上城里吧。”
林香做了自己的拿手好菜招待了杨鹤,之后杨鹤便上去了。
这个时候,林香正在收拾,林青在旁边帮她的忙,她不由感慨,“三妹啊!原来私人侦探这么厉害,竟然把那些小事都打听的那么清楚,简直不可思议!”
林香有些心不在焉地笑了笑,说实话这件事情,她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杨鹤在这下面也呆了好些天,可是却没有收她的一分钱,这不等于帮她白做吗?
“他是靠这行吃饭的,自然是厉害的很了。”林香说。
林青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又继续说,“还有那个顾老师,他真的是好人啊!自己有事上了城里,却还不忘了我们家。”
听到林青提起顾淮,林香这才回了回神,说:“顾老师帮了我们太多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顾老师应该在城里发展了吧。”林青说,“顾老师不是城里人吗?以前偶尔听其他的家长提起过,顾老师还在城里教过书,我觉得这次顾老师肯定是回城里教书了,在城里教书是乡下老师们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果有这样的机遇,顾老师马不停蹄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就上去了,也可以解释的通了。”
林香点点头,“等楚楚的事情结束之后,就问清楚顾老师的下落,好好感谢他吧。”
林青亦是点点头:“三妹,我先去厂子里帮忙了。”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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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杨鹤再度下来,他将林香带去了城里的法院,律师已经帮她起诉争夺楚楚抚养权,今天刚好开庭。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林香这边证据充足,再者律师也很给力。再者,这次开庭,陈磊并没有到现场,由楚楚的大伯出面,这个抚养权拥有者都没有到场,这场抚养权争夺战,林香轻而易举地就赢了。
走出法院,林香牵着楚楚干瘦的手,很是满足。
她对杨鹤和那个律师再三感谢,因为律师是顾淮的熟人,却不是和杨鹤那般好的朋友,所以他这个律师费,林香还是要付的,不过这场官司实在太容易了,所以这个律师费并不多,林香现在的条件不错,支付这点费用,根本没有任何压力。
林香还想和杨鹤算下费用,可是又被杨鹤推辞了。林香实在没有办法,便也就作罢,又问顾淮现在情况,可是杨鹤还是没有告诉她,反倒找了匆忙的借口走了。
林香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旁边的林静拉了拉她的手,笑道:“三妹,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看起来神情凝重?现在拿到了楚楚的抚养权,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林香点点头:“我很高兴,只是有点担心顾老师。”
林静拍了拍她的肩膀:“三妹,你倒是乌鸦嘴了,顾老师怎么会有事呢?看样子是顾老师不太想见我们,我们如果一定要去见他,怕是会给他添麻烦。三妹,顾老师始终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即使他真的遇到了麻烦,我们这些农村女人,又能帮得上他什么呢?”
林香垂下头。
林静又说:“天天还在下面呢,他每天都要缠着你,这会儿都大半天没有看到你了,怕是又要着急了。再者,现在爸妈还有二妹怕是在家里苦巴巴望着结果担心着呢,我们就不要在城里浪费时间了,早些下去吧。”
“好。”林香点了点头,没有多想,和林静去坐船了。
在船上,她想了很多。顾淮怕是真的不愿意见到她,他应该和杨鹤说了些什么,不然她一次两次三次问顾淮的下落,以及他现在的状况,杨鹤都是避而不答。
她暗自叹了口气,大姐说的没有错,既然顾淮不想让她知道他的事,那么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如果强行了解强行去见他,怕还会给他徒添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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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磊家。
听着大哥说陈楚楚的抚养权被陈楚楚拿走了,陈磊差点一下就跳了起来:“怎么会呢?陈楚楚的抚养权不是在我的手里的吗?怎么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被林香抢走了?这不可能,我的儿子她带走了,法律应该站在我们这边,怎么可能她会成功!”
他已经语无伦次了,其实按理来说,在法院出庭的应该是他,可是因为被杨娟咬去了那东西,在村子里又受尽人嘲笑,导致他有了心理阴影,呆在房子里都不敢出去,到了开庭的日子他还是没有勇气出去,只能请大哥来帮他出庭。
“唉,林香不知道怎么回事,厉害的很,这几年楚楚的情况她了解的一清二楚,法院也知道了这些楚楚一直住在我们那儿,这就直接说泥没有尽到抚养义务了。还有,她的证据充足,说我们对待楚楚,没有像对待正常孩子那样对待……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这边的错,楚楚的抚养权理所当然就被林香抢去了。”陈源,也就是陈磊的大哥说。
“该死!”陈磊大骂,他简直快要被气疯了,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他的所有一切都没用了。以前他的孩子很多,就算没有一个楚楚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他的二女儿陈思思不知道被杨娟的爸爸卖到哪儿去了,杨娟肚子里的孩子被打掉了,现在连大女儿陈楚楚都被抢走了!如果还有那传宗接代的东西那还好说,可是他也没有了!
他感到了无尽的绝望,以后该怎么办才好啊,他老婆没有,孩子没有,以后谁来陪伴他终老,谁在他老了之后为他养老?谁啊!
看到他那悲戚的模样,陈源不由叹了口气,“楚楚这个孩子真是可惜了,生的勤劳,又是个孝顺听话的,真是!没了她,我又得花钱请人来店子里看店了。”
“大哥,你怎么总想着楚楚帮你看店,你也想想我好吗?她是我的女儿啊,现在她也被林香抢走了,我该怎么办?现在老婆孩子都没有了,我老了之后怎么办啊?!”
“去领养一个吧。”陈源说,“杨娟去哪儿了,还能找到她吗?反正你和她也生活了那么久,干脆就原谅她,两人凑合过日子得了。”
“大哥,你是疯了吗?”陈磊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源,“她害得我断子绝孙,我还可能和她在一起吗?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陈磊,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源皱起眉头,“我是为你好。”
眼看着两人要骂起来,上来城里照顾陈磊的陈妈连忙出声劝:“你们两兄弟别吵了,那个杨娟是绝对不能要了的,上次你们没有看到她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真是吓死人了。二宝如果还跟她在一起,怕是会被那个女人害死了!”
陈磊没有说话,陈妈又说:“二宝,你也别担心,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多得是呢,你这么好,在城里又有房子,哪个女儿都是争着抢着要嫁给你,怕什么!妈会给你张罗张罗的!”
这个时候,陈源的老婆李乐开口了,“都是坏人不能做,当初你要是好好的和林香过日子,现在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她说话起来可一点儿都不客气,陈磊被她说的脸都红了,眼看着陈妈的脸色不好,陈源忙出口打和:“老婆,你说的什么话呢?别这样,当初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不是林香生了傻儿子,陈磊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都是为了后代着想。”
听了这话,李乐不由冷哼了声,“哼哼,傻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出来就是傻的,还是出来之后被人弄傻的,呵呵。”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妈。
陈妈心虚的别过脸,呵斥一般道:“这些都过去了,说什么呢!大媳妇,你说话注意点!现在你二弟心里难受着,你何必揭他的伤疤!”
在陈妈的心里面,她的三个儿子最重要,无论再优秀的女人跟了她儿子,那就是那女人倒贴。也是如此,她对待她的儿媳妇都不好,更是如此,除了性格好的林香,没有哪个儿媳妇能对有好印象。
这个大媳妇原本就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很有能力,大哥陈源也是因为讨了这么一个好媳妇,后来才发展的那么好,可是陈妈却一点儿都不这么想,还是认为是大媳妇倒贴,各种对大媳妇阴阳怪气。可李乐哪是林香那性子的人?陈妈敢对她不客气,那么她就十倍奉还!所以,陈妈虽然对大媳妇不满,可是还是不敢在她面前瞎比比,只敢在李乐背后对着陈源说李乐的坏话,挑拨他们夫妻两的感情。
当年林香还没有和陈磊离婚的时候,陈磊和陈源就挨着开店。那个时候林香正怀着天天,楚楚没有人带,所以陈妈就从乡下上来带,后来天天生出来的时候,林香在厂里面打工赚钱,她上班的时候,陈妈就帮忙带着。
那天下午,李乐从外面进货打算回家的时候,路过附近的公园,就看着陈妈做到石椅上打瞌睡,手随意地抱着才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天天,陈妈似是睡死了,头一点一点的,手也越来越松,李乐正要去提醒她,孩子就从陈妈的手臂上掉了下来,脑袋重重地砸到地上。
孩子蓦地大哭不止,陈妈也被吓醒了,急忙把孩子抱在怀里哄,李乐感觉跑过去想看看孩子有没有出什么事,却被陈妈训斥走了。她开始还担心,不愿意走,可是后来看孩子哭了一会儿没有再哭了之后,那个时候又是冬天,孩子带着厚厚的帽子,头上又没有摔出什么,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自那次之后,原本机灵的天天就好像变得呆呆的了,她想和陈源说想和林香说说,岂料陈源听了这句话,要她千万不要告诉林香,理由是怕给林香徒增担心。
那个时候,李乐和陈源刚结婚不久,也算是热恋期,陈源又哄了她几句又让她不要担心。被陈源这么一说,她就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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