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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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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客栈安静的太不正常,之前不过周子恒一声怒吼门外便聚集了不少人,而今他们并没有压低嗓音,门外居然了无一人,秦少白凝眉看向阿箬。

    “你把客栈的其他人怎么样了?”

    经他一问,四原等人也才发现情况的不对劲,除了他们几人的说话之声客栈之中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阿箬收敛浑身杀意,忽而一笑。

    “还不算太笨。”

    复又目光炯炯的看向秦少白,“秦少白,我们要不要做个交易?你帮我把你身后的女人杀了,我就把客栈乃至整个锦州中蛊之人的蛊都解了,如何?”

    “阿箬,你!”

    周子恒简直不敢相信阿箬说的,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连手上伤口带来的刺痛也忘了。

    阿箬……竟然要杀他的母亲。

    秦少白没答话,只谨慎的盯着她,微微挪到身子将周母完全护在身后。

    阿箬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目光转向他鲜血淋漓的手掌,神情变得柔和起来。

    “子恒,你心中还有我对吗?你别怕,只要杀了那个女人我们就能在一起了,谁也不能阻止我们了。”

    阿箬眸光似水,温声所说的话却让周子恒浑身战栗。

    “阿箬,她是我的母亲,你怎么能叫人杀她?”

    周子恒失望的眼神刺痛了阿箬,猛的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声音中满是疯狂。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别急啊,你的便宜媳妇也会去陪她的,你母亲在黄泉路上是不会孤单的。”

    “子恒!”

    周母眼见阿箬掐上周子恒的脖子,心神一乱怒气攻心昏倒过去,秦少白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倚靠在另一扉门边。

    阿箬放开周子恒,转身望向昏倒的周母,勾唇一笑。

    “怎么样,秦少白,一命换一城,这个买卖你不亏吧。”

    秦少白看向她,像是很是纠结的沉思着,环抱着手臂很认真的问道。

    “你不是还要将玲儿姑娘也杀了吗?怎么就只让我代劳一个呢。”

    周子恒闻言大慎,“秦兄,你……”

    秦少白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上下打量着周子恒。

    “娘也没了媳妇也没了,周公子想必也不想苟活于世的,阿箬姑娘你肯定是下不了手的,既然这样,不如在下代劳如何?”

    话到最后已是带了森然杀意,秦少白身影一闪折扇轻扬眼见就要划上周子恒的脖颈,一股内力自旁边打出将折扇生生偏移了几分,深黑色的床沿上划出深深的印痕,这一击若落在周子恒身上必死无疑。

    阿箬面色含煞,一头乌发无风自扬。

    “他的命,除了我谁也不能取。”

    秦少白收扇一笑,很是苦恼的看着她。

    “那可怎么办,阿箬姑娘应该知道的我这人向来杀人都是灭人满门的,徒留祸根可不是明智之举啊,要不这老妇人还是阿箬姑娘你亲自来?反正谁杀都杀杀,在下就当今晚瞎了眼什么都没看见,阿箬姑娘完事后再将城中人的蛊解了就是,在下不急的。”

    阿箬一愣,关于秦少白的传闻一时间浮现在脑中,以一己之力灭了小崆山满门……这样的人,怎么会受她摆布。

    但房中不还有其他人吗,许秉一身正气自然不会答应她,可四原就不好说了,阿箬看得明四原可不会在意什么江湖大义。

    “四原公子不觉得这笔生意很划算吗?”

    四原头也不抬,小心翼翼的将江别枝抱了起来。

    “划算是划算,可那些人的生死和我有关吗?”

    阿箬一声怪笑,“那你怀中人的生死你也不在意吗?这么多天,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没有在她身上做手脚吧?”

    折扇的划伤带来一丝痛楚,秦少白只需稍一用力就能让她命丧于此,阿箬却全然不在意,吃吃一笑。

    “我死了,她也会给我陪葬,除了我谁也解不了她身上的蛊,怎么样四原公子,这下总该和你有关了吧?”

    四原将江别枝递给许秉,转身看着阿箬。

    “那你也不会以为我没有在周子恒身上做手脚吧?”

    阿箬身子明显一僵,看着四原拿出的玉色短笛更是神色一变,目光落在四原脸上,忽然柔声说道。

    “他在你们手中这么久我都没来,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吗?”

    “你会的。”

    不然你不会抓走江丫头,也不会到这来。

    四原不再说话,将短笛放在唇前,清灵的乐声由短笛倾泻而出很是动听。

    周子恒却感觉有什么在脑中嗡嗡作响,心脏处像是被好多利刃割着一般,他伸手捂住胸口,面上冷汗直流。

    “子恒!你对他下了什么蛊?”

    四原仿佛没发现阿箬的怒火,冷冷的看着她道。

    “解蛊。”

    “你休想!”

    阿箬晃动着腕间铃铛,将周子恒体内的蛊虫慢慢安抚下来,四原神色一凝,之前只知南疆女子喜在腕间带满银铃,他本以为那只是南疆的风俗习惯,倒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的用处。

    寻常人若施蛊便得将母蛊种在自己身上,再借以工具控制中蛊之人身上的子蛊,南疆男子亦是如此,南疆女子施蛊时却是不必借住其它,想来腕间的铃铛便是起了工具的作用,只是没想到这铃铛还能安抚下不安的子蛊。

    “你到底对他下了什么蛊?阿箬脸色又白了几分,想来刚才安抚下子蛊也费了她不少心神。

    “蚀心蛊。”

    “那么现在该是我和你做交易了。”

    “解了江丫头身上的蛊,我便解了周子恒身上的蛊,你该知道蚀心蛊除了施蛊之人无人可解。”

    “我还知道给人种下蚀心蛊之人自己也得把母蛊种在身上,终身为它所控,虽说可以压制住但每月中旬依旧得承受蚀心之痛,那个姑娘看来对你很重要啊。”

    阿箬神色莫名,一动不动的看着四原,四原不是南疆之人,没有血蛊,想要拿周子恒威胁他除了蚀心蛊这种只有施蛊人可解的蛊其它都威胁不到她,可蚀心蛊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秦少白许秉也诧异的看向四原。

    四原握紧了短笛。

    “那就是我的事了,不劳阿箬姑娘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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