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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笃笃”敲门声,小五起身走过去拉开门,莲姑撒欢正站在门口。
莲姑撒欢已知镡頔樊武小五到了之事,只是三人一到马上钻进喜鸣屋子,莲姑猜几人是有事说,也就知趣的未过来打招呼。眼看已过了大半个时辰,两人这才过来敲门。
“撒欢小姐、莲姑,进来坐。”喜鸣赶紧起身招呼道。
“公主,你这屋子太小,大家还是出去说。”镡頔早已不耐如此多人聚在屋中的拥挤,再说高穆歙的事已说完,冰瓷的事则早晚大家皆会知晓。
“我去让白老爹备些酒肉。”小五听了镡頔的话马上往外走去。
“眼看就要八月十五,今夜月色甚好,在院中就着月色秋风喝酒吃肉岂不快哉。”镡頔听后乐悠悠接了一句。
几人在院中围坐好,白老爹小五忙着上酒肉,莲姑先说道:“公主,莲黎这两日在凤岐已将事情办妥,今日过来是想跟公主坚叔,还有镡公子樊兄弟道别,明日莲黎就要启程回姞国——镡公子前两日说的事,莲黎回姞国后马上去问。”
“如此镡頔先谢过莲姑。”
“只是莲黎若是有了消息,该将消息送到何处?”
“镡頔在凤岐的事情也已办妥,这两日就随公主去茝阳,之后会回雍国一趟……”
喜鸣闻言睨了镡頔一眼,她未想到镡頔樊武还真要跟她去茝阳。不过如此也好,有两人同路,遇事也多个照应。
镡頔还在想是否该让莲姑将消息送到白猗处,莲姑已笑道:“镡公子行踪不定还真是不好找。”
“莲姑,要不我跟着公主镡公子去茝阳如何?正好我还不想回姞国,回家的事待过年再说。”撒欢插话说道。
镡頔马上应道:“如此甚好,有撒欢小姐同路,大家互通消息也方便。”
前两日镡頔与莲姑密谈后很快找了个空隙将事情告知喜鸣坚叔,喜鸣此时听到两方的话,已知两方皆有意将撒欢留作联络人,当下跟着笑道:“撒欢小姐若愿同行自然是好,人多旅途才热闹。”
“此事就这么定了——公主,还接着说冰瓷姑娘的事。”镡頔说道。
莲姑撒欢还不知冰瓷的事,闻言只望着喜鸣镡頔等人。
“坚叔,若冰瓷因五殿下之事要我眼下就带她走可如何是好?”喜鸣接着先前的话继续说。
“那就将带她走——冰瓷姑娘一介弱质女子,公主有何可担忧的。”镡頔抢着答道。
喜鸣瞪了镡頔一眼。喜鸣先前与坚叔商量的是先将冰瓷留在揽玉阁,待两人从茝阳回凤岐再说。
“公主,这几日凤岐出了如此多事,再将冰瓷姑娘留在凤岐,时日久了反倒可能惹出麻烦,将其带走反倒安稳。”坚叔接着说道。
喜鸣想了一阵,点头应道:“如此也好,那就与房严约在明日申时,还是松林客栈。”
“那就如此定了——小五,你明日一早就去凤岐找房严,让他与冰瓷姑娘午后申时到松林客栈。记着,除冰瓷姑娘不能再有揽玉阁之外的人。”
※※※※※
今日天还未亮,小五已往凤岐赶去,莲姑也告别众人启程回姞国,喜鸣几人则悠哉用过早食,又在林中逛了一阵方才分做两拨往松林客栈赶去。
依旧是上次的时辰,上次的客房,不过这次是喜鸣坚叔与房严冰瓷一起聚谈。
“上次小公子说要带冰瓷离开凤岐、离开密营,请小公子马上带冰瓷走,冰瓷不想再留在凤岐。”冰瓷看到喜鸣马上劈头说道。
喜鸣打量一眼打扮成翩翩佳公子的冰瓷,点点头应道:“在下今日就可带姑娘走。”随即又关切问道:“冰瓷姑娘的伤可大好?可能赶路?”
虽说已决意离开凤岐,不过听到喜鸣答应的如此爽快,且今日就要走,冰瓷竟莫名有些心慌,突然有了前路茫茫之感,呐呐半天突然发作道:“小公子是要冰瓷骑马甚或走路?”
喜鸣一怔,还未及说话,冰瓷已继续问道:“小公子不为冰瓷备车?”
喜鸣不禁望了望坚叔,坚叔面有难色也在沉吟,房严忍住心底的笑意,“咳咳”两声后说道:“冰瓷姑娘的伤已大好,已无碍赶路。”
喜鸣点点头,不再理会撒泼的冰瓷,转向房严问道:“房管事,若我今日就将冰瓷姑娘带走,揽玉阁那边可好交代?”
房严闻言有些犹豫,他与风宜也未料到喜鸣竟然今日就要带走冰瓷,想了一阵后应道:“东风笑在揽玉阁的人皆已被打发回郑国,眼下只有冰瓷姑娘及姑娘的两个丫鬟还在揽玉阁。”
“词香墨香也要跟冰瓷一起走,要不冰瓷哪里也不去。”冰瓷愤愤插话说道。
喜鸣睨了冰瓷一眼,转脸继续对房严说道:“房管事,冰瓷姑娘突然离开凤岐,五王府的人得到消息后多半会质问揽玉阁,揽玉阁打算如何应对?”
“还请小公子教房严。”喜鸣的身份一直未说给冰瓷听,房严干脆跟着称喜鸣为小公子。
喜鸣又睨了冰瓷一眼,随即却转头对坚叔说道:“坚叔,你看这样可好?我给房管事留封信,就说冰瓷是郑国密探,是害得我喜鸣国破家亡的仇敌,今喜鸣为报仇将其掳走,留下此信,还请揽玉阁转交郑国的丞相大人。”
“公主是要房管事明日拿着这封信去向五王府交代?”坚叔还在权衡如此做会否带来麻烦。
“嗯,事情既然已到如此地步,那就不如再给五王府留个念想——凤岐并无人见过我的笔迹,五王府的人收到信也不知真假,那就让他们疑神疑鬼去。”
坚叔明白喜鸣说的事情是高穆歙分封之事,房严则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坚叔还未说话,边上的冰瓷突然发出一声惊恐尖叫:“你是郑国……”好在房严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抱住冰瓷,捂住冰瓷的嘴,生生将‘喜鸣公主’几个字捂在了冰瓷口中。
过了好一阵,冰瓷以眼色示意自己不会再乱喊乱叫,房严才松开手。此时冰瓷已没了刚才的脾气,只惊恐的看着喜鸣哆嗦说道:“喜鸣……喜鸣公主……之前我真的不知韩大人要诛你全族……我手上也没沾过郑公家人的血……不,不,不……我从未杀过人……喜鸣公主,你一定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