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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清么？”王小源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拉回了现实，没错，王小源是让对方道歉。眼含热泪的潘婉茹抬头看着王小源，彷徨、不解，然后眼泪流的更快，如洪水决堤。
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愤懑都随着这个男人的一句话烟消云散。
是啊，本来就是他们不对，为什么要她道歉？但是已经对这个社会的龌龊有所了解的她也开始懂得正义其实是很虚幻的东西。更何况这里是本就不讲那些虚无缥缈正义的酒吧，所以即便她最初不甘，但也坚信没人会给她一个卖酒的撑腰，唯利是图的酒吧管理者更不会为她得罪一个客人。
所以听到王小源的一席话，她惊讶到难以置信。
“呵呵，哥们儿，你是跟我说话么？”同样被搞晕了的男人问道。开什么玩笑，让他给酒女道歉？想想就可笑。
王小源理所当然的点了下头：“是的，怎么了？你妈没教你打人要道歉么？你妈没教你男女授受不亲么？你妈没教你做人得有教养么？”王小源连续三个你妈组成的排比句直听得旁人一阵咋舌，虽然他没直接骂人，但是却是句句在骂人。李天佑都觉得这一刻的王小源十分高大威武！
“你麻痹你说谁呢？”男人生气来了，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王小源虽然很想揍这小子，但是这毕竟是在酒吧里，他也不会像李天佑那么冲动，被骂一句就直接干人。他打小就是孤儿，是被奶奶收养的，所以他没觉得这句话有啥杀伤力。
王小源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这时候保安和服务生看对面站起了人也都围了过来。
掂量一下酒瓶，王小源说道“想干一下？虽然我怕打坏了我的东西，但是你们想玩我就不介意给你们放放血！”说着啪一声，酒瓶子磕在桌沿上应声而碎，漏出了叉口。然后指着几个人，操着像是商量的口吻随意道：“试试？”
为首的男人眯着眼睛看着王小源，良久之后煞有介事的沉声道：“行，这事不算完！”说着转身就往出走。
王小源可不怕他吓唬，看着故作高深的家伙转身欲走，笑道：“等等！”
已经走出座位的男人转过身看着王小源。
“你可能没听清，我提醒你一下，第一，先跟这女孩道歉，第二把单买了，然后走人，想省略哪一步，今天你们都走不出去！”王小源一字一顿说道。
男人怔了好一会，又冷笑着点点头，看着潘婉茹很随意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就在保安的包围下到吧台结了账，这才带着几人离开。
“源哥威武！“”源哥牛逼！”此起彼伏的叫嚷声响起，李天佑知道这些都是王小源平常处的不错的客人，此时正起哄。
王小源摆摆手，看着众人道：“不好意思，打扰大家喝酒了，但是这种事咱不能不管，在咱场子，泡妞可以，勾搭良家也行，你他妈打-炮我都不管……”听着王小源说这话大家哈哈大笑。
“但是你得讲个两情相悦吧！你他妈硬来不行啊，这是犯法啊，强奸啊！”王小源掷地有声的说道。“我他妈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逼货，想泡 妞，还他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王小源说完看着大家，干脆的喊着问道“是不是？”
“对”
“没毛病！”
大家附和道，王小源抱拳环顾四周“喝好，玩好，小弟就是给大家助个兴，大家继续。”说完冲大家一笑，一些讲究的，和王小源不错的都拿着杯子磕了下桌子，代表走一个，然后各自喝了一口。这算是酒吧的一个小文化，也是东北特有的，属于东北的剧场文化。
王小源和大家互动完转头看着潘婉茹，脸色渐冷。
“跟我上来！”王小源语气生硬，潘婉如战战兢兢。
王小源说完就往二楼走去，然后余光看到远处坐着的董志海和李木子，董志海看到王小源看了过来点了点头，面带微笑。这是在给王小源传递信息，没有因为他得罪客人而责怪他。
王小源刚才是忘了董志海他们也跟来了，此刻见老板没怪自己得罪客人，安心了不少。然后就看到董志海带着李木子走了。李木子也是看潘婉茹没受欺负，虽然可怜了点，但总算结局还是好的，也就跟着董志海走了。
王小源和李天佑走进会议室，潘婉茹也慢慢地跟着走了进来。
一进屋王小源就吼道：“明天就给我滚蛋！”
吓得本就惶恐不安又毫无准备的潘婉茹一激灵。李天佑觉得王小源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但是毕竟王小源给她找回了场子，李天佑也不便插话。
“我不走！”潘婉茹知道王小源虽然凶，也是为她好，但是他不能放弃这个收入，就算每天没人调戏她，她也能卖出去几瓶，这个收入对她来说就是救命的钱，她没法放弃。
“你他妈有病啊？”王小源越说越生气，看这个执拗的女人也没了之前的可怜，完全是恨得牙痒痒。
潘婉茹听到王小源粗鲁的骂声，也没有说话，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王小源很抓狂，他很讨厌动不动就哭的女人，这让他有种无力感。
李天佑往王小源跟前凑了凑，小声说道“她爸出车祸了，现在住院呢，家里估计没钱，被逼的。”王小源听李天佑一说，转头看着李天佑。
“李姐告诉我的。”李天佑坦然道。
王小源转头看着潘婉如，冷哼一声道：“你挣这点钱就够给你爸看病了？”
潘婉茹没想到他俩知道自己的事，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虽然没有立竿见影的作用，但是面对催债的亲戚以及医院高昂的医药费，她只能拼命赚，能赚一分是一分，能交点医药费就交点，因为一天不交钱就有可能停药，她没办法。
况且她还要准备爸爸出院之后买营养品的钱，现在还欠着医院一些钱，她和母亲是给副院长跪下才被允许先欠着一部分的，如果她不能坚持交，很有可能哪天就不让住院了。所以她不能让自己和母亲跪着求来的机会白白浪费。
“不管你多难，我这得做生意，不能因为你每天都得罪客人吧？那我这酒吧还开不开了？明天不行来了！”王小源还是坚持说道，但是语气已经缓和了很多。
一番天人交战，潘婉如哀求道：“我明天躲着他们，如果他们想让我陪酒我就直接走开，不惹麻烦！”
王小源是个急性子，听潘婉茹这么天真的说法，原本有点消下去的气又上来了，直接走到潘婉茹身边，笑道：“躲？躲得过么？”
说着王小源伸手就在潘婉茹挺翘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啊！”
潘婉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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