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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的电流声又响起,带着山洞的诡异回声,有水滴“嗒嗒嗒”的流淌在手机的扩音器里。水滴的声音不会有多大,却在电流声中清晰可辨。要让对方在电流声中听清楚这么细微的水滴声音,说明水滴声离电话的话筒一定很近,难道这个人打电话的时候是半身泡在水里的?
“喂。”我急了,叫到:“你是谁,你说话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一声声的水底声和着我的心跳,慢慢的滴下,“嗒。”
“嗒。”
“嗒。”
我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随的水滴声,每一滴水落下,便是心脏随着跳动一次。
“嗒。”一滴水滴。
“扑通。”一声心跳。
突然水滴越来越快,我的心跳也跟着水滴跳的飞快。
猛然,手机里传来一声叹息,气息悠长,带着隔世的遗憾。随着叹息之后,是越来越密集的水滴声。我僵住了,停止了动作,就感觉心跳和了水滴的节奏,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很是有力。
没多久,可能只有几秒钟,水滴的节奏又变化了。
我像是受了定身法,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身边的齐雨箬和老周,忘记了去注意对方手机的位置。我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自己的心跳上,我想让自己的心跳跟上水滴的速度。
可水滴的速度变幻难测,忽快忽慢,我觉得很难受,揪心的难受。
齐雨箬可能是推了我几下,但我没有感觉到。
我扭动起来,太难受了。
“钟淳,不要听。不要听,声音有问题,别听!”齐雨箬抢过了我的手机。
我明白了,可我的一颗心脏就是不停使唤,执着的要追着水滴声走。我想开口说话扰乱那只能属于地狱的魔音,然而我张着嘴,像鱼一般一张一合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齐雨箬抢过我的手机,挂断了电话,我看到他手里的显示屏上的时间为通话时间2:25秒。
当我们注意到笔记本的屏幕时,屏幕上跳出一行警告的粗体红字:“信号已丢失。”一个红色跳跃的小点最后停留在本市的本区区域。
这个打电话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在这个区域里。
齐雨箬颓然的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倒回沙发上,老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我们跟前,一面诧异地望着我们。
我唇干舌燥说不出一句话来。齐雨箬摇头叹息道:“通话的时间太短,无法确定他的准确位置。”
“再坚持一下就能查到。”老周望着依旧跳跃在屏幕上面的血红色的粗体字,无不遗憾的说。
我安抚住狂跳的心脏,有种想要呕血的感觉。
齐雨箬按着他那受伤的手臂说:“居然就在本区,真是活见鬼!”
我们长久的僵持着,气氛冷峻。
良久,齐雨箬才开口说:“你把刚才的对话复述一遍吧。”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难看到齐雨箬一直用担忧的神色望着我。我动了动干涸的嘴唇把对话大概说了一遍,一种虚无感从头顶往下蔓延扩散到全身。
我没功夫再去注意听齐雨箬说话和老周的脸色。
齐雨箬用他那只好手拍拍我,说:“你先去休息一会,听听歌。”
我吃惊地望着他,他为什么突然叫我去听歌。我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但我从老周一样吃惊的脸上看出来,我没听错。在这个节骨眼上齐雨箬居然叫我去听歌。
见我不动,齐雨箬对老周说,“把我手机拿过来,放首歌给钟淳听。”
老周的表情是怀疑齐雨箬也听见了魔音,是不是疯了。但是齐雨箬眼神坚定的望着老周。
老周有些慌了手脚,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圈才慢吞吞的把手机拿过来。
“磨磨蹭蹭的,你倒是放啊。”齐雨箬说。
老周迟疑着打开了音乐播放器随意放了一首。
当我听到这首慢歌的时候,我身上的寒冷一瞬间消失了,一股暖流从手指尖流遍全身,心慌没有了,恐惧也没有了。
我的心跟着音乐的节拍又稳健、正常的跳了起来。
在贝斯的舒缓的音律中,我终于顺利的大口喘气。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齐雨箬。
齐雨箬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类似于能控制你的心跳,让你的心跳节奏跟着节拍走,他叫你心跳的快,你便跳的快,让你跳得慢,你便跳的慢。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方法控制一个人的心跳,比如禅定和吸毒。最神秘的当属催眠。”
“催眠?你说我被催眠了?可我的意识还是非常清楚的。”
“在催眠的状态下你的意识并不一定不清楚。可以通过一种暗示的手段,控制人。他能用他想用的东西的节奏控制住你的心跳。刚才我见你站着不动,意识到大事不妙,我凑近听,你却浑然不觉。当我听见那水滴的声音,我就意识到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老周瞪着眼睛就像在听天方夜谭。
齐雨箬继续说:“我曾经听我一个朋友提起过,有一次他躺在床上听音乐,在睡梦中感觉自己突然就能很清晰的听到曲子,而完全不受其他的外界噪音干扰。当时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起来或者翻身。过了一会就感觉他自己的心跳不稳定,跟着曲子的节拍一起跳动,他觉得自己很难受,但是又动不了,一直到一首曲子放完才能动弹。”
我想起当人们听到快歌的时候,有些人会跟着节奏一起摇摆,听安静的歌曲时,就又会想要睡眠一样。
可能齐雨箬就是根据这个原因才让我听歌,好摆脱山洞的那种魔音控制。
紧接下来的两天我时常发愣,按齐雨箬的说法是,我意志不够坚定所以还没有完全摆脱那天手机里滴水声的危害。
我有好几天都不敢去听水滴的声音,一听我就感觉胸闷喘不上气。齐雨箬和老周也巴不得拧紧所有的水龙头,因为他们一听水滴声就想去撒尿。
晚上七点,我和老周、齐雨箬围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这是齐雨箬在认识我以前就养成的怪毛病,没事喜欢看新闻。如今有这爱好的人不太多了。
我哈欠连天的准备先告退,然后早点洗洗睡,齐雨箬突然拦住了我。
“你想好了吗?”齐雨箬僵硬着脸问我,“已经等你回答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