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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会路过珠火湖的,只有几个大家族的探路队伍,他们估计是走在最前头的……”筑基弟子当中有人无精打采地说着,指了指跟他们一样待在湖边的两队明台弟子。
“林家的队伍回去了,许家的队伍走远了,这烬暑珠,八成是落在了青云堡的人手中!”分析的那个筑基弟子得出了结论。
这样拿走了宝贝的人,心眼可是多得很。他没有留下多少脚印,没给他们留下一点点追踪他的踪迹的线索。他们只找到了一根树枝,还有一只黑鸟的被二次摧残过的尸体与那个拿走了宝贝的家伙相关,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烬暑珠已经被拿走了,但这并不代表那些筑基弟子已经死心了。这珠火湖,又不是只有这么一颗烬暑珠出世,有记载的,都已经有十几颗了。那些烬暑珠,又不是全部都在发现它的弟子的手中。
如果是以前的荧珑三大家里面的人,或者真的是绝世的天才,修炼天赋极为可怕,未来注定会有一个很好的发展的弟子发现了这样的宝贝,那别人也就只能看着眼馋了,夫子都只能看着流口水,没有任何理由前去交换,哪怕是拿出很好的条件。
但天赋好,投胎投的好的家伙,运气都在这些方面用光了。发现烬暑珠的弟子当中,很诡异的没有一个有这两个特点的人。他们大部分都是在发现烬暑珠之前,平平凡凡。被宝贝看中了之后,才突然一下就像开了窍一样,修炼进度一日千里,成为了天才。
而这些没天赋,没背景,普普通通的弟子,他们就算是获得了烬暑珠,也是守不住的。
夫子如果要和他们换,没有哪个弟子会拒绝,毕竟夫子也不屑占他们的便宜,拿走了烬暑珠,换给他们的东西也是十分丰厚的。
当然的,也没有哪个弟子敢拒绝。
毕竟,那是夫子。在东山府,他们要和夫子打交道。就算是去了上界,他们要加入的宗门里面,也有很多夫子的朋友。在这里就得罪人,到哪里去都活不舒坦。
所以说,宝贝这种东西,并不是谁发现,谁第一个拿到的,最后就是谁的。还是要看实力,方方面面的实力。
如果这一次拿走了烬暑珠的,是一个不见经传,又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的明台弟子,那烬暑珠的归属就并不确定。只要有资本,如果夫子不想要的话,他们是可以争一争烬暑珠的。
如果争到了,有这个东西的话,他们立马收拾收拾,明天就下海好吗?
但如果是落在了青云堡的人手中的话,那他们多半就没戏了。伯家有灵通修士,灵通修士身边还带着一个。除此之外,纳灵秘境里面还有两个……
唉……不说了!真真的是白高兴一场!
听着身边的筑基弟子,分析说烬暑珠落到了青云堡人的手中,别的筑基弟子都是脸色灰败,只有那个在之前被骂了半夜,在这所有的筑基弟子当中,一看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男弟子,脸色突然有一瞬间的奇怪。
可能是他混得太差劲的原因,他跟身边这些家伙完全不同,他的眼中看得到跟他混的一样差劲的人,比如说,易清。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林家的队伍在被带回去的时候,易清好像没有跟着一起回去!
她没有走!许家的队伍已经走远了,伯家的队伍,肯定也不愿意要她。她又是第一次离开东山府到这里来历练,就算是身手再好,说到底也是从前的易家人,一点点成熟谨慎总是有的,不可能直接狂妄到第一次就往很远的地方跑。
他听说过,修书院几乎就是易清住的地方了。在修书院中的地图上,所描绘记载的最详细的地方,就是距离拂尘弟子历练范围最近的这块区域!
这珠火湖,时不时的会冒出那么一两株丹材来,这是太多明台弟子都知道的事情。易清也是有自知之明,她大约是决定了要自己一个人历练的。那么首先她不会走太远,再来,没有哪个弟子出来历练会甘心自己全无收获,所以,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
那弟子的眼光突然间亮了起来,但脸色却越发奇怪了。
如果真的是易清拿到了烬暑珠……不都说烬暑珠挑人的本事很厉害吗?数千年来,烬暑珠还没有看走眼过,但为什么这一次,烬暑珠选择了易清?那样一个废物?
那男弟子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分析了,但当他在看到伯家的探路队伍,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的时候,他又确定了自己得出来的结论。
易清肯定不会走很远,夜里那么明亮的光芒,难道她是瞎了看不见?她一定发现了,但她为什么不到这里来看看?
但也有可能是她不愿意过来。说到底一个废物而已,这里聚集着这么多东山府弟子,她没脸过来也是说得过去的,女人家到底脸皮薄……
完全没有去多想易清的脸皮到底是厚还是薄,那男弟子就这么草率的下了一个结论。而后,自己都有些嘲讽自己,真的是想宝贝想疯了!
如果是易清拿到了烬暑珠的话,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想到了这个的话,他大可以去找易清商量商量。
反正她都已经是个废物了,要烬暑珠做什么?还不如给他,他好歹会记她一个人情!等他将来飞黄腾达了,还一份人情给她,就够她这一辈子受用不尽了!
但是可惜,烬暑珠应该还是不会出错的!它依旧只会挑天才……易清……他在胡乱想些什么?
适才那筑基弟子分析的也有道理,这烬暑珠,八成是落到了青云堡的人手中。这伯家的探路队伍,看样子是这样兴冲冲地跑来了,看起来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但不过一场戏而已,又有谁不会做呢?
他们又不清楚伯家的探路队伍里面,到底有多少个人。这会儿说不定老早就回去了两个,带着烬暑珠回东山府报喜去了,剩下这些人还要假惺惺地跑来这里,看他们失望的面孔!
烬暑珠从来都只挑天才的这个特性,让湖岸边的筑基弟子和明台弟子都完全的忽略掉了易清,即便是想起来了,过一秒就下意识的忽略掉。
许家的队伍这会儿不知道都已经走到什么地方去了,后面来的明台弟子,现在在岸边的这几个,已经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么,最有可能获得了烬暑珠的,就只有伯家的探路队伍里的谁。
真正拿了宝贝的人在很远的地方悠哉悠哉的找方位,知道珠火湖这里恐怕是有什么宝贝现世,故而火急火燎地赶来了这里的伯家探路队伍里面的人,脸上才真正的是一个大写的懵。
他们这也没做什么呀!怎么这已经到了湖边的筑基的师兄们,还有那几个明台弟子,都用那样的眼光看着他们?这是怎么了?
实在是有些失望到无力的筑基弟子,扫了急匆匆地赶来的伯家队伍一眼,就再也懒得看。垂头扫了眼依旧在地上昏昏沉沉的两头妖兽,突然有一个筑基弟子眼睛一亮。
“先别把这两只杀了,等它们醒过来……这样的妖兽,已经能记住点儿东西了!”
旁的筑基弟子的脸也都亮了。
对啊!宝贝现世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在现场,在现场的那个幸运地让他们咬牙切齿的人,现在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是当时,在现场的可还有两个“证人”呢!
让这两头妖兽去找,去认刚才在这里的人!瞌睡兽的嗅觉最为灵敏,它不可能忘掉从它手中抢走了宝贝的家伙的气味的,等它清醒过来,看它冲着什么方向跑不就是了?
“不要侥幸了!这瞌睡兽鼻子估计都被臭坏了。等它恢复过来,那拿了烬暑珠的人又不是傻子,连遮掩自己的气味都不会吗?都是出来过多少次的弟子了?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十条命都丢完了!”
到底还是有清醒的筑基弟子,将失望的情绪一扫而过。烬暑珠的诱惑虽然是很大,但没有那个运气就是没有运气,没有拿到就是没有拿到,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什么呢?
视线阴沉沉的掠过伯家的探路队伍,陆陆续续有筑基弟子走了。没人想到易清,所有人都觉得烬暑珠是他们拿了。
心中嫉妒的发疯,连要抢的心思都有,但青云堡不是好惹的。湖边的一群人,在处理了那两头还没有死掉的妖兽之后,到底还是咬着牙离开了。只留下伯家的探路队伍在湖边,满头的问号。
在离他们较远的地方,比起别处,植被更为茂盛的一小丛密林之中,因为以前有在雨林里面生活过的经历,易清尚算是轻松的找着路。但找着找着,她的脸色就轻松不起来了。
怎么感觉走来走去的都是这些一棵棵有她两个人都抱不过来的老树,她是不是跑到了什么不该来的地方?易清一下子丧气了脸,想办法在一棵树上做了个记号。
接着,她连步子都小心了起来的继续开始走,再没有碰到她做的那个记号,易清这才有些放心。但是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后,易清突然脸色凝重地停了下来,这好像真的出事了!
死死盯着眼前的这棵老树,树干上她用匕首划出来的痕迹没有了,但是这棵树,好像就是之前那一棵,就连那干裂树皮上的裂纹,都一模一样!
这真出大事了!
她一个小新人只是出来走一走,没准备一出来就接受这么大的考验呀!先是抓着空子拿了烬暑珠这样的宝贝,接着又到了这样一个坑人的地方。她这是见鬼的跑到什么地方来了?
地图上有这样的地方吗?易清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却很失望,她不记得她有在任何书上或者是地图上看到过她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
没有盲目地继续走下去白费力气,易清停下来,开始观察起了她眼前的这棵老树。
这个地方有古怪,至少是眼前的这棵树有古怪,她明明之前在树干上刻下了痕迹,现在却没有了。而这棵树,树皮,树干,树枝,都跟她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不是这棵树自己或者是这里别的什么东西抹除掉了那种痕迹,就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她并没有找到她刻下痕迹的那棵老树。再不然就是一个更加让她毛骨悚然的可能,她之前觉得她刻下了痕迹,但其实她没有……
越想越可怕,易清攥紧了手中的匕首,倒还算是镇定。
仔仔细细的把眼前的这棵老树的所有细节记在脑子里后,易清在树干上面刻下了一个不同的痕迹,接着,她慢悠悠的走开。
这一次,她谨慎很多,细心的后果就是越走,她的眼前也就越明亮。
原来不是什么她想得很可怕的东西,只是周围的这些长得都差不多,之间距离也差不多的树,一直在误导着她让她走弯曲的路。发现了窍门之后,易清很快找到了她最开始刻下的那个痕迹,又迅速找到了第二个,完全确定了方向之后,易清走上了一条直路。
就像是一个人在沙漠里面,如果没有指南针或者是一个路标的话,就会走个圆圈,最后回到原点一样。易清很汗颜她在这么一个只不过是树长得像一点的小树林里,居然也绕了几个圈圈。
不远处就是不同的树木,不同的灌木,不同的小花小草,易清都能看见了。但她自己不知道的是,她的脚不知为何就转了一个弯,然后走了两步。回过神来再看眼前,又都是同样的老树。
险险的在一棵树前刹住了脚步,以免自己的脸直接撞到树干上面去。易清看着就在眼前的树干上没有任何规则的裂纹,那些深深浅浅,甚至有些干裂腐朽的缝隙,似乎渐渐的汇聚成了一张扭曲的脸。定睛看去,似乎又没有什么。
刚才明明要走出去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这个鬼地方……易清的脸色这才冷漠下来,在原地站定,眼光静静的观察起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