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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老子要开挂了!
帐内诸将经过这些日子的耳濡目染,已经习惯秦峰这种奇奇怪怪的语言方式。而裨将军室摩诃和阿诗瓦此时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番事情。
自己人!上将军刚才说帐中都是自己人!哈哈!这个说法可非同一般!这句自己人,说明在上将军心里,自己二人和沙摩罗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他们三个虽然也和自己一样,同在上将军帐下听命。可是在上将军眼中,他们是外人,而我们俩是自己人!哈哈!自己人!
室摩诃颇为兴奋的问道:“上将军,你要造出个什么东西?能一举攻破憍萨罗城”?
其他众将也纷纷看着秦峰,心里非常好奇秦峰说的这个厉害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峰故意卖了个关子,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转头问李去病:“治粟史大人,我军可有硝石,硫磺,木炭等物”?
“禀上将军,天竺之地硝石和硫磺产量颇大,我军中也有很多,平日作为引火之用。至于木炭,虽然存量不多,但是现在烧制,只须一两日功夫,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哈哈!天助我也!要知道在中国古代,硝石和硫磺来之不易,即使能够开采,代价也是极大的!秦峰万万没想到,在这天竺之地,硝石矿和硫磺竟然产量颇大。如此肥沃的土地,如此丰富的物产,自己要是不善加利用,那岂不是对不起老天对自己的这番厚爱!
秦峰这才放下心来,哈哈大笑道:“各位,接下来我们便要试着制造黑火药,只要这黑火药一成,任他憍萨罗城再是城高壕深,须臾之间,我也让会它化作齑粉、灰飞烟灭”!
接下来秦峰又将黑火药该如何制造的方法,和黑火药的用途以及其大概威力,简单描述了一番。
众将听了惊骇非常,这黑火药按秦峰所说,不仅摧枯拉朽、撼天动地,还可以掀翻巨城,如揭纸片一般!世间竟有如此威力巨大的东西?如此惊天动力之力,真的可以人力制造出来吗?这不是传说中属于神的力量吗?
司马直更是从凳子上直接跳了起来,大叫道:“二哥,你说的是真的?这黑火药真有这般威力”?
秦峰笑着点了点头,众将见秦峰点头,纷纷起身看着秦峰。作为军人,他们太明白秦峰所说的这种黑火药一旦制造出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只要黑火药在秦军之手,放眼天下任何一座坚城,在秦军眼里,也只不过是纸糊泥捏一般。旦夕之间,便能让他消失在天地之间!
这意味着以后秦军不管剑指何处,天下之大,没有任何一座城池,能够挡住秦军去路!
这意味着秦军万里东进大业,只要不出大的纰漏,单凭秦军强横的战力,和这黑火药的巨大破坏力,要想失败都难!
要说在秦城之时,是秦峰以如簧巧舌鼓动起十数万秦人,燃起深藏于秦人血脉之中那个大秦梦!
在波伦城和哈拉帕城,秦峰用一场场胜利,让秦人们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这个近乎荒唐的大秦梦有实现的可能!
那么现在,秦峰又用黑火药这划时代的产物,让秦人们好似只需伸手向前,便能触碰到这个梦一般!
李去病激动的脸泛红光,一把握住秦峰的手掌说:“上将军,你真是上天派下来的神仙啊!末将似乎都看见了我迈进咸阳城的那一天!似乎都看见我十数万秦人喝着秦酒,吃着苦菜羊羹(羊肉泡馍古代的叫法)的那一天”!
说到这里,李去病激动的嚎啕大哭,好似一个孩子一般!帐中其余诸将也纷纷落泪。裨将军室摩诃和阿诗瓦,虽然不是秦人,但是大家朝夕相处,也明白大秦和咸阳对于这些秦人意味着什么。现在见他们一个个须眉汉子,激动的抱头痛哭,也觉得心潮澎湃,眼圈也渐渐红了起来!
是啊!还我大秦、还我咸阳,以前更多的时候,只是激励将士前进的口号而已!秦军之中,秦人之中,除了极少数人,其余大多数人的感觉是,自己或许看不到那一天了!毕竟秦人远离故土数百年,这万里之遥一路东进,哪里会有那么顺当!
但是只要自己跟着上将军一路征伐,哪怕自己看不到,自己的儿孙也一定会看到那一天!也一定会带着自己的骨殖回到大秦,回到咸阳!那么自己也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而现在却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了!还我大秦这个梦到了此刻,好似不再是一个口号,也不再是一个梦想!因为它,真的是可以实现的!在自己有生之年便能实现的!
哭过一通的李去病擦擦眼泪,不好意思的说道:“让上将军见笑了!你看末将年过半百,还跟个娘们似的哭鼻子!”
说完依次看着帐内诸将说:“各位,这黑火药之事,只有我等知晓。此物事关我秦军兴衰,干系太大!老夫虽不掌管秦军刑罚之事,若是谁走漏了半点风声,可别怪老夫越俎代庖,辣手无情”!
秦军其他诸将虽然点头答应,可是心里也没把李去病这番话当一回事。这天大的事情,谁敢说出去?谁会说出去?要是说出去,自己还是秦军吗?自己还是秦人吗?
可室摩诃和阿诗瓦此时心里,却别有一番滋味!一方面秦峰当着自己二人之面,说出如此重大之事。心里又是感激又觉荣耀。一方面却有些后怕,这黑火药一旦泄露出去,只怕第一个受怀疑的就是自己。
想到这里,室摩诃和阿诗瓦齐刷刷跪倒在地,五体投体祝告一番发誓道:“长生天在上,我二人生为秦人,死为秦鬼!若是生出异心走漏黑火药之事,愿受烈火焚身之苦,灵魂永世不得入恒河转生”!
在天竺之地,这烈火焚身乃是最残酷的刑罚,它焚烧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受刑者的灵魂。天竺之人相信,凡是受过烈火焚身刑罚之人,其灵魂会永生永世受焚烧之苦,永世不能入恒河转生做人!在天竺之地,这烈火焚身之誓也是最重的第一等毒誓!
秦峰见二人立此毒誓,连忙扶起劝慰道:“二位严重了,你们和大家一样,都是秦人!我相信你们!大家都相信你们”!
黑火药作为中国四大发明之一,从一出现便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最早是由炼丹家葛洪无意之中发明出来的,南北朝时期的医药家陶弘景,在其著作《本草经集注》中便有了大概的记载。
后来经过历代炼丹家们不断的改进,大约到了晚唐时期,黑火药便正式定型生产了。它是硝石、硫磺和木炭三种粉末的混合物。这种混合物极易燃烧,而且燃烧起来相当激烈。
而在燃烧过程中,硝石是氧化剂,加热的时候会释放出大量氧气。硫磺和木炭是最常见的还原剂,很容易被氧化。把它们混合燃烧,氧化还原反应迅猛进行,反应过程中会放出极大热量和产生大量气体。假如把这些黑火药放在密闭空间燃烧,燃烧的时候由于体积突然膨胀,就会发生爆炸。
而这就是秦峰想要制造的东西——黑火药!
现代黑色火药的标准配方为:硝石75%、硫磺10%、木炭15%,而在古代因为硝石纯度不高,所以黑火药比例往往硝石会多一些。
所以现在秦峰首先要解决的,便是硝石和硫磺的提纯问题。好在秦军有了提纯白糖的经验,现在提纯硝石和硫磺,虽然不能和现代工艺相媲美,不过也可以提纯出较高纯度的硝石和硫磺了。
就这样,在秦峰的主持之下,李去病等人的协助下,秦军挑选千名核心骨干,单独开辟出一处秘密之地。开始提纯硝石和硫磺,开始烧制木炭,开始试着制造远远超出这个时代的产物——黑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