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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蒙灵一见秦峰这副模样,可是心疼坏了。一边拿着消淤去肿的药膏给秦峰脸上抹,一边红着眼睛说:“秦大哥,你就是人太好了!灵儿都看见啦!你和阿直哥一块进城的,看见我们,他就鬼鬼祟祟自己先溜了。你说,是不是他害你摔下马的?你那马儿性子挺温顺的啊,怎生摔的这么重?都怪阿直哥”!
虽然秦峰此刻脸上颇为烧痛,可是如此美人相伴,还为了自己哭的梨花带雨一般,心里感觉比蜜还要甜一些。再看看蒙灵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凑在自己面前,鼻尖微微渗出几滴汗珠,朱唇微启吐气如兰,秦峰想也没想,一口便吻了上去。
蒙灵被秦峰亲在唇角,浑身如同电击,酥酥麻麻的,想要推开秦峰,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秦峰贪婪的吻着蒙灵嘴唇,过了好一会,才意犹未尽的将嘴巴挪开。再看蒙灵,呆坐在自己面前,一只手还举着药膏盒子,哭的更厉害了。
秦峰一下慌了,拉住蒙灵的手说:“灵儿,都怪我不好!你别哭了,你打我”!说着拉着蒙灵的手,让蒙灵打自己。
蒙灵羞红了脸颊,微微颌首:“秦大哥,你都这样了,我再打你,岂不是变得猪头一般”!
秦峰见蒙灵打趣自己,才放下心来,涎笑道:“俗话说,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儿丑。我变成猪头,和国色天香的灵儿,岂不是绝配?其实我这人很能坐怀不乱的,只是灵儿实在太美了,所以,所以刚才可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灵儿你实在过分美丽!而秦大哥我呢,又对灵儿你过分着迷”!
蒙灵长到16岁,二八韶华,何时听过如此情话,羞得脖子都红了,嗔骂道:“你这人,好没正经!明明是你方才轻薄人家,还反过来怪我?好没道理”!
接着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废话,恋爱中人谁不是如此,秦峰不能学太上之忘情,蒙灵自然也不能免俗。如此厮磨半晌,见天色已晚,蒙灵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告辞。
秦峰自是不舍,起身拉着手一直送到门外,临了叮嘱道:“灵儿,千万莫和别人说我是跟阿直学武才跌下马的,不然阿直挨了军棍,你秦大哥我可就没师傅教了”!
蒙灵听了“噢”了一声,复又大惊道:“什么?秦大哥,你是跟阿直哥学武才跌下马的”?
秦峰此时才猛然察觉,自己说漏嘴了。唉,看来自己确实对灵儿过分着迷,脑子都有些迷糊了。此时话已经说出来了,只好把自己今天跟着司马直学武,跌下马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蒙灵听完秀美微挑:“阿直哥太胡闹了!丈八长槊岂是寻常兵器?难怪秦大哥你跌下马来。秦大哥,这不怪你,只怪阿直哥不会教授。秦大哥,你莫要与他学了,灵儿教你,保证比阿直哥强过百倍”!
本来秦峰心里下意识觉得自己跟蒙灵学习杀敌本领,似乎有些有损男人尊严,可是看着眼前娇俏可爱的蒙灵,眼睛里满是期盼之色,自己又怎么舍得拒绝!
秦峰眼神迷离的看着蒙灵,张口说道:“姑姑!你教过儿武艺吧”!
蒙灵吓了一跳,姑姑?是说自己吗?过儿是谁?秦大哥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蒙灵走过来摸了摸秦峰额头,也不烫啊?怎么回事?
秦峰站在那里,心里满是杨过和小龙女爱的如何缠绵悱恻,俨然把自己当作杨过,把蒙灵看成小龙女了。浑然不管小龙女不仅是杨过师父,还比杨过大了好几岁,也勉强算是长辈。而自己这个徒弟,却比师父蒙灵大了整整6岁,还如此装嫩叫姑姑,老黄瓜刷绿漆、简直不要脸。
二人站在门口拉着手又是一番情意绵绵,久久不愿分开,要不是巡夜军士经过,恐怕二人能拉着手站到旭日东升,再由旭日东升一直站到月明星稀。
自从秦峰跟着蒙灵学武以后,进境简直一日千里,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果然如此。
蒙灵不仅将丈八长槊换成轻巧很多的长枪,除了教授如何操控长枪,还不时提点控马技巧。秦峰有美相伴,练习起来自然劲头十足,没几日功夫,便熟练掌握了马上握枪,纵马杀敌的种种技巧,而且日趋熟练,看起来比那些新兵还要强些。
蒙灵见秦峰马上杀敌功夫已经掌握得七七八八,剩下只差实战了,便不再教习。谁知秦峰却有另一番心思,心里只怪自己学的太快了些,这样的日子是多么美好啊!拉着蒙灵的手央求不止,只让蒙灵再多教教自己,说自己还未熟练掌握,很容易跌下马的。
蒙灵睁着两只大眼睛,疑惑道:“秦大哥,你分明已经熟练掌握了啊!如果还教这些马上功夫,那灵儿什么时候教你剑术呢”?
秦峰一听蒙灵不仅教自己马上杀敌功夫,还要教自己剑术,喜出望外:“灵儿,你对我太好了!好啦!马上功夫我已经熟练掌握了,来,姑姑,你教过儿剑术吧!过儿要学我古墓派独门秘笈玉女剑法哦”!
蒙灵见秦峰又开始胡说八道,瞥了一眼秦峰说:“可是秦大哥,你刚才明明说你还没有熟练掌握马上功夫,很容易跌下马的,现在学习剑术,不太好吧”!
秦峰颇为难为情的挠挠头,大笑三声说:“错觉!错觉!,灵儿,刚才是你的错觉”!
蒙灵教授秦峰的剑术,并不是寻常军士的大砍大杀,而是以身形步法相配合,通过闪转腾挪,以巧劲杀敌。不仅较为省力,演练起来,只觉剑来时寒光荡漾,剑花点点,回身又如落英缤纷,纷纷而下,四散不绝。
秦峰看着蒙灵舞剑,大声吟诵道:
今有佳人蒙氏女,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此时蒙灵刚刚演练完毕,见秦峰如此夸赞自己,莞尔一笑:“哇!秦大哥你还会吟诗作赋啊!太好听了!秦大哥你再说一遍,灵儿刚才没听清呢”!
秦峰见蒙灵喜欢,便恬不知耻的把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删删改改,又吟诵了一遍。
蒙灵看着秦峰,眼神都有些痴迷了:“秦大哥,你真的好厉害!这首诗太好听了!这么好听的诗赋灵儿只知道一首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些词儿好美啊!就这还是娟姐姐偷偷教我的,我阿大都不让我学的,只是让我和哥哥学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修我戈矛。与子同仇!这些又有什么好学的,我们秦人本来就应该互帮互助、同仇敌忾的嘛!秦大哥,你做的诗真好听!你能再做一首诗,送与灵儿吗”?
秦峰见蒙灵如此夸赞自己,都有些脸红了,看着蒙灵那张朱颜之上美丽动人的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心里觉得怪对不住蒙灵的。自己何尝不想自己做一首诗送与蒙灵,可惜自己才疏学浅,作诗?还是歇了吧!
秦峰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找到一首最能表达此时自己心意的古诗,选定之后,秦峰拉着蒙灵纤纤玉手柔声吟诵道: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蒙灵见秦峰如此赤裸裸表达爱意,脸色绯红的看着秦峰,痴痴的喃喃自语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蒙灵将头靠在秦峰怀里,柔声说:“秦大哥,灵儿和你也是一般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