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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西班牙使者走后,弗罗斯特主教和哈里斯阁下随后就踏入卡洛克总督的办公室。
满面愁容的卡洛克总督阁下见到两位议事会的头面人物,强打起精神向二位问好,弗罗斯特主教和哈里斯见到如此愁容满面的卡洛克总督,习惯了心中都咯噔一下,尤其是弗罗斯特主教,此时他也顾不得前面自己强硬的主战态度,急切的问道:“总督阁下,你答应了帝国派出来使节的要求了吗?”
“弗罗斯特主教请你原谅我的懦弱,我拒绝了使者的要求,我身为澳门的总督,实在是不忍几十年来诸位葡萄叶先辈的鲜血付之一炬。”卡洛克总督唉声道。
弗罗斯特主教和哈里斯互视一眼,都看出了两人眼中的庆幸,若是这位澳门第一任总督热血上涌或是顶不住西班牙使者的压力,悍然决定于刘玉波决战,只怕在外海与荷兰人舰队对峙的台湾琉球舰队转过头来就要和荷兰人一起瓜分澳门了。
弗罗斯特主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瞅见还在唉声叹气的卡洛克总督,便安慰道:“总督阁下,请您不要在责怪自己了,眼下敌人的势力是如此的强大,而我们的防御力量又是如此的脆弱,澳门是勇敢的葡萄牙先辈遗留给我们的伟大遗产,绝对不可以如此轻易的丢弃,总督阁下您为生活在澳门的数千葡萄牙人做出的最为明智的选择,那有懦弱这一说。”
卡洛克却还是开心不起来,强颜欢笑的:“弗罗斯特主教,感谢您鼓励我的话语,我一定会牢记与心的。待我即将启程返回里斯本之际,还能听到阁下的教诲,真是太感谢你了。”
弗罗斯特主教疑惑的问道:“总督阁下,你还上任不到一年,这么快就要被调回国内了吗?”
卡洛克不可置否苦笑道:“刚才的西班牙使者见到我不肯同意出击,非常的愤怒,发誓回国后一定要将所见之事都禀告给国王陛下,我想很快国内的惩罚就会过来,我也差不多该踏上回国之路了。”
弗罗斯特主教听明原委后,不满之色越发的严重,气愤的说道:“真是荒缪,身为葡萄牙的宗主国只知道大肆剥削葡萄牙的民众连殖民地都不放过,而现在发生战事却无法庇护葡萄牙,当真是厚颜无耻至极。卡洛克总督,您请放心我现在就写信通报在里斯本大主教和梵蒂冈的红衣主教,我一定会将您的良苦用心告知他们的。”
卡洛克感激道:“谢谢您了。”
弗罗斯特主教正色道:“总督阁下,主一定会保佑你的请您放心。”
“尊敬的总督阁下,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的,我已经和议事会中各位市民代表和商人代表达成了同盟,无条件的支持总督阁下,我们会联名上书里斯本,将总督阁下留在澳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哈里斯也上前说道。
已经快要热泪盈眶的卡洛克,感动的说道:“二位,我现在已经不知如何表达我激动的心情了。为了向二位致以最崇高的感谢,我决定取出我珍藏的三十年勃艮第红酒,请二位鉴赏,不知二位可否赏光。”
哈里斯听到是珍藏了三十的佳酿,不禁咽了咽口水,要知道三十年份的勃艮第红酒那怕是在本土也算的上是难得的佳品了,而在这遥远的东方,那基本上就等于是有市无价的珍宝了。不过在此之前哈里斯还是看了看弗罗斯特主教,他是一位严格的教徒,若是他不同意那么这次怕是要不了了之。
弗罗斯特主教犹豫了几分钟,开口说道:“酒乃罪恶之源,我等侍奉主之人本因拒绝,但既然是拯救了澳门数千葡萄牙人(主的信徒)总督阁下邀请,我便破一回戒律,过后我必将虔诚祷告祈求主原谅我的罪孽。”
见到弗罗斯特主教同意了,哈里斯和卡洛克都难得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待鲁特取出红酒,拔开木塞,三人一同慢慢品尝起来,不同于拘谨的弗罗斯特主教,流连于上次社会的哈里斯,望着玻璃杯中淳红芬芳的佳酿,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问道:“总督阁下,这真是难得一见的佳酿,自我离开里斯本以来,已经好久没品尝过如此纯粹的味道了。不知您这酒是在何处购得的,可否告知我,下一次我也好购买一些独自品尝。”
一旁的鲁特摇晃着玻璃杯中的红酒笑道:“哈里斯阁下,总督大人这瓶酒在远东可购买不到,这是总督启程时特意花费重金从一名法国的酒商那里买来的。”
“哦,那这真是太遗憾了,为了感谢总督阁下赐予的美好之物,诸位我们一同向受全澳门葡萄牙人爱戴的卡洛克总督敬上一杯如何。”
在场诸位此时已渐入佳境,纷纷欣然应允,举杯敬向笑眯眯的卡洛克总督。
澳门众人把酒颜欢之际,在与荷兰人对峙的澎湖舰队旗舰上,被其父动用关系塞带澎湖舰队做副官的袁安,看着比起自己这边要强上不少荷兰舰队,露出了忧愁的神色,现在的澎湖舰队大多是由老式的盖伦船组成,不但质量差而且数量也少,若是对面的荷兰舰队指挥官发了狠,只怕自己大好前途便要留下污点了。
现在袁安只希望对面的荷兰舰队理智些,千万不要傻瓜一般的冲过来与澎湖舰队决一死战。还有就是希望都督那边与荷兰人的谈判快点定下来,这种一个不慎就会差枪走火的状态,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煎熬了。
不过袁安不知道他所担心的状况,荷兰舰队那边同样也有,他们可是清楚的知道总督阁下正计划和这些东方人谈判,所以那怕澎湖舰队弱小与他们,他们也不敢随意的引发战乱,也在期待总督阁下快点传来消息。
而两边都不知道他们所期望的谈判已经完成了,现在两方的使者正马不停蹄的赶来,奈何现下的交通工具十分的落后,只怕他们还要在对持个十天半个月喽。
在和荷兰人谈判完成后,棉兰老岛启程返回台湾的南进号上,刘玉波正在与英国人谈判。之所以选择在南进号的原因,除了刘玉波以外,却无一人知道,毕竟想家这种事你叫刘玉波怎么说的出口。在此刻刘玉波也不得不感慨中国人的对家乡的怀念当真是世界第一。
作为双方翻译的史密斯正在将伍德勋爵的娱乐原话翻译给刘玉波,“尊敬的刘都督,伍德勋爵希望贵方和我方共同缔结对抗荷兰人的盟约,让我们一同将邪恶的荷兰人赶出南洋,重新建立南洋的新秩序。”
刘玉波笑道:“史密斯,你们已经来晚了。你们怕是不知道我已经和荷兰人缔结了备忘录,在说我和荷兰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凭什么要去帮你们惹他。”
史密斯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的将刘玉波说的话转述给伍德勋爵,伍德勋爵一听脸色便阴沉了下来,看向史密斯的眼神也渐渐的凌厉起来,在他看来若不是晚了一天,说不定刘玉波就被他们拉拢过来了。现下倒好,刘玉波在被荷兰人许诺了不知什么好处,已经投入了他们阵营,让他的使命无疾而终,对他来说真是莫大耻辱。
耻辱归耻辱,在得知刘玉波已经和荷兰人缔结条约后,伍德勋爵马上退而求其次,希望刘玉波可以不干扰他们与荷兰人的作战。
史密斯将伍德勋爵话转述给刘玉波后,刘玉波笑道:“说实话我就是一商人,谋求也不外乎是金钱,诸位是不知啊。现在南洋因为四处的战乱,已经没有多少人敢做生意了。我打下的吕宋之后,每天的军费如流水一般,我那本就不厚的家底当真是越来越薄,真是叫我难受的紧,现在我最期望的事和平,当然战事也是会有的,前来进犯的吕宋的西班牙人或者是葡萄牙人我还是必须驱赶出去的,除此之外我对于任何战事都没有进入意思。”
伍德勋爵听了史密斯的转述,眼球一亮,又对刘玉波说了一大通,史密斯转述道:“刘都督,您的意思是不是,不会参与到任何战事,例如我们于荷兰人的战事。”
刘玉波摇头道:“非也非也,我说过我最期望的事是和平降临在南洋,若是马六甲的葡萄牙人不老实,我将会和荷兰人一起维护南洋的秩序。”
伍德勋爵的脸色是变了又变,对史密斯说了几句后,史密斯又道:“刘都督,实不相瞒我们已经和葡萄牙人缔结了密约,以帮助他们共同驻守马六甲抵御荷兰人的入侵,这是一场正义的战斗。伍德勋爵希望都督您看在我们长久以来的友谊上,不要过多的干涉。我们双方的友谊是如此的来之不易,请您不要受了荷兰人的挑拨。”
刘玉波内心吐槽道:“正义的战争,果然这些白人都是一丘之貉,总以为自己站在正义的一方,这脸皮现在的中国人是万万比不上的。”当然这里的中国人除去了他自己,他可是清楚的明白白人的无耻,后世伟大的唯物历史教材书以及百年的屈辱史以及告诉他心不黑没活路这个道理了。
当下刘玉波便正气凛然的说道:“我与贵方的友谊地久天长,我当然是不会刻意去破坏的。所以我只会和荷兰人攻打马六甲的葡萄牙人,对于伟大的英国朋友,我们会经历避免与之交战,不过比较兵战凶危,到时如果出现某些意外,我方不小心攻击到了贵方,希望贵方秉持着友谊精神,一定要谅解我们。”
“哼。”伍德勋爵闷哼一声便告辞匆匆离去了,史密斯急忙追了上去,可惜伍德勋爵对他是愤恨到极点,认为就是因为他贪财次啊导致了坏事,对于这样无耻贪婪的“暴发户”,伍德勋爵是看都不看,理都不理,径直离去。
待英国人离去后,一旁百思不得其解的钱大海疑惑的问道:“都督,您不是打算和英国人谈判的吗。现在若是放任他们离去,岂不是无功而返,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刘玉波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润润嗓子,在开口道:“我当然不会让我的计划泡汤,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的心血,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伍德勋爵是个主战派,而且是伦敦本土出身的贵族,深的本土的贵族团体敬重,我就是把我的要求告诉他,只怕身负本国重任的他也是不会同意的。这一次的谈判主使人最好还是史密斯,是当下最为符合我要求的存在。”
“那都督你准备再买把史密斯替换上来呢,你也说了伍德勋爵是本土的贵族,而且又身负本国重任,怎么想也是不会同意的吧。”
“你可不要小瞧了史密斯,现在他与东印度公司已经连为一体,关系亲密的紧,这次若不是伍德勋爵空降下来,这次谈判的主使人绝对是他。只要接下来我们做一些小动作,让东印度公司的人对他失望,将他定义为一个老派贵族,给他打上古板守旧,不懂的变通的标签。那么东印度公司绝对会让他滚蛋的。”
钱大海有疑惑道:“这东印度公司有这么强大吗?咱们的北中国贸易公司也不敢对北港指派的人指手画脚,叫他滚蛋吧。据我得知,他们可是恭敬的很。”
刘玉波笑道:“这便是国情不同了,这西方国家大都是些小国,分封制度又由来已久,平稳的过度了几千年后已经根深蒂固,这就导致他们对于底下势力的掌握力度不足,某些底下势力甚至都可以自成一系对抗中央,所以对于他们改革来说,必须对各方妥协让步,若是小国还好,那要是国土辽阔的的大国,那就是必然会陷入各方角力。”
钱大海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这些西方人的制度也是够乱的,那像我们这边中央统治力极强,就拿北中国贸易公司来说,若是都督愿意说废就废了,谁敢拦住您的路上。”
刘玉波笑道:“那倒也不是,双方都各有各的优点,总而言之国情不同,自是不可生搬硬套歧视他人。不过双方肯定都是有缺陷,而且都会陷入缺点,就如我华夏王朝每几百年更迭一次,这西方人也是差不多的,不过他们本土的欧巴罗大陆小国林立,有的是对手转移矛盾,不想我们华夏东亚独大,周围小国安分守己,这导致几乎每一次都是内战,倒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