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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王府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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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个假巡案人呢?”李道一见司马徒这几个人就问。

    “回王爷,他好像真会分身法术?老奴现在也打不定主意……。”司马徒耷拉着脑袋说。

    “他竟然在家?”

    “是的。正与竹青姑娘合欢呢!根本就没有出去过。”童成答道。

    “哦?”

    “我们可是一直盯着,并未松懈过。”王彪等人忙说。

    “那他是长了翅膀飞啦?!”李道恼了,“这么多人都抓不住一个刘正文?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王爷息怒!据老奴观察,他肯定是出去过。老奴刚才在路上仔细推敲了一下,略有所获……”司马徒禀礼说道。

    “快讲!”

    “他是出去过,与外面的人做好交接,然后又返回客栈……”

    “我的人一直跟着,没见他跟什么人接触。”罗一刀说。

    “那接应那人又作何解释?”司马徒看着罗一刀说。

    “你们号称‘黑鹰双煞’,怎么也会让他轻易逃脱?”

    王爷不高兴地说。

    “昨晚月黑风高,那二人轻功了得,属下又怕在外面行事会给王爷带来麻烦,所以不敢用飞刀,只能看他们逃脱。”罗一刀躬身答道。

    “你堂堂‘黑鹰双煞’居然也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司马徒讥笑道。

    “我兄弟说话实事求事,不像有的人,一见着上方宝剑,就吓摊了。……”童成马上反唇相机。

    “你……”司马徒气的直抽搐三角眼。

    “好了!大敌当前,你们不想办法制敌,却在这里内讧?”李道赶紧制止。

    “凭我们双煞的本领,抓个刘正文还不手到擒来?只是没有王爷的命令,不敢擅自作主。更何况,他手握的是上方宝剑,要想验明正身,还得王爷您亲自出马。”罗一刀说道。

    “哼!还用我亲自出马?宫中已有密报,说皇上已有离京的打算,我想他是不会放心我这里的。等他到了这里,让他亲自来验明,看她如何盾形?”李道冷笑道。

    “王爷,皇上来了,对您不也是很不利吗?”司马徒提醒他说。

    “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个天赐的良机……”李道看看众人,卖了个关子。

    “怎么讲?”众人忙问。

    “正好给他来个‘一石二鸟’……”

    “一石二鸟?……”几个人还是不大明白,“请王爷明示。”

    “皇上到了,那假巡案可敢出来作怪……?这欺君之罪――不用我出手,皇上又岂会饶她?这是其一。二嘛……”李道看了看众人问:“各位想不想进官加爵,福禄一生……?”

    众人皆抱拳说道:“誓死追随王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嗯,好!……其二就是:小皇上来到我汝阳府,他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到时候……他还不乖乖听我的?嘿嘿!…”李道奸笑两声。

    “吾等恭喜王爷!啊不!是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人这下明白了,一齐笑着跪拜。

    “众卿平身!事成之后,给卿等封王加爵!”李道高兴地抬抬手说道。

    “王爷……,不!皇上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妙哉!”司马徒捻着胡须赞道。

    “那我等接下来做什么?”众人问。

    “反正他刘正文又没拿到我什么把柄,那就先不去管他。你们也可假称切磋武艺,跟他套套进乎,先稳住他,别让他跑了就行了。”

    “是!属下明白了!”

    皇上派刘正文去到汝阳查访民谣,一晃好几个月过去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了。他坐不住了:他不会也被收买了吧?……还是被缠住脱不开身?……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皇上越想越着急:不行。朕得亲自去看看!……朝中他旧识太多,我还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想到这里,他看了看贴身内侍高力:

    “小力子,就你还有点儿鬼点子,帮朕出出主意,怎样才能绕过群臣,去汝阳走走?”

    “皇上既然不想让大臣们知道你的行踪,干脆说下江南视察。待出了皇宫,再换上便装,悄悄地前往汝阳。再挑几个武功高强的卫士,远远随行,暗中保护,皇上您不就安然无忧了吗?”高力忙献策说。

    “嗯,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皇上放心了,然后吩咐道:“你下去准备一下,随朕出巡。”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苏婉和上官飞这几日如坐针毡。上官飞看一眼苏婉说:“虽然王府没有再派人来,但我们也需做好最坏的打算,以应不时之变。”

    “他都已经怀疑上我了,就决不会就此罢休。我们快逃吧!”苏婉说。

    “逃?正好落他口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苏婉急道。

    “你别急,容我好好想想……”上官飞倒背着手,在房间踱了几步,然后停下说:“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说明他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对上方宝剑还是有所忌惮,利用这一点,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哦?快说说!”苏婉一喜。

    “你想,在皇上发现你之前,我们就把汝阳王给办了。将功抵过,皇上也不至于杀了我们吧?……”上官飞说这话完全是安慰苏婉,他自己一点底气都没有。

    “真的?那我们马上行动!”苏婉的精神头又来了。

    “你别老想着抓他,凡事都讲个实证。待我们收集到他充足的证据,再一举将他拿下。”上官飞告诫她说。

    “还要证据?这不是明摆着吗?”苏婉不明白了。

    “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

    “比如:你说他贪了灾银,银子在哪里?皇上问你,你如何回答?……再比如:你说他想造反,一,可有重兵?二,可有私召?……这些我们都不清楚。再说万一老百姓受不了他的恐吓,不出来作证,我们怎么办?……”

    “这还没天理了!?”苏婉叫嚷道。

    “别急嘛!回头我们跟童教头商量商量,看他可有办法弄到证据?”

    “那好,我这就去找他!”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一听是童成的声音,二人乐坏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童教头,你来得……”二人开门一看见罗一刀,赶紧止住话头。

    “二位教头,今日来此何事啊?”上官飞紧张地问。

    “怎么?不欢迎?……放心,是王爷让我们给你陪罪来了。”罗一刀看着苏婉说,“王爷说了,那日纯属误会,造事那两人已经抓住了。”

    “抓住了?什么人?”苏婉忙问。

    “一帮草寇,还能是什么人?”童成说。

    “哦……?”苏婉倒糊涂了:不是针对我的吗?怎么又抓草寇……?

    “既然是个误会,大人也没理由再怪你们,心意我家大人领了,二位请回吧!”上官飞接过话冷冷说道。

    “师爷说得在理,既然是误会,本官就看在王爷面上,原谅你们。你们请回吧!”

    见这两人没动,苏婉不禁又问:“你们还有事?”

    “看大人神情是余气未消嘛!王爷说了,不把大人您哄开心了,就不让我们回去了。”罗一刀赖这儿不走了。

    童成忙出主意说:“听说大人武功非凡,不如我们切磋切磋,一来可让大人您出出气,二来也让我等长长见识。”

    苏婉不知他何意,抬头看一眼上官飞,便欣然同意了。

    “我先来!”童成抢先请战。“大人,呆会儿您可要手下留情哪!”

    “童教头客气了,到时候还要教头礼让才是。请吧!”苏婉抬手摘剑,飞上屋顶,童成随后也飞身上房。二人谦让三招后便打在一起。

    因为对战的是童成,苏婉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只是想好好表现,让他指点一二。所以剑剑得体,招招环扣。童成一见,不由暗暗叫好:好聪慧的女人!一点就透!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把剑法练得这么好?如若再加以时日,定在我之上!……今日有师兄在场,我不能明授她武艺,只能放慢剑速,希望她能有所领悟。二来也可迷惑一下师兄,对她有所忌惮,一时半会儿不敢轻易动她。……

    罗一刀在下面观战,不由倒吸口凉气:咝――!这个假巡案功夫果然了得!童成功夫与我不相上下,却剑剑失利,招招被动,我若想拿下他也并非易事,但合我二人之力,还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忙冲着上面喊:“师弟,你先下来!让我来领教大人几招!”

    二人闻声,忙收势撤招,跳下房顶。

    “师兄你刚刚说什么?”童成他们刚才精力都在剑法上,所以没有听清楚罗一刀的话。

    “看大人的武功出神入画,一刀也想领教几招。”罗一刀看着苏婉说。

    “罗教头,你这可不是君子之举,倒像是趁人之危啊?”上官飞赶忙说道。

    “师爷此话从何说起啊?”罗一刀诧异地问。

    “大人于童教头已比试半天,体力自然消耗不少,你现在再让大人赐教,也胜之不武啊?”上官飞赶忙驳回他的请求。

    “是呀,罗教头,你这哪里是哄我开心?分明是要害我嘛?”苏婉也忙找他话柄搪塞。

    “师兄,人家都这样说了,我看还是改日吧?”童成边打圆场边在罗一刀耳边小声说,“我们是来稳住他的,别坏了王爷的大计。”

    罗一刀点点头,又看了看苏婉笑道:“大人都怪上罗某了,一刀哪敢再行赐教?风满楼小酌一盅如何?就当给大人陪罪了!”

    苏婉哪敢再跟他去喝酒?忙推却说:“罗教头心意我领了,今日有些疲惫,改日吧?改日一定奉陪!”

    “师兄,你就别为难大人了!大人他近日好事连连,别让他得罪了新夫人,以后进不了房……。”童成一旁劝道。

    罗一刀扭脸看了看,又看了看苏婉,不由笑道:“自古英雄爱美人!那罗某就不能不识趣、让新夫人忌恨了。大人好好消受,小的们告辞!”

    “他们……,就这么走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呢!”苏婉指着童成的背影说。

    “找机会再说吧!”

    童成跟着罗一刀回来王府,走到半道,忽然捂着肚子叫道:“师兄……!”

    “怎么啦?”

    “肚子疼。”

    “不是吃坏东西了吧?”

    “谁知道?……不行了!你等我下,我上个茅厕。”

    “哪儿找茅厕?找地解决算了!”

    “你不嫌臭啊?……”

    “行,不急你就慢慢找。我先回去,方便完了来找我,一块儿去见王爷。”

    “好。……哎哟!不行,我憋不住了!……”童成捂着屁股,边说边跑了。

    罗一刀看着他那样儿,笑着摇一摇头,先回王府了。童成远远瞟着他,看他走远,这才掉头回客栈。

    苏婉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是童成,高兴坏了:“你怎么知道回来的?”

    “看你们的神情就知道有事,刚刚有师兄在,没好问。什么事?很要紧吗?”童成忙问。

    “童教头,你身为王府教头,对王府的兵力部署应该很清楚吧?”上官飞问。

    “不是很清楚。李道把王府兵力分为三个阵营,分别安置在三个不同的地方,由师兄、王彪、和熊豹各管一处。……”

    “你不是他们的教头吗?怎会不清楚?”苏婉着急道。

    “他们是把人分批集中在教场之内让我传教的,根本不让我进兵营,我也不想知道他们那些事。”童成上说道。

    “这个老狐狸,如此狡猾?”苏婉气愤地骂道。

    “不过,我若想打听,应该不是难事。”童成又说。

    “那这事就拜托你了。”上官飞抱腕礼道。

    “师爷客气了!既然决定帮你们,那就是自己人了,你又何必见外?”

    “童教头如此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还有一事要相托……”

    “师爷你说。”

    “李道克扣灾银,数目庞大,应该有个藏匿的地点,你不妨也打听打听。”

    “这个我倒略听传闻,说李道建了个地下秘密金库,具体在哪儿,谁也不清楚。听说帮着建地下金库的人一个都没见出来……”

    “那人呢?”苏婉连忙问。

    “王爷声称他们拿了银子,逃跑了。依我看,是被灭口了。”

    “这么歹毒?”苏婉惊道。

    “你们别着急,我想办法打听打听。”

    “那这事全仰仗教头你了!”

    童成回到王府,马上来找罗一刀。

    “我说你出个恭至于出到现在吗?”罗一刀盯着地问。

    “我都疼成那样了,你还这样说我?把不把我当兄弟?”童成故意说。

    “你……没事了吧?”罗一刀一见,话软和了下来,关心道。

    “有事也被你吓没事了!”童成气道。

    “你呀,吃饭还吃出臭虫来?真不让人省心!……走吧!赶紧去见王爷吧!”

    两人来到堂前,禀报了比武之事。

    “你们做得很好!不过,以后再不必为此人劳神了!宫中密报,皇上已经出宫了,虽说是下江南视察,但我猜他也有可能先来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了。这小皇上诡得很,我们还是要把精力多放在他的身上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