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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之后,嘲冈跟容若二人乘坐着腾云,浑浑噩噩地在半空中游逛,连容若自己也不晓得到底应该去哪里,就任由腾云自己漂浮。
“容若姑娘,你真的不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吗?”嘲冈有些替容若干着急,忍不住问道。两人已经有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不仅漫无目的,还饥肠辘辘。
容若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觉得无比苦恼,应道:“师父说过,这诅咒在我触碰封神榜之时,便刻在我的脑海中,可是任凭我如何努力去回忆,却始终没有什么印象。”
嘲冈见容若那副异常无辜的神情,随即心疼道:“你也先不着急,你再好好想想,癫老头刚刚跟你说了那么长的一通话,肯定暗含着什么。”
容若稳下心,冥思了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要我说当初太天真了,轻易就上师父的当。而且还一怒之下,把封神榜给销毁,如今真的是伤透脑筋。”
“这些哪能怪你,要我说都是癫老头使坏,他那样子哪里像别人的师父,又是骗又是抠的,活脱脱一个坑蒙拐骗的老混物。现在还独自把你丢在这,自己却跑了,为什么我们非要顺着他的意,去找什么你现在都搞不清楚的东西?”嘲冈奋然立起,义愤填膺道。
容若娇容之上闪过一瞬间的喜色,可是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不相信,她撩起自己的袖子,只见其珠环约素腕,白皙水嫩,却唯独一道如同黑蛇盘踞一般的鬼气相当违和,而且这道黑脉已经潜入腋下,眼看这势头是要往心脏里蹿去。
嘲冈见状,也是大惊失色,觉得这黑脉十分不详,故而连声追问道:“这是什么?这什么时候有的?”
容若咬咬牙,放下袖子,轻声叹道:“我也不知道,从那次接下封神榜时就存在了,我爹爹找了全京洲城最好的大夫都没能医好它,大夫说了,这黑血若是淌如心肺,真就无力回天了。”
嘲冈听完容若的一席话,怜悯之心即刻翻涌不止,他用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容若,感觉这一年的光阴逝过,她比之前自己所见识的那个野蛮丫头是有些区别,这一年想必她是经历了很多事,否则也不至于性情变得如此之多,他忽地有种错觉,仿佛在容若身上看到了凌瑶淡淡的影子。
“你在想什么呢?”容若见嘲冈盯着自己出了神,于是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从嘲冈鼻尖划过,舒颜一笑。
嘲冈随即回过神,一个劲傻笑不止,暗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不过回过头,容若的那种天真的笑倒是没多少变化,看得人心情都无比爽朗。
“容若姑娘……”
容若佯装不悦,道:“别再叫我容若姑娘了,老听,觉得别扭得很。”
嘲冈闻言,尴尬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道:“知道了,哈哈。我们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这都一天了,老呆在天上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我们下去找点吃的吧?”
容若微微揉着自己的肚子,难为情地笑了笑。
嘲冈心领神会,问道:“你知道怎么下降吗?”
容若点点头,应道:“师父教会我一点,我来试试吧……”
说完,她便轻手抚摸云层,左拍三下,右拍三下,然后再缓缓画了个圈,只听得其口中默念了几个字,腾云颤抖了几下,便缓缓下下落。
嘲冈见此妙法,不由拍手叫好:“哈哈,容若,你都可以使用癫老头的祭器了?真了不起。”
“也不是,师父说过,祭器因为注入了猎元人的灵魂,所以其他人难以驱动其效用,可是他后来又说,他的祭器是唯一没用注入灵魂的,所以我可以学者操纵操纵,没想到今天果然用上了。”
“哈哈,不管怎么说,对于我这种凡夫俗子而言,这已经是相当厉害了。”嘲冈赞不绝口,说的容若都有些不好意思。
片刻之后,腾云落地,只见容若四指一收,那腾云随之化作一把雪白的冷剑,如同一道冰晶,晶莹剔透。
“哇,这就是癫老头祭器的原貌啊,跟他的形象也太不相符了吧,感觉还是你拿着好看。”
容若言道:“这把剑叫苍云,是姊妹剑,据说是不知名的神山上的万年寒冰所铸。”
嘲冈瞪着那把冰剑,眼珠子都快滚了出来,惊叹道:“真是个好宝贝!好!”
“走啦,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看,我方才在云端似乎看到附近一带有块果林,我们一起去瞧瞧?”容若双手一旋,那把冰剑随之在空中急速回旋,不一会儿,便化作了一支雪花发簪,容若将之别在发髻上,顿时红颜又美了数分。
嘲冈心底暗暗发笑,念道:这发簪在别于容若青丝之上可谓是美不胜收,真不知这发簪要是别在癫老头的脑门上,该是怎样一种喜感。
*********
话说癫不乱独自离开之后,便尾随着黑气的方向,远远地追踪着。
只见他笔挺地屹立在腾云前端,目视着黑气蔓延的方向,剑眉之间凝成了一座高峰。
真是奇怪,他这是往哪去?癫不乱心中疑云重重,但又不敢跟得太紧,只能潜藏在稠密的云层之中,偷偷监视。
眼前的云层越来越厚,颜色也越来越稠,即便癫不乱强行利用真眼探查,可这种远距离跟踪显得十分艰难。
而那黑气似乎早就觉察到了身后的异样,左右躲藏,变化路径,显然像是在戏耍癫不乱一般。
癫不乱亦然心知肚明,少了两个包袱在身边,他随时可以脱身,所以对这黑气背后的力量少了几分畏惧,多了几分从容
。
忽地,只见那黑气一个急速直升,直接蹿入一道乌云之中,登时消失了踪迹,连那股阴魂厉鸣也被隐藏得毫无声响。
癫不乱冷哼了一声,放慢了速度,愈加警觉起来。只见其面色冷峻无比,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稠密的云层,暗暗提防。
“真是狡猾!”癫不乱啐了一口,可其神经却是无比紧绷,一丝都不敢有所懈怠。
正当其环顾寻觅黑气踪迹之时,四周的云层陡然莫名地汇聚过来,气势汹汹。
癫不乱大叫一声不好,迅速撤离,可那云层移动的速度也很快,就像两面厚实的墙一样,朝着中间黑压压地靠了过来,而且显然那云层之中还透着一股浓浓的邪气,携着阵阵阴风。
随着黑云紧靠,云团之中异芒闪烁,阴魂之声随之轰然响起,震耳欲聋。
“岂有此理,有本事真身来见,何必装神弄鬼!”嘲冈忿然一喝,双拳握得紧紧的。
那黑气哪能被这一声怒喝所轻易吓退,但见密布的云团之中,居然反而伸出了无数黑色的触角,那触角每根都有近三四米来粗,甩起来响着嗖嗖风声。
癫不乱只能是东躲西躲,连一点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当然,即便让他有所喘息,也无从出手,对手的面他甚至都不曾见到。
忽地一条触手如同一座黑压压的巨山掩面倒来,给癫不乱来了个一个措手不及。
眼看无法躲过,癫不乱只好勉强招架,然那触手却是有着千斤之力,直接将其甩出了数十米。
癫不乱只觉得肚中翻江倒海,“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鲜红色的血。
“你这是自寻死路,哈哈哈!”黑气之中响起无比猖獗的阴阳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