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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姐姐真是厉害呐!”龙太说。
“你当时在场啊?我怎么没看到你?”我无奈地问。
“在啊!只过不观众席坐满了人,所以我是站在观众席的空隙里看的。”他说。
“下一次你还是不要看了。”我淡淡地说。
“还有下一次吗?”他兴奋地说,“姐姐不是要成为下忍了吗?”
“不一定。”
他很困惑地看了看我,“那,为什么不让我看?”
“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杀人。”
他沉默了。他不再说什么,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饭碗里,却没有立刻吃。
“难道,不能不杀人吗?”
“不抱着杀死对手的决心是无法战胜对手的。有时候就算是我不想,也不一定控制得住自己。”我说,“你不想看这些,只要不去当忍者就行了。”
“不去当忍者?”他犹豫了,“可是哥哥说过下学期要让我去忍者学校就读啊!”
“你可以自己做主。”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去。姐姐想让我成为忍者吗?”他问。
我叹了口气,我已经纠结这件事纠结了好一阵子了,有时候做梦都离不开这个,不过最近我已经想好了我的答案。
“不。我不想让你去当忍者。”我说,“虽然我知道村里里的绝大多数男孩都要去,但是这毕竟是很危险的,我现在毕竟也就只有你这一个亲人,我不想失去我的亲人。”
“不是还有爸爸和妈妈吗?”他说。
我一时没有说话,把目光转向窗外,看着对面的医院。
“我对我们的父亲很有意见,我不相信他。还有……”我又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母亲能够撑多久……”
他低下头看着那片肉,仿佛凝视着一个很重要的东西。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当忍者会很危险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当然会很危险,忍者的任务处处伴随着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
“只要我努力修练,变得很强,应该就没有关系了吧?”
“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呆在家里修练,等到已经有中忍或是上忍的水平后,再去申请当忍者。”我说。
“可是,如果去忍者学校的话,应该能够交到更多的朋友,而且在学校从基础入手学习,加上在家里修练,应该更好吧!”他说。
“你愿意的话,明天我就去提前帮你申请入学。”我说,尽管我不是很希望他这么去忍者学校。
夜里,我的闹钟响了。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按掉了闹钟,现在是夜里1点钟。我迷迷糊糊地看了看钟,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我是9点钟上床的,还看了1个小时的书,到现在才睡了3个小时不到,好困。
不过,我还是翻身下床,拿起床边椅子上的绷带,开始用绷带一圈一圈地缠上腿和右臂。做这个活儿,我花费了5分钟。每天睡觉前把绷带都弄下来,早上再裹上,真的很麻烦。不过我也只有这个办法。
我也两条腿都有过骨折,而现在在进行剧烈运动时腿受伤的地方会很痛,所以我只好缠上绷带。我的右手臂是因为以前的烧伤,现在还没有完全好。
但是医生告诉我常年睡觉时也戴着绷带容易损坏肌肉,使身体无法正常发育,所以我迫不得已要多费这么多时间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然后,我又拿起梳子开始梳头发。头发该剪了,都已经到脚跟了。可惜的是,我的母亲一直非常喜欢我的头发,她说,我的头发很顺,很亮,很好看。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一气之下把头发剪到脖子这么短。长头发梳起来很麻烦,洗起来也很麻烦,实战的时候,头发也会飘来飘去。我拿起缎带,在后脑勺先扎了一道,又在垂下来的头发中间又扎了一道,才从床上坐起身来。
等我把东西都准备好了,才悄悄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下楼去。当我走到龙太卧室的门口时,我往里面望了望,我看到他已经把被子全部踢到地上去了。
我没有进去,因为我知道就算是我过去帮他把被子再拿起来也没有用。这么热的天,被子根本就是用来装饰光溜溜的床垫和竹席的。
天很黑,但是月光给这篇黑暗蒙上了一片白纱。地面上的一层沙子都被照射成了银色,仿佛平静的水面。天上也有着数不尽的星星,在黑暗中闪烁着,好像是银河这片广阔水域了里的灯塔。
在这样美的月夜,整个风之国都沉浸在宁静与安详中,孤独的沙漠也显得宽心。
我来到我以往的修练场地,一个废弃的演习场。除了白白的沙子、两个木桩子和一些旧的不成样子的椅子以外,就是垃圾了。不过,这就是夜里偷偷溜出来特训的最佳宝地,不会有人发现。
我还是按照我的照常,先是练习柔拳连续练了半个小时,接着左手单手俯卧撑做了300个,右手单手俯卧撑也做了300个。
这时,我的手臂已经快要断掉了。尤其是右手臂,虽然村子里的医生不赞成我这么做,但是练习还是要练的,不能疏忽。
我活动了一下我的手臂,我感觉我的手臂异常的酸痛,让我感到很不舒服,而且一直到明天也会很酸。
说到这个,明天修一老哥还要来,他肯定又要催促着我训练了,而且我猜他又要教我新的体术了。上一次他来,是半年前,他就教了我一招“柔拳法?八卦三十二掌”。
想想真是心酸。我的父亲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同样丝毫不关心母亲和龙太,只知道一个劲儿往木叶忍者村跑。就是因为我父亲在灾难降临之时拒绝救助我的母亲,导致我的母亲1年前就开始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是癌症,而且永远不会好了,医生说大概只能撑2年左右。
我永远指望不了我的父亲,因为他已经不是我和龙太的监护人了,母亲现在也是躺在医院不能乱动,只有我能保护弟弟……这就是我执着变强的动机……
接下来,我又练习了学过的招式,日向家的一整套拳法。
每一套都练过一遍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身上、脸上满是汗珠,这使我皮肤都黏糊糊的。于是,我做到一个沙丘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我喝了一点带过来的水,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3点40分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时,我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我马上站起来,向四周望去,什么都没有,那种感觉也消失了。白眼是很敏感的。通常时候我的两只眼睛也都是睁着的,因为隔着绷带所以我的右眼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对一直徘徊于左右而左眼却没有观察到的生命体尤为敏感。毕竟白眼就是用来搜索生命体的。
总之,我感觉刚刚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我在细致地观察周边的一切,看有没有人在附近。
突然,我听到一阵鞋子快速踩在沙地里的声音,但是马上声音又没有了。
“是什么人?”我问。
没人回答。
要开白眼看看吗?如果发现有人,要动手吗?按照我现在的情况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还是先回家会比较好,也可以顺便看看那个人有没有在跟踪我。
我一路走回去,无时不左顾右盼,却并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也没有看到什么。虽然我已经很警觉地观察附近了,但是没有任何收获。
第二天早上,我很无聊地炒了一些硬面包块当早饭吃,干也是干巴巴的,也没什么味道。可是龙太还是照常吃得津津有味。
为了避免修一来的时候,我在家里,所以导致正好撞到他,我早早地出门去了。
我在外面闲逛了一个上午,没有遇到什么认识的人,也没有看到什么奇特的东西。这时,我突然想起来在实战训练时与雨沫的战斗,在那场战斗中,可能是我太过认真了,浪费了这么多珍贵的千本。
所以,我来到以前订购忍具的风之国忍具专卖店。我本想先订购一些以前那种类型的千本,没想到店老板已经帮我做好了一大批,20个带铃铛的,30个不带铃铛的。
还好我有带钱包,所以我就一次性把钱付掉了。那个老板还说,就知道我会在这几天来,所以提前帮我做了一批。
随后,我就直接回家了,现在是上午10点多。当我走到家门口时,我就知道——修一已经到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拿钥匙打开门。
“我回来了。”我照常说了一声。
然而,我进门就看到修一靠在沙发上,把手臂搁在沙发靠背上。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穿了一身红色带黑色边框的运动服,一头白发遮住了他的耳朵,使他显得很成熟,虽然他本来就已经17岁了,快成年了。他从我刚开门就用一双冰冷的、银灰色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刚开始就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回来。
尽管我本来就知道他绝对会耐心地等我回来。
“哥哥?”我装作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也看着他。
他没说什么,慢慢地坐起身,把手从沙发靠背上拿下来放在大腿上,低下头,然后闭起眼。仿佛在看着脚下的什么东西。我看到他微微皱着眉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我看到后,立刻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想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然后,他又微微抬起头,用犀利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嗯……”我很不自在地哼了一声。
其实我感到很紧张,因为每当这时总会发生一些我想不到的可怕事情。我判断修一到家的原因就是——在门口居然没有听到龙太打游戏的声音。这一点令人匪夷所思,因为一般来说这时候他都坐在沙发上,面对着电视机,手里拿着游戏机。
“月夜修,”他用很低沉的声音说,“我有事要跟你说。”
说完,他马上站起身慢慢地向我的卧室走去,打开门后走了进去,把门半开着等我进去。
我感到很不自在。
我赶紧脱了鞋子,小跑着走到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后,马上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没有去看他,转身关好门。然后,我才缓缓地转身看着他。
他坐在我的床上,眼睛看向窗外,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医院。
修一不是我完全的亲哥哥。他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但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此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看向那里。
但是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站在门口没有动。
这时,他把头转向我,然后用一种严肃地眼神看着我。“过来,给我看看你的眼睛。”
我看了看他,然后走到门口的柜子旁边,伸出手开始解开缠在右半边脸上的绷带。我把手伸到后脑勺,从后面解开结,接着再伸手到前面,慢慢地拉开绷带。我终于能够看到面前180°的东西,这使我一时感到很舒畅。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把绷带都放在柜子上,走到他旁边坐下。
“看着我。”他说。
我听到他身上衣服摩擦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整整比我大7岁,个子也比我高很多。他微微低下头,用同样的银色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他伸出左手,轻轻抓住我的下巴,把我的头往上抬。他把脸凑得离我的脸很近,我很紧张地看着他。
“嗯……怎么了吗?”我问。
他又看了一会儿,然后放下手,低着头闭上眼,又是之前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睁开眼说,“你的白眼细胞在影响左眼,在这样下去,你的左眼可能也会变成白眼的。”
我很惊讶,左眼也变成白眼?这怎么可能?!
他不安地看着前面的墙壁,咬了咬牙。“是你的白眼细胞在吞噬与它们互相冲突的普通细胞。”
他看起来早就知道了。
“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
他又咬了咬牙,“这些确切的讯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前段时间,我在做任务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处遗迹——大桐木一族众多陵墓中的其中一处。我在一段古文上看到的这个:拥有单只白眼的大桐木一族后裔,也就是双色瞳的大桐木后裔,在12~15岁期间,有70%的情况除白眼以外的那只眼睛也会变成白眼,20%的情况那只白眼以外的眼睛会失明,10%的情况……就是双眼都会失明。上面写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我本来想问那个所谓大桐木一族的陵墓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伪造的,但是看修一这样,绝对是真的没有错。当他认定一个事实后,这个事实就不会改变。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吗?”我看着脚下问。
他抬起头看着我,然后说:“这次我过来有很多目的,这是其中之一。”
这并不在我的预料之外。
“月夜修。”他说。
我抬头看着他。
“这次,我还是代表日向一族来的。”他用缓慢而有些讽刺的语气说,“你自己也知道,就算你和龙太生在风之国,但终究是日向一族的人,火之国的人……”
“你是想说……你要带我回去吗?”我惊异地问。
“不是现在,而且你可以选择,你,或是龙太。”他说。
“不行,龙太现在还太小了,我回去的话,龙太自己怎么办?”
“你也可以选择让他回去。”他丝毫没有因为我插话而感到生气,“而且,我说过,不是现在,在那之前,你可以先教会他自己料理自己的生活。”
“你们当中,只能回去一个。”他听了一下后说。
“这次,让我们回去的目的是什么?”我问。
“宗家人数增加,分家也需要新的、能够实在地保护宗家人士的人。家族讨论下来,决定把你们召回去。”
这是歧视。
就因为,就单单因为母亲不一样,哥哥就是宗家,我会龙太就是分家,而且在小时候就被刻下终身囚禁的咒印……他现在又在我面前说这个,根本就是在揭我的旧伤。虽然自从第七代火影上任,这种宗家、分家的过分歧视和矛盾有所缓解,但是这是家族的规矩,还是得遵守。
“什么时候回去?”
“等时机成熟……我自会看时间……”
我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想把龙太训练成日向家体术忍者,是吗?”我问。
“是的,我也要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在认真训练。”他用深沉的声音说,“还有,你到时候需要跟我回一趟木叶,我们必须检查一下你的眼睛。可能的话,最好是能把多余的白眼细胞杀死。”
“你不希望我有2只白眼吗?”
他低下头看着我。“我不想冒这个险,我要对我的妹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