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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县一见陈松问好处,心中不由得又轻松了几分。看来这事还有得谈!
他略一思量后,便开始忽悠了起来:“孔将军既然还心向朝廷,这事就好办!看来将军的冒失冲动之举,实有缘由。只要你将本官放了,我即刻便修书一封给我那些在朝中的同年同乡,请他们出面周旋!”
尼玛,想忽悠老子?王大人可早就说了,这大明的文官就是那赵本三,没他娘一个靠谱的。
赵本三是谁陈松不知道,反正是经常听王大人说起,想来是一个下流无耻、爱胡乱忽悠的腥臊货吧。
“啊,这敢情好。快!快快给赵县令松绑。”陈松决定顺着这家伙的剧本往下演。
一旁的亲卫给张知县松了绑后,这家伙揉了揉被捆得又麻又痛的手臂,冲陈松拱手谢道:“多谢孔将军!不过本官姓张,不是姓赵。”
“啊?!”陈松故意装出一幅困惑不解的样子问道:“你不是赵家人吗?怎么不是姓赵?刚才那个什么衙役就给俺说你姓赵。”
赵家人这个梗儿,是王瑞从后世的时空中带来的,专指腐败无能的官家人。所以陈松拿出来调侃张知县。
张知县也被陈松的这个梗儿给弄懵了:“孔将军,本官确实是姓张啊!难道是那些狗东西在乱说?”
“哈哈!这还不简单吗?叫些衙役来当面问一下,不就知道你到底姓什么了!”陈松哈哈大笑着说道。
我本人就在这里,还用问什么问。张知县被陈松的无厘头说法搞晕了头。一旁的将士和孔有德等人都困惑不已。
陈松也不在意张知县一脸便秘的表情,大手一挥吩咐道:“给我将那些衙役通通押上来!”
不一会儿功夫,七八个衙役被带了上来。
“有人给本官说你们的知县大人是姓赵,不过知县大人本人说自己姓张。所以,本将军叫你们来问问,知县大人到底是姓啥?”
陈松看着跪在地上的衙役,一脸玩味地问道。
衙役们相互间左看右看,没一个人敢出声。他们才从城墙上的鬼门关逃回来不久,对这伙叛军很是畏惧。
陈松看他们没人说话,眼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最后指着一个面相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的粗汉道:“你,你来说!”
这凶汉畏畏缩缩地瞄了陈松一眼,吱吱唔唔地说道:“张、张大人,就是姓张啊!”
“哦……”陈松从腰间抽出精制的手铳,装入一颗子弹,抬手就给了这个凶汉一枪。
“砰!”地一声脆响后,凶汉的眉心上突然冒出一个血洞,翻着白眼软软地倒了下去。
“啊!”景县的官吏和衙役们全部吓得目瞪口呆,这真的是杀人如麻,完全不讲任何道理嘛!
“我再问一下,你们这个知县大人到底是姓啥?”陈松注视着还冒着轻烟的枪口,不紧不慢地继续问道。
“是姓张!”、“姓张!”、“知县大人是姓张!”剩下的七个衙役吓得一边磕着头,一边七嘴八舌地回答。
他们就怕回答慢了,让眼前这个凶残的叛军头子找到杀人的借口。
“押下去!”陈松一挥手,乱哄哄求饶的衙役立刻便被押了下去。
“胡说!孔将军,这些衙役全在胡说。”张县令被气得全身发抖,这他娘的不是指鹿为马吗。
“哼!我看这些衙役没有说错。你如若是这张大人,岂会不知朝廷礼仪?”陈松轻蔑地嘲笑道。
“孔将军此言何意?”张县令甚为不解。这东绕西绕的,咋还绕到朝廷礼仪来了呢。
“何意?你这景县县令乃是七品知县,本将乃是朝廷的五品游击将军。你这七品官见了我这五品的上级,为何竟不下跪行礼?”陈松不客气地喝问道。
“将军息怒!我大明一贯文贵武贱。虽然将军是正五品,本官是七品,但也不需跪礼。还望将军见谅!”
形势比人强。张县令心中虽然对坐在上首的这个“叛军头子”鄙视无比,不过还是拱身行了一礼。
“哈哈!想不到你这狗官死到临头,还没忘了这文贵武贱的陈腐把戏。老子今天就杀了你这狗官,为我天下武人出口气!来人,砍下他的狗头!”
陈松心中鄙夷,挥手便让人将张县令就地处决。
“将军!将军饶命呀……”张知县见陈松要来真的,吓得屁滚尿流地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哈哈,看到了吧!这就是这帮文官书呆子的德行。执行吧!”陈松嘟了嘟嘴,示意一旁的亲卫动手。
“杀!”一个亲卫手执精钢大刀上前,只见他猛地挥动大刀,雪亮的刀光一闪,张县令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一颗脑袋也滚落在地。
“陈主官,其他人呢?”一旁的亲卫队长虽然觉得痛快,但总感觉哪里有所不妥。
“其他人?他们都是祸害老百姓的一丘之貉。都杀了吧!”陈松最后下定了决心。这杀官夺财的事,当然得以叛军的名义来做。
陈松命令一下,亲卫兵们随即大开杀戒,片刻之间便将一干景县官吏杀了个精光。
一旁的孔有德耿仲明见此情形,禁不住脊背上冷汗直冒。这陈松看起来年轻,做起事来却总是让人出其不意。
天知道下一刻他会如何对待自己,两人现在是真的怕到了姥姥家。
亲卫们刚把这些官吏的尸体拖出去,还没来得及清扫地上的血迹,周云台便一脸怒气地回来了。
“怎么啦?后勤的不同意?”陈松很是不解。登州军一贯是令行禁止,还有谁敢顶着上级命令不执行的呢。
“啊。那事没问题。就是那、那什么……”周云台瞟了瞟一旁的孔有德和耿仲明,欲言又止。
“别什么什么的了。云台,说吧!这里没外人。”陈松笑着鼓励道。
“陈主官!监察司和军情司的人向我通报了,说咱们军中出现了好些作奸犯科的人。有那强*奸妇女的,还有胡乱杀人的……”周云台气冲冲地汇报道。
“什么,有这事?!”陈松一拍案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这事要是报告到王大人那里,他陈松可是要丢大发人了。这登州军自从成立起来,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臭事啊!
陈松可是跟随王瑞多年的“老革命”了,这第一次单独出来带兵作战,如果就发生强*奸妇女、胡乱杀人的烂事,那他可真无法向王大人交代。
按王瑞一贯的大汉族主义思想,如果是发生在海外和蛮夷之地,那不过是哈哈一笑的小事。
可是,这却是在大明的土地上啊!陈松不用想都知道,王瑞知道后会如何暴跳如雷!
“是!强暴妇女的事发生了十二起,还有入室抢劫导致杀人的九起。与此相关的士兵多达五十一人!真是令人闻之惊心!”周云台痛心疾首地说道。
“传我军令!把这些狗东西悉数抓将起来。他们所在营伍的主官,也要全部停职,听候发落!”陈松果断地命令道。
“是!陈主官。”一旁的亲卫队长闻令后,立即带队前去执行。
“老子要把这些狗东西,统统斩首示众方能解恨!”陈松说完后,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之上,巨大的反冲力痛得他呲牙咧嘴。
一旁的将士和孔有德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出言相劝。大家就这么沉默等待着,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亲卫队长终于回来报告:一切办妥!
“全军集合!老子今日便学我家将军大人,以雷霆手段剿杀这些作奸犯科之徒!”陈松恶狠狠地挥着手道。
“陈主官且慢!”亲卫队长突然出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