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中文网 www.13zw.com,最快更新青龙之璘 !
求书,找书,请发站内短信给管理员,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敖青璘坐在新购置的华丽的马车上,换上了全套的女装,一身的紫色鸡心领的齐胸襦裙,发上配戴了简单的饰物。
这是最保守的衣着,可是出尘的气质配上粉雕玉琢的精致五官,令看见她的人无不深深怀疑,连皇宫内园也养不出如此娇贵出尘的人儿。
上车之前大家明显地都震摄于她的美貌,眼睛一直看向她,但她都淡然以对,除了她暗自恼恨的对象,已换成了敖准。
本以为贺兰祈佑一行人跟着回海龙谷已经够让她难受了,偏偏敖准又选在这时候发难。他说那几位谷外人既然知道青璘是女子,现在又要出门同行,便要顾忌礼节,要她坐在马车里,不能跟其他人一起骑马。
这不得不让她联想到,父亲昨晚说起她的婚事,今天又同意了敖准所要求的,是否代表父亲将会答应把她嫁给敖准。
其实唐代时期风俗比所有朝代都更为开放,女子穿坦领、即低胸的襦裙或胡服、男装、甚至丈夫的衣服,也是可以被接受的。故敖准坚持要她换装乘车,真的让青璘暗暗地对他起了不满,感觉他永远不会像父亲一样给她那么多自由。
一整段路上,数不清第几次闷得偷偷拉开窗缦看向窗外,暗地希望至少有带一、两本书同行,便可打发时间。
这时,公孙煜祺便策马来到她的窗前。
他并不需要勒住马,那马便像能知道他所想,自动保持平排跟上她马车的行进速度,毫不费劲便可以靠近在她的窗前。
“你很会骑马,对马很熟悉?”青璘忍不住问他。
料不到她会先开口,公孙煜祺很高兴。“这不算什么!若姑娘喜欢,日后我可以教你。”
听他这么说,青璘反而没有回答。
“…敖姑娘”他叫不惯她姑娘,有些尴尬别扭。
“叫我青璘吧。”她决定改变心情,反正无论如何这些人也必定会跟她回到海龙谷了,心情郁闷也无补于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少说有上百个敖姑娘,到时你一喊,大家真不知道你喊谁。”
公孙煜祺听到她肯回应,也觉得开怀,便笑了起来。这让他看起来像个英俊可爱的大男孩,青璘不自觉想到自己才十岁大的弟弟。
由于想培养他继承宗主的重担,他的脸上几已完全失去了这样的笑容。
“真的?不过青璘姑娘,你穿女装也好好看。只是我第看你穿男装的印像太深刻,整个是帅小哥嘛,连少主都比不上你。”
虽然他的赞美,是用贺兰祈佑来衬托的,但她并不生气,公孙煜祺分明是非常崇拜他的少主贺兰祈佑,说话离不开他。
青璘扯开嘴角,淡淡的微笑,带着那晚月夜下初见的气势。“是吗?那你应该看我穿胡服的样子。”
敖广堤曾经从雅州向吐蕃边境的市集购入货物,他乐于探索新事物,胡商也能供给中原无法提供的布料、用品、甚至马匹。
他给青璘买过一些最高级的胡服,都是顶级月白绸缎加上金线所锈,暗纹藏着金龙之鳞,她穿起来就像个异族的女王。
**唐朝流行女子穿「胡服」。「胡服」就是西域人的服装。腰带形式也深受胡服影响。在此以前,人们的腰饰是以金银铜铁,这时候流行系「蹀躞带」,带上有金饰,并扣有短而小的小带以作系物之用。这种腰带服用最盛是在唐代,以后延用一直至北宋年代。
《旧唐书舆服志》载,「或有著丈夫衣服、靴、衫,而尊卑内外斯一贯矣」已明确记录下女著男装的情景。《新唐书五行志》记,「高宗尝内宴,太平公主紫衫玉带,皂罗折上巾,具纷砺七事,歌舞於帝前。帝与后笑曰‘女子不可为武官,何为此装束?’」看得出来,皇帝也是抱著宽容欣赏的态度,并没有呵斥女儿不守礼法。虽说这太平公主此举有些恃宠撒娇,但也说明了唐初已经出现女著男装的案例。**
她没直说自己穿胡服的样子,但已够公孙煜祺盼着是否真能有机会一看究竟。
背后一阵不自然的咳嗽传来,打断了二人随意的谈话,公孙煜祺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忙从排在马身上的?袋摸出一卷厚重之物递交给她,青璘小心地接过。
“少主让我给青璘姑娘的。”
说完公孙煜祺看到敖准也过来了,便又骑开到一边,青璘看到敖准便把窗缦放下,她暂时都完全不想看到他。
她对那卷物有著很大好奇,大概猜到是什麼,小心地翻开,果然是阿爹提过贺兰家所拥有的现今最新版的地图。
她十分惊喜,仔细的查看每一处,绘得精致无比。她自幼无比离开海龙谷,所有东西都是从父亲在外面带进来,能够看到其他地方的绘图、读物都欣喜万分。
尤其是父亲敖广堤之前才隐隐说起有搬迁至更靠近江河流域地区之意,因此她对该部份也特别留上了心。沿著江河流域一直仔细研究,听说海沙帮的船能自南至北,还能驶出东海,她真的很是向往。
研究地图让她忘了半天的不快,只是恨不得能快些停下来,好让她能好好临摹一份复本。不过如果这是赔罪礼,那麼这应该是送给她了吧?
她的嘴角泛起一抹罕有的动人笑意,想起昨晚他从她这占了那么多便宜,于是打定主意,这地图是不会归还的了。
接着每过一处城镇,公孙煜祺都偷偷给她送来东西。
有时是杂文小说,有时是地道小吃,像香橙丸、蜜煎雕花。在海龙谷他们都有很多不同的书画和古今佳肴菜谱,但这些她都没见过吃过,觉得很是新鲜稀奇。
公孙煜祺说东西都是贺兰祈佑送的,但他却都没有亲自来跟她说话,晚上也规规矩矩,没再摸进她的房里。
这让青璘感觉又有些摸不透他了,难道说之前的轻薄行為,真的只是为了试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