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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张小续送回了府,尹庆之三人也回了自己府上,刚一进门就见福伯上前问道:“少爷,听说你跟河西那帮人起了冲突?”
尹庆之见福伯欲言又止的意思,便宽慰道:“嗯,半路上遇见张小续了,跟他们起了点冲突差点摔了个啷呛,不碍事。”
福伯闻言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待尹庆之和孟红药去花园饮茶之后又把阿克图叫道跟前,他见后者有些畏缩便笑骂道:“滚过来!早干什么去了?”阿克图虽然满脸的不大情愿可还是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可福伯只是问了几句便让他下去了,倒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福伯叫人唤来一个下人吩咐了几句就出了门,许是这些日子都在忙碌尹庆之婚事的原因没怎么关注家里的铺子,今日出门竟都扫了一遍。溜了一圈回到府上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刚到府上就见到刘府的管事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了,一问才知道说是刘江淮晚上要宴请尹庆之以赔罪。
福伯知道尹庆之心意便对那管事劝解道:“刘管事,今日少爷还在气头上怕是不会去的,若是因此在酒宴上起了冲突岂不得不偿失?”想来那管事心中也是心中有数寒暄几句就告辞了,福伯又吩咐下人准备饭食之后就回了自己的书房。
刘府的管事回去之后就向刘江淮禀报时,刘江淮正和袁媛探讨晚上如何布置,听完之后刘江淮叹息道:“这回算是结下梁子了,虽然是竞争关系可毕竟是同僚闹得如此不可开交也是不是好事啊。”
袁媛点了点头,她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你让张元他们传个信儿,让那俩一会儿就出城避避风头吧。”说完又苦笑道:“可惜那一桌酒席了,好歹也是上百两银子。”
刘江淮闻言一笑道:“不碍事,我之前就给他们传了信儿说晚上都过来,我打算让他们去太武那边历练一下,那酒席也不算白费就当给他们送行!”
袁媛这才收敛了愁容道:“也好,我这就去广缘祥要几瓶好酒,你再叮嘱下人多准备几个酒菜,我之前怕喝酒误事酒没让后厨准备下酒菜。”她见刘江淮点了点头便带着侍女出门了。袁媛带着侍女刚到广缘祥就看着通店上下忙忙碌碌的,不知怎的今日的掌柜伙计都格外卖力,那热情劲儿饶是身为熟客的袁媛也有些诧异,不过也不耽误买酒。
袁媛带着上好的五粮液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河西那几个勋贵都到了。袁媛进屋见众人已经推杯换盏了,刘江淮见她进来便尴尬道:“他们都有些馋酒,便没有等你,不过酒虽然喝了但是正菜还没上。”他刚要吩咐下人上菜,又听见旁边的赵黄定道:“刘大哥,嫂子也是不拘小节之人哪里在意这点繁文缛节!大家说是不是?”说完众人竟点头称是。
袁媛见了也不恼,她吩咐侍女为众人倒酒,她端起酒杯绝口不提前事只是敬了诸人一杯酒待正菜上过之后便借口劳累会袁府去了。刘江淮欲言又止却也没有拦着,众人只是打了个招呼又开始饮酒。回去的路上,袁媛的侍女知言忿忿道:“小姐,这帮丘八也忒无礼了!那刘江淮也是,如此行事还能号令众人?”
袁媛看着车窗外的来去匆匆的行人,想着今日的事语气中却没有丝毫埋怨的意味道:“现在咱家是抱人家武家的大腿,能有好态度才奇了!算了,不过是几家破落户,跟他们掰持什么?”
知言见自家小姐是真的不生气,便笑道:“还是小姐大度,不跟那边臭丘八一般见识!”态度转变之快到让袁媛也无奈摇头。
袁媛伸出手指点了下她的脑袋说道:“你呀,就你心眼多!”
尹庆之等人正在吃饭时下人禀报说张六叔那边路上有事耽搁了,要晚两天才到。尹庆之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缓缓喝粥的福伯后他又说道:“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我泡壶茶去。”说完便回了自己的书房。
尹庆之出了饭厅之后福伯缓缓对孟红药道:“老二他们没对说过?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有下次!”
孟红药见福伯半眯着双眼一只手不停的敲着桌子,她赶紧放下筷子站起来躬身低头道:“红药知道,今日之事事发突然,确实是红药疏忽了。”
福伯只是冷哼一声,过了一会儿才看着她道:“无论发生是什么事,都别忘了你是谁,来干什么。言尽如此,你好自为之。”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孟红药这才坐下,可是刚端起碗就发现拿在手里的粥已经凉了,她也没了吃饭的兴致也站起身去找尹庆之了。
尹庆之见孟红药来时脚步匆匆便道:“挨福伯骂了?”他见后者点点头便宽慰道:“别上火,他总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不碍事的。”
孟红药心道:“这位爷除了对你以外,哪里对别人和善过?“嘴上却道:“嗯,我知道。”她看尹庆之泡了一壶“群芳最”有些纳闷,又问道:“这还没到喝这茶的时候,怎么就泡上了?”
尹庆之笑了笑,给孟红药倒了一杯后才说:“这茶驱寒,明日咱们要早起。”孟红药闻言一愣,复而点了点头。两人就这么喝着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过了戌时就去睡了。
翌日一早,赵黄定和李存笑二人虽然还没有醒酒可是依然强打着精神出了城,刘江淮等人将他们送到了北门后嘱咐道:“此去太武一路小心,不可意气用事。”众人昨日喝得太多了,此时都觉得头重脚轻哪里愿意在寒风里多站?告了个别后便各自回府。袁媛并没有去给赵、李二人送行,昨日之事刘江淮心知袁媛心中定是恼了自己等人就没有通知她。
尹庆之和孟红药一早就出门了,先去了张府接了张小续,见她精神气好了一些可是眉间仍有一丝愁容。尹庆之邀她出城踏青,她推辞不过便上了马车。到城北二十里的时候,太阳刚升起没多高,尹庆之让下人支上小桌摆上了点心便泡起了“群芳最”。此地位于大路之上五六里,端坐于此往来行人商贾皆可一览无余,不过景致就很一般了,张小续心中疑惑却没有言语。现在不过卯时片刻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倒是对面的上坡上也停了一辆马车下来几人也是支桌搭棚。
不一会儿,就见一队骑士由京城的方向奔来约莫有三四十人,不消说正是赵黄定、李存笑带着自己的侍卫等人。突然路中间停了十几骑拦住了去路,众人勒马大喝道:“前方是何人等?拦住我等边军去路!”
只见当头一骑策马缓行而出道:“半日不见,就忘了我等?我家少爷说今日算账,今日便找你等来算账。”赵黄定、李存笑等人强打精神定睛一看,正是昨日以一敌二的阿克图。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后赵黄定开口道:“我等今日去军镇履职,你莫要耽误我等公事!”
阿克图没接他的话茬,自顾自的转头对身后的骑士说道:“依了少爷吩咐交代完了,动手!”说完就抬起马刀一马当先向赵、李二人冲去,他身后顿时马蹄声大作,这支十几位身披重甲的骑士向着比自己人数多一倍的对手直冲过去。
赵、李二人知道今日定是不能善了,李存笑打发一个年轻侍卫回城去搬救兵,他和赵黄定则硬着头皮强打精神迎了上。赵黄定一只骑枪刚刺出就被阿克图一把抓住,他用尽全身力气竟然抽不出马槊,这时李存笑拍马赶到,只见他双手握住马槊向阿克图的胸口刺去却被阿克图的马刀扫中槊杆,挥手一刀就被拍下马去。这时赵黄定心知力气不敌已然撤手,他抽出佩剑又向阿克图的头部刺去,不曾想却被阿克图倒提骑枪用枪杆把他打下马去。一息之间两将竟被阿克图都打落马下,阿克图却为乘胜追击只是领着身后骑士接着迎击向己方杀来的两家侍卫,身后众骑也是越过赵、李二人对其不管不顾。
片刻之间大局已定,互冲一回合后阿克图身后骑士只有一人受了些轻伤,可是赵、李两家骑士却死伤大半。阿克图上前驻足道:“今日是我家少爷略施惩戒,让汝等切莫自误。”说完便抬手,领着众骑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山上的张小续见片刻间太武军镇的精锐便被阿克图等打得溃不成军便叹道:“奉先营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不够今日之事,小续心中感激世兄为小续出气,可是京畿之地动用私兵毕竟是犯忌的事啊,怕是……”
尹庆之为张小续续了杯“群芳最”,他见桌上的糕点还没动便柔声道:“小续,尝尝这些糕点,吃完咱们就回去了。”说完,孟红药就拿了一块凤梨酥放入了张小续的盘中。
张小续谢过了孟红药后,又对尹庆之问道:“世兄,怎么?”过了一会儿之后她见尹庆之也不言语,便喝了口茶吃了块点心,这时尹庆之才指了指对面的山坡上搭棚踏青的人道:“对面的人还真是好兴致。”这时张小续才发现对面的人遇上如此激烈的厮杀竟然也没有退避,她觉得对面的马车有些眼熟可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她见尹庆之等人都上了马车又不愿别人等着着自己便没在深究也上了马车。
赵、李二人刚被自家的侍卫扶上马,前行不过三四里路被人团团围住,李存笑苦笑道:“赵贤弟,不知你我二人撞了什么邪,今日怎的如此倒霉?”
赵黄定看到对面骑士手提一物后道:“存笑兄,此事因我而起,一会儿我领着家将断后,你定要杀出去,好替我等报仇。”
李存笑刚要劝阻,他顺着赵黄定的目光看去发现自家侍卫的项上人头被提在对面骑士手中,他叹了口气道:“贤弟放心,兄定当不忘今日之事!”话音一落,赵黄定就强打精神领着自家的侍卫随从向对面的骑士冲去。他则领着其余人马朝着京城的方向突围。
若是没与阿克图脚手,或许赵、李二人还能与这波人马拼个旗鼓相当,可如今已是人困马乏何况还有人不少带伤。过了两三盏茶的时间厮杀声才渐渐消失,只见赵、李一行四十几号人马皆倒在血泊之中。
山上之人看得连连摇头,文家的身经百战还是比不得之前那等军门的新成之军。不过,养兵千日任重道远,今日好歹先灭了那几个破落户的威风,想到这她嘴唇轻启微微一笑,虽然五官之中只有双眼出彩,这一笑也让人觉得算是个美人吧?就是这嘴唇不知是用得何种胭脂,红得像“群芳最”的茶汤,更像是赵黄定、李存笑披在身上的大红袍。
福伯正在府里的回廊遛弯时,随尹庆之而来的劫营骑伍长上前言语了几声,这时身边的老仆通报说少爷回来了,福伯点了点便让那伍长下去歇着了,福伯则又对老仆吩咐了几句便接着遛弯了。
张小续随尹庆之等人回了归泊侯府,进了书房她才道:“世兄,今日之事怕还是要拿出个对策才好,虽然灭了他们的威风可若是被言官和兵部弹劾,也是麻烦事一件。”
尹庆之让人拿来前两天刚送来的“薄荷塘”,他刚做上水后才道:“他们若是舍得让这事天下大白,便去参我。”张小续一想也是,便不在这话题上纠缠,这时清茶入口,滋味她却不好言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