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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也是这么想的——
防御力强悍的武者，灵巧性通常不足。
陆霄防御力这么强，铁定赶不上他的速度。
他彻底收起轻视之心，采取游斗，也不是没有胜算。
但他很快就发现——
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陆霄只看了他一眼。
他竟是从肉身到灵魂，都被冻结。
连挪动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
又哪里躲得过去？
陆霄缓慢、甚至温柔的一掌，拍在了莫老身上。
噗地闷响。
声音很轻。
这一瞬间，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
接着，他就飞了。
人还在空中，整个人胸廓就塌陷下去。
鲜血狂喷。
黑袍老者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直直飞了七八米，都还在飞。
有几个保安想去接他。
结果刚一接触，连带着也飞了起来。
全都吐血。
人仰马翻、满地哀嚎。
黑袍老者躺在地上，脸白如纸，鲜血喷涌，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我拍你，跟拍鸡有什么区别？”
陆霄也不看他，接着缓慢迈着步子，从他脑袋上跨了过去。
一步、两步。
背负双手，姿态潇洒，以缓慢匀称的速度，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以王夫人为首，全都目瞪口呆，如见鬼神。
再也无人敢开口拦他。
陆霄走后——
大概过了五分钟那么久。
王夫人蓦地打了个冷颤，这才从震怖中回过神来。
“怎……怎么可能……陆伯言的儿子……竟是如此厉害？”
她吓得不轻，脸色发白，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
“夫人……那个……那个少年……最起码都是先天宗师的实力，且还不是一般先天初阶，依我看，恐怕都迈入先天中阶了！”
莫老挣扎着说道。
还不住吐着血，脸色惨白到了极致。
“你……你们快点，把莫老送医院！”
王夫人连忙张罗。
终究是大家族的主母，见过大世面。
震怖之后，还是能勉强收敛心神。
几个没出手自然也没受伤的保安，连忙扶起莫老，往医院送去。
……
陆霄走出南宫家后，掏出手机，寻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陆宗师，是您？”
“楚老头，我现在就来找你，你派人来接我一下。南宫家你知道吧，我就在他们家门口。”
陆霄淡声道。
江东楚家，贵为江东三大世家之一，底蕴稍微不如南宫家和晏家，但产业也遍布整个江东。
杭城作为江东郡首，楚家根基，自然也在这里。
前段时间，楚昭南会出现在江州这个穷乡僻壤，其一是为了养病，其二则是为了组织那个明珠酒店顶层的修行界拍卖大会。
现在他的病被陆霄治好，修为还更进一步，成为先天宗师。
拍卖大会也已经结束。
楚昭南早于陆霄几天，就已经来到杭城。
结果电话那头，楚昭南却为难起来：
“陆宗师，我楚家在中州郡的产业，遇到些事情，老朽已经前往处理了，坐镇杭城的老三也跟我一同前往的。现在杭城老宅，就只有明妃和惜朝两个小辈在。宗师您的事情要不要紧，要不老朽我立马定机票赶回来？”
陆霄的事，楚昭南哪儿怠慢。
他此刻说自己不在江东，自然不是撒谎。
陆霄：“倒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找你们打探些消息而已。”
“那交给明妃这丫头以及惜朝这臭小子就行，我立马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先把您接到楚家。”
“行。”
陆霄点了点头。
挂了电话。
大约半小时后，一辆号称跑车皇后的玛莎拉蒂gt停在了陆霄面前，一个带着蛤蟆镜的绝美少女探出头，取下墨镜，正是楚明妃。
陆霄跟这婆娘素来尿不到一个壶里，也不跟她多言，直接坐到了副驾驶。
“陆霄，我爷爷吩咐了，说你有什么事情，就交给我跟惜朝哥哥办，爷爷和三叔不在，但楚家在杭城的人力物力，我跟惜朝哥哥还是可以调动的。”
楚明妃说道。
对陆霄的态度，没了以前的冷淡。
甚至她跟陆霄说完话之后，脸颊还微微有些泛红。
陆霄嗯了一声，便闭目养神。
楚明妃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
她似乎在犹豫挣扎什么。
大概五秒后，她说道：“陆霄，那个……”
“有事？”
陆霄疑惑。
“以前的事情……对……对不起啊。”
她说。
声音明显没有以前那种世家大小姐的颐指气使。
低如蚊呐。
摇摆中带着羞怯。
“对不起？”
陆霄更是疑惑。
“我……我以前是挺瞧不起你的，觉得你就是个只会说大话的臭屁家伙……但事实证明，我错的离谱。你是个绝世天才……你身上的，不是傲慢……像你这样的人物，本该就是这样的。”
楚明妃鼓起勇气：
“所以……对不起啦。你不会怪我吧？”
她看着陆霄。
脸颊微红。
眼神中有些惶恐，又有些莫名异样的情愫。
“怪你？”
陆霄微微皱眉。
“我为什么要怪你？”
“你……你没有怪过我？”
楚明妃眼瞳一亮，顿时欢喜。
“我甚至不记得你有得罪过我。”
陆霄眼神清冷：“实事求是的讲，我根本就没有关注过你……你是讨厌我还是不讨厌，根本就不能影响到我。你会在乎一只蚂蚁对你的看法么？”
他摆摆手：“先开车吧，到了地方，我有事情吩咐你跟楚惜朝做。”
他只是随意动作，却充满了上位者威仪。
如楚明妃这种地位无比高贵世家大小姐、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帮他跑腿办事的一个小喽啰。
若是别人这么说，楚明妃肯定会很生气。
她堂堂楚大小姐，怎么就成了一蝼蚁？
但陆霄这么说，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楚明妃甚至没有觉得，陆霄是在侮辱她。
她甚至觉得，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这时，她才惊觉——
眼前这个少年，跟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
于别人，他楚明妃是天之骄女、世家贵胄。
于陆霄，他跟踽行的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不关注，不在乎。
你随意就好，我反正无所谓。
这种冷漠，深深刺伤了楚明妃。
“原来……在他眼里，我楚明妃，什么都不是。是啊，像他这样骄傲的人，又哪里会在乎我对他的看法？在他眼里，恐怕我并不比蝼蚁高贵多少吧。”
她眼瞳变得无比黯淡。
心理泛起浓浓挫败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