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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虫子长什么样子的?”徐大山又问。
“黑色,有点像毛毛虫,个头很大”老太太艰难的回答。
这会儿功夫,牛青林的几个弟子已经进入病房。
其中一人率先开口:“老师,你找到解毒的方法了吗?”
“没有,不过徐先生应该有办法。”牛青林回答一句,跟着冲他们介绍:“这位是中西省的徐先生,世代行医,医术比为师要高明许多。昨天药材市场斗医,为师就是输给了他。”
牛青林为人坦荡,回来后就将斗医失败的经历讲给众弟子。
这些人听完大多不服,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能有多高明的医术。在他们眼中,师傅绝对担得起神医的称号。一次失误,只是粗心大意罢了。
不过当着师傅的面,他们也没有出声质疑。
见弟子们都到齐,牛青林又问:“徐先生,你知道她被什么毒虫咬伤的吗?老夫行医多年,从未听说过如此怪异的虫子,毒性大的惊人。用南医六针,居然没办法驱毒”
南医六针,乃是古代医术大家秦继业留下的一套针法,施针手法非常繁琐,需要精气神高度统一才能驾驭。
牛青林正是凭借这套针法,才能闯出神医的名头。
“知道……棺尸虫!”徐大山简单回答。
“棺尸虫是什么?”一戴眼镜的医生惊到。
“所谓棺尸虫,就是生活在墓葬内的一种毒虫,它以吸食尸骨阴土为生。越是年份久远的坟墓,里边越可能存在棺尸虫。它的毒液里含有尸毒,所以咬中人后才会这样的反应。”
“我想起来了……那次我在将军岭采药。”老太太突然出声。
将军岭是什么地方……看众人满脸不解,段玉文开口道:“将军岭是我们村附近一处山峦的名字,那地方人迹罕至,据说山中埋葬了一位将军。”
“应该就是棺尸虫无意间从坟墓里边跑出,恰好咬伤了你母亲”徐大山如此推测。
这年轻人真有两把刷子,几个年轻医生都有些意外。师傅这十几天来查阅各种古籍医书,愣是找不到毒虫来历,没曾想让对方一口点破。
“这是尸斑,我早该想到”牛青林一拍脑袋,恍然醒悟。他之前对老太太身上出现的黑斑也有怀疑,可惜找不到罪魁祸首。
“徐先生,这棺尸虫之毒,可有办法解救?”眼睛男又追问。
认出毒虫只能说明他学识渊博,能出手解毒才算高手。
“简单,只要针灸即可”徐大山回答。
“小郭,取我的银针来。”牛青林急忙吩咐。他看的清楚,徐老弟来时两手空空,应该没带针囊。
徐大山原本想自空间内取出,听对方这么说,索性停下。
等针囊取来,他缓慢打开,抽出一根银针。
牛青林几人,则眼睛一眨不眨,想看清楚施针手法。
猛然间,他们张大嘴巴。
原本呆板的银针,突然在徐大山指尖飞舞,好似活过来一般。
手指一抖,银针飞刺在腿部穴道,元气蜂拥而入。
一根,两根……等第五根银针落下时,病房陡然有种怪异的气息流淌。
沈冰兰突然自己后背多了一股凉气,冷飕飕,似乎莫名令人惊悚。
大白天,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奇怪……她看向四周,屋内一切如常。
“快,把她双脚抬起,我要针刺涌泉,准备好脸盆”徐大山冲旁边的医生吩咐。
“我去去脸盆来,”牛青林立刻快步冲到室外。
其他两个医生,则将患者双腿固定住。
徐大山手中银针快速舞动,体内的毒液渐渐集中到一处。此刻小腿颜色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道。
见准备工作做好,他没有犹豫,最后一枚银针陡然落下,将涌泉穴外皮肤划破。
滴答,滴答,立刻有黑色粘稠的血液流出。
闻到那股腐臭味道,近处几人只觉得反胃。
不过他们都得牛神医的真传,医者父母心,脸上并没有露出厌恶。
过了片刻,小腿肤色逐渐恢复,血液的颜色也开始变淡。徐大山取出银针,止血。
然后在另一条腿上重复动作,做完这一切,松了口气。
“消了,尸毒真的消了!!”
刚才众人紧张中,根本没有注意患者的情况。现在他们才发现,老太太体表的黑色尸斑在迅速消退,腐烂的脓液也开始结疤。
“徐先生,谢谢你,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段玉文激动万分,又要下跪。
“别这样”徐大山拉住他,跟着开口道:“目前还不算完事儿,需要再施针几次,才能把你母亲体内的毒液完全排除。”
如果是年轻人,自然不用这么麻烦,徐大山一次就可以治好。只是老太太昏迷这么多天,本命气息微弱,身体生机接近干枯,万万不能操之过急。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徐先生,你就让我磕个头吧?”段玉文说完附身。
“何须如此,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本就是医生的本分,我怎么敢受这么大的礼。”徐大山根本不让对方跪下。
顿了顿,他又道:“其实你最应该感谢的是牛老爷子,如果不是他施针保住你母亲的性命,恐怕现在早已魂归地府,神仙也救不了了。”
“对,对,谢谢牛神医”没等阻拦,段玉文扑通一声跪下。
牛青林忙将他缠起,随后虚心求教:“徐先生,你刚才施展的是什么针法,太神奇了,老朽以前从未见过。”
“天地玄针,此阵法以天为乾,以地为坤,夺取天地元气,祛除病人体内邪煞病气。”徐大山并没有隐瞒,真诚解释。
“天地玄针”几个人念了几次,很是羡慕,但并没有开口细问。
他们都清楚,这种神奇的针法绝对是不传之秘,岂能告诉外人。
徐大山明白他们的心思,笑道:“并非我不愿把针法秘技传给你们,而是说了你们也用不了。这套阵法,必须修道者才能使用。”
“徐先生果真是修道者!”牛青林感叹一句。先前见到对方时,他已有推测,此刻终于得到证实。
“嗯,我这次来金城市就是参加药材交流大会的。”
“这么说,徐先生要在金城市待上几日了,不如在我这诊所住下,有闲暇指点指点老夫,如何?”
昨天匆匆分别,他非常遗憾。
“牛老爷子说笑了,我们互相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