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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时间么?那也得救,她一定会没事的!”我握住杜小虫冰凉的双手,使劲的搓动,“愣着干什么,快啊!”
医生被突然狂暴的我吓了一跳,按部就班的操作,把能做的做了,我们就抬着杜小虫送到救护车,我让叶迦跟车,待车子呼啸离开,我就返回死魂林间的树前,这时徐瑞已醒来,他一边揉脑袋一边望着狼藉的空地,“小虫呢?”
我说送去医院了。
徐瑞弹起身,我注意到脑袋被砸出个包,想想都觉得疼。我们叫上那送我们来的警员,准备前往医院,这时警员视线一撇,指着断掉的树枝,“这是什么?”
我们视线移向他指的位置,木皮上刻了几个字,“今晚3/7。”
心脏震动,七大审判真的雷厉风行,这刚把第二号目标叶嘉莉从我们手上枪走,又筹备今晚去抓第三号目标,可是……究竟是谁呢?
我转念一想,既然对方在此留下“通知”,势必猜测到我们会找来死魂林救杜小虫,难道这位新晋的暴君就像徐瑞之前口里的良性情况,不是滥杀无辜的性子,故此没对她下死手,而是将其性命交给上天来取决,如果我们赶来的及时,就会有挽救的希望?!
徐瑞摸动下巴,“我们先去医院,至于第三个目标,我到时问下李天盛,看看他有没有线索。”
我们乘坐警车离开了死魂林,奔向朝市大医院。
抵达时已是二十分钟之后,此刻杜小虫正在急救室,我们眸子映着亮起的手术灯,不停地祈祷。叶迦说杜小虫送到医院时的情况极为恶劣,近乎所有的医生都说希望不大了,让我们准备好后事。
徐瑞却没有办,他双膝跪于门前三米,虔诚的闭上眼睛。
他不光能力出众,对于成员真的最为重视,竟然做到了这种程度,完全不是作秀。虽然没什么直接的用,但我能理解老大的心情,他想让躺在手术台上的杜小虫感受到坚持的意念!
我和叶迦站在两侧,这时老黑也赶到了医院,他急的眼睛通红,“杜妹子没事吧!?”
“嘘……”叶迦抬手抵住嘴巴,“等着,会没事的!”
忽然,门开了,徐瑞并没有动,我急问医生情况如何,对方说雪上加霜了,本来杜小虫就处于随时可能死亡的状态,她仅凭一股意念在撑着,可拔万刀子不久突然出血。很快,有个护士去血库取血回来了,她的托盘里只有一袋,询问我们,“谁是b型血的?”
这里只有我是,而徐瑞的是o型,所以先抽了我的,等抽到临界点时再拿他的备用。折腾了一个小时,杜小虫的情况还没有好转,但在临鬼门关一脚的地方稳住了。
我脑袋一阵恍惚,记不清抽了几次,护士说不能再继续下去我会吃不消。由于o型血中有抗b凝结素,容易引起不良反应,我摇头示意她继续抽自己的。
终于,传来了一个好消息,杜小虫的状态开始上升!
我眼前一黑,虚弱的瘫倒。
……
醒来时已过了三个小时,我睁开眼睛,旁边的老黑说道:“小琛,醒了?你是一个真爷们。”
“杜姐呢?”我问。
“她大概还有三天能完全脱离危险期。”老黑攥住拳头,狠狠地说:“我真想宰了暴君!但老大却说对方手下留情了,不然哪会给我们挽救的机会?唉……”
“暴君此举的动机是为了敲山震虎,如果杜姐死了,我们小组乃至第九局必然极为愤怒,加大警力针对这一案子。”我无力的分析说:“险死还生更容易让人恐惧和心悸。”
“老大也是这样讲的。”老黑挠着头发,说:“可我们是特殊的警务人员,面对罪犯时绝不能畏首畏尾的。”
“对!”
我摸摸肚子,“有吃的没?”他拿出一大堆食物,我一边吃一边问道:“老大他们去了哪儿?第三号目标查到了吗?”
“老大去了李家,打听情况。”老黑打了个哈欠,说道:“叶迦在重症监护室外边守着。”
李香儿,叶嘉莉,李天盛,这是已知的目标,但还剩下四个没有浮现于我们的视线。
我猛地想到失踪的黄玮,惊疑不定的说:“难道是黄玮……”旋即想想,这小子只为肖燕注射了麻醉剂,并未下杀手,属于杀人未遂,不过肖燕也因为他注射的麻醉剂,导致了无反抗能力被叶嘉莉所杀。虽然黄玮可能被列入目标,但如果暴君亦正亦邪,也许会设计一番拿他的命为戏码与警方博弈!
下午四点半,徐瑞回来了,他先将老黑派回了李家,接着问我能动么,我说浑身无力,他就把叶迦叫到病房,商议说:“李天盛也猜不到第三个目标是谁,但他有一个分析比较对,再怎么变,也脱不开以李香儿犯下的案子为中心。我寻思着,还得去围绕李香儿调查,所以现在和叶子去李香儿的一老朋友家了解情况,黑桃q未必只有叶嘉莉一个手下。”
“那……我守着躺在icu的杜姐?”我开口说道。
“拉倒吧。”徐瑞表示已经让当地警方派来几个持枪好手,取代了叶迦,接着二人就离开了医院。
我无聊的听着歌,傍晚时,让我颇为意外的是,这间病房住进来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就是中午为美人鱼验尸的老法医,被儿女扶到床上躺好,他此刻精神恍惚,嘴里一直神神叨叨的,手腕还被包扎了,我诧异的听着老法医儿女交流,这才知晓他验完尸就请假回家,躲在房间割腕自杀。所幸被小孙子及时发现,救回了一命。
我拿出证件对老法医儿子说自己是对方同事,询问除此之外他还有没有别的情况,因为老法医看到美人鱼时就不太对劲,我当时以为错觉就没在意,现在的神叨状态简直是那会儿的升级版,说的又含糊不清,难不成被刀剐的肉色鱼鳞吓到了?按理说不可能,老法医经手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上百了。
现在谁和老法医说话他都不理睬,甚至六亲不认的挥拳打儿子、女儿。
过了一个小时,他儿子有事离开了,剩下女儿照顾着。
我打电话问徐瑞什么时候回来,他说还在和叶迦排查第三号目标,恐怕今晚没有命案前回不来的。
九点多,我熬不住了,耳朵已经能自动屏蔽老法医的神叨了,平躺着睡下。
过了不知多久,可能到凌晨,我被一阵敲门声弄醒,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老法医女儿去开门,然后和来者去了走廊。我没在意,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但隔了片刻,又听见门被打开,有人进来了,我心说了句老法医女儿回来的这么快。
惊悚的时刻总是来的不经意,下一刻,我听见“扑哧”的响声,就像有利器砍人皮肤骨头那种,紧跟着一波接一波的热流喷溅到自己的脸上、脖子、被子!
腥腥的,稍微带了点儿甜味。
血吗!?
我吓得三魂升天,睡意已然抛到了九霄云外。我难以睁开眼睛,勉强费力的眯开一道眼缝,由于睫毛上的血导致我所看见一切都是猩红的模糊状态。
旁边床位那一侧站着一个男人,他一手捂住老法医的嘴,另一只手里扬动着斧子,而老法医的脖颈大动脉已被劈开,汩汩流淌着血水!
老法医死了,但这男人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轮动着斧子,直到对方身首分家!
“这种特效,你喜欢吗?”男人微微抬头,冲我戏谑的笑了下,就跳过老法医的病床,他站到我身侧。我回过神时已然来不及了,男人手上那把冰凉的斧子,刃部轻轻地抵住了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