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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从未见过的炮弹
圣鞠斯特蹲下来检查那些圆锥体炮弹，小心的戳了一下，摇头道：“两位将军阁下倒是说得轻巧，我可是个诚实的人，必须对杜乐丽宫如实汇报所有情况。更何况是一种全新的炮弹，我想战争部的人和议员卡诺一定很感兴趣。我个人也认为应该让他们知道这一情况，至少能让议员罗伯斯庇尔对陆都督有更高的期待，虽然蒸汽船的建造情况并不理想，但是大家对陆都督描绘的美妙前景依然很向往……”
贝尔蒂埃默然。
如果是一般的特派员，只要塞点钱就能完美蒙混过去，到时候一起在炊事营里好好喝一顿，开个军营小灶，吹两句牛，比如到了意大利之后让奥地利人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奥地利的贵族将领仍不失为富家翁，然后就能把手言欢，帮助圣欧班堡旅瞒住这一项小小的秘密。
可是圣鞠斯特是不可腐蚀者萝卜丝的得力干将，和他一样清廉，完全不会受到金钱的诱惑，就连遇到别人敬酒都是一副“抱歉，我不喝，度数太低”的拒绝表情……
贝尔蒂埃瞎想到这里，察觉到记忆有点错乱。
哦，嫌度数低的是陆都督啊，那没事了。
至于丹敦，虽然也是罗伯斯庇尔的挚友，但性格迥异于他，能贪的不能贪的都贪了个遍，得亏两人过往交情够硬，不然早就绝交了。
当然，陆都督既然把这玩意儿堂而皇之摆在军需品营帐，说明他认为这东西并不能算是有太高的机密性，也许……可以被巴黎的议员们知晓？
想了一些时候，贝尔蒂埃便说道：“好吧，公民圣鞠斯特，您可以把这一情况写上去，只是稍微提一提就行了，让议员们知道这是陆都督一时无聊搞出来的新奇玩意儿，不用太过小题大做。”
圣鞠斯特用手指挠了挠头发，嘀咕道：“我就算是想小题大做，也没什么素材啊。这东西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火炮打出去，真是怪了，难道真的只是陆都督随手制造的？”
缪拉脱口而出道：“如果是议员拉瓦锡在此，一定能为我们答疑解惑，告诉我们这些东西到底该如何使用……”
话没说完，他就被达武用手肘打了一下，然后又被达武用眼神警告别这么心直口快。
缪拉会意，马上闭了嘴。
因为拉瓦锡曾经是奥尔良的火炮厂研发人员，一定知道陆都督所制造的东西到底是怎么用的。同时，虽然因为拉瓦锡来到巴黎担任议员，机密性有所降低，但也不是在圣鞠斯特这样的外人面前能讲的。
而圣鞠斯特听了缪拉的话，竟是赞同的点点头，说道：“没错，如果是议员拉瓦锡先生这样有智慧的专业化学家，一定能一眼看穿这些炮弹所用的材料，继而联想到所使用的火炮炮体……”
说到这里，圣鞠斯特似乎联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既然有这样的新式炮弹，那么一定也有新式火炮咯？在哪里，可以让我看看吗？”
贝尔蒂埃慢慢感到服气：你小子还真是挺能联想，被你给瞎蒙蒙中了。
达武很快面不改色扯谎道：“哪有什么新式火炮，陆都督忙着搞蒸汽船呢，岂能一心搏二兔？再说了，就算有新式火炮，有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造出来并且拥有实战能力吗？”
圣鞠斯特虽然能算是有点军事能力，可是毕竟没有实战经验，闻言只能相信专业人士的说法，再次疑惑的挠挠头发，点头迟疑道：“似乎是这样，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也许是我外行了，对军事上的事情期待过多……”
圣鞠斯特再小心翼翼观察了一阵子，依然没有什么头绪想出来，然后站起身，拿起煤油灯，对贝尔蒂埃说道：“参谋长阁下，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贝尔蒂埃点点头，陪同他一起走出营帐。
达武和缪拉也一起并肩而出，来到营帐外面，和贝尔蒂埃告别，走到大门那边。
他们对视一眼，都十分默契的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个意思：去找陆都督问问。
两人很快来到主帅营帐，向门口的守卫说明来意过后，守卫再进去汇报，不多时便获准进入帅营。
缪拉正想直接开口询问那个古怪炮弹的事情，却当场看见一副让他感到无语的场景。
陆星雨身体朝下躺着，特蕾莎公主殿下在他肩膀上奋力按着，小脸上满是吃力。
他则是一副舒爽的样子，嘴里甚至还在哼着歌。
达武和缪拉来到他身前，在地上盘腿而坐，面面相觑，最终达武开口问道：“都督，您就让女公爵殿下做这活啊，要是让王后知道她的女儿又做秘书又做侍女的，岂不是会很心疼？”
陆星雨满不在乎说道：“才这么一点小活呢，平常我的侍女要做的可不止是这样，我都没让殿下去做端茶倒水的杂事，现在光是按肩膀，已经够好了，我每天都骑在马上，是要好好松快松快……你们两个找我有什么事？最好赶紧说，我今天想早点睡。”
缪拉说道：“刚才我和达武闲逛，逛到军需品营帐那边，特派员圣鞠斯特发现了几枚很特殊的炮弹……”
缪拉慢慢说出了他们在那里的见闻，最后问道：“陆都督，这一定是你弄出来的吧，这些炮弹到底有何用处，说说看。”
陆星雨了然，朝身后的特蕾莎挥挥手，特蕾莎擦擦额头上的汗，提着小裙子的裙摆，一路小跑来到床铺的位置翻箱倒柜，最终拿出了几页纸，回到陆星雨在的地方递给他。
陆星雨将这些纸交给缪拉，说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就是我所预想到的效果，几次的试验都很成功。虽然目前只有一门新式火炮还算能用，但也聊胜于无，希望能在意大利战场多少发挥一点作用吧。”
缪拉接过这些纸，没急着看，问道：“这么说，带了一门新式火炮出来了是吗？和旧有的火炮摆在一起的话，会不会被圣鞠斯特给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