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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不可告人的情意
梅特涅并不着急将他和米拉波的谈话第一时间对陆星雨告知。
他看着陆星雨和特蕾莎这副貌似斗嘴实则亲密的样子，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
从特蕾莎公主当上秘书的第一天开始，公主就给原先的秘书瑶兰女士放了个长假，并且没有说明假期到何时为止，无事可做闲着无聊的瑶兰女士只好去给王后当侍女。
鲁格侯爵夫人娜塔莉，还有摩纳可王妃弗朗索瓦丝，她们身为陆都督的贴身侍女，本该随时在书房侍奉，却被特蕾莎公主赶去了卧房，去给王后当了侍女。
勒布伦夫人的漂亮女儿朱莉·勒布伦，还有雷卡米埃的私生女：可爱的女孩朱莉埃塔，这两个人一个是公主的助理秘书，一个是公主的小侍女，本该在公主身边协助秘书事务，却同样被公主打发到王后套间的卧房那里，平时只有在端茶倒水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书房。
王后套间偌大的书房里面，长时间都只有特蕾莎公主和陆都督独处，别的任何人都休想待在里面超过二十分钟。
在梅特涅看来，公主的用意显而易见，相当明显。
就是不知道为何陆都督一直以来都是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难道是故作不知、假意配合特蕾莎公主的醋劲吗？这样的话，都督能得到的趣味确实会更有意思。
可是，如果这样子就能解释的话，那又该如何解释玛丽王后她们对此事一无所知的现实？
或者，陆都督和玛丽王后是因为身在此山，而不知山峰的真面目？
他和王后，也许是因为和特蕾莎公主太过熟悉了，所以不相信公主竟对都督怀有某种不可告人的情意。
陆都督和王后的不知情，无疑会助长特蕾莎公主对于这件事的刺激感，让她更加乐在其中。
梅特涅心里有时候回忍不住默默吐槽，公主玩挺大。
陆星雨当然不知道梅特涅心中所想，此时依然在和特蕾莎互相斗嘴。
特蕾莎越凑越近，用手指指着陆星雨，装模作样语重心长说道：“身为我们凡尔赛派的领导者，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如果被罗伯斯庇尔听到，小心他提前隔绝了我们手下军官进入皇家卫队的通路。”
“我认为不会，咱们平常谈起这件事，都是用很隐晦的用词，他就算听见了也未必能领会到那个意思。”陆星雨并不担心，看着她向自己凑近，还用手撩了一下她的头发。
“就算是这样，那我们派军官进入卫队的事也被听到了怎么样，这用词多明白，除非是傻子才听不出来。”特蕾莎公主继续用手指指着陆星雨。
陆星雨还是不以为意：“从开年到现在的这些时日，议会中的议员们、军中那些将军们，都在通过各种方式往皇家卫队塞进己方军官，就是效果不太好罢了。”
“效果不太好？”特蕾莎皱眉说道，“那么我们往里面委派军官的努力，不会也铩羽而归吧？那个勒费弗尔难道真的很廉洁，不会去收取贿赂吗？”
陆星雨摸摸她的头发，忍不住笑道：“我的公主殿下，你现在真的很熟练就能说出诸如贿赂、收买、政治献金这样的词汇了，也许你天生就适合政界呢。”
特蕾莎听到他的第一句话，蓝色的眼睛闪动着某种光芒，脱口而出道：“叫我飘飘。”
陆星雨感到困惑不解，迟疑了几秒后依从她的意思，说道：“飘飘殿下？”
特蕾莎皱起柳眉，不爽道：“前面那个词呢？你就不喊了？”
陆星雨更加不解了，正要发问，就听见一直静静坐着的梅特涅开口讲话了。
梅特涅原本静静听着这两人亲密的对话，眼看越讲越暧昧，赶紧开口止住他们这个危险的势头，说道：“公主殿下……不，特蕾莎女公爵殿下，如果陆都督在您的命令之下说出这番话，那也不是出自真心实意，讲出来太刻意，我想您也不爱听……”
特蕾莎皱眉看向他，问道：“为什么叫我女公爵殿下？”
梅特涅答道：“因为公主殿下这句话，也许更适合陆都督这样的长辈来讲，我们这些外人，还是称呼您为更加正式的女公爵才好。”
梅特涅心想：给你和陆都督的关系增添点“趣味”。
特蕾莎公主果然一脸欣喜的点头：“没错，就该这样，从此以后别人都要喊我女公爵殿下才行，只有陆都督才能叫我公主……”
陆星雨不在乎这些称呼的事，他见梅特涅从刚才开始一直没有汇报别的事，便问道：“克莱门斯，你和勒费弗尔将军还谈了其他的事情吗？”
梅特涅点头答道：“我已经与勒费弗尔将军商定了接下来几天的会面谈判，预计将会在巴黎住上一个月，请尽管交给我。”
“一个月？”陆星雨惊讶道，“要谈这么久吗？其实皇家卫队的事务，没有这么紧迫，用不着和勒费弗尔达成太多协议。”
“事实上，并不只是皇家卫队的事情，还有另外一件事。”梅特涅无奈答道，“我还将会与议长米拉波阁下商定谈判日期，如您所料，他果然还是对我们凡尔赛派有诸多不满。”
陆星雨点头赞许道：“想不到你的行动力这么高，在一天之内就议定了和两个人的谈判。想必是因为米拉波在埃贝尔事件上与我们协同配合，从而导致他被罗伯斯庇尔怀疑敲打，而我们要想继续和他保持友好，就要帮助他摆脱罗伯斯庇尔。”
“没错，是这样。”梅特涅说道，“与米拉波阁下的谈判，我已经有了一些腹稿，应该很容易就能帮他反制罗伯斯庇尔。”
陆星雨微笑道：“需要我帮忙吗？”
“多谢都督，但是不必了。”梅特涅满脸自信，抬头挺胸，“我想我足够可以应对罗伯斯庇尔。”
陆星雨一脸欣赏：“我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自信，我更高兴的是，你的能力完全配得上这份自信。如果最终两件事都谈妥了，你会得到一笔丰厚的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