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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女儿,见她恍若未闻的低头看着书。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连忙伸手抬起自家女儿那小较小的俊脸,让她与自已对视。想问她是否知晓她父亲的事情,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丫头笑着问道:
“娘亲,你想对女儿说什么?”
最终穆婉还是摇了摇头。
“娘亲,小妹出去怕是又要惹乱子了,女儿想要去找她回来?”
穆婉想了想,则比划道:“我们不能永远干涉她的人生,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反正她有的是银子。
足够她们开销一辈子了。
“娘亲,女儿也想要出去转转,顺便考察考察,咱们家的产业。”
“想去就去吧,你娘亲不会将你们拘在这片小天地里的。”拓跋越回答说。
只是木子蚺对拓跋越的话,却一概未曾理会过。
直到穆婉点了点头,她才说:“那我先去与妹妹集合。”
待女儿走后,拓跋越安慰说:“别担心,我会派人保护他们的。”
穆婉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会对你有所隐瞒的。”
穆婉想了想,还是比划着问道:“她是从你那里知晓的吧?”
拓跋越也没有隐瞒,说:“第七楼有个规矩,给钱办事。子蚺有足够银子来买下她的身世。这都要怪你太放任他们了。”
穆婉不问了,抬头望向天,今日阳光格外的刺眼了。
木子蚺离开家,所去的地方,自然是京城。
只是她刚入了京城,就有人前来搭讪,问:“木小姐,我们家四老爷有请您过府上叙叙。”
木子蚺望向这人,长相普通,衣着一般,可这气势恢弘,不似一般人,而且他腰间的挂着的,是大内侍卫的腰牌。
知晓这个人认错了人,可是却没有想要解释。
错过他,抬脚就要离开,可是那人却依然坚持拦着她的去路。
可是木子蚺却不像旁人一般大叫流氓,而是站在大街上跟他比耐心。
半刻钟,一刻钟,两刻钟......
“木小姐,上次您与我们家十三爷打赌,我们家十三爷输了,所以这次请你过去,是要与你谈赌金的事情。”那人说完,则解释说,“木姑娘,这是金家令牌,您大可以放心,我不是骗子。”
木子蚺看都不看,金色的令牌,因为他腰间的令牌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了。
他注意到穆婉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已,却又慌忙将腰间的令牌遮掩。
“木小姐,请。”
木子蚺知晓,若真的有危险,他们这次抓不到她,下一次还会想别的法子欺负自已妹子的。
既然如此,她就替妹妹走一遭好了,反正是祸躲不过。
“陪我去集市上买些礼物,走吧。”
行走间,木子蚺问道:“你说是金家四爷要我去的吗?”
“是。”
“除了四爷,还有别的人吗?”
“没有。”
这人回答的简单,木子蚺自然不会想从他口中探出别的事情来。
行走间,她顺便逛了逛街,为那传说中的四爷买了礼物---砚台。
刚好在饭点的时候,赶到了金府。
入了内,则听那人说:“请小姐现在亭中等候片刻,我这就去请四爷过来。”
木子蚺点了点头,待他走后,则随便的看着这个庭院,布置的很雅致,只是太空旷了一点。
亭子外围是一池荷花,如今正含苞待放。
留意见,正看到池塘的一角,搁置着一支鱼竿,久等主人不来,她将礼物放下,则去自我消遣了。
等四爷看完公文赶来,正见到池塘边一抹绿影,悠闲自得,惬意舒畅。
四爷微微眯了眯眼,今日这丫头的确有点不一样。
抬脚走近,见那丫头微微抬起头,笑着打招呼说:“老伯好。”
如此才像。
“几日不见,丫头可还好?”
木子蚺微微点点头。
不废话的问:“老伯招呼我过来,可是有事情相商?”
“的确是有事。这些年我目睹木家从一小小的铺面,如今发展成规模庞大的家族企业,木家真是不一般。”
木子蚺对这些话,已经免疫。
“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木子蚺已经知晓他的用意,既然是别有所图,而自已又不能满足他的条件,那么就只能装傻了。
她问:
“四爷,十三爷可在府上?”
“赌博这种事,被家父不允许,所以他被我父亲惩戒,面目思过,待过几日他就能出来了。木小姐若是想要见他,且留府上住几日。”
木子蚺摇了摇头,则说道:“我不想见他。”
此刻,她手中的鱼钩晃动了一下,一条大鱼上钩了。
将鱼拔下,重新装上鱼饵,他笑着说:
“不过府上环境设置不错,我倒是可以叨扰数日,只是----我钓上来的这些鱼,我可以拿走吗?”
四爷感觉到她话中莫名,可却又说不上,所以他决定先将人留下来。
之后派人去木府通知,说他们家的小姐在金府。
仅仅是这一句话,自然能让人明白所有。
可惜了,穆婉接到这个信息的时候,也仅仅是淡淡的蹙了下眉。
然后将木子蚺的衣服尽数打包,送到金府。
这让听到消息的四爷尤为的郁闷。
今日他又来金府。
问管家道:
“木小姐今日做什么?”
“木小姐的作息很规律,早上出去锻炼,上午看书,下午钓鱼,晚上很早就睡下了。”
“她没说过要离开的话吗?”
“这倒是没有,她只是问老奴,她住在这里会不会不方便?老奴告诉她,她是府上的贵客,想住多久都可以。”
“恩。让十三爷回来去招待她,之后想法子送她回去。”
“是。老奴这就去办。”
在十三爷没来之前,四爷决定去打声招呼。
再次去见她,她正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孙子兵法在看。
四爷不觉得她能看懂,可是见她看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拿笔来记些东西。
走上前去,低头瞄了一眼她的字,心下惊讶,他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女娃,这笔下的字迹,居然如此苍劲。不是楷书,亦不是草书,大气流畅看着像是自成一派。
小小年纪就如此,长大铁定不凡。
开口问道:“你的字是谁教你的。”
突来的声音,吓着了木子蚺,被人打扰,甚是不悦的微蹙着眉头,可看清了来人,这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四爷再次赞赏的问道:“你这字是谁教你的?”
木子蚺见是四爷说话,则起身说:“四爷,你回来吧?”
四爷指了指桌子上的字又问:“这字是谁教你的?
“我---自已随便练习......的......”
“很不错,假以时日,必定能自成一派。”
“谢谢四爷夸赞,我听管家说,四爷的字才是最好的。”
四爷接受这种夸赞,见她小心翼翼的环抱着那本书,则问:“这书你看得懂?”
木子蚺点点头。
“你是女子,看孙子兵法难道将来想当花木兰,上战场打战?”
木子蚺笑着摇头,说:“商场如战场,这本书,不同的年纪,所理解的亦不同。”
四爷这下子是真的相信他能看得懂了。
“你若是喜欢,可以多住些日子。”
木子蚺点点头,之后四爷要出去,木子蚺则走上前去,问:“四爷,这宅子里就你一个人吗?我听府上的人说府上有十四位爷呢?”
四爷对她有好感,则面不改色的回答说:“他们都在外,只有家中重大事件的时候,才会被召回。”
木子蚺想问的是,她什么时候可以见见那个人。
可如今看来,她呆在此地,是见不到他了。
可知这个想法,在隔天就被打破了,因为十三爷过来了。十三爷也以为她是木子龋,对她亦是对待朋友一般。
他们相约去赛马,游湖,练剑。
甚至去妓院。
说到这怡香院,木子蚺倒是多次听拓跋叔叔说过,这里人多口杂,是消息传递最快的场所。
刚到妓院,就见老鸨热情的招呼说:“十三爷,自从您大婚以来,可是好长时间没来了。”
京城内世家子弟,哪一个都认识这怡香院的老鸨子呢。
只是这称呼?十三爷偷偷的瞄想身边的男装打扮的朋友,有些心虚的说:
“今日带朋友来见识见识,去,叫绿怡来,爷今日要听曲子。”
一句话错过,见对方没有猜疑,他则带她上了楼,进了包间。
听了几个曲子,小十三忍不住要去茅房,则一一告辞了。十三爷一走,那绿怡则不再弹奏,而是走至木子蚺身前,说道:“公子,奴家的曲子可好(这几日可好)?”
“好。”
“需要奴家在谈一首吗(需要我救你离开金府吗?)?”
“不用。”
那绿怡点点头,随后故意说:“公子真坏,这是不喜欢奴家的曲子吗?”
木子蚺不再吭声,则看着满桌子的香甜的饭菜,有些饿了。
“公子,今日的饭菜可是我们家大厨亲自所做,也只有十三爷才有面子,让大厨亲自下手。(厨子是看您的面子来做的)”
木子蚺笑了。
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点点头,称赞说:“她的厨艺,越来越长进了。”
她吃的津津有味,只是迟迟不见十三爷过来,则吩咐说:“去看看,十三爷被什么伴着了?”
“是。”绿怡立马领命。
只是还未出去,就听到门外嚷嚷的,则是一个粗壮汉子的声音,他说;“十三爷,本王可是专门冲着这绿怡的名声而来,独享享不如众乐乐。”
“乌尔善王爷客气了。”十三爷说完,则对谁说了句,“七哥,你先回去吧,别让嫂嫂等急了,这乌尔善王爷就有小弟来招待了。”
而室内的木子蚺听到七爷这两字,忙站起来,冲到门外,猛地推开门,在那人转身离开的时候,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看到她的面容,时间好像是定格了一般。
而终究是那人先不悦的挣脱开手,语气不善的说:
“姑娘,小小年纪不该来这种地方。”
之后他走了,她想要追上前去,可是却被十三叫住了。
虽然已经知晓,可还是要确认,她问小十三说:“他是谁?”
不等小十三回答,那乌尔善则代替回答说:“那是大清的淳郡王,小丫头,你刚才好大的勇气。是不是看上人家郡王爷了,要不要本王给你做媒啊。”
木子蚺不喜欢这人的语气,更不喜欢他说的这话,所以眼神冷冰冰的扫向他,害的乌尔善王爷慌神几秒,悻悻然退步。
等他们玩累了,十三爷送乌尔善回驿站的时候,那乌尔善才问:”十三爷,那丫头是什么来历,怎么如此特别呢?”
“乌尔善王爷,这丫头你就别打主意了,那是我四哥的人。”
十三打着四爷的名头,自然是让乌尔善不要去寻木子蚺的麻烦。
乌尔善是精明的人,自然知晓。
“十三爷说笑了,我只是好奇,那丫头看着不一般啊。”
十三爷笑笑,心想他的朋友自然不一般啊。
等他回金府,她已经睡了,所以隔天一大早,他就去找木子蚺了。
自然是询问昨日的失礼。
木子蚺只回答说:“那人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