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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使馆落成,为表重视,国务卿凯瑟琳·杜兰特将亲自前往伦敦出席正式启用仪式。
理论上,作为从始至终监理着使馆搬迁过程的露西尔应与国务卿的私人团队沟通相关适宜,一般情况下以邮件和电话为主,至多开上几次视频会议,但距离杜兰特飞往伦敦三天前,华盛顿却一道命令将她召了回去。
虽然召回令来自国务\院,但露西尔直觉这并非国务卿女士的本意。
“国务卿女士!”
露西尔对凯瑟琳·杜兰特并不反感,她是活跃在白宫的杰出女性中对自己职位胜任度极高的一位。且从前任政府开始,这位国务卿可谓安德伍德忠诚的盟友,在竞选连任时,她对克莱尔的背书更显得尤为重要。
“埃文斯公使!”
两位总统的“自己人”客气友好地握手,杜兰特将露西尔引进自己的办公室。
“所以,伦敦的情况怎么样?”杜兰特选择了最寻常合理的开场白。
“ell,”露西尔做了小半年联邦政府的外交人员,但碍于与总统的关系,这竟然是她第一次亲自对自己的顶头上司述职,“新使馆的完成度非常好,我们所有的外交人员也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工作,但是爆炸案的真相还在调查,英国政府也在协助我们。”
“欧盟呢?最近伦敦与欧洲大陆关系如何?”
“一如既往,”她答道,“尴尬中带着对对方的各种瞧不上眼。新首相的公投提议很危险,我们都在替他捏着一把冷汗。”
“当然。我们都是。”凯瑟琳·杜兰特点点头,似乎是这才完成了寒暄,微笑看着露西尔。
“您召我回来另有要事?”露西尔试着问道。
国务卿女士看着她,思索了一会儿,才选择开口,“你知道,露西尔,虽然你并非我提拔上来的人。但是我对你的工作表现一直非常满意。”
弗朗西斯·安德伍德行事一贯谨慎。但要说白宫中除了第一夫人与幕僚长之外,还有谁对总统与眼前这位女外交官间存在不正当关系隐约知道,那大概是国务卿杜兰特了。毕竟那些本应该经她手完整的提拔和指派,在露西尔·埃文斯的身上她只走了个过场。新政府组成前后,所有人对这个年轻的白宫实习生还都非常陌生,而她从新闻助理的位子一跃成为外交官,则全由总统亲自授意。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凯瑟琳·杜兰特十分了解安德伍德的手段,但她没看明白这个年轻姑娘有哪一点特别值得利用——除了汤姆·汉默施密特那件事之外。随着这位自己手下的女外交官几次三番在外交事务上越过自己与总统间直接发生沟通后,她很快明白了过来,两人之间必有不寻常关系。
“我是您手下的外交官,您有需要可以直接吩咐。”露西尔不动声色地回答着。
“英国与阿根廷之间有过一段争执,虽然你年纪尚轻,但想必也应该听说过。”杜兰特这才将对话引入正题。
“马岛战役,我知道。”露西尔点点头。她不久前才听麦考夫提起,那是英国近几十年里为数不多的光荣战役。
“没错,你应该知道,总统先生非常重视‘ftaa(美洲自由贸易区)’,美国与阿根廷在一系列问题上具有巨大的合作机遇,包括气候和能源,反恐与维和,当然,还有商务部长不久前刚刚对媒体重申过的双边经济。尤其是眼下移民问题如此敏感,我们在处理南美问题时也应小心翼翼。”
露西尔的大脑随着国务卿的话飞转。
麦考夫在日内瓦会议前向自己提起这次战役,但他当时只是点到为止,露西尔以为那只是个隐喻,或者与他说的‘英美安全资讯委员会’有关。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她还是想的太简单。
“前不久,在爆炸案发生前后,联合国大陆架界限委员会突然判定,马尔维纳斯群岛位于阿根廷领海内。”
露西尔皱起眉,突然意识到什么。
“英国人当然立刻否决了这个判定的正当性。总统先生没表态,但你可以想见,”杜兰特以眼神对她发出某种示意,“他不愿意得罪盟友,但他更不愿意得罪国会和选票。”
“所以,”露西尔一边设想着两方处境,一边点头,“您此次到伦敦不只是为了‘开幕剪彩’而已。”
“正是如此。我知道你虽然去的时间不长,但与英国政府关系交好,我需要你帮我这个忙。”
“我明白了,国务卿女士。”
露西尔坐在那里,谨慎斟酌这用词。
她想起了麦考夫的话:
——所有的外交矛盾最终都将指向内政。
日内瓦大会,表面看起来安德伍德政府占了上风,大英政府疲软不堪,但实际上露西尔这个最大的既得利益者还是掌握在麦考夫的手中。
也许有人(诸如苏珊·奥尼尔),会认为麦考夫是为了成露西尔·埃文斯,为博红颜一笑。
但大英政府的眼光怎会如此短浅。
麦考夫·福尔摩斯是个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如若能得到最终利益,让他安德伍德三尺又何妨。
马岛的所有权只是一个诱因,他要动摇安德伍德在国会中的地位,将他推向众矢之的,这一切都只是开始而已。
而弗朗西斯呢?
总统先生对周围危险的嗅觉敏捷的像荒原狼,他也许会暂时失策,但绝不会坐以待毙。
日内瓦大会不过是一次小试牛刀的交锋,等着她的将是改变世界政治格局的暗潮汹涌。
国务卿顿了顿,似乎在等待露西尔思索完毕,
“很好。我的话说完了,你恐怕需要去白宫一趟。”
果然。
在□□短暂露了一面,她很快被接到了白宫。
“总统先生。”
时隔数月,再次回到椭圆办公室,一切已斗转星移。
阳光依然从落地窗中扬洒而入,玫瑰园中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他的办公桌上不再摆着娇艳的白玫瑰,他的地毯也早已换了一块新的。
“埃文斯公使。”
弗朗西斯点点头,命令前来送文件的秘书离开了办公室。
他的头发已是纯银的颜色,他依旧双目灼灼,望着露西尔的笑容中仍旧含着那种类似于长辈但更胜似情人的暧昧。
“你刚从杜兰特那里过来。”他笑着问她,目色简直可以用和蔼来形容。
“是的,总统先生。”
露西尔小心把握着与他之间的距离。他们曾经看似亲密,他们的身体曾互相纠缠,曾在对方的耳边密语。他们曾当着满白宫和所有的媒体镜头给予对方微笑,他们曾互相帮助,互相成,所以今天才能如此相对而立。
然而露西尔很清楚她与弗朗西斯之间从未建立过真正的亲密关系。他们之间那些千丝万缕的*,从来都隔着猜忌和利用,那是从前无法逾越,今后也根本不可能再有所改善的横沟。
他们注定只是对方在爬山登顶的中途巧遇的偶然。他们也许互相搀扶,但那只是短暂的,注定只是一段风流往事,一切都到他们的利益不再共存为止。
她不知道弗朗西斯现在还对她残存多少信任。
她对麦考夫·福尔摩斯也许充满失望和伤情,但对弗朗西斯·安德伍德,她则充满恐惧,脊背发凉的恐惧。
“坐吧,”他冲会客沙发的方向伸手示意,“你熟悉这里。”
露西尔勉强以微笑对应,抚着自己贴身的白色连衣裙坐在了那张沙发上。那张他们第一次夜会,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做/的沙发。
弗朗西斯静静地望着她。
露西尔·埃文斯,他年轻的情人,他得力的手下,联邦政府杰出的外交官,所有人眼中他的得意门生。
他曾反复地索取她的身体,但最终也给了她她想要的功成名。
这看似是一场两不相欠的交易,一段华盛顿最肮脏最寻常的露水韵事,他不是那些会被下半身毁了自己政途的蠢货,他知道有些关系该在什么地方开始,也知道他们该在什么地方结束。
弗朗西斯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了露西尔·埃文斯的面前,
“当你第一次主动走进这间办公室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喜欢复仇成功的故事。”
露西尔抬头望着他含笑的眼睛,微微颔首。
“你帮我对付了汤姆·汉默施密特,我帮你躲过了亚当·摩根的追踪,我们曾有个很好的开端。”
“是,总统先生。”她下意识抓住自己的裙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给了我快乐的时光,”他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说过我会帮你,我做到了。”
“我……”
他低下身,给了她一个吻。
那个吻冰冷无比,不含丝毫情感,甚至是性的*。与其说是亲吻,毋宁说是无声的威胁——你还掌控在我的手里。
露西尔·埃文斯感觉到自己背后汗毛霎时间全都竖了起来。
“露西尔。露西尔·埃文斯。露西尔·摩根。”弗朗西斯勾起轻蔑笑容,语调夸张刻意,“你说你要报仇,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名声,地位,你都有了,你预备怎么报仇?嗯?”
他抓住她的手腕,膝盖顶住她的腹部,倾下身体深深闻着她脖颈间的香气,
“哪一个才是真的你?嗯?露西尔?你究竟是谁?”(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