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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VIP病房内。
顾言玦也收到信息。
“有人来了,要不要见?”
颜舜华撑着下巴看着他:“你觉得呢?”
顾言玦打开餐盒:“先把早餐吃了。”
等两人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
颜舜华见顾言玦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开了口:“你是不是第一个让姜部长等这么长时间的人?”
顾言玦抬眼看她:“不是我让他等,是你。”
颜舜华语塞,好像不是她让姜赟等的吧。
“那现在让他进来吧。”
姜赟毕竟好歹也是个部长,做过了适得其反。
“顾祁等会儿会把他带进来。”
“顾祁大哥?他什么时候来?”
“还有一个小时。”
“……”
于是等姜赟被来医院探病的顾祁正巧遇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
顾祁将他带入病房区,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姜部长来之前其实可以提前打个招呼的。”顾祁先开口。
姜赟声音冷硬:“你父亲日理万机,内线也打不进去,所以我也只能守株待兔了。”
顾祁眸勾着唇角:“我父亲最近确实很忙,但姜部长可以找我,您的儿子以前跟我有些私交的。”
姜赟咬着牙,心里一阵忿恨,他根本没有想到姜翊和顾祁有私交这件事!
顾祁带着姜赟来到颜舜华病房的楼层,两人刚从电梯里出来便看到顾言玦站在走廊的一角。
顾祁看着他:“我看到姜部长等在外面,应该是找你有事,所以就把人带进来了。”
顾言玦看向姜赟:“哦?姜部长等了很久吗?怎么也不让人提前通知一声?”
姜赟声音冷淡:“废话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说一下吧,什么条件才能放了我女儿?”
顾言玦挑眉:“比起两个废物的子女,姜部长要爽快多了。”
姜赟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顾言玦看了一眼病房门:“姜部长请吧。”
姜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你让我跟一个女人谈?”
“当然,姜小姐伤到的人是未婚妻,原不原谅也是我未婚妻说了算。”
姜赟愤怒:“顾言玦,我能亲自来找你已经是屈尊降贵,不要得寸进尺,顾家现在也轮不到你说了算!”
顾祁在旁边出声提醒:“姜部长,按道理来说,顾家现在确实是他说了算。”
顾言玦是现任家主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帝城各个世家除了嘲讽之外,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让这样的人做家主,你们顾家迟早完蛋!”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就不劳姜部长费心了。”顾祁缓声道。
顾言玦手插着兜:“姜部长,事情还谈吗?不谈我未婚妻要睡回笼觉了。”
“你……”
“姜部长可以等,但姜小姐应该是等不了。”顾祁出声提醒。
姜赟不得不将怒气压下,转身走到病房门口,然后推门而进。
此时颜舜华已经换下了病房服,正端着茶杯坐在窗前,她的面前还摆着一个棋盘,是颜沛生前用的那个。
两个人天天待在医院里实在无事可做,所以顾言玦就让人把棋盘也拿了过来,两人没事就对一局。
姜赟声音幽幽:“你根本没受伤。”
颜舜华扬唇一笑:“让姜部长看出来了,实在抱歉,不小心让江小姐见了点血。”
姜赟那一刻快要气炸了,所以这从头到尾,就是个圈套!
利用南家的晚宴设计姜婵,还让风家替自己背书,就是为了逼着他找上门谈判。
“姜婵之前虽跟你不对卯,但她根本没讨到什么好处,为什么你要这样报复她?不对,一定有别的东西,才值得你如此费尽心机。”
颜舜华抿唇:“姜部长这双女儿,但凡有您一半的聪颖,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姜赟深吸一口气,:“说吧,你到底什么想要什么?”
颜舜华用指尖摸着茶杯口:“不知道姜部长还记不记得,炎煌娱乐?”
姜赟一愣,而后直接拒绝:“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当初司缙除了颜家手里的那份股份之外,将炎煌的其他股份分为三份,其中一份的持有者,是姜家。
所以从《黑暗之城》到《大世界》,她一次又一次地和姜婵起冲突,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的不和,她的目标也不是姜婵,而是姜赟,或者说是姜赟手里的炎煌的股份。
颜舜华垂眸:“我知道姜部长的顾虑,那个股份是司家与姜家的信物,如果轻易转账,那无异于断了姜家的后路。但是姜部长有没有想过,姜小姐是被帝城总署带走的,如果没有司家的首肯,谁敢带走令嫒?”
姜赟握着拳头:“那是因为你们把风家也牵扯了进来,逼的司家不得不做选择!”
颜舜华挑眉:“姜部长说的没错,我就是要逼着司家放弃姜家。”
“你……”
“姜部长先别激动,虽然司家放弃了姜家,但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给姜家一个机会?”
“你什么意思?”
颜舜华看着窗外:“司缙去世之后,司家与戚家一直暗流汹涌,司沐泽到底能不能当大统还是个未知数,姜部长怎么就能一定确保司家可以继承大统?否则站错了队,那就不只是一个姜小姐了,可能整个姜家都得陪葬。”
姜赟心里一阵嘲讽,一个女流之辈也妄图在他面前议政,真是笑话。
“所以和顾家一样选择戚家就能独善其身了?”
一样都是站队,司家和戚家又有什么区别。
颜舜华拨弄着棋子罐里黑子:“谁说顾家选择的是戚家?”
姜赟微怔。
“顾家的立场从来都没有变过,顾家谁都没有选择。”颜舜华继续开口。
“那戚夫人在宴会上对你的态度又是什么意思?”
颜舜华抬头,语气平缓:“那个啊,可能是真的看过我的电影吧。”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当然不是,我刚刚跟说的每一句话姜部长都可以不信,但是如果想要我放了姜小姐,那就只有这个条件。”
“你为什么执意要拿炎煌的股份?而且颜如恪手里本身就是有一份的,难不成是颜如恪想独占整个炎煌?”
颜舜华沉默不语。
姜赟直接当成了默认,他狠咬着牙,本来在他眼里,颜家就是云城的外来者,也不知道为什么司家如此器重,这下对颜如恪的恨又多了一分:“好你个颜如恪,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二叔确实想要整个炎煌,”颜舜华顺着他的话:“但是姜部长怎么又知道我会乖乖听话把股份给他?”
姜赟忽然想起宴会上说颜舜华才是颜家家主的事情,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所以你叔侄两个的斗争,把我姜家拉下了水?”
颜舜华也不否认:“嗯,姜小姐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姜赟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人像颜舜华这样赤裸裸地把心机摆在台面上谈的。
“就算你拿了我的股份,你也颁不倒颜如恪。”姜赟冷声说道。
他手里的股份只有颜如恪一半不到,就算拿到也没有任何话语权。
“是不够,但加上潘家和何家的,就够了。”
姜赟内心大震,但随即又恢复理智:“潘家和何家也不可能给你的。”
颜舜华站起来:“姜部长愿不愿意打个赌?如果一月之内,我拿不到何家的股份,我无条件放了姜小姐,如果我拿到了,那姜部长要把姜家的股份转让给我。”
姜赟不语,他思考着其中的利弊,如果他把股份给了颜舜华,那么如果将来司家继承大统,追责下来姜家一样吃不了兜着走,可是姜婵……姜婵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怎么能忍心……
“姜部长如果现在决定不了,可以回去再想想,三天的时间,给我答复。”颜舜华开口。
姜赟沉默着,最终转身走出去。
但走到门后,又忽然停住脚步,他转过头来看颜舜华:“顾家,到底选了谁?”
“顾家选谁不重要,但姜部长选择顾家,一定没错。”
姜赟恍然,他倒差点了忘了,颜舜华是顾言玦的未婚妻。
“你那天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一点小小的催眠术,但因为令嫒实在太恨我,所以才伤得那么重。”
姜婵以为的戳在颜舜华身上的每一刀,其实都是戳在了自己身上。
姜赟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女儿小骄纵,但还真不是颜舜华这个女人的对手。
“如果我给了你股份,你们能保住我的儿女吗?”
东辰注定有一场内乱,注定谁都不能幸免。
“如果我能保住自己的话。”
姜赟没再接话,继续抬步走了出去。
等人彻底离开,顾言玦重新走进病房。
“大哥人呢?”颜舜华问。
“去送姜部长了。”
颜舜华给他一记白眼:“某些人让人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让大哥去收拾烂摊子。”
他们虽然拿捏住了姜婵,但本意并不是真的想和姜家对立。
顾言玦走到她对面坐下,在棋盘上几颗黑子中间放下一颗白子。
“有些人不是也没给姜部长倒茶。”
颜舜华拿起黑子:“你怎么知道不是姜部长不想喝?””
“你怎么知道是不姜部长自己想等。”
颜舜华:“……”
过了一会儿。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顾言玦又开口。
颜舜华动作一顿,恍然大悟:“我好像……真的忘了。”
莫星离因为姜家的起诉,现在还被关押呢。
顾言玦轻笑,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笨蛋。”
颜舜华语气严肃:“说了不许叫我笨蛋。”
可以侮辱她的人格,但不许侮辱她的智商!
话刚说完,顾言玦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苏西。
于是将手机放在一旁,直接按了免提接通。
“顾言玦,莫星离到底什么时候放出来?让我等等等,等到黄花菜都凉了!”苏西在那头烦躁。
颜舜华听得一阵心虚,说到底莫星离虽然不是她指使的,但确实也是因为她而入狱的。
“嗯,本来这几天就要放出来了,但是又出了点小意外……”
“什么?!!”
颜舜华直接一脚踩在顾言玦脚背上,示意他先闭嘴。
“苏西小姐。”
苏西没想到颜舜华也在,所以愣了一下,语气也冷静了一些:“颜小姐。”
“苏西小姐放心,莫星离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
苏西虽然迷惑颜舜华怎么也插手这事儿了,但最终还是给了面子:“行,既然你都开口了我就信你,他顾言玦就是个大骗子,再也不信他了!”
颜舜华笑:“好,我一定不会辜负苏西小姐的信任。”
通完电话。
顾祁也送了姜赟回来。
“大哥,姜部长走了?”颜舜华看着她。
“嗯,只带了一个司机,看来还是很小心。”
“倒不是小心,是怕别人知道自己来亲自求小辈,面子上过意不去。”
顾祁不置可否。
“输了。”顾言玦忽然开口。
颜舜华把思绪拉回到棋盘上,黑子已经被白子堵住所有生路,她输了。
“不算,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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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姜家忽然向帝城监察司提出了撤诉请求。
颜舜华收到消息的时候不禁会心一笑,原本还想着怎么跟姜赟提这个事情,毕竟姜翊伤的真的挺重。
“我们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她看着顾言玦。
因为姜家这个举动,不仅意味着被关了几个月的莫星离终于要被释放,还代表着姜家接受了她的赌约。
“嗯,安排过了。”顾言玦答。
颜舜华立刻站起来:“那现在可以走么?”
顾言玦看着她兴奋的模样,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难熬?”
颜舜华抓住他的手:“比起我们两个人一直待在一间充满消毒水屋子里,我更喜欢一起出去看风景。”
其实她的忍耐力一直都高于常人,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逐渐被他给养娇了,在他面前总是不自觉地想要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