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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之后,我只觉得自己刚刚和娄鸣就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发火,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考虑到我们现在这种看似风平浪静,实则腹背受敌的糟糕处境,他如果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而选择对我们隐瞒此事,好让我们放心的话,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只是,他这种把事情都自己一个兽抗下来的处事方法,也实在是太勉强自己了……我似乎明白了之前为什么有一段时间路杰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对他感到不满了。
时间已经是下午十六点二十三分了,预计还有三十分钟左右才能到达那座修筑在海上的黑之神神庙。
当年,因为科技文明的兴起,有关于魔法文明的一切都遭到了极其严重的抨击和摧毁,墨烟岛上曾经修筑的几座黑之神的神庙陆陆续续被科技文明的拥护者们毁得干干净净,而和『原住民』那边信仰有关的建筑,则是在他们的武力抵抗和一场『猩红色列队』的发起,而在岛上保存下来了四座,只不过,这四座建筑是基本不对外开放的,而且除了他们『原住民』,以及那些早已死去的科技文明的拥护者们之外,其他的兽是根本不知道这四座建筑究竟在墨烟岛的什么位置的。
至于那次『猩红色列队』……可以算得上是墨烟岛上老一辈兽的童年阴影了。
据说,那是一支为了反抗要拆毁那些建筑的科技文明拥护者的『原住民』队伍,他们每个兽都手持骨碗和法刀,在游行示威的同时,也挥刀向自己的身体以及与之对抗的科技文明拥护者身上砍去,将二者的■■汇聚于骨碗之中,献祭给他们所信仰的“蛊”神,而对抗这一支恐怖队伍的那些科技文明的拥护者们,用着新式科技武器对付他们,他们都毫不畏惧,甚至受伤之后,更加兴奋,更加激动了,这种怪异恐怖的反应,让那些科技文明的拥护者们既害怕又迷茫,最后不是丢盔弃甲而逃,就是在害怕与迷茫之中被那群家伙砍杀在地。
由于这支队伍所到之处,全都被染成了恐怖的猩红色,所以才被称为是『猩红色列队』。
而这『猩红色列队』最后的结局是,以全队一共400个兽的生命迎来终结为代价,砍杀了当时来到墨烟岛的1\/3的科技文明的拥护者——不管这群家伙是否与之对抗,最后都死于他们的法刀之下。
这件事一时之间成为了轰动全国的特大新闻,致使上层组织不得不重新思考为了兴建科技文明而不和当地居民商量,暴力摧毁所有的和魔法文明有关的建筑这个做法是否妥当,最后才出台了更为合理的政策。
而当时墨烟岛上恰巧目击了这些的兽们,到死都忘不掉这种尸横遍野,满街猩红的恐怖场景。
总之,这件事情算是金都国和平年代中发生的最恶劣的伤亡事故了。
而抛开这件恐怖到家的历史事件不谈,我们要去的那座黑之神的神庙,是在『猩红色列队』事件发生以后,上层组织出台了更合理的政策,将其作为墨烟岛的一个地标性建筑才保留下来的,但说是地标性建筑,却很少有兽去那里游玩,因为它修筑在一个比“芳汀”还要小很多的岛礁之上,而且里面除了一个早就被潮湿海风侵蚀风化,最后崩解为一地碎石的石制黑之神神像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完全可以用简陋不堪来形容。
如今我们已经找到了关键的“王”——墨烟玉珊瑚,很快就要抵达那里,不知道,在那里,我们又会有怎样的奇遇呢?
想着,我便从船舱中离开,一路来到了船的甲板之上。
望着微微向西方偏移,但热度丝毫不减的太阳,我不禁感慨,夏天还真不愧是艾尼莫斯世界最漫长的季节,不仅时间占了艾尼莫斯世界历法里全年的一半,就连白天也很长呢,不到晚上六七点以后,太阳就绝对不会落山。
而且太阳光直射在地面的热度,也让气温至少保持在三十至四十度之间,让我们这些身披厚重毛发的兽人们仿佛度秒如年。
而正因为灼热和漫长,所以我从来从来都不喜欢夏天,对于我来讲,凉爽而不长不短的秋天,才是最让我觉得舒服的季节。
不过还好,我们现在是在海上,不时吹来的凉爽湿润,略带咸味的海风多少能缓解一些灼热气温带来的不适感,并令我的心灵和情绪能放松下来。
不过这可真是怪了,刚刚我对娄鸣发火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感到有海风吹在我的我的身上呢?
如果当时能被这样的海风吹拂到的话,那我恐怕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形象,头一次对娄鸣发火吧?
想到这里,我想我还真的需要和娄鸣道个歉呢——说着我便付诸于行动,来到了他的背后。
我刚想喊他的名字,但不知为何,那些纷杂扰乱的想法又涌进了我的脑海之中……
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秘密可以互相隐瞒的吧?!
为什么呢?
娄鸣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向我隐瞒一些事情呢?
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
我并不想让你对我隐瞒什么啊……
能不能,不要那么做呢?
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秘密可以互相隐瞒的吧?!
为什么呢?
娄鸣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向我隐瞒一些事情呢?
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
我并不想让你对我隐瞒什么啊……
能不能,不要那么做呢?
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秘密可以互相隐瞒的吧?!
为什么呢?
娄鸣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向我隐瞒一些事情呢?
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
我并不想让你对我隐瞒什么啊……
能不能,不要那么做呢?
……
一条又一条,一段又一段的想法如潮水一般,重复的,没完没了地涌进了我的心海,我的情绪又一次被挑动了起来,此时,一种“我才不想和他道歉”的想法伴随着那股无名的火焰一同窜了出来。
不要!
我不想道歉!
明明就是他在隐瞒!
明明就是他的错!
我没有错!我是对的!
作为我的男友,他居然还敢有事瞒我!?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不能道歉!
我做不到!
我不可以道歉!
我不能……
我不确定,以上这些突然窜出来的,蛮横无礼的想法话语是否出自于我的真心。
但是,作为娄鸣的女友……无论最后我们会不会终成眷侣,如果我们都不为对方着想,如果只是我自己单方面的索取娄鸣对我的爱,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样任性,如果我们两个在这场爱情之中的地位并不是平等的话……
那么我们真的,还有恋爱的必要吗?
爱是两个平等的存在,为了对方而进行双向的付出,而不是其中一方“只要自己舒服就好,对方只是自己的傀儡奴役”的儿戏闹剧。
虽然娄鸣对我,对大家都隐瞒了某些事情,但考虑我们如今的处境,他必然是为了保护大家,为了更好的抗击那些躲在暗处的敌兽而默不作声,所以才会选择了隐瞒这个选项,所以,他没有错。
有错的,其实是完全不听他解释,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我。
潮湿的海风吹过我的后背,让我因那股无名之火而造成的燥热感一消而散,我的心绪也平静了下来,原本那些涌进我意识中的混乱想法也不再嚷嚷,纷纷退散。
我浅浅的舒了口气,之后拍了拍娄鸣的肩膀。
“娄,娄鸣……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一点解释都不听的……抱歉,我真的不该对你发那么大的火,我明白,其实你对我有所隐瞒实际上是因为……”
我话说了一半,娄鸣抬起手来,用食指和中指放在了我的嘴唇上,示意我“别再说下去了”。
他微微一笑,对我说道。
“好了,我懂,而且我并没有因为这个跟你生气哦,没关系的,以咱们之间的关系,你即便不向我道歉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你别再问我对你们隐瞒的事情,就行了,对于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我也自有我的打算,你们尽管放心就好了。”
“嗯,好吧……”
被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说不出的羞涩,轻轻地用食指挠着脸颊,眼神也躲闪了起来。
突然,『宇之戒指』的气息又是一闪,我下意识向船尾那边看去,却发现阿娣并不在那里,我好生奇怪,问娄鸣阿娣到底去了哪里,而他却回答在船上的厕所之中。
“娜娜,关于你对阿娣是『圣护』的猜想,我觉得还是很有可能的,在你生气去船舱里一个兽静静的时候,我和路杰在外面和阿娣聊了一会儿天,虽然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
“但怎么?”
“我和路杰,也是在一瞬间,从她身上觉察出了一股奇怪的气息,之后,脑海里同时浮现了『宇之戒指』戒托部分的样子。”
“……”
我沉默着,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总之,先再观察观察她再说吧,如果她真的是『圣护』的话,咱们只管做好通过她给咱们的『审判』仪式的准备就是了,也不必太过在意此事,因为还有她曾经有意无意接触过『宇之戒指』的戒托部分这种可能存在,所以不必太早就妄下定论。”
“好吧……”
我抿了抿嘴,回答道。
不久之后,我们就到达了那座有着神庙的岛礁。
这座岛礁真的是很小很小,全部的占地面积至少有2\/3都被那不太大的神庙所占据。
神庙虽小,但却也兼具着赛匹克国和墨烟岛当地的建筑风格,虽然,这是根本两种截然不同的建筑风格,但搭配在一起却令兽感到莫名的和谐,可谓是典雅之美和民俗之美的完美搭配。
庙宇门前还有两个早已破裂的圆形石墩,上面的“环波纹”还依稀可见。
在黑之神庙宇门前的这种圆形石墩,一般是用来摆放两位黑之神的护卫雕像的,而这两位护卫,居于左者是那将自身生命与魔力融入『格朗魏提路德之镜』的勇士路德,居于右者,则是上古瘟疫期间日夜奔走,疗愈无数病患,最后即便自己快累倒了都不放弃任何病患的黑之神『结缘者』,妙手修女梅丽莎,传说,这二者分别是我的祖先黑之神最为赞许的『神裔』与『结缘者』,因此在意识的世界之中,便任命他们为自己最衷心的护卫——当然,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待商榷,毕竟最开始,我的祖先黑之神的神庙之前还没有他们的塑像。
我,路杰和娄鸣一兽握着一截墨烟玉珊瑚,阿娣尾随其后,和我们一起进入了这座年代已久的神庙之中。
神庙一片空空,除了厚厚的灰尘之外,就只有那崩裂得满地都是的我的祖先黑之神的神像,以及一座结满了蓝绿色晶体,原本应该是用来祭祀的神坛。
而娄鸣和路杰根据那一块块一层层蓝绿色的晶体,大致判断出了这座神坛应该是铜制的。
“啊啾——所以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路杰被这里的灰尘弄得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随后边揉着鼻子,边问道。
“嗯……”
我打量着这座神庙中的布置,之后说道。
“我觉得,应该就像是传统『祭祀』那个流程吧……嗯,咱们就先把这三截墨烟玉珊瑚放入神坛之中,然后在神坛面前点上三盏蜡烛……呃,娄鸣,有祭祀用的蜡烛吗?”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然后僵硬地转过头来,一脸尴尬地看着娄鸣,问道。
虽然,我很希望娄鸣说“有”,但是若他说“有”的话才奇怪的吧?
毕竟谁出海会带祭祀用的蜡烛啊?!
“当然有咯!我从一开始就带了一部分,后面又托陆阿姨送了一点,毕竟咱们这一路要寻找各路『神明信物』,免不了得进入神庙之类的地方,我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就专门带了一些。”
“他还真的带了啊……”
我在内心吐槽着,随后将三截珊瑚放进了那神坛之中,并在神坛面前点上了三盏蜡烛,念起了那『定心真言』。
随着最后的音节从我口中发出,然后……
蜡烛的火苗由橙黄色变为了黑色,神坛之中的墨烟玉珊瑚“嘭”的一声化作白色的烟雾,然后扑向了我们的双眼,弄得我们三个眨了眨眼,等视野恢复之后,却发现面前的景象大变。
我们三个此时正处于一个繁星遍布的夜空之中,而面前则有三个羊兽人正望着我们。
居于左者是一个年轻的雄性羚羊兽人,面目儒雅而英俊,穿着一席粗布黑衣,左手持一柄镶嵌着黑曜石的法杖,腰上挎着一把三叉长剑,背后依靠着一面巨大的古镜,从镜框的样子来看,应该就是之前我们见到的,没有了镜面的『格朗魏提路德之镜』。
居于右者则是一个有着慈祥微笑中年雌性绵羊兽人,她身穿远古年代的修女服饰,气质优雅温柔,看起来十分亲切。
居于最中间者,坐在黑色透明的王座之上的那个,应该是个山羊兽人吧,因为这家伙穿着一身厚重的绒质大袍,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基本上除了那对山羊兽人的犄角之外,根本就看不出其他的特征。
“西有孝女,唤为英莲。”
随后,那个居于左边的年轻羚羊兽人发话了。
“英莲泪下,持剑得过。”
紧接着,居于右边的中年绵羊兽人如此说道。
“过北九里,解之九步,寻将九兽,此物显之。”
最后,坐在王座上的那个山羊兽人发话了。
一眨眼的功夫,我们眼前的光景又变回了原本的那间破败的,落满了灰尘的神庙。
“所以……”
路杰发话了。
“刚刚的那一切其实……”
我说道。
“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神启现象』吧,哼哼,这下,新的线索又出现了呢。”
最后,娄鸣得意的声音,从我的左边传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