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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智贤待在毛义云的办公室里,这也才过了两天,全世界的人几乎都知道益华集团与FJ集团的竞争。
“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刘智贤再次问出自己的问题,他已经问过她很多遍了,真的要这样做,把范董祥打败吗?他相信她完全有这个能力打败范董祥。
“现在我不可能收手。”她一直都在计划,怎么可能会收手,表面上放过FJ,给他们的也只是一个假象,相信范董祥肯定知道。
“你完全可以。”
“不。”她固执的说着,就算她完全可以收手,她也不会收手,她的心不让她这样做,最主要的还是她心里的一股怨气。
突然她的手机传来一封简讯,是一封彩信,上面的照片是朱婷婷与古浩阳的激吻!
她眼瞳紧缩,锐利的盯着手机,她的手很用力的握着手机,仿佛要把它捏碎,手背上还有两天前打碎镜子后留下的裂痕,已经结痂,伴随着凸显的青筋,有着一些狰狞。
“你的手怎么了?”刘智贤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照片,但在看到她手背上露出的伤口时,他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下。
“没事,已经结痂了。”她面无表情,仿佛那根本不是她的手,没有丝毫的关心。
“伤口很大,还好没有感染,但是你必须上药,否则会留下疤痕。”刘智贤紧紧地皱着眉头,从他认识他开始她就没有好好的爱惜过自己。
“你办公室里有药箱吗?”刘智贤说完便开始四处寻找着。
“已经结痂,不会留疤的,我自己的手,我自己知道。”
那道伤口有一厘米宽,旁边还有好几道细细的伤痕,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向很好,像这种小伤口,她又怎么能够放在心上,她觉得刘智贤是大惊小怪。
“我去帮你买点药放在这里吧。”只要是她的事,他都会很关心,即使是这么一道小伤口,他都心疼不已。
“回来。”她的声音高昂冷酷,带着威慑力。
刘智贤脚步停滞在门边,微微的叹了口气,他太不能控制自己了。
“智贤,你不能这样,这不像你。”她第一次见他这么慌张,只是一道小伤口而已,以前她受伤他都是默默的找出药箱给她涂上,一些小伤口他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紧张。
“我失控了,我只是越来越见不得你受伤。”他每每想起她被古浩阳伤过之后眼中的伤痛,他就会发狂的控制不住想要去揍古浩阳。
即使她把伤痛隐藏的再好,他都能从她眼眸最深处找到。
“我知道,我以后会好好爱惜自己。”毛义云眼脸微微低着,长长的睫毛在轻微的颤动着,没有了方才的阴沉冰寒。
看着毛义云的低头,他的心里还是很难受,她的意思便是,以后她会好好爱惜自己,让他少些担心,这样固然好,隐藏的却还是与自己保持着距离。
“我发现江善美与朱富之间有着一层关系。”刘智贤抬脚慢慢的走向毛义云,随后与她并肩站在落地窗前。
“什么关系?”毛义云有些诧异,江善美是范董祥的妻子,她调查过,那天在新加坡碰见的贵夫人便是江善美。
她与朱富之间竟然有关系?
“他们是同学,江善美似乎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她跟朱富之间在断了二十多年的联络后,最近又联系上了。”刘智贤向她说着自己的这一丝发现。
“还有其他发现吗?”
“暂时没有。”
“帮我继续调查一下。”毛义云恢复自己的面无表情,冷漠的眼眸。
“好。”刘智贤依然毫不犹豫的答应。
他在分公司的事物不多,总部也有父亲坐镇,他还是比较有时间做其他事情,而在这边他的交际圈也慢慢的在扩大,他是无论在何处,都有自己的关系网。
作为一个商人,想要在商场上立足,都必须打好自己的人际关系,可以适当的利用一些利益来换取一些东西,他相信朱富并不简单。
刘智贤在离开毛义云办公室时,遇见了正要给毛义云送文件的陈紫函。
“嗨,刘经理。”陈紫函心情愉悦的与刘智贤打着招呼。
“陈秘书,好久不见,做的还顺利吗?”他们自从那次分开后,两人偶尔也会在益华公司里遇见。
“恩,很好。”陈紫函嘴角咧得宽宽的,很显高兴,她很喜欢这位温润帅气的美男子,陈紫函绑着的马尾一摇一摆的。“陈秘书很能干,这么短时间内就可以做的这么好。”他是由衷的夸奖,毛义云的眼光很好,没有看错人,陈紫函什么都是从零开始学习,她的适应学习能力真的很强,只是在思想感情方面她还隐藏的不够深。
“谢谢夸奖,还好啦。”陈紫函抱着一大摞文件,时间一久手臂便会有些酸。
“陈秘书先进去吧,下次见。”刘智贤微笑着为陈紫函让路,看着她吃力的样子,腮帮有些鼓鼓的,很是可爱。
“好,那下次见。”陈紫函越过刘智贤,与他道别,竟还有些微的不舍,只是她们都没有发现。
因为毛义云突然放手,FJ喘下一口气,范文成与自己的父亲做着后续的一些工作。
范董祥在安排好工作,把事情交给自己的儿子。
“爸,您要去哪里?”范文成疑惑的问着父亲,他突然说要离开几天,把一些工作交给他做。
“去中国,处理一件事。”范董祥语气冷淡。
“是关于毛义云姑姑的事吗?”范文成推测着。
“我很快回来。”范董祥有些微不悦,并不回答儿子。
“妈不会有事吗?”他最担心的是妈咪,在那天他们的争吵,他隐约还是能够推测出来的。
“不会,这几天你回家去陪她。”范董祥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想到江善美的激动情绪他就头疼。
“好。”他轻声答应着,他一向都喜欢自己一个人居住在外面,而父母都没有反对,相对的给他自由,他一个人居住其实也是为了带女人回家方便。
范董祥让贴身下属留在新加坡,带了几个保镖前往中国。
因为没有了毛义云的阻扰,他很顺利的找到埋葬着毛义华的地方。
下午的阳光已经没有中午那么强烈,范董祥伟岸的身影站在墓园门外,他踌躇不定,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犹豫,他在害怕,他一直都不敢面对毛义华的死亡,而现在他也在逼着自己面对。
“你们在这里等着。”范董祥命令着自己的保镖,深深的吸了口气,吐出来,跨上台阶,一步一步无比沉重,仿佛灌了好几公斤的铅。
四周那么安静,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有些微的急促,还伴随着黑色皮鞋胶底踏在青石台阶上,发出的咚咚响,每一声都响在他的心里。
他站在那一排墓碑前,再次停住脚步,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力气几乎用尽才有勇气走到这里。
再走十几步就到了,眼睛扫过去,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块墓碑上刻着一个“毛”字,不对,有两三个的墓碑上都有这个字。
他站的笔直,高大伟岸的身影,一身黑色西装,阳光照在身上,他也不嫌热,额头上没出一滴汗。
他的心是凉的,冰凉冰凉的,他握紧拳头,抬起步伐,向前迈去。
看见的第一个墓碑是毛义华的父亲,他见过,一位很严肃古板的人,他一直不支持他们在一起;第二个是她的母亲,也是一位古板保守的人,以自己的丈夫为天。
他的脚步再次停驻,转眼的时候,看到了一块墓碑上,刻着毛义华的名字,上面贴着的是她微笑的照片,她沐浴在阳光底下,温暖的笑着。
“义华。”轻轻的喃呢出声,他就呆呆的站在那里。
良久,他的对面出现了那抹思思念念无法忘怀的身影,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一头简短齐耳的短发,对着他温暖的笑着。
“祥。”那张思念的红唇轻启,声音温婉柔媚,眼神充满爱意,她缓缓的伸出手,伸向范董祥。
“义华。”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思念,浓浓的爱意,缠缠绵绵。
他也伸出手,那是他深深爱着的人儿,思思念念着的人儿。
可是就在他伸出手后,才发觉面前空空如也,那里,没有他深爱的人,没有他思念的人。
他竟然出现了幻觉!
他的脸上布满无尽的悲痛、失落,他移步来到毛义华的墓碑前,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心也在颤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他跪坐在地上,丝毫不嫌脏也不顾形象,伸出手抚着墓碑上的照片,仿佛就像是在抚摸着她的脸一般,轻柔。
“义华,我,好想你。”有着丝丝皱纹的眼角溢出一滴水珠,精明的眼眸里全是痛苦。
他的手生了茧,很粗糙,他害怕自己的茧子会把她烙得生疼,他很是轻柔,很是小心翼翼。
他把照片当做了真人。
“你不该来看她的。”一声清脆威严冷酷的声音,打破了范董祥的思绪,在这沉静的墓园里显得那么突兀。
范董祥用手背拭了拭眼角的水珠,恢复成自己惯有的冷淡严肃,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沾上的灰尘。
“是你。”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不远处那道霸气强势的笔直身影,阳光照在她身上,给她度上一层光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