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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走后, 苏夏才看向祁琪，“祁琪姐, 你怎么过来了？你大伯……怎么样了？”
祁琪呼出一大口气，“我就是找你来说这件事的！”
原来，前几天，以外出寻找新鲜的食材为由，祁大伯去了隔壁省的医院检查。
现代的高科技仪器还是比较靠谱的，果然还是能检查出一些东西来的。
说起这件事祁琪就一脸的气愤, “检查结果说，我大伯身体中含有某种神经性毒素, 影响了他的味觉神经。”
果然是这样！
苏夏之前的猜测得到了验证，真的是中毒了呢！
苏夏继续问道, “那查出来……是因为什么中毒了吗？是什么神经性毒素呢？”
祁琪摇了摇头，“问题就在这里！”
医院检查出来，祁大伯的身体上、特别是舌头的位置，含有某种特殊的毒素。却查不出来是什么毒素！
都不知道是什么毒素, 解毒什么的就更加无从说起了。
贸然尝试解毒, 搞不准会把事情弄的更加麻烦。
“不过我大伯平时除了在外面找新鲜食材，更多的就是留在潇湘居。突然之间说他是中毒了, 并且似乎除了他, 周围的人都没有事！这件事我们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头！”祁琪郑重的说道。
“其实我大伯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回到潇湘居的第一时间，就是对周围的人进行排查。但是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
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苏夏沉吟片刻，“说起来, 其实我倒是一直记得，上次我给你大伯检查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诶？”祁琪立马激动的凑过来，“是什么地方？！”
苏夏现在还只是有所怀疑。
这段时间研究《毒性草药全解》，因为是有针对性的查找，苏夏还是找到了几样可能会引起味觉失灵的少见的毒草。
不过还需要确定一下。
苏夏站起来，“我能……再去找你大伯确认一下吗？”
祁琪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就去！”
……
苏夏和祁琪到潇湘居找祁大伯。
从邻省回来之后，祁大伯还在潇湘居工作着，半点也没有身为一个中毒的病人的自觉。
一方面，不想把自己味觉失灵的事情暴露出去。另一方面，他怀疑害自己中毒的人，就在潇湘居里！
祁卓回来之后不动声色，想把事情查清楚。但是毫无头绪，还在继续查探中。
所以这次祁琪把苏夏带过来，依然是打着来这里吃饭的名头。
祁大伯也知道祁琪带着苏夏过来了，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
因着只有两个小姑娘。
上的菜每一碟分量都不大，但是数量多呀！
最后一道是祁大伯的拿手菜四喜鱼卷，是他亲自端过来的。
这是一道外观很像寿司的一道菜。
尝起来却很让人惊艳。
鱼肉的肉质细嫩，口味鲜香，特别是上面浇的芡汁，和细腻的鱼肉完美融合，鲜中带甜。
果然不愧是潇湘居大厨最拿手的菜。
“只可惜我现在舌头出了问题，芡汁调配的应该没有以前那么好了。”祁大伯看着吃完的四喜鱼卷感慨道。
失去味觉都做的这么好吃。可想而知祁大伯味觉没问题的时候绝对是一个超级厉害的厨师。
失去这样厉害的一个厨师，还真的是美食界的一种损失呢！
苏夏再次给祁大伯检查了一遍。
重点检查了他的嘴巴。
果然！
她又闻到了那股香味。
兰花、草药还有茶味混合在一起的香气。
苏夏眉头紧皱，心里有了一种怀疑。
她朝着祁琪招了招手。
“我？”
祁琪指着自己的鼻尖，疑惑的靠近。
苏夏点了点头，指了指祁卓，“你凑近闻闻。能不能闻到，你大伯身上、特别是嘴巴那里，有一股特别的香气。”
“真的？”祁琪疑惑的上前闻了闻，“这不是大伯喝茶留下的香气吗？”
并且隐隐约约的只能闻到一点。
看到大伯不好意思想要躲开，她赶紧道，“大伯你别动！真的有味道！这个和铁观音的味道……好像还有点不一样！”
“什么？”
祁卓停住了。
他试探着哈了一口气吸了吸鼻子，什么都没有闻到。
随即，他想明白了苏夏的意思，“苏医生，，你的意思是说……”
苏夏点了点头，“我上次就觉得祁先生嘴巴里的香气很奇怪，但是祁先生说自己刚喝了铁观音，我就暂时把这个疑问放在心里。”
“但是就在刚刚，我发现祁先生嘴巴里那股香气依然还在，我能清楚的分辨出这不是铁观音的味道！”
“这不可能吧？”祁大伯下意识的又吸了吸鼻子。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祁大伯觉得有人要害他。回来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为，入口的东西更是仔细检查过。
像他平时常喝的铁观音，早就让人拿去检验过了。
要是有问题，早就被人发现了。
苏夏听了之后摸着下巴，“或许……毒素并不在茶叶上。”
“祁先生，不介意我到你的厨房还有办公室看一看吧？”
“当然不介意，我们走吧！”祁卓在前面带路。
***
祁卓先带她们进了厨房。
这个时候饭点虽然过了，因为是预定制潇湘居每天只招待几桌客人，厨房也不会特别的忙碌。
现在祁卓的两个徒弟还有一些厨房的帮工正在收拾着。
进去的时候，苏夏还有祁卓、祁琪都下意识的改变了一下表情。
“来！夏夏，我早就跟你说了，我大伯是潇湘居的主厨，你要是对什么大厨的厨房感兴趣，找我就对了！”祁琪一脸笑着拉着苏夏进来，好像是一个炫耀自己的家庭的大小姐一样。
苏夏也配合着露出笑，“哇……真的好大！而且打扫的也很干净呢！”
祁卓向大家介绍道，“我侄女祁琪你们都认识，她带朋友来参观一下厨房，你们自己做自己的，要是她们问什么问题，你们就帮着回答一下。”
趁着这个机会，苏夏和祁琪两人装模作样的好奇的到处看看，时不时的还找厨房里的人问上几个幼稚的小问题。
祁琪负责插科打诨，苏夏则在进来之后鼻子就在到处闻着，寻找那股特殊的草药的香气。
只可惜……厨房里没有闻到呢。
要是闻到了，直接就可以把人给抓起来，还方便不少呢！
接着。
苏夏和祁琪跟着祁卓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祁卓把自己的一整套茶具，还有惯常喝的铁观音拿了出来，给苏夏一一检查。
确实，铁观音里闻不出特殊的香味。
但是，苏夏在泡茶的紫砂壶上，闻到了一股隐隐约约的香气。
把茶叶递给祁卓，苏夏道，“泡一壶茶来看看。”
“啊？哦好的。”
祁卓开始泡茶了。
他泡茶的动作很专业，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喝功夫茶呢！
他泡茶的同时，苏夏由拿出一点茶叶给了祁琪，“用最简单的方法，那个杯子倒热水泡一杯。”
等到双方的茶泡好之后。
苏夏闻了闻，果然啊……
她示意祁卓和祁琪也闻一闻。
诶？
仔细闻了闻之后，祁琪首先发现了端倪，“香味……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停一下！
本来一点都没有发现的，但是经过苏夏还有祁琪的提醒，即使味觉失灵影响了嗅觉发挥，祁卓也发现了有点不对头了。
紫砂壶泡出来的铁观音，似乎多了一种香气。
“看来，问题并不是茶叶。而是你的茶具。”苏夏道。
“不会吧……”祁卓不敢相信，“但是每天拿这个茶壶泡茶喝的不只是我，我的徒弟们偶尔也会和我一起喝茶聊天。如果真的有问题的话，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
苏夏继续看着这只经常使用，被养护的很好的紫砂壶。
“如果还是心有疑惑的话，那不如……这几天都来看看紫砂壶有什么变化吧？”苏夏道。
祁大伯嘴巴里的香气可以了解到，他最近一次喝的铁观音里依然有问题。
那么显然那个隐藏起来的人还在给他下毒。对方显然是有恃无恐，相信祁大伯绝对查不出问题。
祁大伯眼神一暗，“我知道了。”
平时的时候能碰到他的紫砂壶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哪一个他都不想怀疑对方会害自己。
***
接下来几天，在做过一些“小手脚”之后。
祁卓像以前一样上班下班。
每天都会泡铁观音喝茶，办公室里传出茶香。
但是事实上，祁卓都只是泡茶，没有再喝上一口。
那些茶，他都等到放凉之后，取了一部分当证据，其他的都贡献给了窗台上的一盆吊兰了。
差不多四五天之后。
苏夏再次来到潇湘居。
祁琪这次是和她爸爸祁群一起来的。
祁卓和祁群是兄弟，有着一样的杏眼。但是一个胖一个瘦，看起来其实并不是很像。
一群人聚在办公室里，准备看这段时间捕捉到的“证据”。
其实这几天每天都会仔细闻一闻茶香变化的祁卓，对于谁是害他的人，应该早就心里有数了吧？
早在几天前，祁卓就偷偷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装了针孔摄像头。
通过针孔摄像头，他们可以清楚的知道，这几天有哪些人进过祁卓的办公室，又做过什么！
看见视频里的人的动作，相比于祁群还有祁琪的愤怒，祁卓反而是最冷静的，“果然是他啊……”
……
李裕被叫进祁卓办公室的时候还有点懵。
“师傅，怎么这时候把我叫来了？现在灶台上还忙着呢！”李裕说道，“师傅？”
当进来之后，发现办公室里有不少人，并且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他之后。
李裕脸上的笑就渐渐的没了。
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祁卓，“师傅……”
祁卓也看着他，眼神锐利，“你昨天晚上，店里打烊之后，去我的办公室里做了什么？”
李裕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还抱有侥幸心理，“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店里打烊之后，昨天轮到我给师傅打扫办公室，打扫完之后，我和往常一样帮师傅泡了一壶铁观音养壶……然后就回去了。”
祁卓是真的喜欢功夫茶，用的紫砂壶也是名家所做。
紫砂壶这种茶壶，是需要经常性的养护的。
祁卓也确实告诉过自己的两个徒弟，让他们没事的时候可以帮他用紫砂壶泡茶，再用细软布擦拭茶壶。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徒弟会借着这个机会来害他！
“啪！”
祁卓一拍桌子，“说，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一听这话，李裕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可是他脸上还是无辜的表情，“师傅，你在说什么？“
可惜大家都不是傻子。
祁卓指了指藏起来的监控摄像头，“你的所作所为，我放在这里的监控摄像头已经拍清楚了。”
刚刚他们已经在视频里看见了。
祁卓的的二徒弟，也就是李裕在下班之后，拿了一盆水进他的办公室。
他先是认真的打扫了办公室。
然后把茶具拿了出来。
泡了一壶铁观音，用茶水浇灌茶杯和茶盘……到这里为止，他的动作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接下来就不对头了。
他们在视频里看到。
李裕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在紫砂壶的盖子上滴上了几滴透明的液体。
然后拿出一块细软布，慢慢的擦拭着茶壶。
等到壶盖上的液体干透了之后，他才慢条斯理的把所有的东西归置回去。
然后，关门离开。
苏夏看过视频之后也明白了。
那种液体应该就是毒草提炼出来的。
滴在茶壶盖子的内壁上，干透了是发现不了的。
等到每天早上，祁卓泡茶的时候，茶壶里的热气上涌，渗透在壶盖里的有毒成分会慢慢的，渗透进了茶水里。
至于为什么只有祁卓一个人中毒……
大概是剂量不大。
每天早上过来，祁卓都是先泡上一壶茶喝了。
之后要是再和徒弟几个谈话喝茶，壶盖上的毒素所剩无几，又是偶尔一次，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说实话，刚开始从早上泡的茶里分辨出是自己的二徒弟害了他的时候，祁卓是不敢相信的。
他的两个徒弟，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他收下的。
祁卓从小就开始教他们厨艺。从拿刀都拿不稳，到现在能独立掌勺。
已经快要二十年了。
但是现在事实却告诉祁卓，他的二徒弟一直在害他，让他味觉失灵，压根就没有把他当作师傅！
从愤怒到现在的平静，祁卓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刚刚才知道真相的祁群和祁琪愤怒的看着李裕，“你这个白眼狼！”
“你到底为了什么？”
“你师傅哪里亏待你了，需要你这样害他？！”
“呵呵。”李裕冷笑了两声。
“白眼狼？那我也没有办法啊，谁让……师傅一直不喜欢我呢！”
“师傅你说，我在你这潇湘居干了多少年了？从来就知道夸大师兄，骂我不行。你知道一年有多少人来挖我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决定好了，以后给大师兄一些股份，让他执掌潇湘居吗？”
“这有什么问题？”祁卓道，“在厨艺上，你师兄确实比你好了一大截。”
在厨艺上，祁卓绝对不会撒谎。
“但是我呢？！”李裕喊道。
“我在你身边学了快二十年年的厨，到时候却什么都得不到是吗？”
“你会是潇湘居的副主厨……”
祁卓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股份呢？！除了一个副主厨的名头，我什么都得不到是吗？！”
说到底，还是因为利益罢了。
“你看不起我，我就非要得到潇湘居不可。”李裕道，“师傅，你的味觉已经不行了。”
“那也轮不到你！”祁琪怒声喊道。
“呵呵。”李裕笑道，“师傅，要不要把大师兄叫来，问问他，还尝不尝得出味道？”
***
李裕下毒害人，祁家人肯定是要把他送到警察局的。
被警察抓走之前，苏夏问了一句，“你下的到底是什么毒？”
这也是祁家人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
直到现在，李裕还是负隅顽抗，不肯说。
但是他不说，苏夏心里也有数了。
“那是不是一种生长在深山里的草药，长得有点像是益母草，但是会开出白色的小花……”
李裕沉默不语。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种草药叫什么，知道这种草药，说起里和他爷爷有关系。
李裕的爷爷也是个厨子。
不是什么名厨，就是村子里办喜事帮忙掌勺的那种厨子。
但是李裕的爷爷是真心喜欢厨子这个职业的。
平常的时候会去山上找一些山蘑、香料什么的，研究新的菜品。
一次偶然的机会，李裕的爷爷找到了这种植物。
只是尝了一点点花瓣，李裕的爷爷的味觉就出现了问题。
当时李裕的爷爷差点要发疯了！
厨子不仅仅是他热爱的职业，还是他们一家人经济的重心。
他去医院里里看过了，医生查不出病因，说治不好。
李裕的爷爷本来都绝望了。
但是过了一个多月吧，他的味觉突然之间……就慢慢好起来了。
李裕的爷爷好了之后，就把这种草药记下来了。
后来还在山里找到一棵移栽种在自己家里。
估计李裕的爷爷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这种草药会被自己的孙子拿出来害人！
这种不为人知的一种草药。
苏夏看的那本《毒性草药全解》里却提到了，那本书的作者给这种毒草命名为“无味草”，相当的简单粗暴。
随着苏夏一点一点描述样子、作用。
李裕跟见了鬼似的，“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苏夏说的那种草药没错！
知道是什么药物导致的，就比较好处理了。
这种草药记载上说是会让人在一段时间内味觉出现问题，那么应该知识影响了味觉神经，并没有破坏，是可以恢复的。
等过了两天，把事情彻底的处理完了。
祁卓暂时关了潇湘居来找苏夏治疗。一起来的除了祁卓，还有他的大徒弟童维。
是祁琪把他们带过来的。
李裕被警察抓走之后，祁卓找来童维详细问了，知道大徒弟从半个月之前开始也出现了味觉退化，怕他担心一直没说出来。
听了这话之后，祁卓气的差点没忍住，想把大徒弟揍一顿。
好歹想想现在只剩下这个徒弟了，到底没忍心下手。
师徒俩一起找苏夏治疗，脸上的表情还有些郁郁，显然还没从徒弟/师弟的背叛中走出来。
来之前，祁卓也问过和他们家相熟的那位老大夫和毒草相关的事，老大夫却表示这种毒草闻所未闻。
虽然说警察局里的李裕已经招了，说毒素可以通过时间的流逝排出体外。
但现在师徒俩都这样，潇湘居那边等不及了。
李裕的爷爷尝了一口味觉失灵一个多月才好，祁卓喝加了料的茶水都有几个月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现在能指望的，就是已经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毒草的苏夏了。
苏夏也早就准备好了。
“人体有代谢功能，这种毒素可以慢慢通过新陈代谢排出体外。它作用于你的舌头，起到了一种麻/痹的作用。”
“想要解毒，一方面可以加快新陈代谢，一方面用药物削弱毒素。”
苏夏说着，端出两杯黑漆漆的药汁。
师徒俩也是硬气，正准备拿起药汁一口闷。
就听到苏夏喊道，“哎哎哎！这个不是给你们喝的。”
看着他们疑惑的表情，苏夏道，“把舌头伸进去，泡着，泡二十分钟。”
泡泡泡泡、泡的？
祁卓和童维对视了一眼，大夫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照做。
药汁的温度稍微有些高，舌头伸进去稍微有些烫。
但是他们忍住了。
一杯药汁，按理说苦不堪言。
但是因为祁卓和童维没剩下多少味觉了，舌头伸进去根本感觉不到多少苦味。
一个中年，一个青年，两个男人拿着两个杯子面对面，舌头都伸进了黑漆漆的药汁里。
大眼瞪小眼的样子，还真的是画面感十足呢！
祁琪就觉得有趣极了。
她偷摸着拿出手机，趁着假装看短信的功夫拍下了这一幕。
自己看着笑了半天之后，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精神，又把照片分享给了家族群。
群里有自己一家和大伯一家。
照片一经发出，群里立马就热闹了。
【琪琪爸】：哈哈，没想到我哥也有这么一天啊！老干部的表情破功啦！
【琛妈】：哟吼！快把照片保存下来，琪琪你多拍几张！下次他不理我就拿这个威胁他！
【琪琪妈】：哈哈哈，琪琪你小心一点，你大伯知道了要生气哒！——要不暂时把大哥先移出家族群？
【阿琛】：2333这居然是我爸！琪琪你赔我电脑屏幕，刚刚喝了一口水就喷出来了！
好笑是好笑了一点，效果也是真的有效果的。
童维的问题没祁卓那么严重，连着泡了三天的药汁，加上苏夏的针灸刺激，味觉似乎恢复了不少。
祁卓是在一个星期之后才慢慢有了味觉。
等到两个人都恢复，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苏夏总算是可以回镇上还有村子里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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