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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间,大哥故意在耳边呵着气说的那句话又掠过耳鼓,他同时也感觉到双腿用力之时,后穴不自觉地紧缩带来的可怕刺痛。
那些疼痛是长在他身体内部最无助最娇嫩的地方,他固然想以意志力将之压抑下去,却终究禁不住从喉间溢出一丝颤抖的呻吟,泪花还是奔涌了出来。
被这样肆意摧残的地方,竟还要被大哥说那种话,说什么──拿到外头,就是十两银子怕也没人要没人要便没人要好了,自己自己也并不想──更没有任何必要叫别人要自己那里啊!
明明就是大哥他他硬那般强要了自己,却要说是自己的错吗?二少爷虽然曾是受惯了大哥的欺凌,这却真是头一次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心酸痛楚,那胸膛里绞痛得真恨不得便跌坐在原处肆意的大哭一番。
可他毕竟已不是小孩子,知道哭泣并不能解决问题,因此虽止不住地双泪长流,却始终咬紧牙关并不哭出声来,艰难地将手指摸索着伸到后头,忍着羞耻试着弄清后穴受伤的地方,令它减轻些疼痛,让自己能够站得起来。
他的手指伸进臀沟之中,触到那满溢出来的粘稠液体,不禁瑟缩了一下,回想起大哥挺着胯下凶物在内戳刺的情景,又羞又怕,只得胡乱扯了一角里衫,将那里揩拭干净。
他揩了一次,里头便又往外滑落了许多精液,那种不由自己控制的失禁感令他忍不住小小地抽噎出来,在那里抹了一次又一次,终于是揩完了,那衣衫半湿,乳白中夹杂着许多血丝,他偷偷瞟了一眼,便羞得面红耳赤,闭着眼将那里衫团了团,丢去看不见的地方。那里虽是揩净了,后穴却兀自红肿胀涩,微微张开着,稍一用力便痛得厉害。
他知道里头是被大哥那无情的凶器弄伤了,却彷徨得很,不知道如何对付里头的伤。书房中当然不会有疗伤的东西,而他向来很少到外头行走,在家中自然不必总带着药物。
后穴里精液与血虽都流出来了,却还是滑湿得很,万不得已,他只好挪动身子,伸手去书桌上够一只盛着清水的笔添。
他这几天都被南宫珏和谷靖书的事弄得神思恍惚,连书也看不太进去,自然更不会动笔写什么,笔添的水又是洒扫的仆人每天换的,今天没有动过,自然还是清澈无尘。
他摸着了那只笔添,用指头蘸了些水,再伸到身后去,却觉要一直偏着身子将指头伸进穴口十分艰难,倒是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勉力用双手撑着椅子扶手把身子抬起来。
颤巍巍地撅着屁股长身趴在椅子上。这下解了下肢用力的痛苦,又不再压着臀部,轻松了许多。
他喘了口气,自己回头望了一眼,忽然发觉这姿势看来竟无比的淫荡,不禁面孔通红,只是眼下没有别的法子,也只能继续去笔添中蘸水,将手指润湿了便伸到臀缝中,犹豫了好一阵。
终于心一横,蹭着那红肿的穴口插了进去。做这等事对他来说无疑是伤上撒盐,方才被大哥那般狠肏,已使他受尽屈辱,此刻却不得不自己将屁股抬高,又把手指插进里面清洗留在肠道内的湿滑精液,岂不正有一种自取其辱之感?
他眼含泪水,先是咬着牙,后不禁又咬住了右下唇,竭力止住那抽泣的声音从后头泄漏出来。
他手指只在后穴中轻微一动,已是疼得额冒虚汗,叫他动作怎也无法再狠心下去,只得一再轻柔。只是那轻柔起来,却又没了清洗里头的力道,倒变得像是在抚慰自己后穴一般,只想要那里舒适一些了,他微微喘息着,泪光盈盈地在后穴里轻轻地搅动手指,自己知道姿势与动作的不堪,虽其实是在发疼,还是羞得脸上红晕不消,一来二去,倒真叫他有了些舒适之感。
他待后穴适应了手指的入侵,便退出手指,再捻了些水送入穴中。清水冰冷,沾在那红肿发烫的穴中,确然舒适了些许。他便一点一点地蘸水把里头的东西洗净,只是手指到底没有大哥的那物长硕,再里面的便够不着了。
他实在伸不进去,却也无法找人帮忙,便只有作罢,这一阵轻缓抚慰,倒是令他后面不再疼得那么钻心。
他用手掌着椅背再站起,也终于站得端正,将自己身上滑落的衣裳重新扯上来,顾不得衣衫的凌乱污秽,匆忙系好衣带,环顾一眼书房,心中凄然,却是并不犹豫地转身走向门外。
南宫家的这一切,今后或许,都不会再与自己相关了,继承或发扬家中的事务,本就只需要大哥。自己从来都是多余的。踏出门外的南宫琛,用手背狠狠擦了擦面孔,没有向自己的房屋多看一眼,便径直走向角门。
南宫琛走出南宫家的时候,除了一身衣衫,别无长物。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才出了南宫府,站在街头,便觉举目尽是陌生之景,陌生之人。
他对于襄陵本来是十分的熟悉,但此刻心神恍惚,就是南宫府内的人,在他看来也与己无关一般,与其说是这些事物显得陌生,不如说是他自己带着一种漠然的心气在看待这些事物。
他的举动原本也非常简单,仅仅只是离开南宫府第,不再与大哥或者所有熟识之人产生任何瓜葛而已,然而他缺少经验,也不知这要真正实行起来其实并不容易,甚至都没有想到要尽快离开这条街,这座城。
那也是因为这周围的所有景象几乎已不在他的眼中心中了,他以为那是陌生的,自然便不用如在家中那般匆匆逃离。
所以他呆了一会儿,便沿着僻静的后街,漫无目的地慢慢向前走着。身体还痛得很,他却并不想在任何地方停下来休息。
遇着前方没了路,便也是随意地转弯,七拐八弯的,穿街过市,到最后果真是对周围全然陌生了,所幸他渐渐也有些醒神,知道只在城中打转并不安全。虽则大哥未必对他那么上心。
但光凭着他没有乖乖听从吩咐,就足够那人勃然大怒,前来找自己麻烦了,南宫琛不想见到他,所以在微微定神之后,也寻着路开始朝城外走去。路上好像有人喊他,但那声音并不熟悉,南宫琛不想理会,只顾着走自己的。
他常年呆在襄陵家中,家中许多事务的交接都经过他手,因此城中认识他的人并不少,然而那些人会同他结识,也全是因为南宫家罢了,跟他本人其实有什么关系呢?他既然从南宫家出来,自然不须再与那些人敷衍,也没有任何心情去敷衍。
他仍旧往前走着,后面却忽然有人追上来,口中说着什么,一手拍向他的肩膀。这个动作无疑是友善的,那人也是老朋友见面打招呼的这样做,只是南宫琛所感受到的,仅是一道袭向自己的劲风罢了。
他虽则完全漠然冷淡,仿佛遗世独立般地穿行在街市上,对于这种袭击却还是有所反应,肩膀一侧,便已扣住那只拍来的手,跟着便要将这只手卸脱下来。
那人没曾想他是如此反应,被他抓住手本来以为同是玩笑,便没有在意,再被他用力往前一拖一扭,不由自主地踉跄扑前,整个身子都几乎要被他抡起来摔向前去,大惊失色地直道:“二世兄何须如此动怒?”
却也同时拿桩站定,加上南宫琛这一用力,臀后忽感刺痛,气力顿时减弱,便没有真的将他摔将出去。南宫琛这时才听见他的话语,茫然地转头看了一眼,只觉略有些眼熟,却一时记不起来到底是谁。
他也不想去深思这人的身份,只扫这一眼,也不责其莽撞,也不为己出手过重道歉,放开他手接着转身回头继续走路,那人见他回过头来,本已露出一脸笑容,这笑还没到一半,他便抽身走了。
那人一阵愕然,却并不甘心放弃地仍追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进而拽住他的手掌,道:“二世兄怎地如此冷淡,方才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赔罪,你就原谅了我吧。”南宫琛挣了两下,他终究是受过伤的,挣脱不得,便蹙着眉头道:“不用。”
那人却热情得很,连连道:“怎么不用,我这次来此,本是有些事情要办,还道没机会上府里拜会,能在此遇到世兄,也是有缘得很,必然要请你到那醉花楼头痛饮几杯才是。”
南宫琛心烦得很,也记起这人同样是南宫家认识的,应是武林一脉,等闲得罪不得。他虽离了南宫家,那江湖中人却跟襄陵的商行贩夫不同,如若开罪,将来绝不会好受。
因此身心受创的二少爷也只有强打精神,勉强地道:“我还有些事,怕是没空叨扰兄台,还望恕罪则个。”那人却瞧着他笑了起来,道:“我跟了二世兄这半天,见你东走西逛的,可不是悠闲得很?”南宫琛一时无言以对。
他本就精神不济,又不擅巧言辞令,只会恭谨待人,如何能立即想出理由来推了对方?那人又道:“我看二世兄似乎有些心事,这般郁在心头可不太好,何不就随我去饮些薄酒,消遣一番,也好消愁解闷?”
南宫琛被他抓着手,实在难受得很,明明都表露出很不高兴的样子了,那人倒是狡猾得很,直接将他的不高兴归咎为本来的心事所致,就是不肯放手让他离开。他心头烦闷,又不想多说话,只道:“我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