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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风虽然同样心急陌卿歌,但是慕王府接连发生命案,他这个王爷又岂能坐视不管,因此在陌卿歌的厢房里稍微捋了捋思绪,镇定了一下情绪后,他便起身去查看一下芳如的事情究竟如何了。
“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是亲自过来一趟比较好。”慕云风说罢又问:“可验出了什么?”
夜紫羽摇摇头,朝鸢儿的站着的地方怒了努嘴:“王爷来后,我才有机会能近芳如的身,所以查验工作才刚刚开始。”
鸢儿被慕云风斥退到一边后,一双黑漆漆的眼珠仍然盯在夜紫羽身上,生怕他对芳如的尸身做出什么亵渎的事来,故而神色有些紧张,胸口起伏加剧。
慕云风看她面有异色,便问:“鸢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鸢儿低着头不语,她很想为芳如的清白辩解上几句,好替她洗脱罪名。可若是她说那瓶毒药是慕云馨给芳如的,无疑是把罪责和嫌疑推到了慕云馨身上。这慕云馨可是慕王府从前的大小姐,在下人心中的地位不亚于慕云风。
主仆有别的道理,鸢儿自然是心知肚明。把嫌疑推给主子,不管她是不是真正的凶手,最后都有办法逃脱干系,毕竟慕云风不会将亲生姐姐送进监牢。可她鸢儿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女,此时若是主动跳出来把原本就不清澈的水搅得更浑,那后果可想而知!
更何况,唯一能给她作证的芳如此时都已经变成了一具永远不会开口的尸体。
想到这里,鸢儿打了个冷颤,额头也止不住地冒出冷汗。聪明如她,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为芳如申冤——她想真相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奴婢……奴婢只是看向来待我最亲的姐姐死了,心中悲痛难忍……”鸢儿不敢抬头去看慕云风的眼睛,只能把手放在胸口上,作出受惊的样子。
是了,慕王府突然发生这么多命案,哪个下人不惊慌!
鸢儿有这样的反应也属正常。慕云风便挥了挥手,叫下人们都退了出去。
他走到芳如的近前,看到她的脸庞煞白毫无血色,嘴唇也呈一种怪异的紫色。而脖子底下那道深褐色的勒痕更是入木三分,让人看了就能联想起死者身前自缢时痛苦挣扎的惨状。
“王爷,她确是自缢身亡,只不过……”夜紫羽伸手想去揭下那死者脸上的假皮,却在一瞬间犹豫了,又生生地缩了回来。慕王府出了一连串的命案,作案凶手总能在他们赶到之前消灭证据,让一切都猝不及防。这一切绝非偶然,肯定有什么背后的力量在操纵着一切!
一想到自己身在明处,而凶手在暗处,而凶手又似乎拥有着通天的能耐——他更感到此事绝不能轻举妄动!
慕云风听到他起了个话头,却已经疑云重重,追问道:“只不过什么?”莫非芳如的死又有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