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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走,跪下。”高大的侍卫压着蒙着眼睛的商霖走入暗道后,来到一个地下暗殿。
“拜见右长老。”
“拜见族长。”
被蒙着眼睛的商霖不知所措的跪在冰冷的石砖上,透骨的凉意顺着膝盖蔓延到心里,战栗着,惶恐着,不知所措。
偌大的暗殿,所有人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高低不一分不清男女,可是一开口说话都是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声音,一走动都是弱柳扶风的姿态,一举手投足都有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惬意。
“这便是右护法救下的丫头!”唯一一个着女装的就是族长媚红妆。涂着粉色丹寇的长指甲抬起商霖的下巴,“也就一个下等货色,年纪还大了,竟能让寡言的右护法开口救人?”
“族长。”被称作右护法的女子上前靠近媚红妆的耳侧轻声说道,“家师前任护法之前遇到一个特殊命格的丫头,就是她。”
“就是那个被下了蛊的女孩。”媚红妆细细打量跪做在大堂的商霖,扯下她的眼罩,入眼的不过一双充满野心的眼睛,命格有异!上挑的丹凤眼静静地打量眼前的丫头。
商霖惶恐不安的环顾四周,昏暗的大殿,打扮得密不透风的人,眼前妖治却双眼狠辣的女人,“你们是谁,知不知道我以后是要当皇后的人,为什么把我绑到这来?啊~”许是被压抑到了极点,商霖一开口说话便是不依不饶的架势。
媚红妆身后的人上前便是一耳光。
“哈哈哈,前任右护法看中的人,有意思,左常。”媚红妆被人呵斥了也不见恼怒。
“属下在。”一位身形娇小的女子出列。
“带她下去,归入你门下,三个月内教会她如何惑人,才艺方面先看她的表现,记住,先改了她的脾气,男人可不会喜欢。”商霖痴迷于媚红妆一瞬间流入出来的媚意,果真是个贪婪的女人。
“是。”左常出手打晕了清醒后想要说话的商霖,“属下告退。”向右护法行礼后便扛着她稳步离去。
“右护法,关于消失的莫汝儿和莫继览你怎么看?”媚红妆慵懒的躺在大殿中央的卧榻上,轻轻地看着频频走神的右护法。
“莫汝儿是被用了血饮钩,她的消失可能是跟神物有关,虽然族里关于神物的记载不多,但也曾提到过,血饮钩能锁人魂魄,被施术的人魂魄会生生世世困在其内,但也有能成为血饮钩的主人,她们的魂魄可以自由出入其内,至于血饮钩内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千百年来,能成为其主人的不出三个,至于莫继览,我派去的属下说,像是大荆国的人在插手。”右护法垂手恭立在媚红妆身后,娓娓道来。
“大荆!”
“是,大荆国前任都统便是左护法爱上的男子,我派去的人在绞杀叛徒的时候有碰到过都统的大弟子,这次救莫继览的人中就有他。”
“前任左护法,我们四大族皆以守护四大国为己任,却屡屡遭其余三大组排斥,污言秽语,大荆前任都统本是拓跋老儿的亲传弟子,没想到却会为了左护法废去毕生修为,他们二人相遇是幸还是不幸。”
“族长,据说那老头子把国师的位置传给了他的小女儿。”
“那个号称大荆第一智囊的药罐子。”
“是的。”
“有意思,传令下去,凡是大荆守护一族插手的事情,我族一概停止一切命行动。”
“店长,神族那里……”
“右护法,千百年来,我族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为了这个所谓的守护,死了多少人,亦害死了多少能人将相,忠臣明君,只为了替神族维持这所谓的平衡,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背着沉重的血债,死后还不得安寝,只为了神族的一己之私,值吗?”激动之极的媚红妆早已没有了常年维持的优雅,痛极怨极,惶惶然像是地狱的修罗,吐露着猩红的舌头
“从来便是负心汉多于无情女,易求无价宝难道有情郎,身为女子,付出所有遇不上是命,遇上了却不得善终,各位认命吗?”
大殿众人都被说到了伤心处,谁不想被人护着、宠着、疼着、爱着,不用周转于一群酒囊饭袋里,不用被人凌辱欺压还得卖唱卖笑。
“族长。”右护法双眼充血想要阻止她继续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护法不用多言,今日之事皆是我媚红妆一人的命令,你们都只是听命与我,他日若是蛊毒缠身,我亦能解了众人之苦。朱雀是最早追随神族的一脉,也是最早独立的族群,我们虽是女儿身,却自问不输于当世男儿。”
“族长!”
“族长!”
“族长!”
……
媚红妆看着跪于大殿内的众人,轻轻地说道,“我并不确定能否兑现今日的诺言,可我还是想在有生之年做点什么。不为神族,不为所谓的和平,我们朱雀一族也该为了我们自己。”
“属下誓死追随!”
“属下誓死追随!”
……
这厢的莫汝儿拿到暗域令竟不知所措起来,暗域,暗喻,司寇傲,为了你,我把最信任自己,最爱自己的人推向了地狱。如今,莫家满门皆因我的一己之私枉死在午门外,我又要和面目去与暗域十八卫相认。
十年前,“爹爹,爹爹!”穿着狐皮披风的小人儿兴奋地跑向下朝归来的青年男子。
“汝儿,怎么不在房里等爹爹。”只见一身朝服的青年男子心疼的用衣袖擦拭小儿发髻上的雪水。
“因为汝儿想快些见到爹爹。”灵动娇俏的少女像极了年画上的娃娃,身后的一众奴仆也纷纷流露怜爱之意。“爹爹每次回来都缠着娘亲和未出生的小弟弟都没空理汝儿!”婴儿肥的人儿像极了灵活的泥鳅,在青年男子身上扭糖一样的闹着,惹得男子想要发作又迟迟不忍呵斥。
“老爷,小姐前几日已经胜过了教习书画的老师,是不是该为小姐另请师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