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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返回与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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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尔纳岛,

    格雷清醒后,立刻就要出门,下床时腿一软,差点摔倒,

    露西赶忙拦住:“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太差了,就算你有重要的东西要去找,也先休息下吃点东西吧。”

    面对露西的劝解,格雷毫不领情:“不用你管。”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外走去。

    “不用谁管?你以为所有人都很想管你吗?!”艾露莎冷着脸从外面进来,看到格雷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你不是妖精的尾巴的成员,你死在外面我也不管;还有不要把怨气撒在同伴身上。”

    格雷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一言不发,直直朝外面走去;

    擦肩而过时,艾露莎:“蒙特和你说了什么对吧。”

    格雷脚步忽然怔住,他一点点扭头,声音干涩:“他……你在来的时候见过他?他和你说了什么吗?”

    “你可以先说说你的事,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戴利欧拉。”艾露莎走进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同时让露西去准备一点食物。

    格雷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沉默在发酵,艾露莎也没有一点催促的意思。

    “我想……复活我的师傅。”格雷缓缓开口,“十年前,戴利欧拉毁灭了我生活的城镇……”

    在格雷的讲述中,他的过去逐渐被揭露。

    十年前,

    游荡的艾利欧啦来到格雷生活的城镇,仅仅一晚,一切变成了废墟。

    绝大部分人被戴利欧拉杀死,幸存的格雷被当时路过的乌鲁救下,和利昂一起跟随乌鲁学习冰之造型魔法。

    当时的格雷还没有现在的稳重,脑子里全是报仇的想法,想尽快得到复仇的力量,但力量这种东西如果真的那么简单获得,世界上的恶魔早就没了;

    与乌鲁闹掰的格雷不顾一切的寻找戴利欧拉,他找到了,他以为自己有勇气面对一切,哪怕结果是死;

    可站到戴利欧拉面前的那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他没有复仇的力量,甚至连赴死的勇气都缺乏。

    跟过来的乌鲁为了拯救自己的弟子,牺牲自己使用绝对冰结,封印了戴利欧拉。

    这也是为什么,利昂会说是格雷害死了乌鲁。

    格雷想要赎罪,弥补自己过去犯下的错误。

    蒙特给了格雷机会,并送给他一张缩小魔法卷轴,条件是把戴利欧拉带回去。

    “冰块缩小后有多大。”

    “巴掌大小;”

    “如果是这样,你不用去找了,没有结果的?”

    格雷顿时握紧了拳头,不再说话自顾自的离开,

    “你有没有想过那家伙在耍你,有可能只是咒歌的碎片对他没有用,他想要借你的手得到完整的戴利欧拉,研究咒法。”

    格雷顿了一下,依然没有停下。

    艾露莎接着道:“纳兹在遗迹里里外外,仔仔细细闻了一个遍,现场还有一个女人的气味,有可能是教团的漏网之鱼,根据审问结果,教团是在她的协助下偷走戴利欧拉、开展月之滴仪式的。

    那么小的东西,你们在哪里找了那么久没有找到,可能已经被拿走了。”

    格雷身影晃了一下,脚步慢了些许。

    “如果你真的相信蒙特能复活你的师傅,你现在要做的是返回公会,借用那家伙的能力,看看戴利欧拉究竟在什么地方,是被人偷走了;还是遗落在遗迹的某个地方。

    你在这里瞎找要多久,返回马格诺利亚把他带来这里又要多久?”

    格雷停住了,“好,我们立刻回去。”

    刚走了几步,他就又昏了过去,经历大战,体力魔力透支,加上滴水未沾,心底的那股念头被抽走他再也撑不下去了。

    “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艾露莎拽起格雷往海岸赶去,心底不知不觉盘旋了一股阴云,那是来自蒙特的压力。

    先是纳兹,再是米拉,现在是格雷;

    虽然蒙特做的事,都有种顺其自然的感觉,也回应了诉求者的愿望,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等回去后再找那家伙算账。”

    拜托村长守护好遗迹,拒绝了村长宴会款待的邀请和任务酬劳,只收下一把金钥匙,艾露莎带着格雷等人踏上了回程的路。

    ……

    “为什么是我,哈比也可以背的。”路上,纳兹背着昏迷的格雷嘴里不断发牢骚,

    “嗯??这次的祸起因就是你,你还好意思说。”艾露莎瞟了纳兹一眼,把纳兹吓得冷汗涔涔。

    “好了,放我下来吧。”纳兹在心里骂骂咧咧,背上的格雷忽然醒了过来。

    艾露莎:“嗯,纳兹把格雷放下来吧。”

    纳兹刚把格雷放下来,露西拿来了水和面包,格雷没有立刻接下,愧疚的低下头:“之前的事,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把怨气撒在你们身上,抱歉。”

    “哈,你说什么,再说几句听听,大声点,没听到。”纳兹贱模贱样,双手放在耳朵旁示意没听到。

    “不,没关系,都是同伴嘛。”露西连连摆手。

    艾露莎上前给了纳兹一拳,制止了他继续胡闹下去:“好了,既然已经认识到错误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吃点东西吧,等会儿还要去赶火车。”

    天色渐暗,

    马格诺利亚,

    街道上的三三两两的行人,无比冷清;妖精的尾巴公会也已关门;

    但有一个地方依然亮着灯,

    图书室内寂静无人,暖色的灯光反而让这里显得更加冷清,少年独自一人坐在图书室内,面前的魔法书堆积如山;

    他好像察觉了什么,合上书,看向阴影处;

    “伽吉鲁先生,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咯咯,果然有点能耐,我就说公会那老头子怎么会特意嘱咐过来看看你。”阴影中走出一个壮硕男子,袒露双臂,鼻梁和眉毛处打着铁钉,给人一种凶恶难以相处的感觉。

    “不过,我很好奇,既然你知道我要来,为什么不跑,不怕我杀了你吗?”伽吉鲁戏谑的看着蒙特,仿佛在看一个随时可以捏死的虫子。

    “你不会,即使你的会长让你杀了我,你也不会。”蒙特对自己的判断十分笃定;

    如果换做其他人,伽吉鲁早已经一棒子打过去了,但面对蒙特,伽吉鲁没有动手:“所以……你知道我接下这个任务的原因。”

    “当然,你想见到你的养父,钢龙——梅达利卡纳,我的回答还是一样,如果你确信你的养父足够爱你,确认龙爱着自己的养子,那就去猎杀一个被龙养大灭龙魔导士,用尽一切试图杀了他;

    当然自己也可以。”蒙特镇定的站在原地。

    “哼,我当然会。”伽吉鲁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不过,如果失败了的话,我会让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一根铁箭咻的飞出,嚓着蒙特的脸飞过去。

    对威胁毫不在意,伽吉鲁走后,蒙特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嚯呀嚯呀,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电光浑身电光闪烁,跃动的电弧照亮了阴影中的人,披着大衣的金发青年,

    “小子,我现在可以认为你是在和幽鬼的人私通,你想背叛妖精的尾巴?”

    “从结果上不对,我的话没有影响他的行为,不论有或没有我,他都会把纳兹视为目标。相反,我觉得拉克萨斯先生更像背叛。”

    咻的一道雷电劈过,蒙特面前的桌子轰的炸裂,

    “你知道什么?”

    “你计划的所有,随机应变的事情除外。”

    拉克萨斯:“……”

    他突然狂笑起来,张开双臂仿佛拥抱世界:“哈哈哈,小子,可以,我认可你的能力了,加入我吧,不管老头子给你什么,我都能给你更多。”

    “如果你能赢的话,可以。”拉克萨斯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临走前,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老头子知道这些吗?”

    “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