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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快停下！
看着小黄莺手下不停的浇水，凌子汐感觉自己快哭了。
被浇了一盆水, 却偏偏不能做声, 凌子汐不由郁闷非常。
而且看小黄莺热心的样子, 也很难苛责他……凌子汐在心里吐了一口血。
不过，近距离从这个角度看小黄莺, 小黄莺可真帅啊。明眸皓齿, 有着活泼的少年感，还有着对生活的一往无前。
只要和小黄莺在一起，就感觉生活充满希望和动力。
并且, 永远不会感到无聊和低落。
真是最具风华是少年。
凌子汐顶着满头的水想到。
小黄莺浇完水，便跑到屋子里找凌子汐了。
“子汐……子汐？”
“子汐, 你在哪？”
“咦……奇怪。”
小黄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凌子汐趁着小黄莺不在院中，赶忙变回原形，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跑进了厨房。
凌子汐站在厨房里……太, 太湿了！
虽然小黄莺并没有把一盆水浇完, 可是头发全湿了，衣服的上襟, 和下衬，也都被水淋了。
凌子汐感觉自己成了一只落汤鸡。
胡乱拿布巾擦了两把, 听到外面小黄莺叫自己的声音越来越焦急, 凌子汐只好打开厨房的门，说道：“我在这。”
“啊……子汐，原来你在这……”小黄莺欢喜的朝凌子汐出声的方向看去，接着就张大了嘴巴。
“子子子汐……”
只见凌子汐的头发湿漉漉的, 目光中如含秋水，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子汐的衣襟湿了，现在快要入伏，衣服本就单薄，那内衬贴在凌子汐的锁骨上，露出锁骨处若有若无的轮廓。
而且……小黄莺总觉得，凌子汐的皮肤也水灵灵的，好像吸了水一样，好看非常。
小黄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子汐，你怎么身上都湿了？！”
凌子汐在心里咬牙切齿，还不是因为你？
不过，凌子汐面上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我想洗个头，没想到把水洒了？”
“子汐，那快点去换一身新衣服吧！”小黄莺不疑有他，只是担心凌子汐受凉，拉着凌子汐快步往屋中走去。
小黄莺把凌子汐带到屋内，给凌子汐把之前白墨衡送给他的白色仙衣拿出来：“子汐，换上吧！”
凌子汐看到白墨衡送的东西，顿时有些排斥，不过，只是一件衣服而已，看小黄莺双眼期待的样子，凌子汐还是换上了。
这身白色仙衣制式复杂，内衬纯白上有手工银纹勾勒其上，外套是纱衣，袖口有宽厚镶边，凌子汐穿上，顿时把凌子汐的气质衬托的如同天上的谪仙。
凌子汐本就皮肤白皙如玉，这身衣服把他映衬的更白了。
凌子汐的睫毛浓密，如同一笔水墨，那双凤眼中，蕴含的是无限风情。
小黄莺不由得看呆了。
凌子汐穿上这么繁复华贵的衣服，还有些不习惯：“一会儿还要去医馆帮工，穿成这样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小黄莺鼓着脸道，“谁规定去医馆就得穿糙布衣了？”
三个小宝贝此时也推开门进来了，看到自家爹爹穿的这么好看，如同天上的银月，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哇！”白小思小跑过来抱住爹爹的大腿，“爹爹漂亮亮！”
凌子汐无奈的笑笑，看来，几个小宝贝都喜欢自己这么穿，就随他们的意吧：“那好吧。”
接着，三个孩子就发现了屋中蹲在笔架上的小黄鸡，眼睛一亮：“哇，好漂亮的鸟！”
小黄鸡看到孩子们也十分兴奋，扑棱着小翅膀跳到他们手心里，挨个蹦跶。
凌子汐看孩子们玩得开心，想给孩子们去做饭，小黄莺拦住了他：“子汐，我来，要怎么做，你指挥我。”
凌子汐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仙衣：“这衣服，应该会隔绝尘埃吧？”
意思是，不用小黄莺帮忙。
“哎，子汐，你歇着，我就是想帮忙嘛！”小黄莺撒娇道。
“那好吧……”凌子汐说不过小黄莺，只好答应了。
一家人吃过早饭，凌子汐便准备出发去医馆了。
宅子比较偏，让孩子们呆在家凌子汐不放心，于是便让孩子们跟自己一起去医馆。
小黄莺目送他们离去，方衡殿的几个下属暗中跟随，保护着他们。
凌子汐走了几步，抬头便看到了对面的白墨衡。
两人对视，凌子汐心里有些难受，没有说话，就当没有看见他，带着孩子们径自离去。
白墨衡应该是来找小黄莺的吧，和自己没有关系。
凌子汐带着孩子们走远，白墨衡望着凌子汐一身白衣如仙的模样出神。
“朝东把金蚕丝做好了？”小黄莺问道。
“嗯。”白墨衡把金蚕丝拿出来，“你找个时间给子汐吧。”
“唉。”小黄莺叹了口气，“为什么不亲自送呢？”
“我送，他不会要。”
“说的也是。”小黄莺把金蚕丝收起。
接着，两人便御剑朝雾林行去，秀泾镇妖魔横行，尽管已经除了大部分，还有一些在作祟伤人。
凌子汐带着孩子们去医馆，自己在医馆工作，孩子们则在医馆外面的空地上和小黄鸡一起玩。
凌子汐刚一踏进医馆，医馆的众人就惊呆了，实……实在是太好看了！
众人无法描述凌子汐给他们的感觉，只觉得他不应该是做活的工人，而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啊！
因为有凌子汐这个大美人在这里帮工的关系，很多病人都来到崔大夫的医馆治病了。
治着治着病，大家就闲聊了起来。
“这次的疫情也太久了。”
“是啊，往日有什么病，至多一两个月就好了。”
“听说，这次的疫情可能和那些妖魔有关。”
“也只能指望那些仙师帮我们除妖了。”
“是啊，这次来的几个宗门，就属芜墟宗出力最大了。”
“说起来，芜墟宗就快进行招收弟子了吧。”
“是啊，我们村的几个有灵根的小家伙，都在准备出发呢。”
凌子汐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出发，出发去哪里？”
“当然是清河郡郡城了！”那人说道，“每三年，芜墟宗都会在郡城面向全郡的人，公开招募一波新弟子。”
“多久以后呢？”
“大概两个月吧。”
白小离在外面和弟弟们玩，听到这里，也朝向医馆的方向。
凌子汐低着头陷入了沉思，本来，小离获得白家大比头筹，是有被推荐去芜墟宗资格的。
但是，现在，他们离开了白家，这资格肯定是不可能了。
但是，小离的前途高于一切，无论如何，自己也要送小离去芜墟宗读书！
清河郡，芜墟宗无疑是最好的门派，小离天资出众，不去可惜了。
虽然……那里有着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人。
可是，与儿子的前途比起来，这些都不重要，不是吗？
不能因噎废食。
难道，以后自己就要躲着白墨衡，有白墨衡的地方，自己就不能去吗？呵呵，怎么可能！
凌子汐想到这里，感受到大儿子的目光，转头与白小离对视一眼。
白小离目光虽然淡淡，好似在说如果爹爹不愿意，他就不会去，但是，凌子汐还是从白小离的眼底，看出了他对芜墟宗的渴望。
能进入芜墟宗，是每一个修仙之人的梦想吧。
凌子汐微微对大儿子一笑。
白小离看着爹爹的笑容愣了一下，接着，攥紧拳头低下头去。
他知道，爹爹的一切决定，都是在为自己着想。
自己往后一定要好好修炼，强大起来，保护爹爹的。
谁也不能欺负爹爹，谁也不能。
自己不会再让爹爹受苦了。
晚上下了工，凌子汐走出医馆，对孩子们道：“走吧！”
小黄鸡蹲在白小知头上，像做了窝似的，趴着闭目养神，凌子汐不禁一阵好笑，这样的小知好萌！
“今晚想吃什么？”
“茄子！爹爹！”
“西红柿！”
“好……都给你们买……”
“爹爹，我们要陪哥哥去很远的地方吗？”白小思被凌子汐牵着手，迈着小腿，抬头问凌子汐。
“是呀。”凌子汐摸了摸白小思的头。
“什么时候呢？”
“嗯……大概一个月以后吧。”
回家的路上，除了买了宝贝们爱吃的菜，凌子汐还去了一趟种子市场，买了一批药材种子准备种在院里。
几人回到家，小黄莺正在门口等着，凌子汐打开院子栅栏门，对小黄莺道：“进来吧！”
“嗯，子汐。”小黄莺拿出金蚕丝，“给你做的暗器制好了！”
“这么快？”凌子汐讶异了一下，自己还以为，起码要几个月来着。
“嗯！”小黄莺教了一下凌子汐大概怎么使用。
“小黄莺，你可真厉害，多谢你了！”凌子汐把金蚕丝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一起吃饭吧，今晚，你就在厢房住下吧！”
小黄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其实，是自己的真身白墨衡厉害来着。
可是，白墨衡不让自己说，也不能说。
否则，子汐就不会要这个了。
子汐修为低微，的确应该有灵器防身，这个金蚕丝做成的灵器属于暗器，肉眼几乎不可见，可以攻其不备，十分适合子汐。
子汐有了这个暗器傍身，他和白墨衡都会感到心安一些。
日子就这样过着，凌子汐在医馆又赚了些钱，买了几株灵草，种在了空间里。
一个月，药材可以长完两茬，卖掉，能攒够一家人出发去清河郡的钱。
不过，凌子汐还是担心钱不够，毕竟清河郡路途遥远，要半月之期才能到，光顾马车就要不少银子，更别说一路上的吃喝住行，都是要花钱的。
而且，到了清河郡，也要找到落脚之处，清河郡郡城肯定物价昂贵，需要很多的钱。
唉，养家艰难呀！
凌子汐不禁感叹一声。
不过，为了三个小宝贝，凌子汐觉得自己有动力去赚钱。
想了想，凌子汐决定把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利用起来，没错，他要去算命！
自己脑海里堆放着一堆无用的剧透页，这简直算命的绝佳资料啊！
凌子汐已经发现了，这些剧透页，都是就近抽出来的，比如，自己最先抽到三个孩子的，就是因为三个孩子离自己很近。
所以，虽然秀泾镇人很多，但自己这一大后叠剧透页，应该大部分都是附近人的！
所以，用来算命，妥妥的！
凌子汐这样想着，就站了起来，说干就干，现在就出发！
“爹爹，要出门吗？”白小离踏进门道。
“爹爹爹爹，穿这个！”白小思捧着红色仙衣小跑着来到凌子汐腿边，递给凌子汐。
自从凌子汐穿过白色仙衣以后，白小思就总希望爹爹穿的漂漂亮亮的，每次凌子汐一穿仙衣，白小思望着凌子汐的大眼睛都舍不得动了。
白小知头上顶着小黄鸡也来了：“爹爹穿！”
两个小宝贝都可稀罕爹爹穿好看衣服了。
“嗯……好吧。”看三个孩子这么期待，凌子汐只好答应了。
红色仙衣一上身，别说白小思和白小知，就连白小离，也移不开眼睛了。
凌子汐虽然平时气质温润清秀，可到底是狐妖，有着若有若无的魅意。这也是为什么，他从小到大，都被人骂是狐狸精的原因。
白小离看着一身红衣的爹爹，心想，爹爹自己都不知道，他一身红衣的样子有多美。那一双凤眼流盼，素腰在红色布腰封的缠绕下，显得那样不堪盈盈一握，他美得那么张扬，如同落入凡间的朱凤。平日里，爹爹总是穿着朴素，等他长大赚钱了，一定给爹爹买好多好多好看衣服穿。
凌子汐看着三个惊呆的小宝贝，不知所措的问道：“怎……怎么了？”
“没事。”白小离心里想着给爹爹买好看衣服，嘴上却别扭的道，“爹爹，不是要出去吗？”
“嗯……对呀！”经小离一提醒，凌子汐才想起正事，拿出之前搬家用的小布包，剪成三三角形的布条，“来，小离，你帮爹爹写几个字！”
“什么？”白小离斜睨着自家爹爹，一头雾水。
“嘿嘿。”凌子汐神秘一笑，“神算子！”
白小离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家爹爹：“……”
“快写呀。”凌子汐把毛笔放在白小离手里，推了推自家儿子的腰。
白小离来到桌前的布条旁，还是有些无从下笔：“……你不会以为自己真能算卦吧？”
“那当然了。”凌子汐自信道，“你们爹爹，可是无所不能。”
“爹爹无所不能！”白小知捧哏。
白小离：“……”
不过，在凌子汐的注视下，白小离还是写了。
“再写上，每人一两，童叟无欺！”
白小离僵硬的又加了一句，觉得这是自己长这么大写的最傻的话。
凌子汐用小树枝把布条绑在上面，小黄鸡就飞到了树枝顶端，一家人便拿着道具出发了。
此时他去哪里都带着三个小宝贝，因为留他们自己在宅院里，凌子汐不放心。
虽然白墨衡已经派方衡殿的人暗中保护他们，可凌子汐是不知道的。
“你确定你能算卦？”路上，白小离不放心地问道。
“那是，你还记得教我医术的老人不？他也教了我算卦！”凌子汐灵机一动，又把借口推给了不存在的可怜老人。
白小离翻了个白眼，做好了一会儿给自家傻爹爹收拾烂摊子的准备。
一家人到了镇上略热闹的街道，找了个街口站定，小黄鸡在树枝顶端啾啾的叫着，简直是个天然招牌。
来来往往的人不时在凌子汐身前驻足，主要是被凌子汐的美所吸引了。
这个红衣公子，真的美的不可方物。
普通人哪里见过这样好看的公子，不一会儿，这里就围满了人。
“多少钱算卦啊？”有人问道。
凌子汐指了指布条上的字：“一次一两，人人有份！”
“给我算一卦，给我算一卦……”这时，有个中年男子拨开人群挤了进来，“我丢了一个重要东西，怎么找都找不到，能帮我算算在哪吗？”
“当然可以……”凌子汐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等那人说了名字，凌子汐赶忙翻着剧透页，找关于这个人的纸张。
白小离在一旁一副“你行不行”的表情，其余人也好奇的看着凌子汐，想知道这位美人是觉得好玩才来摆摊，还是真的有两下子。
白墨衡除妖归来，站在街道的另一端，远远的看着一身红衣，被众人仰望的凌子汐。
一身红衣的他那么美，好似倾国倾城的紫牡丹，绝艳满江；又好似那妖冶的曼珠沙华，朱红遍天。
白墨衡觉得自己好似穿越了时光，好似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也许是前世那么长时间，他似乎见过凌子汐这样的模样。
那时的他应该比此时更美，更绽放。
可是，白墨衡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具体的画面。
就只是一种强烈的感觉。
并且，白墨衡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眼前满是血红。
这血红的颜色让他心中剧痛，竟恍然步伐不稳，后退了一步。
可是，什么具体的画面也无法浮现。
“主人……？”
“没事。”
凌子汐那边的卦摊还在热闹的继续。
凌子汐翻找到那人的剧透页，自信道：“你前几天去河边做过工吧？”
“是的，是的！”那人一脸惊奇。
“你要找的东西就在河边水车旁。”
“多谢，多谢！”那人给了凌子汐银子，兴奋的往河边去了。
众人一看凌子汐竟然能推测出那人去过河边帮工，说明凌子汐有两下子啊！纷纷给凌子汐银子，要求算卦。
白小知捧着碗，看着碗里的碎银子不断增多，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哥哥，钱真多！”
白小离可不像白小知想的那么少，他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傻爹爹，生怕他掉链子。
“公子，请问我家的驴还能做几年活？”有个老太太问道。
“公子，请问我丈夫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一个中年贵妇问道。
“公子，请问我的客人还会来看我吗？”一个风尘女子扬着手帕道。
“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
回答了几人的问题，终于，有个人的剧透页没找到。
凌子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果然！白小离斜眼看凌子汐，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
不过，白小离也时刻准备着挡在凌子汐面前，以防这些人对自家爹爹发难。
远处的白墨衡也握紧了霜寒剑。
凌子汐一脸淡定的抽了个十连，根据系统容易出自己周围人剧透页的特性，应该能抽到！
凌子汐翻了翻抽到的剧透页，没有，咬牙又抽了个十连，果然，这次有了。
“别急，你的问题答案是……”凌子汐安抚着说道。
白小离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凌子汐很多都回答上来了，越来越多的人都来这里算卦了，这个公子又耐看，算的又准，谁不想来看看啊！
直到夕阳西下，凌子汐的卦摊前才渐渐没有人了。
凌子汐弯腰，正要收拾收拾带三个宝贝回家，突然，一个白色的腰封出现在自己眼帘。
淡淡的寒凉灵气之意传来，凌子汐抬起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墨衡。
凌子汐马上变得面无表情，准备带着三个孩子走。
“等等。”白墨衡握住凌子汐的手腕，“这位公子，给我也算一卦可好？”
“不好！”凌子汐用力想甩开白墨衡的手。
然而，白墨衡握得很紧，并没有让他挣脱：“公子不是说，人人有份？”
“人人有份，偏你没有份……”凌子汐也不管白墨衡松没松手，径直往前走。
“我想算姻缘。”
凌子汐顿住了。
“我想算算，我的妻子，还会不会回到我身边？”
凌子汐深吸一口气，半晌，说道：“不会，你将来，没有妻子，没有儿子，一无所有！”
说完，凌子汐便拉着孩子们快步往前走。
白墨衡站在原地，那双黑眸里看不清情绪。
凌子汐侧身而过，那一瞬间，看到了白墨衡眼底的悲伤。
走了几步，凌子汐还是停下了。
“不对，你也不是一无所有。”
白墨衡眼底有了希望。
凌子汐背对着白墨衡，低声说道：“你有师门，有师尊，有尊敬你的师兄弟，有天下，有大义，有黎民。”
“可你，唯独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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