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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 一枪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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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贝勒,吴见最先到场。

    其次是李家兄妹二人。

    双方均是凤天城顶尖一批势力的后辈,彼此虽然算不上深交,至少认识,各自点头示意后,站到不同位置,开始观望苏宅动态。

    吴见代表吴家人的意志。

    大贝勒则是八面佛一系的顶尖人物。

    李昆仑则摘得北方探花郎的桂冠的最年轻高手。

    三方年轻后辈,无论哪一个,都是名噪一方的后起之秀,现在集体现身,很大程度上代表三家的态度。

    “哥哥,他是不是已经进去了?”李未央跳着脚观望一阵,神色焦急。

    吴见似乎察觉到李未央口气中对陈青帝的格外关注,于是不阴不阳的嘲讽道,“他今晚必死无疑。”

    “十二铜人阵当年可是为他那老子特意准备的,可惜陈余生不敢来北方,呵呵,现在倒是来了个小的。”

    李未央深深凝视吴见一眼,反感道,“你给我说话客气点。”

    “哼。”吴见冷哼一声,言语更是讽刺道,“怎么?那个私生子是你的有情郎不成,这么护着人家?”

    李未央拳头紧握,反唇相讥道,“呵呵,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现在主子不在,狗都知道自己瞎叫唤了。”

    “你……”吴见显然被这句嘲讽正中软肋,转头就是一脸怒容,“你想死?!”

    凤天城众所周知,吴见本姓并不姓吴,他出身军伍,退役后成为吴家贴身保镖,因为忠心耿耿,战斗力惊人。多年后非但成为吴家少爷吴轻舟的得力马前卒,更是被赐姓吴。

    这种被赐姓的传统,之于大家族之间非常盛行,吴见能得到如此封赐,足见他在吴家人心目中的地位。

    但毕竟血脉不正,即使姓吴,外人也未必当回事。

    李未央敢叫板吴见,便是因为这点,毕竟一个野路子出身的吴家人,她没必要忌惮。而吴见最讨厌外人拿他身份说事,双方三言两语就呛火,有点针锋现对的味道。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吴见侧身面朝李未央,嘴角抽动。

    李未央讥笑,“不信。”

    “咔哧。”吴见食指咔哧作响,浑身煞气逸散。

    李昆仑真是拿自己的妹妹没办法,但毕竟是自己妹妹,区区一个吴家野路子出身的人,也敢狂妄放肆的威胁自己妹妹的性命,他会坐视不管?

    “铿锵!”李昆仑掌心双刀直接出鞘,于黑夜中闪现森冷的光束,“未央是我妹妹,你再放肆一下试试?”

    吴见眉头一凝,张张嘴,貌似有点忌惮眼前的这位北方探花郎,前进的步伐又退了回来。毕竟对方都出刀了,再不识趣,真的会打起来。

    大贝勒瞧见这一幕,暗感好笑,他摆摆手,圆场道,“今天大家都是来看戏的,别伤了和气。”

    “猫哭耗子假慈悲。”李未央直言不讳,暗讽大贝勒的虚伪。

    大贝勒原本笑逐颜开的表情怔了怔,而后迅速收敛,回归到常态,他转而恬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你消停点。”李昆仑暗骂李未央一声,将她拉到自己背后。

    李未央哼哼唧唧的抱着双臂,靠在李昆仑身边,脸上虽然还是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嘴上倒是没多说什么。

    ……

    凌晨的风,萧索而清寒。

    陈青帝推门而入,漫天枯黄的枝叶迎风卷舞,宛若蝴蝶游戏人间。

    这座几十年无人造访的深宅院落,相较于外部状态,内里更为破败,有些房梁,甚至还带着刀痕剑伤。

    陈青帝深吸一口气,神情复杂。

    当年一事已经过去多年,经历漫长的岁月变迁,这些累累的痕迹,还尚且遗留,如此可见苏家被灭门的时候,有多么惨绝人寰。

    “哗哗哗。”

    一块细碎的骨头,耐不住寒风一遍一遍的吹卷,咕噜噜的滚到陈青帝脚下。陈青帝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当年亡者遗留的骨骼。

    “你们这些害苏家的人,都该死!”陈青帝紧闭双目,咬牙切齿,伴随着面部抽动,他握枪的右手,开始缓缓蓄力。

    “什么人?胆敢擅闯苏宅?!”刹那间,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横跃而出,气息敦厚而绵长,宛若一头敏捷的猎豹袭来。

    “铿锵。”

    陈青帝转手出枪,随着一片寒光直刺,如鬼魅般的身影凌空一晃,硬生生的翻了个后空翻,试图避开陈青帝的攻击。

    奈何这边才落脚稳定身体,陈青帝的枪到了……

    “咔哧。”这一枪穿向鬼魅身影的胸腔肌肤,立即发出阵阵形似撞击在铜墙铁壁上的金属声,非常刺耳。

    陈青帝蹭然抬头,发现近前站立一位上身古铜色的光头男子,正双手合并,夹住陈青帝的枪杆,以免枪尖趁势贯穿胸骨。

    “陈家陈青帝,今天特来此地祭拜苏叔叔,凡是拦我者,死!”陈青帝五指握枪,猛力一穿,逼得近前的铜人,步步倒退。

    “年轻人,苏宅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正前方,一座两人高的屋檐上,一位同样肌肤古铜的光头男子,侧手撑着脑袋,一边喝酒一边赏月。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直视陈青帝的脸,而是一如既往的观月品酒,手中的酒葫芦,偶尔发出酒水晃动声。

    陈青帝同样没有抬头观看屋檐上主动说话的男子,而是单手握枪,顶着近前的铜人,步步前进。

    “有点意思,你不怕死吗?”屋檐上的男子终于转头凝视陈青帝。

    陈青帝冷笑,陡然放枪,紧随而至的贴山一靠,撞开近前的铜人,等双方距离被迫无限度的拉开后,陈青帝重复抓枪,然后猛力一贯,硬生生的击碎了对方防御。

    “你敢!”屋檐铜人预感陈青帝要一击必杀,勃然大怒的一声厉啸,刚要呵斥,白马枪趁势而去,一枪击穿。

    轰。

    陈青帝近前的铜人双腿猛然躬缩,其后以打坐的方式落定于深宅老院,生机全断,甚至在他坐下的瞬间,血迹都没来得急溢出。

    这一杆枪,横向而入,前后打穿喉骨。

    “今天我是来杀人的,别再问些滑稽的问题。”陈青帝起手拔枪,斜指屋檐上的铜人,杀气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