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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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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便是入学仪式,天色微亮,众生便已经穿戴好自己的童生服,整齐的站在大门口的广场上。不多时,就见两位先生从大门走出并关好门。

    两位先生背朝大门,面向众新生站好,一言不发,只一会,广场上就静了下来,所有新生都看向最前面的两位先生。只见两位先生双眼紧闭,身如青松,就那么站着。

    待的太阳从地平线上跃起,已是将近一个时辰。两位先生缓缓睁开眼,看向众人,其中一位开口说道:“太阳初升,万物已醒,现在开始开学大典。”先生声音不大,每个人却都能听清楚。

    “第一项,叩门。我身后这道门,乃是书院之门,入此门者,当尊书院教导。一入此门,永不毁改。”先前说话的先生继续说道:“想好了,便随我入门。”说罢两位先生转身,走到门前,各执一门环敲门,这时只见太阳正照于门上,那朱红色的大门透着一股光明正大的意味。

    随着两位先生手执门环落下,门前的钱雨夜发现,身边的同学不见了,整个世界只有自己,面前的这扇门也变得高大,耀眼,隐隐透着一丝白色雾气。

    敲门声变得震耳欲聋,直击内心,能听到有一位严肃的夫子正朝他说道:“入此门者,为人!为人者,只为人,你可愿意?”钱雨夜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那声音又问道:“入此门者,为人!为人者只为人,你可能做到?”

    钱雨夜张了张嘴,仍没能发出声音。

    那声音接着问道:““入此门者,为人!为人者为人,你可能做到?”

    这次,钱雨夜才发出声来:“可。”

    话音落下,所有的画面消失,只见面前的人大多都已走进大门,只有寥寥几个还站在门前,见此钱雨夜连忙走进大门。

    抬头看向太阳,发现已是辰时。这时另一位先生说道:“关门,未入此门者,与书院无缘,都回去吧。”只见那大门缓缓关闭,门前剩下的人也陆续醒来,失落的下山去了。

    此时第一位先生开口说道:“入此门者为人,为人者,当拜众圣!”说罢,便带着众生走到众圣殿门前。只见众圣殿气势宏大,飞檐斗拱,只是大门紧闭,也不知里面到底到底供着哪些圣。

    先生弯腰行礼,躬身说道:“众圣明鉴,学生巍奕今带新弟子入学,望众圣观之!”

    说罢起身,朝众生说道:“诸生跪~,行九叩之礼~”话音落下,诸生跪下行礼。

    此时,钱雨夜也赶紧随着众人跪下扣首,只觉得叩首时面前如有东西阻碍,每一叩首都要用尽力气,待三叩首后,已是满身湿透,怎么也扣不下去了。

    此时台上的先生看着台下大多人都是叩首三次,极少有人叩首六次,任日清便是其中一个。而能超过六叩首的一个都没有。看到这样,两位先生对视一眼,微微摇头。

    等到巳时,巍奕先生说道:“诸生起~”这时钱雨夜抬头看看旁边的人,发现每个人身上都湿透了。

    这时巍奕先生又说道:“为人者当敬天礼地,转身。”这时只见另一位先生已到了众人身前,说道:“学生于正阳,带新生敬天,一拜,敬天赐命!”说完便带领众生弯腰行礼。

    只见大日耀眼,每个人身上都觉得暖洋洋的。

    于先生说道:“二拜,礼地赐运!”

    众人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往上涌来,直奔头顶,钱雨夜只觉得身体又壮实了几分。

    两拜完成,便带领学生朝左走向众圣殿后边的正气殿。

    待众人在门前站好,已是未时。于正阳先生说道:“为人者,当心存正气,浩浩然,莫能阻!”说罢朝正气殿躬身行礼,起身说道:“学生于正阳今带新弟子入门,望正气长河为之洗礼!”说罢只见一股浩浩荡荡的白气从天而降,直入人群。

    钱雨夜只觉得念头通达,发誓要为人族出一份力。任日清同样觉得心头畅快,下定决心要中举,当一名好官。两位先生看向新生,只见大多数人都是一脸正气,只觉得能慷慨赴死,但也有几名童生并无反应。见此两位先生暗暗记下。

    待正气散去,魏奕说道:“入门仪式到此为止。”

    此时已是申时。

    此时于正阳说道:“入书院者,当拜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入我书院,当践行书院之规,人族之规。接下来我与魏先生将赠送尔等礼物,以寄我等之念!”

    巍奕先生上前一步说道:“我有莲子一颗,红豆一枚,红枣、桂圆各一粒,赠与各位,望诸位怜我苦心,鸿运高照,早日高中,功德圆满。”

    说罢,一挥手,只见每人手里都拿着四样东西各一颗。诸生行礼,齐声到:“谢先生赠礼。”

    于正阳这时说道:“书山有路勤为径,我有芹菜籽三粒,赠与诸位,望诸位勤奋好学。”说罢一挥手,每人手中又多了一颗芹菜籽。

    见众人手中都有后,于正阳正色道:“这五样东西赠与你等,你等需种下,待三年之后,毕业之期,你等要还回来的。”众人面面相觑,一脸不可思议。

    两位先生并未理会学生惊讶的眼神,只是道:“进屋。”待众人进屋后,每人站到一张桌子后,桌上摆好了笔墨纸砚。

    巍奕拿起面前的毛笔,在桌子上写了一个“人”字,于正阳也写了一个“人”字。待墨迹干涸,两人将面前的字拿起,贴到了身后的木板上。

    这时唯一说到:“为人者,头顶青天,脚踏大地。为人者,其志比天高,其志比海深。为人者,一撇一捺。每人研磨写下一个人字,写下属于你们的“人”。”听后,众生动笔。钱雨夜笔下的“人”字单薄且不坚挺,任日清笔下的“人”明显饱满富贵,众生落笔,百态人生。

    等众人写完,于正阳说道:“为人者,只为人族;为人者,只为人。人之所需,为是为人之道。写下你们自己人。”楚雨夜的人干瘪,瘦长却带着锋芒,任日清笔下的人圆润深沉。众人下笔,人道皆现。

    等所有人写完,于正阳道:“带着你们的字,回到房中,日日观之,人道自生,去吧。”众人听后一齐向两位先生行礼后道:“学生告退。”说罢,收起自己的字,便往屋外走去。

    等所有人都走出正气殿,只听屋内传来一声铜锣声,震得所有人身子一直,只听后方两位先生一齐说道:“铜锣一声震天响,童生开智乐无穷!手拿五礼需向勤,两幅字画悟终生!”

    钱雨夜和任日清回道宿舍后,已是酉时末。钱雨夜说道:“我怎么总觉得今天这礼差了些,却还说不好差什么?”

    任日清回道:“我们今天拜了众圣,拜了天地,受了浩然正气的洗礼,可就是没拜师啊!”钱雨夜一拍脑门说道:“我就说,感觉哪不太对劲,明明是应该我们送束修给老师,可是我们却接了先生送的东西,这算怎么回事!”

    任日清眯了眯眼说道:“要么先生就是先生,不是老师,要么就得等毕业之期了。”

    钱雨夜歪着头看向任日清,一脸疑惑。

    任日清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咱们洗洗先睡觉吧,今天这开学仪式整了一整天,都快累死了。”说完,任日清就躺下睡着了。

    钱雨夜自己想了想,可是也没这经验,就也躺下睡觉,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