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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阿巴阿巴
“说起来。”楚源又道，“我还不了解你的实力呢，你身上一点气都没有，就像个普通人。”
“未来的功法是这样的。”王毅再次拿出未来之人这个理由。
楚源只得点头，毕竟他没法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什么时候让我见识一下吧，你的力量？”
“会有机会的。”王毅随口回了一句，便将视线投向妖魔们的表演了。
看得出来，妖魔们的表演有一些人类文化的影子，但仅仅是一点点。
除此以外的部分，就像是野蛮生长的植物，或是绘画家脑洞大开的随意涂抹。
虽然无法理解，但王毅还是选择尊重，这种妖魔的表演方式，也不失为另一种艺术，到现代或许还能引领一些潮流呢。
又是几轮节目过后，广场中间忽然空出了一个大圈。
王毅看见，许多只类似猴子的妖魔，它们挤在一起高声嚎叫，同时对月亮伸出双臂，好像要把月亮抓在手里似的。
这些嚎叫声音响亮，但毫无韵律，有些辣耳朵。
以人类的一般审美，实在称不上好听。不过，周围的观众似乎还挺喜欢的？
王毅见到不少妖魔，神色陶醉，仿佛沉浸在这歌声中了一样。
紧接着，猴的歌声戛然而止，它们突然一起大吼一声，然后散开。
其中几只，体型猛地膨胀起来，变成了如蒸汽火车头般大小的巨猴。
只见巨猴们聚在一块，一边发出怪异的嘶吼，一边张开双臂。
它们的臂膀互相紧扣起来，几只巨猴矗立在那儿，组合成了一座巨塔，此时它们一动不动，脸庞肃穆，就像是雕塑一般。
下一刻，小一些的猴儿们，也动了起来。
伴随口中不断吟唱，它们纷纷冲向巨猴组成塔。
有的站稳脚跟至此不动，成为塔的一部分；有的则搭着同伴的身体，继续向上攀爬。
不一会儿，这座猴儿塔越来越高，越来越雄伟，塔尖直冲天际，甚至上了云端。
好家伙！王毅不禁感叹，这是另一个版本的“猴子捞月”么？
家乡的故事中，猴子追逐的是月亮虚幻的倒影；而这里的猴儿，却是直接奔着天上真实月亮去的！
猴儿塔还在增高，但是猴群的数量却不够了，过不了多久，塔的增长便会停滞。
有猴儿朝观众席招手，这是在邀请它们一起来。
这时候，观众中间有妖魔大笑一声，然后展翅，飞跃到塔上，也将自己化作了塔的一部分。
随即越来越多的妖魔加入了，它们各显神通，齐心协力，只为铸就这座宏伟巨塔。
猴儿塔再一次飞速拔高，直指苍穹。
现在王毅要抬高头，才能看到塔顶的情况。
龙太子一声声赞叹传过来，他也是第一次见这景象。
可惜，此时的塔在风中摇摇晃晃，已不如最初时候那样稳固了。
因为变高了无数倍，维持的难度也提升了无数倍。
压力最大的便是那些巨猴了，它们是塔的基础，上方所有的力都压在它们肩头，当塔越高，所承受的压力也就越大。
虽然这些巨猴是族群中的佼佼者，但终究无法承受住这种重负。
它们吐着粗气，浑身颤抖，身体被压得佝偻，嘴角有血丝，眼睛也通红一片，仍然咬牙死死坚持。
“好样的，努力！”李林克看得热血沸腾。
王毅摇摇头收回视线，以现在的情形，塔顶离神州星球的大气层，都差好了大一段距离，更不要说月球了。
而且，它快要倒塌了。
就在他的这个念头刚落下，那座巨塔便出了意外。
塔骤然在中间折断，上面的部分向下倾倒，那里的妖魔做出补救措施，但倾倒之势已成，崩溃无法避免地降临了。
塔身折断引起连锁反应，下半部的塔也跟着倒了下去。
塔的部位在空中解体，组成塔身的妖魔们飞速坠下。
“没问题吗？”王毅看向楚源。
李林克也十分着急，想变回真龙原形，去救救那些下落的妖魔。
楚源却淡淡一笑，如同毫不在意般。
“没事的，这算是我们这的固定节目吧。”他手搭凉棚，望着天际的妖魔之雨，喃喃道：
“比我上一次看高很多啊，真厉害。”
如他所说，一些妖魔在触地前，便被一股力量托举，然后缓缓下落，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因为塔很高，所以仅有少数妖魔坠回到这里，大部分都坠向更远的群山间，穿透云层然后消失不见。
不时有妖魔回到广场，而更远的妖魔想回来，估计要花上不少时间了。
看完刚才的一幕，王毅询问起他的两个伙伴。
人工智能莫比乌斯对此大加赞赏，并给予极高的评价，“探索宇宙的先驱者”、“不朽的伟业”之类的词汇都放了上去。
虽然，搭人梯到月亮有些异想天开，但在这里，并非不可能。
莫比乌斯认为，这场表演，对妖魔们来说，不是一个表演，而是一次伟大的，冲向宇宙的试验。
它蕴含着许多积极的东西，比如勇气、团结、奉献等。
王毅知道，妖魔未必会想这么多。
它们的思维一般很简单：我们想到月亮上去转转。那便试试吧！
当问及娜欧有什么感觉时，她却愣住了。
虽然深受震撼，但从小未得父亲良好教育，所以文化不高，想不出怎么用语言来准确描述。
她“阿巴阿巴”了好久，才吐出一个“6”。
“哈哈哈。”
娜欧傻乎乎的样子，引得王毅与小莫都笑了起来，小世界中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她涨红了小脸，“不……不要取笑！”
接连便是一串难懂的话，什么羊不叫，是父亲的错；什么救世女神，宣传都是骗人的之类。
这些言论再度引起一阵爆笑，莫比乌斯甚至不断颤抖，然后掉到了地上。
“咦嘻嘻……笑得我算法好痛啊……嘻嘻嘻……”
最后它还为其指出了错误，“娜欧小姐，是‘养不教，父之过’。”
“哦……我知道了。”娜欧低声应道。
她感觉自己在同伴面前，很丢脸，这使得她不太愉快。
琢磨了片刻，娜欧犹豫地说，“王毅，我可以在工作中分出时间，用来提升我的文化水平吗？”
王毅想了想便同意了。
娜欧现在的主要工作，是在小世界中种田，还挺空闲的，她愿意学习也是好事，毕竟智慧与知识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他叮嘱莫比乌斯负责这件事，莫比乌斯随即召唤出，一块与它相仿的方块来。
介绍道：“这是我的子机，虽然不像我这样厉害，但是算力也够了，当教师绰绰有余。”
娜欧接过方块，并向莫比乌斯道谢。
“不用客气，娜欧小姐。”说完，它离开了。
王毅与娜欧道别后，意识回到了现世。
广场上又热闹起来，表演已全部结束，妖魔们开始自由活动了。
这时，他看见几位女性，正含着笑意向他走来。她们服饰漂亮，妆容精致，以人类审美，足可称得上是少有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