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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都到学校了才记起她的安危来。
方笙又发了消息:主要是这种情况我们还没适应,总会忘。
杭司想了想回了句:顺其自然吧。
发生这种事别说方笙和年柏霄了,就连她自己有时候也会忘,冷不丁再想起时心头总会凛那么一下子。
都是发文字,所以方笙误会了,又追过来一条:啥意思?不会出现了吧?你可别吓我!
杭司:没有,我的意思是说,他们真要是出现的话我躲也躲不了。
方笙发了个叹气的表情:年柏霄好像被人拌住了,如果在他回去之前有任何不对劲的苗头,你就想办法脱身啊,实在不行就喊得周围人都能听见。
杭司哭笑不得的:行了,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你还是先顾着点自己吧。
方笙:?
杭司:年柏霄又不是瞎子,你在林子里怎么样他都看在眼里呢。
发出去之后没见方笙立马回话,对话框上面显示“正在输入……”,看来这个问题让她有了思量。
半天方笙才回:顺其自然吧。
杭司盯着这几个字揣摩着她和方笙此时此刻的心态,一句顺其自然说得并非出自释怀超然,更多像是对无奈心境的妥协。
她回了句:或许真是你误会年柏霄了,花生,难得有情郎。
方笙发了个冒火的表情:叫谁花生呢?
杭司:他给你起外号,就跟小男孩总拽小女孩辫子的性质是一样的。
手机那头,方笙看着杭司回的这句话品味好半天,小男孩拽小女孩的辫子……
这厢杭司揣好手机没立马回去。
看着卧室的方向,不经意又想到刚刚的画面。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开始有了起伏,她不敢去琢磨自己的想法,就那么任由陆南深一点点地靠近究竟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她的无法拒绝,还是因为她的习以为常?
前者因为他是陆南深,后者因为他是乔渊。
手机又在兜里震动一下。
拿出一看还是方笙。
一条消息——
你先保证对我接下来说的事不会生气。
杭司愕然,先是打了个?过去,然后补上句:不生气,你说。
方笙:我就是突然想到这件事啊,乔渊不是对你做过不好的事吗,你说,要是下次他再对你做什么的时候万一陆南深醒了,那……能不能吓死他了?
杭司噎了一下。
半天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方笙:所以我在想一个问题,你逃避陆南深的表白没用,往根儿上刨你俩已经在一起了。
杭司盯着“你俩已经在一起了”这几个字,心里头又是一番翻江倒海的。她回复:不一样,陆南深是陆南深,乔渊是乔渊。
不一样的。 她反复这么告诉自己。
方笙:司司,我知道乔渊对你的伤害很大,我也知道我的提议会让你不舒服。但是我就问你,你能彻底避开乔渊吗?
方笙:还有就是,你对陆南深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方笙:乔渊你避了两年,结果呢,两年后你遇上了陆南深,兜兜转转的还是落在乔渊手里,这么说吧,我觉得以乔渊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放过你。所以你总不能一边跟陆南深精神恋爱,一边被迫跟乔渊保持那种关系吧?
方笙:倒不如……
方笙:既然逃不开那就接受得了,这样一来,至少乔渊再逼着你做那种事你还能把他当成是……陆南深。
杭司瞧着方笙打出的这一行行字,最后的建议竟都能让她的脚踝骨都跟着疼一下。
她回:既然知道是会让我不舒服的提议,那就别说了。
方笙:我能不能让你舒服了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你自己舒不舒服。
杭司无奈:陆南深是无辜的。
方笙扶额表情:大姐,那你不无辜?我就问你,欺负你的是不是陆南深的身体吧,说到底都跟他有关,他置身事外?要我说你就该把真相告诉他,他是个大男人,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明白的话还谈什么理想抱负?
方笙:我呢,承认陆南深挺优秀也挺有才,但你才是我朋友,我帮亲不帮理。
在陆南深这件事情上,可着自己舒服的来。
这就是方笙给她的建议和宗旨。
杭司重重一叹气。
怎么叫可这自己舒服呢?在这个事件中谁都不是获利者。
陆南深下床溜达了好几圈,在床上躺太久了。杭司脚伤的缘故没跟着溜达,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现在她不管怎么看都觉得,陆南深、乔渊和陈凛,单从背影看真就是一模一样啊,以往怎么就不觉得呢?
陆南深见她一直瞅着自己,误会了,笑说,“我就是肩膀上那点伤,其他什么地方都好着呢。”
杭司哦了一声,然后就觉得这句话听着怎么怪怪的?陆南深最先反应过来,一时间挺尴尬,“那个……我是说我恢复得还行。”
这么说好像……也有歧义。
一来二去的杭司也反应过来,脸就跟着一红,陆南深见状后更尴尬了,抬手摸了摸鼻子,“我其实也没别的意思。”
杭司一时间也无所适从的,“那你就别说了吧。”
为什么还要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呢?
“我怕你误会,觉得我很……”陆南深顿了顿,在找合适的词来形容,瞧那架势就跟被年柏霄传染了似的。
杭司抬眼看他。
陆南深说,“觉得我很不正经。”
杭司一怔,紧跟着就想笑,尤其是这话从陆南深口中说出来,目光别提多真诚了。刚想说不会,就听陆南深又补上句:“但其实……”
杭司心说,你怎么那么多的其实?
“我的确对你有那方面的心思。”陆南深干脆直接说。
像是有个充气棒槌一下砸她后脑勺上,不疼,但嗡嗡的。她呼吸暗自加促,耳朵根都红了,再看陆南深,耳朵也挺红。
“你一个小屁孩……”她气息不稳,说话都没底气。
陆南深站她面前,“我只比你小一岁又不是小一轮,从生日计算,你也就比我多吃了三个月的奶。所以,这种话说不得?”
“陆南深。”杭司仰头看他,也顾不上脸红脖子粗的,“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你跟我说这句话,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