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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一直装傻充愣的书呆子,才是真正的高手。
“阁下是谁?”
“你是谁的手下?鳄鱼帮的后台是哪一位贵人?说出来,我不杀你。”
“天剑门余书见过兄台,不知兄台师承哪一派?我想刚才的事情完全是误会,呵呵……。”
天剑门是炎炼国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中年人亲眼见到楚仲能杀人于无形之外,心下骇然,忙搬出师门救命。
楚仲皱了皱眉头,语气出奇的漠然,“你废话太多了。”右手朝着大腿上一指,一道蓝色的指剑将他的大腿贯穿了,鲜血……激射般涌出。
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刹那间密布余书全身。
饶是他是八品修炼者,心性刚毅无比,一生经历无数场战斗,也时常身受重伤,但那时的痛苦,远不如现在的万一。
“砰砰砰!”
他双指如电,闪电般点在大腿周围的穴道上,但接着,他绝望的发现,即使将穴道完全封住,鲜血依旧长流不止,眨眼间,整条裤腿都被染得通红。
楚仲轻轻扶着少女,另一只手微微扬起,余书的身体不可控制的飘了过来,楚仲拽着他的脖子,似笑非笑道:“余大侠,我们换个地方谈话。”
他话音刚落,三个人都不见了踪影。
而倒地的三名修武者,他们额头上都涓涓地流着血,已然倒毙了。
这些黑道巨恶帮着鳄鱼帮做尽了坏事,即使死一百次也不为过,而且楚仲也非刚刚从紫烟神岛出来的懵懂少年。
杀伐决断,他早已学会了。
楚仲扶着少女,掐着余书的脖子,如一条极快的影子似的,在夏洛城大街小巷中穿梭着。
他在找一处合适的地方。
“嗯,这里倒不错,挺适合逼供的。”
楚仲隔着近百丈,看到街道拐角处有一条偏僻的小胡同,里面漆黑一片,除了月光照射下来之外,再无半点光亮。
“说罢,还不想说么?”
楚仲将少女放在铺着毯子的地上,笑眯眯地看着脸色惨白的余书。
那条毯子,
是他刚才在街上顺手拿的。
“大仙,您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呢?我只是鳄鱼帮的一个小头目,什么都不知道啊。”余书跪在楚仲面前,再无半分刚才在豆腐坊的威风。
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因为余书明白过来,眼前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有多么恐怖,一步跨出数百米的距离,这简直就超脱人类可以理解的范畴。
“难道……难道他和帮主身边的那位老先生一样,都是神仙么?”
楚仲微微一笑,轻声道:“余大侠,您还想挑战我的耐心么?”
“我真的不知道鳄鱼帮的事情。”
余书不敢说,他一家老小都被鳄鱼帮控制着,他一旦将鳄鱼帮的秘密说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看来,我真不适合刑讯逼供啊!”
楚仲叹息一声,双眸闪出一抹蓝色光芒,钻进了余书的脑袋内。
最后,楚仲只能再次使用‘太乙搜魂术’将余书脑袋内的秘密强行提了出来,不过这样以来,这场勇斗恶势力,逼迫坏人说出秘密巢穴的好玩游戏,就不怎么好玩了。
“买卖少女,拐骗幼童,欺压良民,”楚仲一巴掌把余书的脑袋拍得稀巴烂,他的眼神倏然变得犀利起来,咬着牙冷笑道:“好罢好罢,我原想多留你性命几天,不过既然铁心寻死,我就成全你。”
他此时,已然知道鳄鱼帮的帮主是何方神圣了。
战士风,夏洛城最嚣张跋扈的王公贵族,当今皇帝第八子,最有实力竞争皇帝的热门人选。
……
……
战士风,关于他的传言,在夏洛城市井中流传极多。
传言他身高十尺,腰围八尺,是一个人形怪物,而且生性邪恶,喜吃人肉,每一餐都要吃几十个人才罢休。
更有甚者说,战士风是域外天魔化身,化作皇子扰乱凡间,颠覆炎炼国……
种种谣言,不绝于耳。
这些谣言,无一例外是近两年才传开的,只要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清楚,这是大皇子手下柳一郎的杰作。
柳一郎为人阴险,最喜欢算计别人,并且战士风有能力也有资本和战青锋争一争宝座,以战青锋的性格,哪能容忍?
他们两人都
有着极其强大的背后势力,大皇子的外公曾是炎炼国征西大将军,手中握有十数万人兵马;振臂一呼,便有无数人为之效力。
战士风并不比他大哥差,他亲舅是监察院的院长,炎炼国所有情报人员的头目,而且曾一剑将入宫行刺的刺客斩杀,那名刺客……是一位十品修武者。
黄乾,他也是战士风的亲娘舅,稳坐夏洛城第一高手的宝座。
至于小十三,他能够与两位哥哥一较长短,完全是因为袁文龙的关系,这位握有红衫军的老王爷曾不止一次公开夸奖十三皇子,这让小十三的人气完全不比他两位哥哥差,甚至在某些方面,要强过他们。
三足鼎立的局面,已经维持了几年,而今夜,楚仲决定打破这个局面,他决定以一人之力对付战士风及他的一众手下。
“嗯?这女孩中了魔泉迷雾的毒,虽然已经无大碍,但要醒来,至少需要一个时辰,我还是送她去恭亲王府,让袁文龙送她回家罢。”
以袁文龙的本领,要想查清这女孩是哪家府上的小姐,无疑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楚仲扛起少女,从小胡同中消失了,而地上,只有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
…………
“战……战冰雪,叔叔……您没有搞错罢?”
楚仲自问心性磨练已经非常圆滑,即使遇到再大的问题也能冷静处理,但袁文龙的一句话,却让他如惊到的兔子似的,一蹦三尺高。
恭亲王府豪华的会客厅中,袁文龙见到楚仲肩膀上的少女后,脸上也显然吃了一惊,他的惊讶,并不比楚仲要小。
“前几个月,只要没事的时候,我都会去陪冰雪下盘棋,怎么能认错呢?”袁文龙苦笑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冰雪怎么出宫了?”
楚仲没理会袁文龙的话,睁大了眼睛,仔细地望了战冰雪一眼。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位英姿飒爽,乐于助人的姑娘竟是那位写出‘尔今死去浓收葬,未卜侬身何日葬’的哀怨公主。
这两种性格,未免相距太大了。
楚仲同样苦笑一声,将事情和盘说出,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情,他也没想着要隐瞒。
袁文龙听后,满脸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