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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新这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教官们彻底爆发了,教官头更是得忍无可忍了,直接上前两步抓住张可新的胸口
“臭小子!你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张可新双手一举,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不过轻蔑笑了一下,仿佛根本不把教官头放在眼里一般,淡淡地说道
“这里这么多人,你还真能咬我啊?”
教官头被气的脸都白了,咬牙切齿地环顾四周,这么多人看着,他确实也不敢对张可新动手,慢慢松开了已经气得哆哆嗦嗦的手,悻悻地回到了教官的队伍中,不过嘴里还是不停地叫骂着。
曾肃肃还是相对冷静地,沉默了几秒后,对张可新说道
“你是叫…张可新是吧?应该是我方队的学生吧,你说我和牛教官是凶手,牛教官是在凶手开枪后和你们一起进来的,根本没时间杀人,而我的腿都这样了,你认为我还能移动张教官的尸体吗?”
张可新已经料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紧不慢地拆招
“所以我说凶手是你们两个人,你负责开枪杀人,他负责移动尸体,以此来洗脱你们二人的嫌疑!”
面对张可新的推理,曾肃肃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一旁的牛哄哄却站了出来,大声质问张可新
“喂,小子,你是白痴吗?如果我确实搬运过尸体,身上总该有些血迹吧,我的身上怎么会这么干净?”
张可新愣住了,我们在刚刚推理的过程中的确忽略了这个问题,正当张可新不知所措时,人群中另一个不认识的教官说道
“我们的宿舍到仓库的距离,要比医务室到仓库的距离远,如果牛教官是先移动了尸体才来叫我们的,那我们怎么会跟你们同时到达仓库?”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去医务室叫医生时,一秒钟都没有耽误,一直都是奔跑的,而牛哄哄跟其他教官到仓库的时间甚至比我们还要早了几秒钟,他的确没有时间移动尸体,我们的推理错了。
此时,其他教官也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开始向我们施压
“说啊,你们说啊,怎么没动静了?”
“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你们有证据吗?”
“以为看过柯南自己就能当侦探啊?”
而且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近,仿佛要把我们撕碎一般,各种辱骂、嘲笑声源源不断地进入到我们的耳中,教官们的气势压得我们动弹不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却意外的平静,似乎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这个空间里只有我自己,我可以很安静的思考一些事情。
“如果牛哄哄没有时间移动尸体的话,那么唯一能杀人且移动尸体的人就是…”
想到这,我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曾肃肃,发现此时此刻的他,正在一声不吭地盯着我们,面带着十分自信的微笑,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不会错的,那个挑衅的眼神,他一定是凶手,仿佛在说‘有本事就来抓我啊’,可是,我们离开仓库的时间不超过5分钟,他到底是怎么拖着一条伤腿,在短短五分钟内移动尸体的呢?”
确定了他是凶手,剩下的就好办了,我慢慢坐了下来,咬着左手拇指的指甲,这是我高中时代养成的毛病,每当有解不开的难题时,都会这样思考,我仔细地回忆着刚刚发现的线索和细节:
两声枪响、
“你快去叫人来,让他们去叫医生。”、
后来听到的鞭炮声、
爱开玩笑的张笑笑、
被炸得奇形怪状的罐头和烟头、
到门口就停下来的拖拽痕迹、
血迹旁边的羽绒、
不会凝固的血液、
实弹射击脱靶两次…
把这些联合到了一起,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现在就差一个环节没有想通了
“不对,就算张笑笑再怎么爱开玩笑,也不可能答应这种事,看来还是推理出错了吗?难道要给那个家伙打电话?”
想着又要被那个家伙嘲讽,心里虽然不太痛快,但也没有办法了,我拿出手机,翻着通讯录,心里默念着
“张帆、张帆…在哪里?真想不到,这家伙会在这种情况下派上用场。”
此时牛哄哄大骂了一句
“真他妈想不到,我今年这个生日过的!不仅战友死了,自己还被冤枉成凶手!”
我猛地一抬头,如同得到了打开迷宫的最后一把钥匙一般,所有的疑惑都想通了,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把手机锁屏,慢慢地收了起来,我已经不需要借助张帆的力量了,而且,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决定性的证据,一定还在仓库里。
这时胡警官叹了口气,挡在了我们和教官中间,开玩笑般说道
“小朋友们,侦探游戏结束了,好了,好了,快回去睡觉吧。”
谁都听得出胡警官这么说是为了保护我们,再这么发展下去,场面很容易失控,说不定真的会有哪个冲动的教官动起手来,那就真的是大事件了。
虽然胡警官的行为让我十分感激,不过这次我是不打算领他的情了。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越过了胡警官,十分夸张地抻了个懒腰,仿佛一切事情尽在掌握一般,模仿着张可新的语气对胡警官说道
“怎么是结束呢?明明是刚刚开始,因为,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胡警官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并不是惊讶我找出了凶手,因为他已经不相信我们这群毛头小子有这个能力了,他吃惊的是我竟然这么不知死活。
胡警官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说出这种话,似乎有些焦急了,舔了舔嘴唇,向我靠了几步,贴着我的耳朵低声劝阻道
“小子,我知道你们90后不知天高地厚,但什么事情也要有个度,如果他们真的发起疯来,我们警察也拦不住的。”
他的声音,语气就好像一个老大哥在安慰自己的弟弟一般,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向他说了谢谢,但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伸出食指指向了曾肃肃,做着跟张可新一模一样的动作,大声喊道
“在这所神圣的校园里,犯下杀人罪行的人就是你!曾教官!”
曾肃肃听到后,微微一愣,紧接着用自嘲的语气说道
“哦,这回不是我和牛教官了,凶手就我一个人了。”
听到我这么说,教官们再一次暴躁起来
“喂,臭小子,有完没完啊?”
“信不信我们告你诽谤啊?”
“你们这群警察到底管不管,任由他们胡闹吗?”
“曾教官腿都受伤了,怎么移动尸体?”
甚至就连我身旁的室友都有些退缩了,郭宏义在我身边小声嘀咕
“喂,宋阳,现在不是死要面子的时候,我们还是走吧,要不然可能真的会出事。”
“都不要吵了!”曾肃肃又大喊了一声,教官们再次静了下来,好奇地看着他,曾肃肃继续说道
“清者自清,让他随便说!如果他没办法证明我是凶手,我们再收拾他们!”
当他说出“收拾”的时候,已经是咬牙切齿了,不知是在威胁我们,还是真的恼怒了,不过我却丝毫不害怕了,因为这个杀人凶手,马上就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而且他这么说倒是帮了我的忙,现在我可以老神在在地开始陈述自己的推理了。
我走到了垂头丧气的张可新面前问道
“其实,这个案件最大的疑问就是,一条腿受伤了的曾教官,怎么在短短5分钟之内,把一具尸体搬到500米外并折回,对不对?”
张可新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锐气,愣了几秒,才木讷地点了点头
“嗯,对,对,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转过身来,看着大家,语气很平静地说道
“其实根本不用曾教官搬,张教官是自己走到那片草丛里的。”
教官头听后被我气笑了,而且是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你真的是读书读傻了吗?尸体也会走?你以为拍僵尸先生啊?”
“尸体当然不会走,如果我们第一次进入仓库时张教官还没有死呢?”
听到我这句话,教官头的笑声戛然而止,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道
“你…你什么意思?”
“其实我们一直存在着一个误区,我们一直以为凶手是杀手张教官之后把尸体移走的,可实际上,是张教官自己走到了草丛里,被凶手杀死的,换
句话说,当我们第一次进入仓库时,张教官还没有死,而且曾教官的腿也还没有受伤,曾教官在草丛开枪打死了张教官,然后回到仓库里,打伤了自己的腿。”
关爽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连忙说道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曾教官先用安眠药迷晕了张教官,把他放倒在地上,然后假装自己的腿受伤了,等我们走后他在把张教官拉到外面去,把他杀了?”
我摇了摇头说
“不不不,用安眠药太冒险了,如果当时的张教官是处于睡眠状态,很容易被我们看出他在呼吸,甚至打个呼噜就更尴尬了,而且我刚才说了,张教官是自己走出去的。”
这下关爽不懂了,不仅仅他不理解我的意思,胡警官也开始好奇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张开双臂,如同魔术师展示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一般说道
“其实,这对于张教官来说,就是一场玩笑。”
“玩笑?!”
在场的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应该曾教官对平时很喜欢开玩笑的张教官说了类似这样的话:一会老牛来了,我们逗逗他,在身上涂满血,你躺在地上装死,我假装中枪了,等他出去叫人的时候,我们躲起来,看看他吃惊的样子。”
“开什么玩笑!”听到我这种有些荒唐的说法,牛哄哄忍不住打断了我
“虽说老张平时很爱开玩笑,可是也不会同意开这么过分的玩笑吧,而且,一向严肃的曾教官突然说出这种话,张教官不会感到奇怪吗?”
牛哄哄所质疑的,恰恰是我刚刚最后想通的事情,不紧不慢地说道
“没错,平时的日子或许张教官不会答应,而且也会对曾教官的变化感到奇怪,可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啊…”
我故意拉长了尾音,意味深长地看了牛哄哄一眼,牛哄哄转了转眼睛,貌似明白了我的意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难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所以张教官才会接受这个有些过分的玩笑,所以张教官没有对曾教官的反常有所怀疑,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的值班表,应该是曾教官做的吧?这样他才可以按照计划杀人。”
牛哄哄的底气明显虚了很多,瞄了曾肃肃几眼,又转过头看向我,磕磕巴巴地说道
“那个…没,没错,值班表确实是老曾做的,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而且,如果是按照你说的,当我们第一次进入仓库时,看到的都是假的,就算最开始的两声是他们故意弄出来的,那之后老曾怎么开枪杀人啊?后来我们可是没有听到任何枪响啊,这种老式枪可是用不了消声器的啊。”
我摇了摇食指
“不,我们后来听到了一段鞭炮的声音,曾教官就是靠着鞭炮声的掩护开枪的,让枪声隐藏在了鞭炮声里。”
听到这,牛哄哄松了口气,仿佛发现了我推理的漏洞,连忙摇手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虽然开枪的声音和鞭炮的声音有些像,但还是有些差别的,毕竟这不是拍电影,如果有两种声音,我们一定能听得出来的。”
“把鞭炮放到罐子里就可以了!”关爽说道
“什么?”
我看了一眼关爽,微笑地问道
“喂,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么?”
关爽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说道
“你还真是爱卖关子,枪声和鞭炮声最大的区别就是,枪声没有鞭炮声那么脆,可是如果把鞭炮放到密闭的罐子里,发出的声音就和枪声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我看了一眼郭宏义,朝他点了点头,继续关爽的话说道
“刚刚我的朋友在草丛附近发现了一个被炸得奇形怪状的罐头和一颗烟头,这就是运用了这个手法的证明。”
“那烟头呢?有什么用?”胡警官问道
“相当于一个计时器吧。”
“哎呀,什么跟什么,我越听越糊涂,你能不能不卖关子了?”苏永急的已经快跺脚了。
不仅是苏永,其他人也是一脸困惑,我决定不再卖关子,一次性把事情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