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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的时候才知道他们被困在墓里多长时间,五天,在墓里没有天日,不知道时间流逝的计算,出来后也没有什么感觉。
这时候柯缘觉得现代的星历还是有用的,知道哪天是哪天,而且星历手表能够准确的定位和明确具体时间,果然科技方便了生活。
柯迪的腿有所好转却也是不能够直接离开,还需要安静的休养一段时间,林大城等人因为陷入墓中被家人按在家中。
这日下午,柯江友和林大城终于摆脱家人的关爱,上了街,找了些出力气的零活,赚些家用。柯缘依旧待在家中,倒不是家人看管的严厉。
而是在城中,哪怕是县城也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柯缘还是喜欢村庄的样子,有山有水,有一望无际的原野,有满满的美好,可以四处奔跑,而不是在街上乱逛,除了铺子还是铺子。
而且,北边的情况已经影响到了这边,平日里的大市小集也没有了,所有人都活得心惊胆战的模样。
微风吹过窗台,带走沙尘,吹来绿草的清香,家中的孩子们除了柯迪大约都去了外面,庭院中静悄悄的,隔壁的林家和徐家也是静悄悄的,柯缘盘腿坐在床上,运转心法,隐隐有所阻碍,似乎像屏障般,如果能有些机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有所突破,再上一节。
闭着眼睛,一呼一吸间满满的青草香,耳边听到远处传来蝉鸣声,再远些是街上的叫卖声、玩耍的孩童声,不绝于耳。
在一众声音中隐隐掺杂着几道熟悉的声音,“阿武,我看这澄县挺好的,不然咱们家就留下吧,你看这里北边远了一些,虽然有影响但并不严重,而且还靠着山,养家也是可以的”是三婶回来了。
“爹,娘是不会同意的”是柯江武的声音。
“那要不...咱们三房留下吧,爹娘也没说咱们一定要在一起啊”三婶的声音有些低落。
“你想啥呢,现在没分家呢,这要留下来就是分家的意思,那是不孝顺,不分,我不分,再说了离开爹娘以后咋孝敬爹娘,这北边的情况还不知道什么样呢,朝廷现在也乱的很,这一分开谁说得准以后怎么样,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爹娘了”柯江武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怒气。
“哎呀,我就是说说,你急什么,你小点声,莫叫人给听见了”
“咋地,你说都说了,还不兴别人说,怎么,你是有想法了”柯江武声音变小。
“也没...就是觉得心里不得劲儿”三婶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的不甘愿。
“我知道你是啥意思,还是因为小迪这条腿吧,你不是知道么,这根本不关小橙的事儿,都是碰巧才造成今天这个样子,你怎么还在心里系了一个疙瘩。”
“怎么,小迪不是你闺女啊,就我心疼,你不心疼”三婶有些生气。
“那哪能,我亲闺女,我咋可能不心疼呢,我都恨不得替她糟这罪。而且你看所有人都在惦记小迪,也在关心小迪,况且大哥一家对咱们那么好,你和大嫂还是堂姐妹,满满还救了小迪的腿,花了钱买了那昂贵的祛疤膏,可见大家都是好的”可能是三叔见三婶有些生气,赶紧柔声哄道。
“哪里需要你遭罪,我也没说大哥一家对咱们不好,他们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就是一看到柯橙我就想起出事那天小迪的腿和伤,我就...我就...”声音中有些哽咽说不下去。
“哎哎哎,别哭,别哭”
“我才没哭呢,就是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那怎么办,那这样以后绕着柯橙走?”柯江武试探着,见姜黎没吱声,挠了挠头,“那直接告诉小橙让她见你躲远点?”。
“死鬼,说什么呢,尽在那说胡话”三婶嗔怪道,两人没了声音,应该结束话题做别的事情去了。
柯缘睁开眼睛,心中暗想,大姐柯橙和三婶姜黎之间这是有了一道裂痕,别人帮不了的、填不上的裂痕,轻叹一声,人无完人,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并非全是完美,全是贴合、随心的。难怪古人总是将事情寄托于希望之中,那也只能寄托于时间抚平那道裂痕吧。
空闲的时间总是难捱的,柯缘除了练功就是练功,闲得总想跟着爹爹柯江友出去看看力气活,卖卖力气,毕竟这种零散活说撒手就能撒手,工钱都是日结的,而且其他大部分的都需要在店里做一段时间才能结钱,不适合柯缘一众人。
袁南桃和蒋兰花也结伴上街去看,几个媳妇随后也去了街上做了日结的帮厨,男人们就在街上四处寻觅,有的时候遇见有钱人家需要卸东西就去做,有时候是哪个大铺子需要跑腿的就去。
孩子们少了在山村中的快乐,没有野菜需要挖,也没有干柴需要捡,一开始混迹在大街小巷中。
后来被袁南桃管住,早上跟着柯缘扎马步,下午跟着柯亚禹、柯亚清认字、写字,一时间叫苦连连,却没人理会,只好咽下苦水,乖乖执行。
就这样时间流逝,一转眼,已经在澄县待了足足两个月了,甚至让柯缘有一种很早之前就在澄县的感觉,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两个月的时间,柯迪的腿也渐好,脸上也有了笑容,和柯橙的感情一如既往,只有姜黎和柯橙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姜黎见到柯橙总是面无表情,柯橙见到姜黎总是缩着脖子,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姜黎是个大老虎似的。
大家长袁南桃和柯浦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其他人都是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
这日上午,柯迪最后去医馆看了腿,大夫表示可以拆掉木板行走了,柯迪高兴得就要蹦起来,被众人制止,虽然恢复但依旧与常人不同,稍稍不对,就比常人还要容易受伤。
听到大夫的话,柯橙暗自伤神,柯迪倒是无所谓,毕竟摆脱了木板就已经很开心了,又询问赶路的话会不会有影响,在得到大夫没有影响的肯定回答时,柯浦东和林有志商议后拍板,不在澄县继续逗留了,准备出发继续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