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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救女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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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老整个人木钠在原地,惊异的眼神,如同看待妖孽,半天才回转过神,波澜起伏的内心反而有种迫不及待,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一个问题:“这小鬼真的可以做到吗?应该不可能!看看再说……”

    毕老总感觉不太现实,却又希望不可能中出现奇迹,那样的话,徒儿惠兰的苏醒就会多出几分胜算。

    也许是在酒精的麻痹下,毕老老泪纵横,如交织,心里百感交集:医者总有逃脱不了的宿命,怜悯天下病者,注定牺牲一些无可挽回的东西,其中就包括生命!

    毕老很是自责太过无能,心如死灰的心灵竟找到黑暗的启明星,那缕微弱的光芒就是何夏,毕老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悄然的把桌上的酒封在年久的木箱中,整修边幅,衰老的体态焕然一新,整个人也没有颓堂时的邋遢啦。坐在石桌旁等待着零点的到来。

    毕老有些迫不及待,如孩童一般,难以安分下来,听着房子内的读书声,中途还拿出了戒掉十几年的烟枪,吧嗒吧嗒的云里雾里,毕老感觉十几年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兴高采烈,何夏接下来的表现几乎扣人心弦,更多的是盼望何夏创造出惊世骇俗的奇迹。

    在一阵焦急的等待中,毕老终于如愿以偿的看见何夏走出房屋,此时,何夏神情呆滞,失魂落魄的向毕老走来,疑惑的神色缀满俊秀的面冠。

    “怎么……难道?他不行?唉……看来,天分这种东西并不是人人都有。”毕老脸色抑郁,有些失望,悻悻的移开长烟杆。可是,他仍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何夏在医学上的天赋远远的超过他了,救惠兰是大有希望的!

    何夏挠了挠头,按照刚才背诵的东西,根据短短五个小时的统计归纳,这五味药的的阐述近万字的药理在何夏的口中,有条不紊的叙述着。

    何夏每说完一种药,毕老的心脏就会猛地跳动一下。眼前的年轻人恐怕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妖孽的一个。

    直到何夏竭尽全力,背着最后一味药火樱子时,毕老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何夏正是他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的传承人,也是毕老渴望打造出独领风骚的传承者。这一刻,他找到啦!毕老眼眶湿润,还好漆黑的夜没有被何夏看出,此时的激动,久久难以平复。

    静谧的夜,突然,房屋的钟声嘀嗒嘀嗒的响了几声。毕老猛地站起来,身体有些颤抖,连忙打断何夏,得意的笑道:“小鬼,现在已经到十二点啦,你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完成任务,今儿,我老头子心情好,勉强承认你刚才的要求算作合理,明天就麻烦你到山上把最后一味药采够五斤来见我,小鬼,想跟老头子我学医,等我哪天想通了,自然会传你医术,不过你要是无志之人失去了耐心,随意放弃了,正好给我老头子省了不少事。”毕老说完,乐而玩悠的哼着民间小调,回到睡觉的地方。

    毕老的话并没有给何夏造成多大的情绪波动,因为五个小时的时辰,何夏仍旧是离“天才”出现了一定的差距,紧张的缘故,最后一味药还差几句就全部背下来啦,时间也就差那么一点点!何夏默默的走进药房,没有救醒惠兰,悬浮在心头的巨石永远不会有着落,他依旧不忘永恒的誓言。

    还好明天只是采集五斤药材,要是二十多斤的话,那些的油脂松上的琥珀虫打死他也收集不够。最后一味火樱子还不算稀缺。

    何夏总算舒了口气,耷拉着眼皮,挪动着沉重的脚步向药床走去。

    躺在床上的惠兰静息中,身体的循环系统周而复始着,何夏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女孩,粉面玉琢,如花含蕾,清新脱俗,散在额头的鬓发柔顺光滑,何夏总感觉惠兰与昨日相比出现了细微的变化,鹅玉脸蛋粉嫩了许多,不仔细观察,确实很难发现。

    何夏想了一下,这其中的缘故应该是那老头天天让惠兰采集药材,晒黑了吧?何夏坚信毕老头是那种刻薄自私的人,对待徒儿完全当成不出钱的劳动力,可恨!

    都说女孩是水做的!何夏在惠兰的身上总算见识到这句话的真正的内涵。惠兰就属于娇嫩欲滴的美人。

    诺大的药床自然也成了何夏的栖息地,何夏害怕惠兰受冻而失去体温,就把被褥覆在惠兰身上,自己只沾些边角,直到昏沉入睡,握住惠兰的手心,贴实柔软温度,才放心踏实的闭眼。

    脑海中如复读机般重复着惠兰声泪俱下的长叹:“为什么?生命族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付我的沙流儿哥哥,就连老天也不给我帮他恢复记忆的时间,我好想让他永远……永远记得我1有些字眼在何夏的心头似乎有些印象,又似乎如电影里的梦境,一闪而过又无影无踪。

    第二天,何夏早早的被毕老叫醒了。毕老的行为极其古怪,双眼红彤,一看就没休息好,精神头却出奇的高涨,不过看到何夏,兴奋劲似乎有些压制。

    “小鬼,从今天起,你把昨天的五斤药材到山上采回家,老头子允许你在我这里多干两天活!1毕老说话的语气好像重点强调在药材上和做苦力上,收徒传艺的事只字未提。

    何夏略微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毕老与昨日比缓和了很多,照此情况,毕老已经肯定了他部分的能力,要想进入博大精深的医家天堂习得精湛技术,绝不是一蹴而就能实现的。

    何夏听了毕老的话后,独自挎上背篓,拿上挖药铲就往山里走去。

    突然,几个乡农急匆匆的跑进来,几人还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是一位蒙着面纱的白衣姑娘,女子躺在担架上如沉睡了一般。

    抬担架的农人赶紧上前,放下病人,哀求的跪在地上,急切道:“毕老,求求你救救俺侄女吧,她患上严重的麻疹,一个好好的姑娘,俺实在不忍心看她痛苦的样子,所以就给她喝了些安眠药,减少些痛苦,趁早送到县城的大医院救治,没有想到小梨的气息越来越弱啦,求毕老救救她,不然,俺该怎么向梨子他父母交代1

    跪在地上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乡下汉,衣服有些脏兮,观察入微的人很容易发现,担架上年轻的女子和农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人,担架上的女子有薄薄的纱锦遮盖,却有掩饰不住的高贵气质。只是被快速蔓延的麻疹折磨的面目全非。

    毕老看了停住脚步的何夏,想到什么,一副高傲的态度冷丁丁的摆了出来:“何贵啊,我老头子是不会救女性患者的。都坚守了大半辈子,不想因此坏了自己为医的准则。还请你体谅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