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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几杯酒后,曹谊、范长武、于文清几个领导提前退席。
郭天阳把他们送出酒店后,考虑到隔壁包间是一众女人,特别是还有对他有想法的李秀丽,所以就没有再回去。他坐在一楼大堂角落的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等着她们结束。
不过,他看见于副厅长出去后又从外面回来,在前台开了一间房,然后匆匆上楼了。于副厅长临走时对乔瑞芳的眼色,郭天阳注意过,当时乔瑞芳不动声色地点了一下头,可见两人今晚应该有约。
男欢女爱,是最正常不过的,郭天阳才懒得去说去管。
十几分钟后,从酒店门口进来一个人,让郭天阳瞬间不淡定了。
进来的人正是乔瑞芳的老公商随平。他一个人过来,而且并不像是来吃饭或住宿,唯一的解释是他来接乔瑞芳的。
对商随平和乔瑞芳,郭天阳都是有好感的。如今商随平过来接乔瑞芳,他可不愿节外生枝,因此站起来迎着他走过去。
“商哥,怎么是你!这么晚了,还有应酬?”
郭天阳装作无意中看见他,亲热地打招呼。
“我打你乔姐电话不通,看时间有点晚,怕你乔姐喝醉了,就过来接她。你怎么在下面,聚会散了吗?”
“还没有!她们正在上面聊天呢,我下来是送几个领导。商哥,等我先结账,我们一道上去!”
商随平不疑有它,点点头:“好啊,我等你!”
郭天阳于是对吧台女服务员道:“五楼十八、十九号房结账,开发票!对了,你们一楼卫生间在什么地方?”
服务员抬头告诉了他方位,郭天阳把手包放在台上,对商随平道:“商哥,刚才喝的有些多,我去方便一下!”
没等商随平回答,郭天阳就匆匆去了卫生间,商随平笑了笑。
几分钟后,郭天阳从卫生间出来,结账后与商随平坐电梯来到五楼十九号包间。但进了房间后,商随平没有看见乔瑞芳,脸色立即变了。
商随平问正在给几个同事敬酒的任会敏:“任处,瑞芳呢?”
任会敏笑道:“瑞芳说有些不舒服,刚才去卫生间了,她一会就回来!商哥,今晚是我告别姐妹们的酒宴,谢谢您过来,我敬您一杯!”
商随平将信将疑地端过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此时听到门口一个声音传来:“随平,今晚你不是有事吗,怎么过来了?”
看到妻子乔瑞芳出现,商随平一口喝下杯中的酒:“任处要走了,你们这么多年姐妹情,我过来助助兴!”
商随平虽然过来的晚,但经不着一帮女人敬酒,很快就喝高了。
当然,告别宴也随即散了。
乔瑞芳搀着喝了不少酒的商随平,经过郭天阳身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有很多意思。
李秀丽喝得半醉,从酒店出来,看到站在门口送人的郭天阳,眼神十分幽怨。
郭天阳看见她拉开车门要开车,急忙道:“丽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李秀丽听他要送自己,心里十分高兴,因此转过身坐在副驾上。
郭天阳给送客的任会敏说了几句,就开着李秀丽的甲壳虫走了。
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李秀丽一直看着他。
“丽姐,你回哪里?”郭天阳知道李秀丽后妈已经走了,而女儿芊芊还小,现在应该在公婆家里,因此就问了一句。
李秀丽听了,说了一句:“去新苑小区吧!”
新苑小区是郭天阳去过的地方,郭天阳自然知道。李秀丽让他来这里,似乎另有深意。
郭天阳把车进了小区,在李秀丽指挥下把车停在地下车库车位上。
车停稳,两个人都没有动。
郭天阳从衣袋里掏出一瓶丹药,递给李秀丽:“丽姐,前些天我回了趟老家,问师父要了两颗化淤丹。你以后用温开水口服用后,会化解身上的沉疴,终生不会有什么大病。剩下的一颗,等芊芊长大时服用。”
李秀丽听了,并没有去接丹药:“天阳,这一段时间你为什么总不理我,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郭天阳知道拒绝过她两次相约,已经让她心生疑。
就笑着解释道:“丽姐,我高中时相恋的那个女孩,最近过来找了我。她是被家庭逼迫才不得不与那个男人恋爱,所以非常苦恼。我知道她的情况了,就不能弃她于不顾。丽姐对我的好,我时刻铭记在心,但芊芊会慢慢长大,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再说,姐是自愿的,只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并不会纠缠着不放!”
“丽姐,我就是怕咱们在一起时间长了,摆脱不了这段感情!”
郭天阳最终成功劝说李秀丽回去,然后坐出租车回到别墅。
唐晓燕来了,任会敏、莫菲菲、左小英都来别墅与她相会,就是秦风仪也少有地过来了。
郭天阳回到别墅的时候,众人正在客厅说话。
看见他回来,任会敏、左小英、莫菲菲与秦风仪就要告辞。但唐晓燕说别墅里房间多,殷勤地留她们住下,只有秦风仪说家里没人不行,让左小英送她回去。
看任会敏、莫菲菲和唐晓燕谈兴正浓,郭天阳把莫菲菲叫进书房,正准备问她回家的情况,忽然听见电话响,是乔瑞芳打来的。
他一接通,对方就问:“天阳,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在酒店时,郭天阳进了卫生间,迅速给任会敏打电话,说商随平过来了,找乔姐。而任会敏告诉他,乔瑞芳十分钟前已经从宴席上离开。
他听了后,交待任会敏一会在商随平上去时如此说。商随平刚才说乔瑞芳手机打不通,郭天阳只好在于副厅长手机上发了一条信息:商哥来接乔姐,会敏你不要让乔姐喝太多了!
现在乔瑞芳打电话问这件事,他当然装马虎:“乔姐,你说什么我不懂!”
“不管你懂不懂,有空了,姐再谢你!”
听见对方主动挂断电话,郭天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情,他可不想要。
郭天阳挂断电话,让莫菲菲坐下,问她:“今天回去,什么情况?”
“妈找我,是问一些小事,没什么的!”
郭天阳双手放在她肩上,看着她道:“你不用瞒我,我能猜得到的。菲菲,我考虑了一下,我们结婚的事,应该告诉你的父母!”
毕竟婚姻是大事,莫菲菲与他有了婚姻,并且怀上他的孩子,瞒着两个老人很不道德。即使莫家是刀山火海,郭天阳也要去登门求恳。
莫菲菲看他很坚决,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天阳,这事也不必急在一时,等我先给爸爸打声招呼,合适的时候与你一起回去见他们!”
这时,郭天惠却推门进来:“哥,我过来提醒你!明天是中秋节,你还没给嫂子们买礼物呢!”
“这个提醒不错!天惠,你是不是想要点什么?”
郭天惠毫不含糊地开口:“我想要一款钻石项链,象海琼的那样。妈也没有!”
“这个恐怕不行,她那款价值百万,这样要的话哥会变成穷光蛋的!”
“切,反正我知道你有钱!”
“有钱也不能乱花!礼物贵在心意,太贵的东西反而有些俗气!”
“哼,我不管,我就是想要条钻石项链!”
看天惠走了,郭天阳想了想,还真是应该给她们几个买点首饰了。唐晓燕前几天他给买了一款,但他不能让左小英、任会敏、莫菲菲寒酸,而且荷姐和天惠、杨柳、灵霄、汪琪都似乎都缺点什么。
八月十五,是华夏的中秋节。
吃过早饭,郭天阳给了唐晓燕一张银行卡,让她带着一众女人去购物,顺便给没有车的她买辆车。
唐晓燕说,会敏姐马上就去京城了,她的那辆帕萨特准备留给她,不用再买;而范琴的车给了秦风仪。
看着一众人高高兴兴地出了门,郭天阳也开车出来。
他来到象州最大的珠宝店。
前些天,郭天阳和唐晓燕曾在这里买了一款钻石项链,因此细心的店员发现他过来,知道这是一个大主顾,就悄悄给店主打了电话。
珠宝店主正在楼上,听说来了大客户,急忙下了楼。
“小伙子,你又过来了,是不是要买新东西?”六十多岁的店主上前搭话。
“我想买些真品玉饰和钻戒,不过柜上的东西有些大众,有没有新颖别致的,我想看看。至于价格方面,我倒不介意!”
郭天阳也懂一些珠宝的鉴别,只要是好东西,贵些也值。
“你是我们店的贵客,我也就不瞒你了,贵重的东西都放在楼上。只要有钱,店里就有好东西卖。请跟我上楼!”
店主把郭天阳领到二楼贵宾间,服务员忙沏好茶。
坐好后店主问:“我冒昧问一下,这次你买东西,是准备送什么人的?”
郭天阳想了想,道:“女友和亲人!”
“送女友一般是钻戒,给亲人的话,女人以玉镯最好,男人以手表最佳。上次你买的钻戒是个孤品,我这里已经没有。不过,前天刚刚进了几款新颖别致的,你不妨先看看样品!”
郭天阳点点头,店主就吩咐经理从藏室拿来样品。
郭天阳看过后很满意,道:“如果有其它样品,你不妨都拿来,我再选几样!”
店主就让经理取了其它样品过来,郭天阳很快就选定了东西。
给唐晓燕、左小英、任会敏、莫菲菲、宇文素然这五个女人,他买了同型镶宝石项链,每条项链为二十八万,每人一对十八万的羊脂玉镯,外加一个婚戒,价格为一万。然后他又给秦风仪、白玉荷、范琴、郭天惠、杨柳、叶灵霄、穆海琼、汪琪各买了一对十万的翡翠玉镯。
总算下来,共计三百一十五万华币。
定好东西,郭天阳道:“价钱由你们定,但我要真品。倘使我验出这些东西有一样假的,我会让你们的店赔钱关门!”
店主道:“小伙子,我这店是百年老店,信誉绝对没有问题。我看你也是个买家,一切就按八五折算,四舍五入,你出二百六十八万就好!只是店里现货不多,我们需要从其它店里配送过来,您下午五点才能来取!”
郭天阳听了,问能不能先给一套,下午过来再取其它的。店主说声好,陪着郭天阳刷卡,然后殷勤地送他出门。
郭天阳拿着首饰,从珠宝店出来,来到象州邮政中心,挂了个特急,给宇文素然寄送了出去。
从邮政中心出来,郭天阳开车一路来到僻静的象州沿河公园。
他把车停好,然后走到树荫下的长椅上坐下,向不远处的一辆车招招手。
陈虹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然后走了过来。对郭天阳能发现自己,她并不意外:“郭天阳,你不是说没空吗?怎么有机会逛公园!”
“尾巴跟着,再好的心情也被破坏了。说吧,跟着我什么事?”
“我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与多个女人有不正当关系?”
“多个女人,都指的是谁?”
“任会敏、王俨、莫菲菲、穆海琼、左小英!”
“没错,她们的确与我关系极好,但却不是不正当关系!”
“你不承认!我问你,会敏知道不知道?”
“她当然知道,而且与她们是朋友!”
“你骗人,有哪个女人喜欢自己男友脚踩几只船?我要打电话证实一下!”
“随便,只要你不怕任姐给你翻脸!”
陈虹正要拿手机拨电话,听到郭天阳的话一怔。
是的,如果任会敏真的知道他有另外的女友,而又愿意同他交往,这说明她已经默许了。自己拿这些事问她,岂不是打她的脸吗?
“郭天阳,你是渣男,不配做警察!”
郭天阳白了她一眼,说出一句让陈虹立即暴怒的话:“吃不到葡萄总说葡萄酸。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心里也是喜欢我的吧?”
“你无耻!”陈虹给郭天阳的回答,是一记神来的太极掌。
虽然这一掌火候很足,但郭天阳知道她并不是真打,只是借故发泄一下情绪。
郭天阳不躲不闪,闪电般伸出手擒着她的手掌,顺势把陈虹拉到自己身边。
如果郭天阳挨了这不重的一掌或躲开了,陈虹也不会气愤。但现在郭天阳的行动,摆明了就是调戏她。陈虹最看重的是自己的感情,容不得受一点玷污,如今这个男人居然这样大胆,她忍无可忍了。
陈虹是会意后期,用的是陈家太极的真传,被郭天阳顺势一带,她转施绝招化解了他的掌法,挣脱他的手。然后一招紧似一招,让郭天阳一时穷于应付。
然而令陈虹纳闷的是,虽然郭天阳只是匆忙应对,但她却没有一招击中他。
公园里游玩的几个人,看到一对年轻男女打了起来,纷纷过来围观。
让陈虹更加气恼的是郭天阳说了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两口子打架吗?”
众人听说两人是夫妻,都笑起来,因此倒没有一个人解劝或报警。
此时,距他们不远处,停着一辆加长宾利。
坐在宾利车里面的是陈震和监武盟中路巡防使谭泽光。
陈震看着两人打来打去,有些疑惑地问:“谭巡使,陈虹说他只有会意中期实力,怎么会这样难缠!”
谭泽光看了他一眼,不屑地道:“会意初期?他现在只用五成力量就让陈虹无可奈何,真不知道你们是怎样认定他境界的?”
陈震闻言大惊:“谭巡使,难道他到了畅意境界?那他出自何门?”
“他身上有些邪门,我也看不透他的境界。不过,他的实力最多也就是畅意初中期水平。他的技法很杂,有点象万象功!”
陈震大惊:“万象功,您是说他是万象六宗的人?”
谭泽光摇摇头否定:“他绝不是万象六宗的人,充其量只是学过万象六宗的技法,不然也不会与陈虹缠斗这么长时间。哼,虽然他来自上元谷,但想调戏我看中的女人,还是有些自不量力!”
……两人打着打着,陈虹忽然发现,郭天阳虽然招数简单,看似匆忙应对,但却每每后发先至,仿佛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郭天阳,你不是会意中期吗?为什么招招能封着我的进攻?”
“说你胸大无脑,你又不承认。男人岂能被女人压着打!”
陈虹听了,冷笑一声:“口头上的功夫我不如你,试试我的雷霆万钧吧!”
陈虹最近晋升到会意后期,因此才没有施用全力对付郭天阳。毕竟现在他们属于切磋,用不着拚生拼死。
不过,听到郭天阳轻佻口气,她就施出了陈家最具威力的一式,她现在已经顾不得会不会打伤郭天阳,而是要惩治这个有点变态的男人。
陈虹这招一用出来,罡气就把围观的众人给推出几米。
郭天阳正欲去迎,忽然感觉不妙,想也没想,转身用双掌迎着监武盟的那个巡防使。陈虹没料到郭天阳此时会转身对付突然出手的谭泽光,来不及收手,双掌结结实实地印在郭天阳的后背。
在陈虹强大的推力下,郭天阳也堪堪与欺身上来的谭泽光对了一掌。
郭天阳在硬接了谭泽光一掌后,口里瞬间喷出一口鲜血,身子象断线的风筝飞出十几米,跌落在花丛那边。
“怎么是你?”陈虹看到出手的谭泽光,惊问。
谭泽光看了一眼陈虹,低声道:“这人功法怪异,我怕你吃亏!”
陈虹知道堂叔陈震牵线谭泽光,让他追求自己。在与他见面时,陈虹直接表示自己现在不考虑个人问题,明明白白地拒绝了他。但没想到他和堂叔陈震却忽然出现在这里。
陈虹急得跺了跺脚,纵身来到花丛那边。见地上只有一滩血迹,却不见郭天阳的影子。
“千万不能让他逃了!”
谭泽光跟陈震过来没看见人,脸色忽地变了。
陈虹看着地上的血迹,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谭泽光出手的刹那间,居然是奔着郭天阳的性命而来,这可是她不想看到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