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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项,你怎么看?”
一红粉佳人不着寸缕,此刻瘫在一位脖子上挂了一串骷髅的男修身上,二人身上都有汗珠,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看到没有,叫声爷爷才肯放过。”
说着,心无项又在身下女修身上狠狠捏了一把,感觉她那对坚挺都要被捏爆了。
“嗯,不要,快饶了奴家吧,奴家真的不行了。”
红粉佳人身躯乱颤,一条柳蛇腰不住扭动,拍开了心无项作怪的手,开口求饶。
“爷爷真讨厌。”
“就让其他人去闹腾去吧,老子在这黑旗下要酒有酒,要美人有美人,何必自甘堕落。”
说着,心无项又往口中灌了几大口酒,醉意朦胧的双眼,巡视了一眼那黑旗下,六堆骷髅景观。
***
“猿小二,这蜘蛛不好拿下啊。”
一头白色头发的猿小六凑了过来,有些发愁的看着刚刚一场大战后,留下的13具尸体。
千魔殿猿氏兄弟,来源于一场血腥实验,十个人从娘胎里爬出来,只有他们两个活了下来。虽然二人能共享彼此视野,但也仅仅只能共享视野,共享不了通话。
“你还说凭咱俩的本事,轻松找到弱点呢,如今倒好,再去他处,如何还来得及?”
猿小二一头黑发,怒目而视,把气都撒到他身上。
“我哪知道他们还带的有备用零件,本来这东西就皮糙肉厚,每一次出手都能抓死一个,那五人还偏偏防护的密不透风,简直他娘的跟个乌龟一样。”
猿小六也是无语,早知道换一个对手了,可现在走了,又不甘心。
“快看哪里!”
从猿小二的视野中,看到空中飘荡着四块旗帜。
“拳打五派,脚踢四阙,这人口气这么大?”
“看来他是不把天下高手放在眼里了,去会会?”
猿小二嘴角一咧,露出狞笑。
“进来时我看到放牧山庄的后起之秀,三尸谭震山的身形了,想必那个战狂也已经突破了筑基,此刻应该在去的路上了。”
猿小六也是眼神凌厉的盯着那杆大旗。
“不知道骷髅山的心无项,合欢宗的苏凛夜与秦傲天看到这里是什么感受,咱们就帮着他们多网罗些人手,摇旗呐喊。”
“这次可出了个好主意,快走。”
***
“马师兄快看,这小子越来越嚣张了!”
一位负责把风的飞云宗修士,将手臂指向空中。
“拳打五派,脚踢四阙,他这是找死!”
马蓝山看着,心里也不免憋了一口气,看着这次不用自己动手,就能大仇得报。
“马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飞云宗修士凑过来,开口询问道。
“不急,这里早晚会变成四战之地,那四面旗帜不下,有的是人去收拾他。只是可惜了玉师妹,跟着那疯道遭了殃。”
看着远方不断赶来的修士,马蓝山在心里又泛起了愁。
“马师兄,那我们要准备点什么吗?”
“后退三里,暂避锋芒,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马蓝山心里终于有了决断,看向那四面大旗的双眼也越发坚毅。
***
“凌师兄快看哪里,那四面旗帜”
听雨剑祝七山,兴奋的拍打着凌沐枫的肩膀,指向哈巴拉正中央的空中,四面大旗猎猎作响。
“跪下来叫声爷爷,才考虑放你一马!”
凌沐枫看到后,面色如常,但动作已经停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想知道是哪位,这么张狂,就是这字,跟蚂蚁爬的一样,写的太丑。”
楚璃月抱胸驻足,一脸傲气冷眼打量。
“凌师兄,咱们也挂几面旗帜,给他比下去!”
祝七山双眼放光,看着那四面旗帜,羡慕不已,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此刻他已经进入幻想,自己就站在那杆黑旗下,接受众人膜拜。
“能换酒吗?”
蓬头垢面的师友亮走过来,凑到祝七山身边,开口询问道。
“去去去,一边去。”
祝七山丢给他一壶拳头大小的酒,一脸嫌弃的冲他挥手。这是进入哈巴拉夺旗战之前,做的准备之一,每天给他一壶。
“嘿嘿嘿,我这就走。”
师友亮拿着酒壶在鼻子上嗅了嗅,这才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美美的喝上一小口。
“你可拉倒吧,还想挂旗,一个千魔殿猿氏兄弟,到现在也没拿下,还敢再招惹几个?”
墨逸飞龊之一鼻,他对现在的形势很满意,八个人守到现在,仗着筑基傀儡与阵法之力,已经斩获百十多修士,自己这一方才死了一个叶清瑶,稳扎稳打,拿下这杆大旗,大功一件。
“墨逸飞说的对,逞匹夫之勇,只是一时长短,我们没有理由放弃到手的黑旗。大家出来是挣灵石的,你们既然选择相信我,我一定要让大家平安回去。”
白狼凌沐枫从天空转过头,眼光扫向众人。大家但觉心中一暖,再看向凌沐枫时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任凭凌师兄差遣。”
***
“仇师兄快看!”
血煞谷一位放风的弟子,双目圆瞪,兴奋异常的指向空中。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啊。”
仇万河面色癫狂,神情激动,一头红发无风自动。
“拳打五派,脚踢四阙,何人敢口出狂言。”
苏沉央从隐蔽处走了出来,面带傲气的看着那四面旗帜,眼中的光芒与仇万河同色。
“管他是谁,这次都帮了我们大忙了,苏师妹,血祭符咒没有问题吧?”
仇万河把头转过来,贪婪的眼神不加掩饰。
“仇师兄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本来还差点灵石,有这么多气血作为祭品,就是不用灵石,到时候也能召唤成功!”
苏沉央那双眼睛中的贪婪之色,竟然与仇万河一点不差。
“哈哈哈,死的越多,咱们血煞谷的功法就越强,我已经能够预料到,那杆黑旗下,召唤出来的血魔,定然可以威震哈巴拉夺旗战。”
仇万河贪婪之色转变为狂热,一双眼睛又痴迷的打量着那杆大旗。本来已经在万剑山手里受挫的心,又开始膨胀了。
“血流成河!血流成河!”
其他血煞谷弟子跟着高举双手,疯癫的大吼。
***
“幕师兄,求求你不要去。”
楚菲儿死死的从后面,抱着慕修寒的胸膛,一行热泪从眼角淌了出来,打湿在慕修寒白色的后背上。
“菲儿,放开我吧,让我去吧。”
慕修寒双眼没有在意佳人,紧紧的盯着那在空中,肆意飘荡的四面大旗。双眼中透出冷意的刀光,仿佛要将那丑陋的字迹斩碎。
“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
楚菲儿抱着慕修寒的手臂,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但却不敢松开,仿佛一旦松了手,二人就再也不能相见。
“菲儿,算我对不起你,放手吧。”
慕修寒语气中带着些少许歉意,轻轻的抚摸着那双缠绕着自己的手。
“你去了让我怎么办?让我们这些师弟师妹们怎么办?”
楚菲儿还在苦苦哀求,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四周白马山庄的修士,却并未上前阻拦,或许他们也知道,当那四面旗帜升起的时候,没有谁能挡在慕修寒的身前。
“菲儿,你是知道我的,你就让我去吧。”
幕修寒轻轻一叹,但眼神中的坚毅之色不减。
“不——幕师兄,不可以去,真的不可以。”
楚菲儿已经整个人挂在了幕修寒身上,仍不肯松开。
“菲儿,我这次不去,恐怕我以后再也拔不出「开山」了。”
“不,不许去,修寒,至少你还可以活着啊!”
一记手刀打在楚菲儿的后颈,将她拍晕。楚菲儿顺着幕修寒的身子,滑落在地上。
幕修寒没有去管,他的眼里只有那四面旗帜。脚下步伐沉稳,朝前走去。
其他白马山庄之人,赶紧上前将楚菲儿搀扶起来。
“左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白马山庄修士上前询问。
“你们四个跟上去,幕修寒不在,再守此地只怕代价太大。我们先寻一处隐蔽之地,静待幕修寒归来。”
左于苇望着那离去的背影,面色凝重。“这就是幕修寒的生死劫吗?还以为躲过去了。宗门20多年布置,甚至动用了合欢宗的手段,都没能撼动他那颗赤子之心,可千万不要功亏一篑啊!”
***
“傲天哥哥快看!”
苏凛夜指着远方那四面大旗,双眼滴溜溜的打转,不知又在谋划着什么。
“拳打五派,脚踢四阙,哼,就是不知道他这牛皮,能吹多久。”
秦傲天又在胸膛缠了一圈绷带,收回看向空中的眼睛,将它投向山岗下,对张猛怒目而视。
坐在白旗下的张猛似有感应,大嘴一咧,铜铃大的眼睛,不甘示弱的回看回去。手轻轻的揉着胸口,不敢太用力,那里之前被山岗上那位,刚刚捅了个对穿。
“这万剑山也真能隐忍,此等剑子,竟然藏到了现在才肯放出,他身后那把刀,应该就是万剑山,万年才孕育一把的可成长型神兵,要不然傲天哥哥早就拿下他了。”
苏凛夜心里有些不服气,二人配合天衣无缝,奈何张猛身后那把筑基期大刀,更不讲理。
“万剑山真是舍得,一共才五把,其中一把飞升天界,两把夭折。只是听说这等神兵,一生不事二主,主死兵亡。要不然,今天说什么,也要摸一摸,这神兵的斤两。”
秦傲天也是眼热的紧,法器是陪伴修士最忠诚的伙伴,还要优于道侣。然而随着实力的提升,或者比斗的损耗,更换法器就是一笔不小的消耗。更主要的,是趁手。
“如今我们再耗下去,恐怕真成了那厮的磨刀石了,不能便宜了他。不如我们去那杆黑旗下去看看,有没有机会?”
“也好,那毕竟是杆黑旗,打的可是我们魔修的脸,此事不能不管。就让我们会会,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
“二当家的,你怎么看?”
大当家将头转过来,看向一位书生打扮的修士。
“看来,咱们风火寨想要扬名,就在今朝了。”
二当家眼睛没离开那杆大旗,反而泛起神光,神采奕奕。
“二当家,这次咱们可是把全部家底都带来了,一直隐忍到了现在。那地方一看就不是善地啊,咱们能露个脸吗?”
四当家凑过来,小声的询问道。
“各位当家的,正因为那地方风云际会,各派好手云集,才是我等抱上大腿的最好时机。要不然,咱们还待在那黑风山继续趴着几百年啊。”
“二当家的说的对,不拼一把就想坐享其成,还不如接着干咱们的老本行,来的安逸。只要弄死一个,有了投名状,咱们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
“大哥,我们都听你的。”
“走,咱们早早的去找个地方,还能抱个顺眼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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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镖头你怎么看?”
李镖头把看向旗帜的眼睛,转向一位小老儿,一杆长棍在他的背后,与他的身姿一样挺拔。
“不服老不行了,现在的年轻人,端的狂气。”
赵镖头不曾移开眼睛,沧桑的目光,在阳光的反射下,闪耀着宝石的光芒。
“赵镖头,咱们压师楼,又该如何应对?”
李镖头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眼神崇拜的看着这个小老二。
“咱们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一旦避开了这口漩涡,怕是会成为此生的遗憾。”
赵镖头从腰间解下长棍,随意的舞了一下,这才接着说。
“李姑娘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日,可以选择留下来。想跟上小老儿脚步的,走快些,我怕走的慢了,就赶不上这块埋骨地了。”
说吧一马当先,持棍坚定的向前走去。身后压师也纷纷取出自己的法器,眼神坚定的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