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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瑜和秦青在一边可听了一个明白。
“唔唔唔……唔唔唔!”
秦青义愤填膺,堵住了嘴也忍不住气愤破口大骂。
乔门这帮助纣为虐的东西!
她情绪激动地扭动被束缚的身体,身下草垛凌乱散开,联想到最近让自己倒霉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秦青就淡定不起来。
唐景瑜则稍显稳重,双眉紧皱,思量片刻,犹带礼貌道:“乔前辈,可是有什么苦衷?”
他这一出声,满心满眼皆是爱徒的乔秋才意识到密室还有旁人。
秋韵不喜这两人成天装作救世主,拿道德肆意批判别人的姿态。
她朝乔秋简单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而后故意呛唐景瑜一般道:“没有苦衷,乔门名声亦正亦邪,想必你也听过。”
“没有苦衷?”唐景瑜同样也瞅这脾气古怪的女子不顺眼,他挑眉阴阳怪气嘲讽道:“那就是同盟呗,不过也是少见,当同盟当到你这儿份上。”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秋韵裸露在外的伤口,惹得对方怒目而视。
乔秋向来见不得有人欺负挤兑他徒弟,也不分青红皂白怼了回去,“唐门的教养确实让乔某开了眼界,敢问唐公子可有一点小辈的样子?”
“和你有什么关系!白发老匹夫!”
唐景瑜顾及蛊毒界各门派的世家关系,但秦青堂堂郡主可不在乎,她一费力挣脱口绳,就泼辣地直白骂得乔秋狗血淋头。
“你!”乔秋面色铁青,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粗俗的女子,简直和男儿没有两样。
而边上的唐景瑜绷不住冷不丁笑了,以前他怎么没有意识到秦大小姐的臭脾气冲着外人时,这么可爱。
秦青骂得正欢,唾沫横飞,忽然不明物体迎面扔了过来,唐景瑜提醒不及,加之五花大绑。
白色瓷瓶重重撞上光洁的额头,发出一声闷响。
白皙的肌肤一瞬间就肿了起来,秦青疼得眼眸氤氲水雾,龇牙咧嘴瞪着罪魁祸首。
“这是你自找的。”秋韵嚣张地回视,她最讨厌的便是有人诋毁师父,并觉得自己举动理所当然。
“过分了!”
唐景瑜努力侧身看清秦青伤势,怒火油然而生,他板着脸斥责道。
切,秋韵不屑冷哼,她曾无数次被叫做妖女,就这?
正当几人剑拔弩张之时,门口再次传来脚步声,而且听响动不止一人。
“各位好雅性呀。”
白云司悠悠晃动玉扇,漫步走近,衣摆白绸缎扫过阴湿的地面,显得格格不入。
他身后的天行者低眉顺目,手中端着什么东西。
唐景瑜潜力激发,用尽全力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了起来,机警地将眼眶通红的秦青护在身后,他不认识白云司,但是动物般的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
“你还想怎么样?”
齐秋不顾徒儿的阻拦,带着鱼死网破的气势质问白云司,可惜别人并没有将他当个角儿。
白云司手一挥,指示天行者招呼乔秋两人,他则徐徐绕开,走向传闻中的唐家少门主。
“一腔热血的少侠?”
上上下下打量唐景瑜一番,白云司轻蔑嗤笑一声,如同庞然巨.物蔑视一只挡车螳螂。
被对方通身凌厉凛冽气场压得喘不过气的唐景瑜退后半步,神色收敛,他紧握双手,掌心不自觉渗出冷汗。
唐景瑜自诩跑过半个江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此刻却罕见犯怂。
视线被挡住的秦青,按耐不住踮起脚尖,触不及防与白云司对视,瞬间浑身冰冷。
好可怕——!
就像被伺机而动的吐着信子的毒蛇狠狠盯上,一股粘腻而骇人的不适涌上心头,她急急错开目光,在唐景瑜背后瑟缩一下。
白云司对两人反应很是满意,他狭长的眼眸泛着寒意,抬扇强制唐景瑜仰头,声音清冽而饱含威慑意味,“识时务为俊杰,不知道唐公子可有兴趣加入刑天盟吗?”
寥寥几个字,全然是威胁之意。
唐景瑜还未回答,旁边传来惨叫痛哭声,只见同白云司一同前来的天行者一刀结果了齐秋的性命,毫不拖泥带水。
气疯的秋韵不管不顾扑向天行者,后者眼睛都不眨一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处,不一会哭嚎的秋韵便没了生息。
这一切发生太快,秦青大脑一片空白,瞳孔猛缩,唇齿颤抖。
同样如此近距离见证鲜活的生命流逝,唐景瑜心神具震,手掌收紧适而又松开,神情复杂。
似乎短短一刹那,他才真正看清江湖的腥风血雨。
“考虑好了吗?”
白云司倒是不慌不忙,斜睨了一眼砍下齐秋二人头颅正往匣子里装的天行者,话却是朝唐景瑜说的。
“我加入。”
这几个人恍若从唐景瑜牙缝挤出,他面色晦暗不明,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啪一声,白云司潇洒收起扇子,眼底闪过意料之内的满意。
“接下来会有人告诉你该干什么,至于秦青郡主……”
被点名道姓的秦青身子条件反射一抖,唐景瑜立马神情一变,紧张地盯着白云司。
有点意思。
白云司玉扇抵着下巴,好整以暇看着两人,“别自作多情。”
他不轻不重瞥了眼吓得战栗的秦青,慢条斯理道:“她还不配我脏手。”
话是难听至极,但是唐景瑜心中悬着的石头落地,只要秦青没有生命之忧便是万幸。
白云司没闲工夫一直耗在这儿,他派人带走唐、秦二人后,嘱咐天行者将装着头颅的匣子秘密送往沈府。
天行者面无表情领命后,却被白云司幽幽叫住。
“你做得很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夸赞,让天行者僵住身子,他思及几个时辰前主上的警告,掩下眸中异色,低声应和一声。
而这边沈故渊刚急匆匆从皇宫出来,就听暗卫禀报府门前发现奇怪的匣子。
他心中有些怪异,试探性走近几步,只见不大的木匣子惊悚渗透出褐红色血斑,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一打开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争先滚了出来。
“主子!”
暗卫眼疾手快打落头颅,避免了沈故渊一身朝服被血迹玷污的可能。
纵然沉稳如沈故渊,也忍不住变了脸色,他忍着不适丢开木匣。
闻讯赶来的妦缈和冥厺见状不禁皱眉,语气沉重,“白云司竟对乔门动手,想必已经得到他所要的全部了。”
拿丝帕擦拭不慎染上血痕的手,沈故渊眼底闪过嫌恶,面容肃然,身有同感。
目前形势对他们极其不利。
“陛下表示近日诸位权臣形迹可疑,让我们注意点。”
派人清理府门前后,沈故渊坐下来神色疲惫,他没想到进宫一趟没有得到任何益处,反而听着焦头烂额的天政帝念叨一番。
妦缈和冥厺面面相觑。
三人椅凳还未坐热,忽然听见下人来报。
“主子,不好了!”
“何事惊慌?”
沈故渊不悦。
下人战战兢兢,“主子,以英国公为首的权贵世家带人逼宫了!”
“什么?!”
三人具惊。
下人摸了把额头冷汗,支支吾吾道:“听说主子前脚刚出宫,英国公就带入气势汹汹去了御书房,要挟陛下退位让贤。”
形势变化毫无道理,沈故渊太阳穴突突,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语气生硬,“英国公准备上位?”
“不,”下人咽了一口唾沫,组织了一下语言,“他们想让陛下禅位给前朝皇子。”
“前朝皇子?”
妦缈和冥厺异口同声问道,不过一个难以置信,一个若有所思。
沈故渊眼皮一跳,心神不宁,“谁?”
“是……是白云司。”
下人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所有力气,这一日发生的事过于玄幻。
与此同时,皇城内。
“反了!反了!”
天政帝龙颜大怒,一把扫开书案上的奏折。
英国公带着权贵重臣面不改色站着,虚伪笑着,“臣也是为了陛下好,如若不立刻起草禅让文书,那可别怪臣不客气了。”
说话间,英国公抖抖胡子,眼神闪过老奸巨猾,示意一旁手拿刑具的护卫上前。
“你敢?”
天政帝气得青筋直跳,周围心腹却尽数被困。
英国公恍若听闻天大的笑话,“陛下,看来你还没认清形势啊!”
他身后的权贵跟着哄笑,气得天政帝脸青一会紫一会。
“行了,别再负隅顽抗了,”英国公道貌岸然挥挥手,示意下人呈上早已书写好的文书,“臣贴心地为您写好了,陛下就赏脸盖下章吧。”
开国玉玺的位置只有历任皇帝才知晓,故英国公耐着性子在这儿耗着天政帝。
“做梦!”
天政帝看清文书内容,脸阴沉得能滴出水。
前朝皇子?白云司?
他攥紧衣袖,掩饰住内心的惊涛骇浪。
恰逢此时,白云司携着一位天政帝再熟悉不过的人影走来。
“哟,这般热闹呀。”
玉冠束发,白云司绝色容貌更添一抹儒雅威严,他身旁的慕长欢好奇地打量着富丽堂皇的宫殿。
“夫君,这是哪里?”
她眨眨眼,扒拉着白云司衣袖,语气天真无邪。
白云司眼底柔软一片,无视旁人各异的神色,温声道:“这是我们以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