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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唐景瑜越想越不对劲儿。
“不行,得给沈故渊说一声。”
他面容严肃地拉着一脸不情愿的秦青,不管不顾深夜造访沈府。
“唐景瑜你有病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任务!是找乔门传人,不是瑶光公主!”
秦青气得不轻,当即甩开唐景瑜的手。
她也不知道看见他对瑶光公主这般上心,自己为何觉得窝火。
“你别闹了。”
唐景瑜刚赔笑地拜托门口护卫去通禀一声,一回头看着这姑奶奶就头疼。
秦青难以置信用手指着自己,“我?我闹?”
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知怎么的,她眼眶不争气泛红,音调高了几度,“唐景瑜,你是不是看上瑶光公主了!这么在乎她!”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唐景瑜是一个直男,搞不懂女孩子家的弯弯绕绕,无语地扶额。
他只是单纯觉得瑶光公主去过蛊毒发现之地,如今突然失忆失踪,绝对和他们要査明之事牵连颇多。
唐景瑜这厢费力吧唧和秦郡主说明了动机,只得到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
他摸摸鼻子,自讨没趣。
未多时,沈府下人小跑过来通知道:“两位贵客,沈大人在大堂等着了。”
唐景瑜有些惊讶,他本以为深夜贸然来访多半会吃闭门羹,“好好,多有叨扰。”
秦青自然明白旁边这呆子想什么,翻了一个白眼。
她可看出沈故渊多紧张瑶光公主,唐景瑜一提公主的名讳,沈故渊就算已经就寝,也能翻身披衣来见。
两人跟着下人进了府门,一踏入大堂就见沈故渊眼底青黑一片,俊美儒雅的脸上写着疲惫。
“你们有瑶光公主的消息?”
近日收集到情报真假难辨,沈故渊的人按照地址扑空了好几次,现今有人把消息送上门,他也没抱太大希望。
只当有人听见风声,来沈府投机取巧
但沈故渊还是不愿放过一丝一毫找见慕长欢的机会。
唐景瑜点点头,拉着秦青自报家门。
“不用介绍本郡主,”秦青不自在地暗中推了一下唐景瑜,声音越来越小,“本郡主又不是第一次见他。”
她扭捏的模样终于惹起唐景瑜注意,他一拍脑门忽然想起来了,“对哦,我上次见你从沈府出来,还忘了问你干嘛呢。”
看她一脸恼怒夹杂羞涩,唐景瑜欠扁一笑,“咋了?表现得这么像一个女子,我好不适应。”
一声轻咳打断了秦青正准备怼人的话。
“秦郡主不过来沈府与下官打了声招呼,没什么稀奇的,”沈故渊皱眉,他不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唐公子还请讲正事。”
这番话轻描淡写把上一个话题翻篇,还保全了秦青的面子。
“对对对。”唐景瑜不好意思笑了笑,挠挠头,赶紧正色。
他言语精简地说明了自己掌握的信息,包括怀疑乔门在传递求救信号。
但思慕长欢成狂的沈故渊,很明显把重点落在瑶光公主失忆的点上。
“你说什么?”
沈故渊脸色阴沉,转动玉扳指的手不禁用力,声线压抑问道:“公主失忆居住的宅院是谁名下的?”
“这……”
唐景瑜一愣,有些怵沈故渊的气场,打哈哈道:“我走得急,忘了问。”
沈故渊狭长的眼眸微眯,心中早有怀疑人选。
不过调查白云司的暗卫还未归来,他也并非百分之一百肯定。
知晓慕长欢的方位,沈故渊现在可坐不住,也顾不上核实唐景瑜所言的真实性。
“走,带我去。”
沈故渊冷峻的脸上看不清情绪,他利落起身,暗中召集几人,一副准备营救公主的架势。
“诶诶诶,等等,”唐景瑜见他不按常理出牌,头皮发麻,连忙强调道:“瑶光公主说了,让我明夜再去!”
秦青无语拉开唐景瑜,你真以为沈故渊知道了瑶光公主的下落还能无动于衷?
“唐公子还请带路。”
沈故渊整装待发,态度强硬。
唐景瑜苦笑不得,只好走在前面,一边惴惴不安破坏和瑶光公主的约定。
可他们不知道,白云司已经察觉有人迷昏刑天盟的眼线。
“解释。”
白云司冷眸泛着寒气,负手而立。
“主上……”天行者哆哆嗦嗦,冷汗直冒,“属下没想到唐门竟然会插手这件事。”
唐景瑜和那个咋咋呼呼的郡主不应该调查蛊毒的事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擦了把冷汗,战战兢兢跪着。
这也是倒了血霉了,普通的迷药可放不倒刑天盟的人,但唐门出手就另当别论。
没得到满意的答复,白云司可不会心慈手软,长袖一挥,一道剑气横冲直撞击在天行者小腹。
噗——!
一口浓血从天行者口中喷出,他疼得脸部扭曲,捂着青紫的小腹无声呻吟。
“再有下次,你也不必活了。”
白云司薄唇轻启,语气平静又冷漠残忍。
“是。”天行者眼底尽是恐惧,颤抖地拱手行礼。
他深深知道,若有下次,腹部受的可就不是主上收了力道的剑气了。
“慢着。”
白云司看了眼西厢房处,眼眸微动,“这已经是第四次搬换宅院里。”
顿住脚步,捂着伤处的天行者紧张且不明所以,他嘴角带血,试探性问道:“主上可是要属下给那些人一点厉害瞧瞧?”
看着走廊外年岁尚小的樱花树,白云司皱眉微微颔首,漫不经心又补了一句,“不止一点。”
悠然的语调充斥着浓厚的杀气。
天行者一惊,忙不迭表示会意,随后离开。
烛灯光亮幽暗的长廊,只余一道凌厉而萧索的白色身影,一动不动望向某处。
唉。
白云司无声一丝轻叹。
想起点慕长欢睡穴前,两人的针锋相对,他胸口一阵闷痛。
前几日,慕长欢的温柔小意,撒娇信赖仿佛还在眼前,而今……
白云司忍不住又生生捏碎了玉扇骨柄,眼底阴沉。
而今只剩下玉石俱焚的决绝。
慕长欢看他眼神的防备猜忌让白云司如坠冰窟,浑身血液冰冷。
得到后又失去的感觉,好似剜肉掏心。
他看了眼手中碎裂的玉扇,半响一言不发,而后转身去了一间暗室。
步入暗室光线逐渐暗淡,沉重的锁链碰撞敲击声在空旷的房间格外刺耳。
白云司眼皮微抬,地上浑身锁死铁链,狼狈得不成人形的女子没有让他惊奇半分。
“锁情蛊失效了。”
简短几个字却充斥着阴鸷。
浑身干涸血迹混杂污泥的女子略带疯癫地哈哈大笑。
“白云司,怎么?还想我为你配制新的蛊毒吗?”
可惜她话还没说完,喉咙一紧,窒息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呼吸在一点一滴被剥离,大脑开始发晕混沌,视线逐渐模糊,就在秋韵差一点踏入鬼门关时,身子一松。
“咳咳咳——!”
白云司用丝帕擦擦骨节分明的手掌,眼眸闪过一丝嫌弃,他冷漠地看了眼滑落墙壁不断咳嗽的女人,脸上没有半点同情。
“秋韵,你最好认清楚现状。”
脸部缺氧泛红,秋韵虚弱依靠粗糙的壁面,捂着印着触目惊心发紫掐痕的脖子,咳嗽不止。
暗室潮湿阴暗的冷空气不断挑逗她脆弱受损的心肺。
自从那人秋韵作妖催动慕长欢体内蛊虫,白云司没费工夫便发现了,她本以为白云司顾忌瑶光公主的安危,定不敢轻举妄动。
不想,论玩阴谋诡计,白云司还是秋韵祖师爷。
打蛇打七寸,齐秋便是秋韵的软肋。
白云司一身寒气进入牢房,拔剑直指齐秋,不咸不淡对秋韵说,你觉得是你蛊快,还是我剑快?
爱人性命受到威胁,秋韵心差点跳出嗓子口,大脑一片空白,不顾齐秋的言语阻拦,她直接束手就擒。
白云司念在秋韵还有用处,便废人经络,锁上铁链,关押暗室。
至于齐秋,被以此为要挟,强命制出解药。
这几天,秋韵一身伤害独自在不见阳光的暗室,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差点疯了。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败谁人所赐,心底的怨恨累积得溢出,每日呆坐地上望着门口,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手刃敌人的场景。
如今听见锁情蛊失效,她第一反应就是幸灾乐祸,即便被掐脖子,仍旧头铁地出言嘲讽。
“什么现况?至少我和师父两情相悦,不像某些人,还要依靠锁情蛊自欺欺人!”
此言一出,空气凝结如弦,沉寂骇人。
白云司狭长寒眸微眯,声音沙哑,气压极低,“你再说一遍。”
“白云司你是耳朵不好使吗?我说你自……咳咳……”
白云司一个闪现,单手掐着秋韵纤细的颈喉,后者眼睛睁大,张嘴却发出无意义的气音,痛苦地脸部变形。
秋韵气若游丝,艰难死死想拔开白云司如铁箍的手,却全是徒然无功。
白云司眼无波澜地静静看着秋韵垂死挣扎,嘴角由始至终挂着嘲讽。
终究还有用处,他仍然没有下死手。
“明日,我带你去见瑶光公主。”
白云司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随即补了一句,“如果我的长欢不能像以前那般乖巧听话,你就准备下地府再和乔秋做夫妻吧。”
言语间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秋韵出气多进气少,瘫坐在冰冷的地面,她微微低头,自己可以不要命,但是……
她不能让师父因自己而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