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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台长站在那里。
他打了个哈欠，昨晚他和李元出去喝酒，喝的挺晚。
晚上也没睡好。
他拿着信封，站在了前面，所有人全都，朝着他看去。
副台长看了眼那边的李元，冲着他微微点头，算是示意。
他又看了眼坐在那里的蔡卓，眉头一挑，眼神中，带着几分的不满。
这个蔡卓。
不听话。
只是要撤了他那个扑街的节目，让他早点退休。
他偏偏不干。
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吗？
本事不大，就会闹腾！
副台长决定，待会儿大声一点，宣布昨天的收听率。
尤其是在读到恐怖故事的时候，他一定要让蔡卓，感觉到被羞辱。
那样才爽快！
“那么接下来，我就要拆信封了。”
信封里，是台里早上给过来昨日数据。
因为是刚刚送来，副台长还没提前过目。
他漫不经心的打开，然后抽出其中的纸。
“嗯，第一名，宋芳的深夜情感。”
副台长笑着看向那边的宋芳：“宋老师这些年，成绩一直很稳定啊，不错，非常不错。”
宋芳笑笑：“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副台长满意点头：“不错，大家都要向宋老师学习啊。”
“第二名，柳云的时事新闻。”
时事新闻里面讲的都是一天之内，杭城之中发生的各种大小事情。
里面经常会有一些比较出圈的突发新闻。
前段时间，就因为有一个吴姓眉毛少年去杭城理发店理发，修眉，然后被坑了，最后带着记者找上门的新闻，没想到一下子火了。
眉毛小吴也成了杭城之中，名噪一时的小网红。
而就在昨天，眉毛小吴又因为往上想要c粉，被人给爆出聊天记录，当即锤死，使得热度飙升。
柳云的时事新闻，昨天很长时间，都在追踪报道这个事情。
这也让，柳云的时事新闻，在昨天，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很不错，非常好啊。”
副台长笑眯眯的看着坐在那边的柳云。
柳云是一个戴着金色眼镜框的胖子，神情却格外严肃，微微点头，一丝不苟，眼中倒也有着笑意。
“那看来，第三名，就是杜冉的娱乐八卦了。”
副台长还没宣读。
下面已经有人直接说了出来。
柳云笑着看着杜冉：“看来这一次，是我领先你了。”
杜冉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妹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实际上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少妇。
她听到这个名次，笑了笑，稍稍有些失望。
她听到柳云的话，也没生气：“这一次你领先我，下一次我一定会再领先你的。”
在城市之音。
第一名基本就是深夜情感。
第二名则是时事新闻和娱乐八卦轮番上阵。
这也是城市之音的铁三角栏目。
第四名，就是交通广播。
第五名，是文艺相声。
再往下还有几个节目。
最后一名，则是稳稳当当的深夜故事。
大家早已习以为常。
这个名次，也是多年，不曾有改变。
“第三名……”
他读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一下子顿住了。
“嗯？”
“怎么了？副台，继续读下去啊。”
“是有什么问题吗？”
一众人看着站在那里的副台长。
他没有说话，直愣愣的看着手中写着收听率排名的纸张，半晌都没说一个字。
“副台？”
宋芳喊了一句。
“啊。”
副台长猛然惊醒，这才皱着眉头，缓缓开口：“第三名，是蔡卓的恐怖故事。”
嗯？
恐怖故事？
第三？
第三名居然不是杜冉的娱乐八卦？
哗！
一众人全都惊了。
宋芳脸色一滞，颇为意外的向着那边的蔡卓看去。
李元神情一僵，瞪大眼睛，眼球都快要凸出来了。
柳云愣了，脑子发麻。
上一秒笑容就有点勉强的杜冉，这一秒脸上的笑容彻底收敛了，脸上更是带着几分的不敢相信。
震惊。
意外。
不可置信。
“怎么会是恐怖故事？”
“恐怖故事，现在只有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啊，这么点时间，哪来的那么多的收听率？”
“是不是数据统计错了？”
一众人说个不停。
副台长咳嗽一声，面容复杂：“稍等一下，我给数据部那边打个电话。”
他拿出手机，走到外面，打完电话后，回来。
所有人眼巴巴的看着他。
副台长面色有点发红，但还是开口：“数据部说了，这个数据没错。”
“这一次，第三名，就是恐怖故事。”
“而且那边的人也说了，昨晚恐怖故事栏目组，从开始到结束，听众数量越来越多，流失率……几乎为零。”
流失率几乎为零！
副台长最后一句话，彻底让所有人都懵了。
所谓流失率，就是一个电台听众，从接入到离开的数据。
几乎为零的意思。
就是有听众听到了恐怖故事，然后就一直听到了结束！
这对于其他电台来说，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听电台的，很多都是司机。
很多司机到了家，停下车，总是要下车回家的。
一旦下车，自然就会关闭电台，就会有流失率的产生。
但是按照这个话的意思。
岂不是。
那些正听着恐怖故事栏目，本已经到了目的地的司机，全都不约而同的，选择继续在车上听完再走？
这是什么鬼！
这恐怖故事，不就是一个扑街栏目吗？
昨晚到底讲了什么！
蔡卓也是懵圈的，他想过这个《鬼吹灯》可能会很受人喜爱，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受人喜爱！
他有点激动，兴奋。
苏晓菲也是打心眼里面的开心，高兴。
“蔡伯伯，我们第三了！”
她有些惊喜。
蔡卓狠狠点头：“第三，第三！”
副台长咳嗽一声，看着蔡卓：“那个，蔡老师，非常不错啊，也非常意外，你们恐怖故事居然可以逆势崛起，非常了不起。”
随后。
副台长继续开始宣布下面的名次。
但是下面的一切，已经没有人再去听了。
苏晓菲看着还站在那里的李元，这一次，底气也是足了：“听到了？《鬼吹灯》就是厉害，就是有人喜欢！”
“你还站在这干嘛？”
“是不是要我骂你你才肯走？”
李元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憋屈的离开。
苏晓菲心情格外高兴，拿出手机，就要给林野打电话。
此刻的林野。
已经出了校园，按照丁双元给的地址，查了公交，提前赶去约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