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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以最快速度到达病房的时候，女孩已经断了气。
方煜颤抖着走过去摸了摸她的手，皮肤还是温热的。
“陈警官，你的银针为什么会制止不了厉鬼？”
陈霆摇摇头，“可能因为我不在场，银针的威力就少了一半，也有可能是我放置的太少。”
“那李警官那边呢？”
“我放的银针是这里的三倍，还有二组的同事在，应该没问题。”
方煜稍微松了口气。
“那你看看这女孩的灵魂还在不在，在的话我来进行灵魂窥探。”
“好。”
陈霆走过去将一根银针插入女孩的额头，白光乍现，魂魄慢慢地从她身体里分离了出来。
方煜暗喜，俞为寒千算万算，应该是没算到他有窥探灵魂的异能。
女孩胆怯地看着屋里的几个人。
“你别怕，我们是警察，需要通过你知道一些真相。”
“我...我没什么说的。”
“都死了还要帮助凶手隐瞒罪行吗？”
女孩垂着脑袋，无力地抱住胳膊，“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方煜冷笑一声，朝它面前走了一步。
女孩止不住地抖了抖。
“还真不需要你说，我自会看到。”
女孩来不及躲闪，就被他禁锢住了。
方煜伸出手掌移至到它的脸上...
...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方煜神色凝重地把手放了下来。
“看完了？”叶萧然问他。
“嗯，看完了。”方煜把女孩交给了陈霆，“具体的等下再说，火锅店也不用去了，那天她确实也在，只不过她是偷偷去的，和案子没什么关系。现在俞为寒的罪行有了新的证据，你看是直接过去找他还是等然然煜煜去他家先查一下？”
“我们现在就去俞为寒本宅看看。”叶萧然点点头，他又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女孩，“速战速决吧，最好今天就把凶手抓住，给大家一个交代。”
从医院出来，他们直奔俞家。
市中区有名的富人区，离李俊现在的小别墅其实不远。
但从医院方向过去，还是用了接近一个小时。
在此期间，方煜一直保持沉默。
叶萧然也不问关于他灵魂窥探的事。
只是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闭眼休息。
“叶队，前面就是俞家，我们就在这里停着吧。”陆小川转过头来对叶萧然说。
叶萧然还未开口，然然和煜煜就飞了出来。
“我们准备好了。”煜煜掏出小绿瓶，喝了一口，又递给然然。
不出半分钟，两个小人儿就变成了两只五彩斑斓的小蝴蝶。
指甲盖大小，这想被发现都很难啊。
小蝴蝶在车里飞舞了一圈后，就朝俞家别墅飞去。
“注意安全呀。”一直没说话的方煜开口对着他们喊。
“知道啦，放心吧。”小蝴蝶扑棱着翅膀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方煜抬手看了看时间，“他们可能会耽搁一两个小时，我来说说那女孩的事吧。”
三个人闻言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他。
“这女孩叫王佳怡，张警官的大学室友，算不上闺蜜，最多就是聊得来的一个朋友而已。”
“那个黑号就是她，她用变声器给张警官打了几个电话，主要目的就是进行催眠，远程控制她做些不正常的事，比如下载暗网视频，比如半夜从家里出去，让别人误以为她是抑郁症患者。”
“她为什么要帮俞为寒？”叶萧然问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
“她喜欢俞为寒，狗血吧。”
果然...
方煜转过头望着俞家那栋豪华的别墅，语气淡漠，“利用别人的爱去满足自己变态的爱，他这种人必须下十八层地狱！”
“所以俞为寒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所有人都是他初恋的替身而已。”
“.....”
“至于他为什么要杀了替身，这得让他亲自说了，王佳怡并不知道，她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方煜疲惫地揉了揉眉头。
“我说完了，让我休息会。”
他现在才感觉到了累，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叶萧然身上。
叶萧然轻轻地捏着他的后颈，帮他放松，“你睡一觉，等下我叫你。”
“好。”
...
方煜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车窗摇下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然然煜煜飞了进来，还是小蝴蝶的样子。
他们停在前排车座上，晃动着翅膀，慢慢地就变回了自身的模样。
“回来啦，你们有什么发现？”方煜坐直了身子，把他俩捏起来放在自己手心里。
煜煜一脸严肃地望着他，“俞家别墅三楼最边上的那间房里，躺着一具完好无损，甚至连异味都没有的尸体，和出现在李俊家里的那只红鬼非常像，也和张慧姐姐非常像。”
方煜脸上并未浮现出过多的惊讶之色，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这就是那位一直查不到的初恋情人吧？
“辛苦了。”方煜戳了戳小人儿的脸蛋，让他们回包里休息。
他又转过头看着叶萧然，“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我查过，他最近没有应酬，除了那几天帮着张警官办理后事回来的时间不固定，其他时候都是下了班就直接回的家，所以不出意外，今天也是晚上八点左右回来。”叶萧然瞅了眼手表，“嗯，快了。”
陈霆提醒他，“我们没有搜查证，可以随便进去吗？”
“特殊事件特殊对待，现在要想拿到搜查证那是不可能的。再说，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俞为寒，我们要做的就是直接和他对峙，或者强行闯入放置死尸的房间。”
“他要是不承认呢？那尸体又能证明什么？你要知道他的家族势力既然可以说动警局高层阻止我们继续查案，那也有可能再次动用这层关系让我们陷入僵局。”
陈霆不满地看着叶萧然，心里突然就窜起一股无名火来，“叶队，你和方警官当然觉得无所谓，毕竟你们随时都可以离开，留下来的烂摊子是要让我们和真正的叶萧然方煜来收拾吗？”
“......”叶萧然张了张嘴，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被方煜抢了先。
“陈警官，你大可不必担心。”方煜声音冷冷的，虽然不至于生气，但态度明显也强硬了很多。
“只要结了案拿到积分，就不是烂摊子，该得到惩罚的人一个也跑不掉，你难道还不相信你们这个世界的法律制度吗？连玫瑰夫人那种级别的都能查，我还不信俞为寒能翻出天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
方煜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陈警官，你把心放回肚子里，虽然我和叶萧然的烂摊子确实有点多，但这次绝对不会，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走！”
“......”
车厢里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
四个人都沉默不语，静静地望着俞家别墅那扇紧闭的大门。
这时，前方驶来一辆黑色卡宴，俞家大门也跟着缓缓打开了。
“大家做好准备，下车！”